舌尖上的神豪_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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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内，目光有些沉。 “也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下雪。” 沈青渊摇了摇头，“儿臣也不知道，希望不会吧。不过今日已经发放了一些衣物，又加固了房屋，下雪应当也不会有事。” 安皇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你速度倒是快，一切都安排得有条不紊的。” “也有沅沅和我妻儿的功劳。” 沈青渊十分谦虚。安皇哼了哼，难得没有说宋昭灵不好，但他依旧不喜她的霸道和善妒。哪有女子霸着自己的夫君，不主动给夫君纳妾的？玄渊不懂事，她从小受到的教导应该是三从四德吧，怎么也如此不懂事呢？ “十年前，你还没有回来的时候，京城骤然间下了一场暴雪，此后又连续下了大半个月的雪。” “许多房子被压塌，人也被压死了。” “冻死的、饿死的不计其数。” “京城很少下那么大的雪，所以很多人一开始没太在意，反而觉得很稀奇出去看热闹。” “直到雪连绵不绝下了十多天，家中断粮，所有人才慌了。” “之后便是赈灾、施粥、但没有太多准备，还是死了很多人，到后面都无米可施了。” 安皇说了很多。回忆起那一年的惨状，还是觉得历历在目。但不过短短十年，就没有多少人，还每年准备着大量炭火和米粮了。居安思危，也要有足够的财力，不然就会导致一整年都过得贫困。哪怕是皇宫，也在一年年的缩减炭火配备的份量，因为已经十年了，所有人紧绷的心都松弛下来了。他是帝王，冷到谁饿到谁，都轮不到他，所以安皇是无法完全理解百姓在雪灾时，有多痛苦的。但看着自己的子民一个个冻饿而死，安皇内心也十分悲痛。如果可以，他不想这一次还是看着京城中的百姓死去。就在天子脚下，他这个当皇帝的都护不住他们，还有何颜面去见祖皇？第1164章都忘了沈青渊难得见便宜爹露出伤感之色，也有些默然，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怎么的，一开口便是，“节哀。” 安皇拂开他的手，“简直大逆不道！” 沈青渊笑了一下，“儿臣错了。” 父子俩相处也有好几个月了，几乎一整个白天都待在一起，虽然矛盾也有，但感觉确实精进了不少。沈青渊从一开始的生疏，到现在也能偶尔说句玩笑话了。安皇伸手隔空点了点他，“你呀！” 他无奈一笑，却十分享受皇儿的不见外。失笑的摇了摇头，心底的烦闷倒是淡了些。 “这次第一日下雪你就派人加固了房屋，也发了御寒衣物，应该不会再发生冻死人的事情了。” “不管下不下雪，应当都能控制住灾情，不继续下雪自然是最好的。” “对了，沅沅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朕记得是过年前后。” 安皇忽然问道。沈青渊轻轻的“啊”了一声，“是的父皇，沅沅是十二月一日出生的。” 安皇满脑子问号，迟疑了片刻，转过头问小德子，“现在是几月几日了？” 小德子憋着笑，“回陛下，现在是十二月二十五了。” 沈青渊愣住了。啊？啊？啊！什么？！沈青渊瞳孔地震。他忘了呀！不仅是他，全家人都忘了。安皇快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了，“你可真是……” 他有些无力的闭了闭眼睛，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要不然，还是培养晏云吧？这儿子有些不靠谱啊！沈青渊有些坐不住了，急忙起身，“父皇！儿臣先回府了！” 安皇有些没眼看，这儿子除了外貌，那真是没一点像他的！他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沈青渊匆匆行礼后，便像一阵风一样跑远了。安皇叹了口气，目光幽幽的看向小德子，“小德子啊，你说玄渊这……真的能当好大任吗？” 小德子低头答道，“殿下只是心性不稳，再磨练磨练便好了。若是殿下不好，程先生也不会教导殿下的。” 安皇想了想，点了点头，“倒也是。” 此时风评被害的程执翡:呵呵。沈青渊一路火烧屁股的回到太子府，一进门就到处找闺女，“沅沅呢？沅沅在哪？” 宋昭灵拿着一卷账册在看，闻言伸手指了指他后面，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瞎？沈青渊一转身一低头，顿时对上了崽崽水灵灵的大眼睛，她正坐在小凳子上，手里拿着个小蛋糕在挖着吃。看见急切的老爹，她疑惑的歪了歪脑袋，旁边的大白也同步动作。 “爹？” “嘎？” 沈青渊蹲了过去，一脸的愧疚，“沅沅啊，爹对不起你啊，你十二月一日的生辰，现在都十二月二十五了。” “啊？” 沈沅沅迷茫，她生日啊？噢，不好意思，她自己都忘记了，她说怎么那天大哥欲言又止的看了家人好几眼，又悄悄的送了她一样东西。因为她经常收到东西，根本没往生辰礼上想来着…… 沈青渊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跟着瞳孔地震。沈晏景一个滑铲跪下了，“妹妹啊哥有罪！拿着你给的方子赚了那么多银子，却连妹妹你的生辰都记不住啊呜呜呜啊——” 宋昭灵更是一脸懊悔，入京后忙昏了头了，居然连崽的生日都忘记了！想到崽崽生日那天，可能躲房间里哭，宋昭灵就难受得心口酸涩，一把抱住了沈沅沅。 “对不起沅沅，娘不该忘记你的生辰。” 看到所有人都忘记了，沈青渊有种诡异的心安感。看来不是他脑子不好，是最近真的太忙碌了……不过千万个借口，依旧是他的错。所有人里只有沈晏云没有动，当所有人看向他时，沈晏云淡然道：“我没忘。” 沈青渊嘴角微微抽搐，“那你……怎么不说？” 沈晏云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父亲是忘记了？抱歉，我以为父亲是不想给小妹过生辰。” 沈青渊眼神迷茫。 “父亲又忘了？十二月一日，也是皇祖母的寿诞，我以为父亲……” 沈晏云的未尽之言，都藏在眼神里了。沈青渊有些疑惑，“是吗？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他都只知道母亲的祭日。大概是因为他当时还太小了，对于母亲没有任何印象，也不知道对方的诞辰是多少。沈晏云欲言又止，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觉得，他父亲大概是忙于皇祖父布置的任务，忙得脑子里完全装不下任何东西了。不理解，但尊重。 “沅沅，我们明日为你补过生辰吧，虽然已经过去了，但也不能就这样不过了。” 看着爹娘充满愧疚的目光，沈沅沅心里是真的不怎么在意。她要是每年都过生辰，那岂不是要过几千次上万次？而且她也不缺任何东西，家里有些人的审美还一言难尽……那个金拨浪鼓她都不想说。但看着众人愧疚的模样，沈沅沅还是点了点头，“好啊，不过最近不是比较忙么？再过几天叭，一月一日再过生辰好了。” 看着她一点伤心之色都没有的小脸，其他人心底的愧疚都轻了一些。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依旧在安排施粥和京城百姓干活中度过。雪在晚上还是继续下了起来，一片一片宛如鹅毛一般，天亮后下得稍小了些，但依旧在持续下着。煮粥的地方便搭起了个棚子。持续干了几天活后，许多人家中已经人手一套冬衣了，便不再发放新的，也可以不帮忙干活了。但许多人还是自发的出来干活，一套冬衣都抵许多人半年工钱了，干一天活就能得一套。有些良心过意不去的人，哪怕得知没有冬衣发了，依旧继续干活。那些第一天没有报名干活的，第二天去领粥时，太子府便不发放给他们了。他们只能去其他人支的粥摊领粥。但昨天在太子府领的，按人头分，每个人都能吃的饱饱的。今日其他人的粥却只有半碗，根本吃不饱，不少人都有些怨念。第1165章天差地别但其他府的管事也没有惯着他们，被人一抱怨，便干脆抢回了发出去的粥。倒回锅里后，将碗扔回了他怀里。 “既然嫌弃，那就别吃了！” 抱怨的人顿时傻眼了。他只是抱怨两句，说这粥没太子府的稠，没太子府肉多，米没太子府的好，给的份量也不多…… 这管事怎么还急眼了？被其中一个管事驱赶后，那男子本来想去另一个粥摊领，却也被赶走了。京城里所有官员几乎都是认识的，知道那个男子被赶出队伍，是因为抱怨给的粥不够多，自然也对他十分厌恶。他们府上的大人施粥，是为了好名声，像这种不知感恩之人，不配喝他们家大人施的粥！那些不愿意去干活的，看见有一个人因为抱怨被赶出队伍，顿时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敢抱怨了。看了一眼太子府粥摊前排的长队，再瞄了一眼他们捧的大海碗大盆子。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领到的……半碗稀稀拉拉的粥，都有些后悔。那么大一碗肉粥呢！还每天都发冬衣，只是干点活罢了…… 他们也不是不能干。许多人都后悔了，厚着脸皮想去报名干活，却得知京城能干的活都被包圆了，连掏粪坑的活都有人抢着干。 …… 沈家小院。趁着下午雪小了些，苏氏又去当了一件首饰后，买了一个男奴回来。为了避嫌，她还带上了伺候沈张氏的小丫鬟，将小丫鬟冻得够呛，一路上都在瑟瑟发抖。目光看见许多人穿着暖和的冬衣，小丫鬟满眼羡慕。可惜这些冬衣只发放给普通百姓，奴籍的人不发，要不然她也想去领一身…… 干活就干活，她每天干的活还少么？一个月下来月钱就那么点，京城东西又贵，她什么都不敢买。契书是在平安县签的，月钱也是按照平安县丫鬟奴仆的月钱给的，可是这是京城啊！她出门的时候打听过了，京城的普通丫鬟，月钱是她的两三倍呢！路上碰见领粥回来的邻居，闻着肉粥的香气，走在最前面的苏氏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邻居捧着的碗。那大海碗盖得不太严实，肉粥的香味有些溢了出来。邻居对上苏氏的目光，顿时笑了笑，“这是太子府发的肉粥，还有其他府的大人也有施粥，你家若是困难，也可以去领。” “太子府还发御寒衣物，不过只发一套，想要更多得干活。” “太子殿下可真是好人啊，我啊干一年活都做不起一件棉衣呢！” 毕竟油盐酱醋茶样样要钱，在京城要不是有一间祖宅留下来，让她有地方住，她怕是根本活不下去！看了一眼苏氏身后低眉顺眼的瘦弱男子，邻居突然恍然大悟，轻轻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差点忘了，你家有钱，都能买好几个丫鬟奴仆伺候，哪里需要去领肉粥啊……怕是山珍海味都吃腻了吧？” 她说着讪讪一笑，便捧着盖住的大海碗回了自己家的院子里。苏氏勉强笑了笑，“没有，只是家中有人需要男子伺候，只能当了首饰买……” 院门‘砰’的在自己面前关上，苏氏嘴角的笑都僵在了脸上。身后的瘦弱男子一言不发，丫鬟也低着头不敢说话。苏氏站了一会，又继续往院子里走去，步伐依旧有些别扭，但街上行人匆匆，要么就是在埋头打扫，没人注意到她。回了租住的破旧小院子里，路过狭窄的院落，苏氏走到了一间房门口，轻轻的敲了敲。 “进来！” 沈青曜的声音响起。苏氏移步进去，身后是丫鬟和新买的男奴。 “夫君，妾身已经将人买回来了。” 沈青曜依旧趴着躺，闻言打量了一下那名新买的男奴，有些不太满意的皱了皱眉。 “怎么这么瘦弱？能伺候得了我跟文哥儿嘛？” “夫君，他是最便宜的了，其他的……我们买不起。剩下的银子还要嚼用，不能太奢侈了。” 苏氏解释道。 “好吧，只要能伺候得了我们就成。” 沈青曜咽下了自己的不满。没办法，没有银子，便只能解释了，总不能当他自己的东西吧？看着苏氏头上素净的一根簪子，沈青曜有些别扭的撇开了视线。山匪知道金银珠宝值钱，将苏氏的一些嫁妆也抢走了，所以沈青曜知道，她也没什么首饰了。至于自己的笔墨纸砚这些，山匪也看不出值不值钱，便没有拿，都还在。怕苏氏当完了首饰，要他拿砚台出去当，沈青曜不敢再提钱的事了。男奴也顺利的被留了下来。不过很快，沈青曜就会知道，什么叫‘便宜无好货’了。也许有物美价廉的东西，但绝不包括这个男奴。沈家人水深火热的日子暂且不表，苏氏看了一眼不再说话的沈青曜，却提了一句: “城北在施粥，是太子府先发起的，肉粥，每个家境不太好的京城百姓，都可以领取，还能拿一套厚实的冬衣。” 苏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只是心底总觉得不是滋味。那高不可攀的太子，本来是她的大伯哥…… 她曾经清高得不愿意跟宋昭灵比较，觉得她处处不如自己。宋昭灵夫君窝囊、愚孝，而她夫君是读书人。宋昭灵的长子是个残废，而她长子从小就是远近闻名的天才，小小年纪就考上了童生。宋昭灵的长女什么都不会，还不听话不温柔，而她的长女，被刺绣大家看上，一手绣技精湛了得。幼子幼女，也没有什么可比性…… 苏氏曾经是清高的，根本不屑于去为难宋昭灵，也不屑于与对方比较，沈张氏的磋磨就足以让对方没了颜色。可短短三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曾经她不屑于多看一眼的人，成了她高攀不起的存在。她还在典当首饰，苦苦维持着生计。但宋昭灵一家，却前呼后拥的被人伺候着，甚至还能拿出大把大把的银子，去接济别人…… 沈青曜面目狰狞了一瞬间，回想自己这几年的日子，顿时气愤的砸了枕头，“别提他们！都是一群白眼狼！” 第1166章偷吃一口沈青曜的声音极大，一墙之隔的房间内，其他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沈张氏又开始呜呜咽咽的流泪了，她现在这样，除了流泪根本做不了什么。她内心也懊悔，但究竟在悔些什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沈明珠抿了抿唇，想到肉粥的味道，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肉粥啊，她也好久没有喝了。从将军府搬出来后，吃的东西质量便直线下降。虽然将军府吃食也只比普通百姓好点，算不上多么精致，但偶尔能见到荤腥。被赶出来后，全家人便开始了节衣缩食的日子。除了父亲和哥哥，还有姐姐能吃一点，其他人是没有肉吃的。前世吃到腻，只吃最细嫩部位的肉，现在却连吃一口都吃不到。日子过成了这样，沈明珠怨天怨地怨系统，就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原因。想到肉粥的味道，沈明珠有些蠢蠢欲动，就算沈沅沅不愿意给她，可那么多人看着呢，只要她哭一哭，其他人都会对太子府有意见的吧？太子府不是想做好事么？她偏偏要搅和了他们苦心营造的好名声！凭什么同样都是小河村出来的，待遇差那么多？！但凡大伯一家愿意拉扯她们家一把，她也不会做得那么绝。想到此，沈明珠套上了一件厚实点的外衣，悄悄的打开了门。沈明月看见她出去，也没有什么想法，继续低着头，手指捻着针线，一下一下穿在绣棚上绣着东西。对于那一声关门和开门的声音，她恍若未闻。沈张氏啊啊了两声，缩成鸡爪的手向前探了探，眼里流露出焦急之色。不管怎么说，沈明珠都曾经是她疼过宠过的人，看着她大雪天跑出去，沈张氏眼神里难掩着急。沈明月轻轻的按住了沈张氏的手，将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盖好了被褥。 “祖母，明珠没有出生前，我们家好好的。也许明珠走了，哥哥能好起来呢？您说是不是？” 沈张氏看了她一眼，眼珠子微微一颤，流露出一丝恐惧之色。明月觉得明珠不好，就能放任明珠跑出去，那要是觉得她活着碍眼了呢？会不会…… 沈张氏不敢再深思，闭上了眼睛，乖乖的躺着没有再发出任何动静。只是眼角流出的泪水，暴露了她心底的不平静。明珠…… …… 沈明珠跑出去后，缩了缩脖子，整个人都发着抖。 “怎、怎么会那么冷？” 她记得前世没有这种暴雪啊！难道前世也有，但她才三岁，不记得了？这样的寒冷天气，沈明珠只在自己及笄后见过，但那场暴雪反而帮助了她和九皇子上位。［要不是太子府安排人铲雪，你一出门就会被雪给埋了。］系统忽然冷冷的嘲讽着。沈明珠气愤的跺了跺脚，“你闭嘴！都是你害得我变成了这样，快滚出去！” ［呵呵，明明是你自己又毒又蠢，我真后悔绑定了你……］系统也后悔啊。她够毒，够黑心，但重生后气运似乎不咋样，也不太聪明的样子。系统也很奇怪，明明前世沈明珠差点是最后的赢家啊，所以它才绑定了她。想着潜伏在她体内，躲过天道悄悄的蚕食世界本源。但是奇怪，沈青渊那一家子怎么命运完全不一样了呢？难道是因为它带着沈明珠重生，所以产生的不可知的变化？系统动了动自己密密麻麻的细脚，有点犹豫要不要放弃世界本源，直接把沈明珠的灵魂吃掉离开算了…… 但看着懵懂的小天道，系统又馋得厉害。成熟的天道很聪明，根本不可能给它机会去吃世界本源，只有还在幼年期的天道才好骗。还有就是天道不在或者休眠的时候，也可以趁机偷吃，但最容易吃的还是这种新生的小天道…… 系统吸溜了一下口水，决定还是再等等，再等等…… 反正那沈沅沅一家都是大好人，现在都没有杀了沈明珠一家，这样的好人有什么好怕的？馋得不行了，系统偷偷的撕吧了一口沈明珠的灵魂，将她又咬残了一小块。 “你在吃什么？” 沈明珠听见了系统吸溜口水的声音，还有吧唧吧唧咀嚼的声音，顿时有些毛骨悚然。这声音她不是第一次听见了，这破玩意到底吃她什么了？不会又吃她气运吧？！因为系统吃过沈明珠好几次气运，所以沈明珠第一反应就是系统又吃她气运了。系统嚼了嚼，咽了下去，有些心虚的开口: ［没有啊，我能吃什么呢？我要经过你同意的，难道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沈明珠认真的感受了一下，感觉有点累，身体有些沉重。 “我有点累。” ［正常的，你都搁这站半天了，又冷，能不累嘛？算了算了，我好心点，给你指个路吧！］ “你会有这么好心？” 沈明珠疑惑又警惕的问道。她确实不知道到城门口的路，但总觉得系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便拒绝了它。 “不用了，我自己找。” ［哼，随便你。］系统掩盖住那一丢丢心虚，又沉寂了下去。沈明珠又站了一会，警惕心松了下去。察觉到没人发现自己离开，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计划能继续，还是该失落？自己离开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寻找自己…… 是没发现她不见了，还是，恨不得她自己走丢死在外面呢？晃了晃脑袋将想法晃出去，沈明珠转过头看了看周围，认准了一名挎着食盒走来，看着比较和善的女子，凑上前问路。 “这位姐姐，我爹去城北城门口好久了，我想去找我爹，城北门口往哪边走呀？” 听见询问声，女子低下头，看见沈明珠后有些惊讶，“你这么小，家人怎么让你一个人出来了？” “我爹去城门口领粥了，我好饿啊，姐姐……” 女子听得有些可怜她，便从身上找了一块巴掌大的饼子出来，递给了沈明珠。 “可怜的孩子，吃吧，回家去等，不要随便出门，万一被拐子拐走了，可怎么办？” 沈明珠看着被递到自己面前的饼子，有些愣住了。这是把她当成乞丐了？！第1167章沈明珠闹事 “谢谢姐姐，我只是想找我爹。” 沈明珠怕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低下了头，装作有些害羞的样子。那个饼子是杂粮糙饼子，看着颜色不太好看，女子还直接用没洗过的手去拿，都弄脏了她还怎么吃？但她也知道不能露出嫌弃的表情，只能努力婉拒。女子却热情得很，硬是将饼子塞给了她。 “拿着吧啊！饿了就吃了垫垫，回家去吧，别瞎跑。” 沈明珠没有办法，只好往自己家的院子里走去，直到看着她进门，那女子才离开。沈明珠躲在门后，看着对方离开得彻底没有踪影了，才敢打开门出去。她手里捏着那个有些灰灰的饼子，刚想丢掉，又看见迎面走来一个男子。沈明珠眼珠子一转，快步跑了过去，将饼子递给了对方。 “叔叔，这个送给你，我想问一下城北怎么走？” 男子看见那巴掌大的饼子，高兴的接了过来，也不在乎拿小孩子的是不是不太好。一口将饼子咬掉了三分之一后，他伸手指了指后面，“就那边，你直走到那棵树下，再朝着左边拐，然后……” 拿了饼子男子也没敷衍，认真的讲述了怎么走。而后看了眼沈明珠，心大的走了。完全没有觉得一个三岁小孩子，独自在路上走着找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沈明珠顺着男子所说的路线走去。她身体虚弱，自从不怎么依靠系统后，身体略微好了一些，不至于病殃殃的了。但和其他的三岁小孩子比起来，还是偏虚弱，跑几步便气喘吁吁，难受得很。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和力气，终于来到城北门口后，沈明珠已经累得想一屁股坐下来休息了。停下双手撑着膝盖喘了一会，喘匀了气后，沈明珠才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城北门口地方宽阔，靠近墙角下支起了一个个棚子，每个棚子前都有人在排队。她看了一眼旁边停着的马车，注意到了一辆格外豪华的马车，车厢外还绘制着太子府的府徽。离太子府马车最近的棚子前，排队的人最多。沈明珠观察了许久，见那粥摊里忙碌的人身上都有太子府的徽记。经过前世的生活，她知道那是太子府的管事，便朝着那边走去。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小小的孩童靠近，直到一声嚎哭响起。沈明珠溜到了粥摊最前面，一副被人推倒了的样子，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单薄的身子哭得微微抽动。太子府负责施粥的伙夫吓了一跳，拿着大木勺子的手都抖了一下，差点将粥撒出来了。嚯！这小孩啥时候冒出来的？ “呜呜呜我知道我不能干活，不配吃饭，但我可以帮忙洗碗的呜呜呜……” “我真的好饿，求求你给我点吃的吧！” 伙夫迷茫，连忙想拉她起来，“没有不给你吃的，你先起来！” 沈明珠却一脸害怕的伸手往前挡，嘴里嚷嚷着，“不要打我。” 伙夫脸都快黑了！ “你这小孩！是来闹事的吧？” 伙夫本就身强体壮，脸一黑，看着就更吓人了。其他人不明所以，只看见了沈明珠害怕的坐在地上哭，而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