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神豪_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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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没错，永安侯确实被叫进宫里去了。用过午膳，听说了城里沸沸扬扬的吞嫁妆事件后，安皇下午便将永安侯叫进了皇宫里。勤政殿内，安皇坐于案桌后方，永安侯跪伏于地面上，大气都不敢出。过了许久，案桌后的安皇才开口，“永安侯，听说你长女回来了？” “是的，陛下。” 永安侯小心谨慎的回答道，“臣一直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没有死，过了几十年又回来了。” “嗯。” 一声淡淡的应和后，又是长久的沉寂，只剩下笔在纸上批改的声音，以及翻动奏折的声音。勤政殿内放有冰鉴，宫女在冰鉴后用扇子轻轻扇动，使凉气充盈整个殿内。按理说并不会热，但永安侯却感觉后背一片湿濡，额头也冒出了冷汗。有时候，寂静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使人惶恐不安。永安侯平常被宣进宫，只需要进个半礼，就能站着说话，有时候还能被赐座。但这次，他进来行礼后，安皇却不悦的淡声训斥道，“永安侯的礼仪，是越发懈怠了。” 当即便吓得永安侯跪伏在地，老老实实的磕头行了跪拜礼。他几十年没怎么跪过了，如今要跪下，心底可谓是百感交集，又惧又怕。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永安侯的外衣都被汗浸湿了，安皇才再度开口: “朕怎么听闻，永安侯私自扣下了嫡长女母亲的嫁妆？” “这、这……” 永安侯顾不得擦额头的汗，思绪转了几道，开口答道： “臣那女儿嫁人并没有三媒六娉，且那男子看着家境贫寒，臣只是担心嫁妆归还，她会守不住被哄骗了去。” “不论如何，你都不该不归还，如今城里传的都是，你侯府名声还要不要？” 安皇放下笔，抬眸看了他一眼，见永安侯五体投地的跪伏着，有些花白的发丝便入了眼帘。他心下一叹，永安侯也老了。就如他，也老了。老了，就容易老糊涂啊。 “臣、臣知错了！臣必定好好补偿臣那女儿。” “嗯，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她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对待。到底是你的亲生骨肉，钱财给谁不是给？” 又没有给了外人！ “是……臣会让臣妻带她多参与宴会，让她融入回来的。她那夫君臣也会多提拔提拔。” 永安侯连连保证道。 “嗯，关照你的嫡长女就可，她到底是你侯府的血脉，她的外家还是江南苏家，不可怠慢。” “至于她的……有能力便提拔，若是无能，便随之，无需太纵容。” 安皇教导了几句后，最后一挥袖道：“行了，回去吧。” 永安侯如蒙大赦，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一放松，才感觉浑身都被汗浸湿。冰鉴扇出的凉气一吹，鸡皮疙瘩一层层的往外冒。他起身低着头往外退，退出了勤政殿后，才彻底放下心来。唉，那孽女差点害死了！不就搬个嫁妆，闹得那么沸沸扬扬的干什么？永安侯走后，又过了一会，安皇忽然抬起头，朝着大太监吩咐道：“召永安侯嫡女进宫。” 第815章宣她进宫大太监没问哪个嫡女，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总不能是叫永安侯的嫡幼女宋思语吧？叫她干嘛？那就只能是嫡长女宋昭灵了。能坐到大太监的位置，小德子也不是蠢货，揣摩圣心还是会的，应了声“喏”，便躬身退下了。将命令传达出去后，他又回到了勤政殿，继续伺候安皇批阅奏折。宣宋昭灵进宫的口谕到了的时候，宋昭灵正在自家的宅院里看账册。刚整理完，便有下人匆匆忙忙跑来，说着宫里来人的事。宋昭灵愣了一下，便出去迎接，来宣旨的是个面白无须的太监，看着态度还算客气。扫了一眼宋昭灵，便开口道：“陛下宣永安侯嫡长女进宫，你就是宋昭灵？跟咱家走吧。” 沈青渊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太监，“皇帝宣我妻子进宫做什么？” “不做什么，陛下只是听说宋氏受了许多委屈，叫进宫问问。” 太监看他那样，觉得有些好笑，陛下又不会吃人，这么紧张干什么？不过瞥向宋氏那张三十多，依旧年轻美丽的脸，他似乎又有点理解了。 “那我可以一起去吗？” 沈青渊追问道。他实在是不放心，哪怕提前暴露身份，被安皇认出来，他也要跟着去。太监皱了皱眉，“陛下只宣了宋氏一人，天家圣颜，不是谁都能见的。” 像他在宫里那么久，能见到安皇的次数也不多，每次见到的也只有一片黑金色衣角。毕竟谁敢抬起头直视圣颜啊？不要命啦？大太监也许敢，毕竟不看脸没办法揣摩圣心，但也只是偷偷的瞥一眼。 “我……” “渊哥！” 宋昭灵阻止了他，微微一笑，“陛下只是怜惜我，见我一面罢了，放心，我不会又有事的。” 太监嘴角有些无语的抽动，“郎君放心，陛下不好女色。” 陛下要是想，大把二八双九年华的女子愿意入宫，怎么会瞧得上一个快当祖母的人？沈青渊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觉得皇宫很危险，而且昭昭无权无势的，万一被刁难怎么办？是不是还得向皇帝下跪？他想跟着去，但宋昭灵却冲着他摇了摇头，安抚的捏了捏他的手指骨。沈青渊低下头，突然看见了小小矮矮的小闺女，眼睛顿时一亮。 “沅沅！” 沈沅沅茫然的仰起头，“昂？” 她正想着自己能不能去，对皇宫和安皇有些好奇，又怕太监也不让她去，结果还没想出个结果来，就听见了她爹提高了八个度的声音。脑瓜子都被震得有点嗡嗡的。其他人也皱了皱眉，感觉耳朵有点不舒服。太监更是目光怪异的看了一眼沈青渊，心想这人看着挺儒雅的，怎么嗓门能大成这样？ “沅沅，你不是离不开你娘吗？你跟着一起去？” 沈沅沅:“啊？” 她想了想，对鸭，她为什么要思考呢？她一个小孩子任性点怎么了？沈沅沅于是抱住了宋昭灵的小腿，一秒入戏，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呜哇呜呜呜——我舍不得娘亲！” 第816章见安皇哪怕知道她是假装的，宋昭灵还是有些心疼。 “不哭啊崽崽，娘带你去。” 沈青渊头顶缓缓冒出个问号？虽然是他让沈沅沅演的，但宋昭灵直接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还是让他心里酸酸的。为什么他要去昭昭就拒绝？沅沅要去昭昭就一口答应？就因为他不是小孩子吗？他不可爱吗？宋昭灵安抚完崽崽后，转过头问太监，“我可以带我女儿去吗？” “啊这……” 太监看了一眼那个小不点儿，本来是不行的，不过这小娃娃看着就三岁吧？确实离不开母亲…… “唉，带着吧，到了殿外咱家问问陛下，要是陛下不允许，那就不能进去。” “多谢公公！” 宋昭灵抱起了沈沅沅，跟着太监走了，宫里安排着轿撵，宋昭灵也没矫情不坐，抱着小闺女坐了上去。宅院离皇宫有段距离，不过相隔不算太远，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宫门口。太监拿着腰牌给守宫门的护卫看过后，才被放行。一路上又兜兜转转许久，才到了地方。抬轿的四人平稳放下轿辇，太监恭敬的请了她们下去。宋昭灵牵着小闺女的手，感觉高度有点不合适，需要半蹲或者弯腰才能牵，索性又将小闺女抱了起来。被抱来抱去习惯了，沈沅沅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感觉有点热。她抬头一看，大大的繁体字写着“勤政殿”三个字的牌匾，被悬挂于大殿门口正上方。通报过后，安皇同意宋昭灵携女入殿。太监引着她们进了殿，朝着坐在案桌后方的人躬身行礼，“陛下，永安侯嫡女已带到。” 宋昭灵抬头看着案桌后的人。这就是安皇？有可能是渊哥的父亲？他穿着一身淡金常服，微低头在看着手上的奏折，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进发冠中，露在外面的发丝已经有了一缕缕雪白。眉头微皱，川字纹似乎已经抚不平了，看得出常有烦忧。一张脸，看着威严而沉稳，但依稀看得出确实跟渊哥有那么四五分像。太监见她怔怔的站着，许久不见动作，以为她被吓傻了，使了个眼色，“宋氏，还不快向陛下行礼？” 宋昭灵犹豫了一下，刚想着要不要行礼，案桌后方的安皇便抬起了眸子，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必多礼，小德子，赐座。” “喏。” 小德子搬了张杌子过来，见旁边还有个小不点，又搬了一张。 “宋夫人，请坐。” 知道宋昭灵已经嫁人，但又不知道她嫁的谁，大太监便折中喊了一声“宋夫人”。安皇的视线在宋昭灵脸上落了一瞬，便又移开了，落在了她旁边的小不点身上。沈沅沅: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沈沅沅，安皇就觉得倍感亲切，多看了她几眼。本来还担心她会不会被自己吓到，结果她反而回看了过来，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眼里一点惧怕都看不出来。安皇笑了。 “你不怕朕？” 以往其他臣子的儿女，看着比这个小奶娃要大几岁，被他盯着看了一眼，都吓得哇哇大哭。天子威严不是开玩笑的，君不见哪怕是永安侯，被他看着都两股战战么？第817章朕替你做主 “怕？为什么要怕鸭？伯伯不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吗？” 沈沅沅表情有些呆萌，心底却直喊无聊。沈沅沅表示她是见过世面的人，怕皇帝？不存在的。 “哈哈哈哈！” 安皇大笑出声，“好胆量！” 沈沅沅尬笑。这皇帝突然大笑出声，旁边人都面无表情，看得她有点想脚趾抠地。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啊？” 安皇和颜悦色的看着她，眼里都是欣赏，并不觉得被沈沅沅直视圣颜是种冒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就是顺眼，那鼻子那鼻子那嘴巴，怎么看怎么顺眼。 “我叫沈沅沅，三点水加个元宝的元。” 沈沅沅老实答道。 “沈沅沅……这名字……” 安皇似乎想夸，又一时词穷，好一会才又赞道：“沅，有上善若水之意，是个好名字。” 虽然他内心觉得这个名字不咋地，但因为看对方亲切，硬是想方设法的夸了几句。沈沅沅自己都不知道她这名字有什么含义，感觉就是她前世父母瞎取的。安皇和沈沅沅说了好一会的话，才想起来今天叫宋昭灵进宫的目地，将话题转到了她身上。 “宋昭灵，你的事情，朕都听说了，你有什么委屈不满，可以跟朕说，朕会为你做主。” 面对宋昭灵，安皇的态度就恢复了再次，虽然语气不算严肃，但威严满满，并没有刻意和颜悦色。他说要为宋昭灵做主，倒也不是有什么想法，而是因为外面传得难听，不能再继续放任传言扩散了。而苦主又是宋昭灵，他自然也不能训斥她不该将事情闹大，只好安抚为主。宋昭灵抱拳道: “陛下，民女没有什么委屈，只有一份清单。” “哦？什么清单？你母亲的嫁妆不是已经搬走了？” 安皇有些疑惑的问道。对于宋昭灵自称“民女”，而不是“臣女”，他也没有去纠正，只是疑惑于她竟然真的打算提要求？哦，也不是说不能提，只是没人敢提。京城里所有人都长了几百个心眼子，说话绕来绕去的，如此直接提要求的，安皇还是头一次遇到。距离上一次看见宋昭灵，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以前的宋昭灵什么样子，安皇早就忘记了。他还以为宋昭灵本来就这性格，并没有觉得奇怪，倒是有些欣赏。 “你说吧，朕一定替你做主。” 宋昭灵掏出自己整理出来的账册，交给太监呈了上去。 “请陛下过目。” 太监先翻开账册，又检查了许久，才将其呈到了安皇面前。安皇打开账册翻看，眼神有些诧异，“这是……你母亲名下那些庄子和铺子，这些年的利润？” 他一一看过，见每个月的利润都不菲，一年年加起来，更是一笔庞大的数字。这数字，就是他身为九五之尊，看了都吸一口凉气的程度。 “你打算全要回去？” 这不是清单，这是家破人亡清单吧！第818章有空来看你宋昭灵温婉一笑，“他们帮忙经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全部要回就不必了，我拿七成利润就好。” “只是民女担心永安侯会不愿意，所以恳请陛下帮忙。” 宋昭灵是故意拿着整理好的账册出来的，安皇亲自催债，谁敢不给？安皇之前还说要替她做主，现在自然不可能拒绝，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朕会去吩咐永安侯的。” 他态度极好的应承了下来后，看了一眼天色，问道：“小娃娃，要不要留下来用膳？” 沈沅沅想了想，虽然挺好奇皇宫里的菜色，但她在侯府吃了很久普通菜，现在更想想自家种的。于是她摇了摇头，拒绝了安皇。 “不了，我们要回家吃，我爹爹还在家里等我们呢。” 旁边的太监宫女听见沈沅沅拒绝，都有些无语，该说不知者无畏吗？也就只有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才敢这样拒绝陛下吧？ “好吧，那下次有空，带着你爹爹一起进宫。” 安皇有些失望，但也不会威胁一个看着三岁的小孩子，去陪他吃饭，便遗憾的叹了口气。许是有些想孩子了吧？他女儿的小女儿，看着也就比眼前这小娃娃大几岁而已。 “可是我们要怎么进宫鸭？” 沈沅沅歪着脑袋，一脸茫然的问道。安皇怔了一下，她还真打算自己进宫不成？他这样说，只是想着下次再宣她进宫罢了…… 但沈沅沅既然都问了，安皇还是给了沈沅沅一块玉牌，拿着玉牌可以随意的入宫出宫。 “谢谢伯伯，我有空会来看你哒。” 沈沅沅接过跟她巴掌差不多大的玉牌，用两只手抓着，认认真真的和安皇保证道。安皇笑了笑，“好，朕等你。” 闲聊已经浪费了不少的时间，见案桌上还堆着许多未批阅的奏折，宋昭灵主动告辞。安皇看着坐在小杌子上的小娃娃，心底竟有些不舍，但还是让她们走了，命令内侍将她们送到家去。宋昭灵抱着沈沅沅前脚刚走，安皇摊开一本奏折看了几眼，有些静不下心来。想了想，他干脆下了一道口谕，“小德子，你亲自去一趟，让永安侯将七成利润给宋昭灵送去。” “喏。” 小德子没见安皇这么上心过，有些诧异，但识趣的没多问，躬身退了下去。小德子出去后，安皇继续批阅奏折。身为帝王，虽然万万人之上，但却十分繁忙，几乎没有什么玩乐的时间。若是耽于享乐，江山便会一步步走向灭亡。所以安皇哪怕再累，都没有想过要享乐。只是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了，若是再找不回皇儿，怕是坚持不了几年了。正烦闷时，殿外传来了一些声音，宫人进来禀报，“陛下，太子求见。” “他来干什么？” 安皇皱了皱眉，冷声道:“让他进来吧。” 宫人出去后，没多久穿着一身白底绣金丝五爪龙袍，眉眼带笑的太子走了进来。乍一看，他身上穿的跟龙袍相似，不过仔细一看，还是有许多不同之处，团龙只绣了五处。第819章假太子 “见过父皇，父皇安好。” 太子君玄葳双手举于身前，躬身行了一礼。安皇面色冷淡，轻轻应了一声后，立即问道：“何事？” 明知道对方不是他儿子，却不能揭穿，这种憋屈感，让安皇很难对君玄葳有好脸色。君玄葳已经习惯了安皇的冷眼，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一下，依旧笑意吟吟。 “父皇，听说永安侯嫡长女在街上，大肆宣扬被父扣下嫁妆之事，不知道父皇怎么看？” “怎么看？朕当然是用眼睛看。” 安皇瞥了他一眼，“你要说什么？” “父皇息怒，儿臣只是想说，永安侯嫡长女这一所为，是为不孝，应该罚她将嫁妆归还侯府。” 君玄葳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管父母如何，子女都该孝顺，这不是父皇您说的吗？” 安皇被噎了一下，“你说的在理，但永安侯此举实在太过，就这样吧，不必多言。” 君玄葳眼眸闪了闪，父皇居然不再一味的推行“孝”道了？那他是不是也不必太过孝顺了？毕竟安皇都那么老了，还待在皇位上也是力不从心，他想让对方退位让贤，也是为了安皇好啊！抬起头后，君玄葳试探性的再次询问: “父皇……批阅奏折费眼，不如让儿臣帮你？” 安皇握紧了手中的笔，“不必了，你回去吧。” “父皇……” “退下！” 被呵斥了一声，君玄葳眼神不再含笑，眼底一丝阴郁一闪而过，忍不住感到怨恨。为什么不愿意让他继位？他都快四十了啊！这个老东西真是可恨！他费尽心思的讨好他，伏低做小，却换不回一个笑脸，不过老东西也没几年好活了……哼！君玄葳思绪翻滚，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安皇忍不住皱眉，加重了几分语气:“君玄葳，出去！” 他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温和孝顺的模样，“是，父皇。” 君玄葳行了一礼，又退了下去。他离去后，安皇揉了揉疼痛的额头，有些迷惘。皇位是不可能给君玄葳继承的，一个葳字，便代表了伪，赝品，赝品又怎么能摆上正台呢？他留着君玄葳，只不过是为了堵朝堂的嘴，免得其他人总是要他过继宗室的孩子。可是皇儿还没有找到，他的皇位该给谁呢？总不能给宗室子吧？安皇不愿意，也不甘心，与其给宗室子，他倒是宁愿让敬兰继承皇位！可惜敬兰是女子，恐怕朝堂上没人会同意……唉，真是头疼！想多了头疼，安皇索性不再去想，只期盼着能早日找到他的皇儿吧…… 在安皇头疼的时候，小德子已经将口谕送到了永安侯府。永安侯出来接旨前，还以为安皇要赏赐点什么安抚他，结果却是来掏他银子的？听到陛下口谕，让他归还苏宝心嫁妆单子里那些铺子、庄子、田地…… 从苏宝心去世后，到现在，产生的所有净利润的七成，永安侯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小德子看着永安侯晕倒，嘴角抽了抽，有些同情，但不多，谁让永安侯要贪呢？第820章都不服气看着永安侯就这样晕过去，小德子好心的派人“叫”醒了对方。被掐着人中掐醒后，永安侯一脸的恍惚，小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侯爷可听清楚了？” 永安侯哭丧着脸，“听、听清楚了。” 那么大一笔银子啊！宋昭灵这是想要他死啊！但陛下的命令，却不能不听，永安侯哪怕晕过去，都会被强制掐醒。他不敢再晕，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一般，进府去清点财物了。永安侯府其他人也一脸的惶恐，怎么会欠了宋昭灵那么多银子？永安侯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去库房清点银子，还有各种摆件。虽然那些庄子、铺子产生的利润，一直放在侯府，但那是日积月累下来的，这些年也一直在花用。加上拿着苏宝心的嫁妆，那么多银钱，一辈子都用不完，花销便翻了十倍、百倍…… 这么几十些年，花钱如流水一般，那些利润根本不可能都留着，永安侯算了账后，吓了一跳。那些利润，居然被用掉了一半！现存下的银钱，根本不足以弥补这个窟窿。但有小德子公公盯着，拿着账册，永安侯想少给都不行。钱不够？怎么办？凑呗！永安侯匆匆集齐了全府人，将这件事一说，其他本来就慌的人，更慌了，大厅里闹哄哄的一片。不像侯府，反倒像是菜市场一般！永安侯头疼的捏了捏鼻梁，“安静点！” 全场一静，其他人眼里的不安和不满还残存着。永安侯叹了口气，“本侯也不想给，但陛下都亲自下旨了？能不给么？违抗圣旨，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这一番话说出来，其他人眼底又多了一抹害怕，哆哆嗦嗦的问道：“那、那怎么办？父亲，府里怎么会没有银钱？那些不都不是侯府的银钱吗？” 对啊，怎么会没有钱呢？永安侯无奈的说道，“府里这几十年太铺张浪费了，一年年下来，纵然有百万两也用不了多久。” “宋林氏，你的嫁妆……拿出来吧，还有你们各房私库存着的银钱，都拿出来，大家凑一凑。” 永安侯已经将侯府库房里，那些首饰摆件，都算了进去，还是远远不够。因为之前钱多的时候，花费太多，现在却要填补进去，除去苏宝心的嫁妆，侯府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银钱可以填。大厅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神情犹豫，要拿私房银子出来？那父亲以后还能还他们吗？被叫到的宋林氏都一时间沉默下来，没有马上回话。永安侯见他们都不吱声，感觉十分失望，花钱的时候你们不反对，现在要还钱了，一个个当起哑巴来了？他猛地一拍桌面！ “你们不拿出来，就一个个等着坐牢去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斤斤计较的？” 永安侯这一拍，将场中众人震醒。但几个庶子顿时有些不满了，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突然开口反驳道：“花用最多的明明是宋禹霂他们几个，凭什么要我们也出？” “父亲，我们本来就没几个钱，吃穿用度也不如嫡子嫡女，您要我们拿出私库的银子来填补他们的窟窿？” “这不公平！” 第821章筹钱宋思语见自己平常看不起的几个庶子都不断推却，连日来的怒火终于有些撑不住了，怒道: “府里采买的好东西你们也没少吃，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有本事你们就将这几十年吃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啊！” 被宋思语这一顿嘲讽奚落，几个庶子的脸色都不好看。他们中年纪最大的，所生的孩子都跟宋思语差不多大了。被一个比小了自己一轮多的人这样骂，平常也对他们十分不屑一顾，几个庶子心底早已不满。以往因为嫡庶有别，也不敢表露出来，如今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身为嫡女，吃穿用度哪样不比我们好？要出也应该你们出大头！” “你们！” 宋思语气结，很少骂人的她一时间词穷，想不出更为解气的话来反驳，脸蛋憋得通红。 “好了！别吵了！” 永安侯开口打断了他们间的拌嘴，沉着脸道：“现在是吵架的时候么？还有宋林氏，你还不快将嫁妆拿出来？要是抗旨不遵，后果你担待得起吗？” 宋林氏不太想拿自己的嫁妆填补窟窿，那可是她用来傍身的东西！但想到三个儿女，宋林氏又有些犹豫不决。若是不填补了侯府的窟窿，将这些年苏宝心嫁妆产生的利润，还给宋昭灵，陛下是不是会降罪？思及此，宋林氏也只能吞下这口恶气，派人将自己的嫁妆单子取了给永安侯。 “侯爷，这是妾身的嫁妆单子，请侯爷过目。” 永安侯大喜过望，打开看了看。本以为有了宋林氏的嫁妆贴补，差不多够了，结果还是不够。 “还差三万，你们几个，也将私房银子拿出来。等侯府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