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神豪_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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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我……” 沈从疆浑身僵硬，毕竟才十岁，面对对方还是忍不住害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明明以前十分得心应手，看一遍就会，可是明明学了几年的枪法，如今再舞，却频频出错…… 看见他害怕瑟缩的样子，护国大将军更加不满了，伸手放开了他。 “你现在的表现哪还有一点天才的样子？甚至不如我手下最差的兵！” “沈从疆，你要是不想学武了，就滚回你老家去，别留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要不是无意中发现沈从疆骨骼清奇，十分适合练武，他又怎么会破格收这孩子为徒？以前都好好的，这两个月不知道怎么回事，沈从疆突然间仿佛天赋全无了一般！他本以为他是累着了，还给了两个月让他适应，结果呢？沈从疆的表现，一天比一天差！ “我没有不想！师傅……求您不要赶我走！” 沈从疆恐惧的抓住了护国大将军的衣服，强忍着害怕。 “我保证接下来一定不会偷懒，练一次不行，我就练一千次、一万次！” 护国大将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良久后，冷笑了一声。 “天才和庸才之间的鸿沟，不是你努力就能抹平的。” “我不是庸才！我不是！” 沈从疆忘了害怕，努力的反驳道。护国大将军意味不明的又笑了一声。 “好，我再给你一个月机会，如果你还是如此愚钝不堪，以后，就别做我的徒弟了，滚回去种田吧。” 以前的沈从疆确实是天才，十分妖孽连他都觉得欣赏的天才。但这两个月的沈从疆……那就是个蠢才！扶不上墙的烂泥！沈从疆松了口气，哪怕手还在颤抖，累得只想瘫倒在地，他还是捡起了地上的长枪。按照记忆里的招式，一遍遍的练习了起来。这里这么好，他、他不想离开！他也想当大将军，而不是回去当个稍微有点田产的小少爷！沈从疆……你可以的！你是天才！第343章你为何不入梦骂我？护国大将军抱臂看着，眉头始终紧皱着。不对……沈从疆究竟怎么回事？看着这舞得稀烂的枪法，护国大将军心底便一阵怒气翻腾。就这愚钝的悟性，简直是糟蹋了他的韩家枪！护国大将军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看一眼便忍不住想将人踢出去。但是两个月之前的沈从疆，那确确实实是天赋卓绝，教一遍就会，怎么现在就泯然众人矣了呢？护国大将军百思不得其解，叹了一口气，转过头不面向沈从疆后，才睁开眼睛。算了，再给沈从疆一个月的时间调整，至于现在……眼不见为净吧！望着遥远的天际，护国大将军的思绪渐渐有些飘散。他想到了三十年前退隐山林，见到的那个神似帝后结合后长相的孩子，又是幽幽一声叹息。看着那孩子过得不好，他既开心，又不忍。他希望他能活着，又不希望他活得太好。于是他故意打发走了那些寻人的暗卫，故意教了沈青渊一点谋生手段。又特意……在沈青渊逐渐依赖上他之后，以一种惨烈的方式死在了对方面前。 “呵……” 风中传来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护国大将军仰起头看着天空，喃喃自语道: “你可恨我那样对你的儿子？如果恨我，为什么不进我的梦里骂我打我？” “我故意养废他，折磨他，又不干脆利落的杀了他……” “我故意不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明知道他身份尊贵，却眼睁睁看着他卑躬屈膝当团烂泥……” “我都做得这么过分了……你怎么不来找我算账呢？” “有时候，真恨不得杀了他。” “但看着他那双与你七分相似的眼睛，我又不忍心了。” “也罢，就让他当一辈子愚民，被所有人压着辛劳糊涂的过一辈子吧。” “待我临死之前，在他老了，皇帝死了之后，我再告诉他这一切的真相，他应该会很痛苦吧？” “呵呵呵——痛苦，就对了啊。”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旁边辛苦练习的沈从疆都没有听见。抬手抹了一下脸，想着皇宫中心急如焚的安皇，护国大将军又是一声嗤笑。看着安皇痛苦于找不到亲生儿子，他便想笑。谁让沈青渊倒霉，刚好遇到了他呢？但凡沈青渊没有遇到他，恐怕早就被暗卫找回去了！ “师傅……” 沈从疆努力又舞了一遍枪法，正想问问师傅意见，一转头却看见师傅背对着自己。他心里有些失落，又带着点愤怒和委屈。 “师傅，你怎么不看我呢？” 护国大将军转过身，表情依旧冷冷的，只评价了四个字。 “不堪入目。” 沈从疆身体一僵，“师傅，我……” 不等他话说完，护国大将军已经大步离开，看都不再看他。沈从疆愣在原地，眼中冒出泪花。他抹了一把眼泪，握着长缨枪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咬咬牙又开始练了起来。他不信自己真的泯然众人……不信！在沈从疆又开始练习之后，护国大将军回首看了一眼，失望的摇了摇头。 “毅力不错，但没有天赋，最多也就当个普通小头领罢了。” 第344章抓捕大年初三这天，一群人突然来到小河村，穿着衙门服饰，手握佩刀。目光所至，所有喜气洋洋的村民都瑟缩了一下，大人纷纷揽住了自家孩子，不明白也不敢上去询问。普通村民对衙门的人有种天然的畏惧，哪怕平时再大胆外向的人，这时候都下意识往人群里缩。也有机灵的意识到有事要发生，跑去通知了李村长。不等李村长来，沈青曜已经从老宅里出来，朝着捕快行了个拱手礼。 “大人，是我报的案。” 捕快上次来过，认出了沈青曜，态度十分好的还了一礼。 “那沈青渊家在何处？” “大人请随我来。” 沈青曜面上十分客气，在前方带路，边走边摇着头，状似无奈的说道: “我本来也不想报案的，沈青渊毕竟是我兄长，可他、他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我儿本来准备三月去考试，我兄长嫉妒我儿，便故意趁着昨日来拜年，将我儿的腿给打断了！” “不仅如此，他还不孝父母，不友善手足，经常将我母亲气病！我是真的无计可施了，唉……” 沈青曜一番话说得真诚至极，将捕快们都说得生气了，“世上竟有这般恶劣之人？” 沈青曜欲言又止，也不一直抹黑沈青渊，只提了几句，便不住的摇头叹息。 “我是无所谓，但他将母亲都气得中风了。听说他家中来了个医术很好的大夫，我就想去请来为母亲看病。” “他不但不同意，还打了我一顿，母亲也因此被气晕了过去！” 还没到山脚下，一群衙役就已经对沈青渊心生恶感。他们大榆朝重孝，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忤逆父母的儿女。出发前县令本就交代过偏向沈青曜一些，如今衙役们更是觉得，沈青渊一个养子，还敢如此不孝顺，真是狼心狗肺！到了山脚下，那栋院子坐落在山旁，周围空无人烟，一派宁静悠远。一个捕快上前便拍门，将门拍得砰砰响，吓了大白鹅一跳。但它只抬了抬脑袋，就又窝了回去烤火。这段时间经常有人来，每次它兴冲冲的想跑出去扇人，都被掐住脖子带了回来。久而久之，大白鹅也就明白，现在不需要它啄人了。大白鹅以为今天还是一样，便一动不动的蹲着，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惬意极了。离得最近的沈青渊离开火堆旁边，边喊着“来了来了”，边伸手将门打开。门一开，捕快们鱼贯而入，一下子就将毫无防备的沈青渊给扣住了。他本想挣扎，但想到反抗捕快也算犯罪，便又停住了。 “各位大人，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抓错人？抓的就是你，沈青渊！” 捕快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院子里都站起来了的人，提醒道：“没你们什么事，都好好待着，不然连你们一起抓！” 沈晏景想冲上去，被沈晏云拉住了，冲着他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能全家人都被抓了，至少得留几个在外面打听打点。第345章不孝罪 “大人，就算要我死，至少也得告诉我，我究竟犯了什么罪吧？” 沈青渊倒是很淡定，心里也有点慌，但脸上看不出来。 “你昨日打断了你侄子的腿，前段时间还将你养母气病，如此不孝顺，你说你犯了什么罪？” 捕快冷哼了一声，扣着他的手动作愈发粗重，用绳索紧紧的束缚住，像牵着猪狗一般留了一截绳子握在手里。 “该怎么治你的罪是县令大人的事，你老实跟我们走就是。” 沈青曜从院门进来，扫了一眼院子，看见众人愤怒的目光，心情顿时极好。他看着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沈青渊，假惺惺的摇头，似乎十分同情他。 “大哥，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沈青曜，是你去报的案？” 沈青渊站了起来，看着他眼底遮不住的笑意，眼神有些冰冷。 “大哥，我也不想这样撕破脸的，是你们太过分了。” “明知道文哥儿是我们家的宝，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手呢？我这个当父亲的心疼自己的孩子，迫不得已也只能报官了……唉！” 沈青曜说着眼角似乎有泪沁出，伸手用袖子掩住了脸。 “沈秀才，我家大人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有什么想说，到了公堂上再说吧。” 捕快提醒道。沈青曜擦了擦眼泪，连连点头，“是是是，不能耽误了各位大人，你们走吧，我随后会带着我母亲过去。” 捕快略一拱手，便带着沈青渊走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门。小河村的村民又害怕又好奇，不远不近的缀在后面看着，见沈青渊被绑着带出来，都有些惊讶。 “沈大这是怎么了？怎么被绳子绑着？不会是犯事了吧？”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沈家老宅失窃的事？该不会是沈青渊干的吧？” “怎么可能！他当时不是去府城了么？” “嗐……谁知道是真的去还是假的去啊？我们又没有一路跟着，当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喽！”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虽小，还是被捕快听见了，捕快头子皱了皱眉，大喝了一声: “都安静！” 村民们顿时乖如鹌鹑，纷纷哑了声。 “沈青渊被抓是因为他不孝，且蓄意伤人！我们大榆朝是个重孝之国，容不得这种不孝子！” 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想说话又不敢说，好不容易等捕快们走远了，终于按捺不住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我就说吧！沈大分家迟早倒霉，哪有父母没死就分家的？这不是大不孝吗？” 那些没被选中去做辣条的，更是得意了起来，挤兑起那些被选上的。 “你们被选上又怎么样？这才做了多久呀？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多月吧？估计那辣条也卖不下去咯~” 匆匆赶来的李村长看着走远了的捕快，忍不住叹气。 “来者不善呐！” 也不知道青渊老弟能不能挺过去……实在不行，便求饶吧，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不行，我得去平安县瞅瞅，那犟骨头别把自己给犟死了……” “大郎，将牛车拉出来！” 第346章我爹被抓走了山脚下，眼看着自己的爹被绑走，沈晏景脸色奇差，眼中忍不住噙了泪。 “都怪我，要不是我跑去踢沈从文一脚，爹就不会也突然踢一脚了……” 可是凭什么沈从文那样对他大哥都没事，他爹只不过是踢了沈从文一脚，就得被抓走？沈张氏不慈不善，凭什么要他爹必须愚孝？！沈晏景心中怒火高涨，要是他已经修炼有成就好了，真想不管不顾的把皇帝噶了！这都定的什么破律法！怒火攻心的沈晏景都忘记了，当今皇帝，很有可能是他老子的老子。其他人也生气，但都在克制着，想办法去救沈青渊。宋昭灵放下刚被吵醒的沈沅沅，冷静的安排道: “绿意汐儿，你们在家照顾沅沅。晏云阿景，你们陪我一起去平安县，想办法救救你爹。” 沈沅沅满脸茫然，她的疑问无人解答，宋昭灵匆匆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沅沅乖，娘亲有事要去做，你在家里等着。” 沈沅沅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娘亲面色严肃，眉间拢着些担忧，便没有缠着不放。宋昭灵去房间里拿了钱匣子，略一停顿，将大部分都拿了出来。官字两个口，能用钱将渊哥赎回来自然最好，花完了再赚就是！就怕花钱也没有用！收好银子，宋昭灵匆匆又回到客厅，沈晏汐拿出了自己的银票。 “阿娘！如果需要用银子，就用我的，一定要把爹爹赎回来。” 宋昭灵摸了摸她的头，看着鼻尖红红个头与自己一般高的大女儿，心中十分欣慰。 “你长大了。” 感叹了一声后，她又问道：“诀老醒了吗？” “没有，我可以去叫醒师傅……” 沈晏汐转身就要去叫决明子，宋昭灵拉住了她。“不要去叫。” “诀老若是醒了，你就跟他说说这件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什么办法，要是没有，就算了，别太为难你师傅。” 叮嘱了绿意和沈晏汐几句，虽然有些不放心她们两个看家…… 宋昭灵又逮着大白鹅，耳提面命的叮嘱它不要怂，遇到坏人一定要保护好家里人。刚刚看见佩刀捕快进来，立马怂了的大白鹅一脸羞愧，连连点头，翅膀将自己的胸口拍得梆梆响。 “嘎嘎！” 安排好了家里的事，宋昭灵便带着沈晏云和沈晏景，匆匆坐上了马车往平安县的方向赶。日头到了正中，已是晌午时分，决明子才懒洋洋的爬起来，打着哈欠出门。本以为等待自己的是美味的午膳，桌面上却只有普通的一锅粥，还隐约有些糊味。家中少了几个人，剩下的人脸色还不太好，都皱眉看着还哭过。决明子有些疑惑，“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我听听？” 沈晏汐终于绷不住了，咬着嘴唇抽噎了起来，眼泪哗哗的流。 “师傅，我爹爹被捕快抓走了！” 第347章他可不是只会救人而已！ “怎么会被抓走了？你爹也没干啥呀？” 决明子脸色严肃起来，“仔细说说，我看能不能帮帮忙。” 他昨天写完了信后，就一直在刻身份牌，刻到了深夜，早上便没有起来。睡梦中倒是有听见些喧哗声，但他实在太困了，眼睛都没有睁开，又继续睡着了。沈晏汐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又焦急道: “师傅，怎么办？我爹会不会救不回来了？” “别着急，只是不孝不会要你爹的命的，最多打他一顿，待会儿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唉，可惜我在这边也没什么故交。” 决明子说着端起了粥，也顾不上是不是煮得焦糊了，快速的喝完，抚慰了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便准备去平安县看看。 “师傅，我也想去！” “你去干什么？在家里待着等消息，放心，凭一个不孝罪，县令还没办法把你爹杀了！” 最多受些皮肉苦罢了！想到那个死状凄惨的皇后，决明子便觉得，沈青渊要真是太子，再怎么样也不惨不过他的母后。决明子带回来的马车被宋昭灵驾走了，他只能无奈的去村里借了一辆。村民跟他不太熟，不愿意借，决明子急了，干脆甩了对方一张银票，“够买下你的牛车了吗？” 对方看了一眼银票，一脸茫然，“这是什么？啥？银票？这是多少钱？” “就这么薄薄的一张纸就想换我的牛车？你个老头子在想屁吃！” 他不识字，差点将银票给揉吧揉吧砸回决明子身上。还是他旁边的人识一些简单的字，一把拽住了他，激动得脸颊通红。 “这、这是一百两啊！你发财啦！” 一百两？！拿着银票不以为意的村民手都开始抖，十分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将银票扔回去。他小心翼翼的将银票折起来，“牛车给你了，你可不能反悔啊！” 决明子白了他一眼，坐到了牛车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驾驶牛车。收好银票的村民呲着个大牙笑着，“财神爷，您要不要我给你驾牛车？我驾得可稳啦！” 旁边家里也有牛车的人羡慕得眼都红了，“我也会驾！我家牛更年轻力壮，板车也更新，老、大人要不要买我家牛车？” 差点秃噜嘴喊了声老头，关键时刻他连忙改了个称呼，牙呲得比之前的村民还大。 “我不要一百两，七……六十两就行！” 之前的村民脸色变了变，要不是因为冤大头……啊不财神爷在旁边，他恨不得脱下鞋子塞对方嘴里！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决明子赶时间，懒得换来换去，而且他也不在意钱不钱的，便皱了皱眉。 “就你了，快上来赶车，我要去平安县。” “好嘞！” 被点到的村民喜气洋洋的爬上车，嘴角压都压不下去，牛兄，对不起了！虽然你为我家做了很多，但是那可是一百两啊！都够买好多头牛了！决明子不在乎村民们心里想什么，反正他给钱，对方出人出牛，很公平。至于牛的价格本没有这么高……他觉得值就是值。至于他给那么多银子，对方会不会见财生恶念…… 呵呵，他可不是只会救人而已！第348章证据何在平安县距离十里镇不算远，也不算近，单一趟得一个半时辰。人都到齐了后，已经快中午了。县令用了午膳后才慢腾腾从后院出来，坐在了大堂正中，并给沈张氏赐了把椅子。 “老人家，你坐。” 县令之前还携带家眷去了沈明珠的满月宴，自然是站在沈张氏这边的，对她态度温和，一转过头便冷下了脸。 “沈青渊，你可知罪？” 沈青渊仍旧被绑着双手，闻言答道：“草民不知。” 县令见他语气毫不恭敬，重重一拍惊堂木！ “你不孝养母，不友善兄弟，还恶意害的你侄儿断腿，毁他大好前途，你还敢说不知？” 沈张氏端坐一旁，颇有些得意的扫了他一眼，脸上却一副无奈又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青渊啊，你总是怪我偏心，可手指都有长短，人哪有不偏心的呢？” “我对曜儿是比对你要好，可是曜儿他是我的亲儿呀！我自然会偏向他几分，你怪我我认了，可你不该伤害从文，他也是你侄儿啊！” 沈张氏一番泪声俱下的哭诉，看得县衙外看热闹的百姓都纷纷摇头，目光鄙夷的看向沈青渊。在这孝道至上的王朝，能被母亲控告不孝的，还真的少有！ “大人，我是伤了沈从文，但他以前也害过我儿。怎么我伤了他就有罪，他伤我儿晏云就无罪吗？” 沈青渊看向县令，毫不畏惧的开口反问道：“大人若要治我的罪，是不是要将沈从文也一并压过来？” “这……真有此事？” 县令皱眉看向沈张氏和沈青曜，有些为难。之前也没说是沈从文先动的手呀，若是这样，似乎也怪不得对方报复。要是有人敢伤害他的儿子，他也会报复回去！沈张氏愣了一下，没有撒谎，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这件事这个小河村的人都知道，撒谎也会被揭穿，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回答，但…… “我孙儿当时才五岁，什么都不懂，他不是诚心的，只是跟我另一个孙儿闹着玩罢了，谁知道对方站不稳自己掉下去了。” “当时我家文哥儿都吓着了，我还没怪他带我文哥儿去河边玩耍呢！” 沈张氏说了一通，看向站在一旁的沈晏云，数落道： “晏云你也是，自己站不稳摔了便罢，还冤枉文哥儿，你小小年纪怎么心肠就坏成这样！” 沈晏云扯了扯嘴角，“你家沈从文五岁，我也五岁，明明是他推了我，却变成他什么都不懂，我就天生心肠坏？” 沈张氏露出个皮肉都十分僵硬的笑。 “你又不是我沈家血脉，谁知道你祖上是不是天性恶毒？” 见沈晏云还想说什么，县令突然咳了一声，打断了他。 “行了，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干什么？沈青渊，十几年前的事你当时怎么不报案？现在才来攀扯，证据呢？” 沈青渊抿了抿唇，证据？都十几年前的事了，哪能找得到什么证据？就算有人证，恐怕在人证被带过来前，就已经被封口了！第349章人证来了沈青渊知道，县令和沈张氏恐怕是串通好了的，他字字句句都偏向着沈张氏一家。 “怎么？没有证据？人证物证都没有？” 县令见他不说话，轻哼了一声，“你若是拿不出证据，便是刻意诬告，罪加一等！” 沈晏景听得十分窝火，什么罪不罪的？分明是这狗官张嘴就来，颠倒黑白！他爹什么身份这县令什么身份？敢随便诬陷他爹，狗官你完了！沈晏景差点就想跳起来骂了，被沈晏云扣住了肩膀，冲着他微微摇头。 “阿景，别冲动。” 他侧耳倾听片刻，嘴角多了一丝笑意，你呢喃道: “人证，来了。” 什么来了？沈晏景还有些懵，就看见一群人齐刷刷冲了进来，“大人刀下留人！” 来的正是小河村的村长一家，儿子媳妇全来了，只留了小孩子在家。随着他们进来，县衙一下子就显得有些拥挤了沈晏景懵上加懵，转头看了过去，“村长伯伯，你在说什么呀？” 李村长伸出的手顿在半空，尴尬的收了回去，“呵呵……” 戏本子听多了，还以为青渊被抓过来就要被砍头了…… 他喘匀了气，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县令。见对方头戴官帽，身穿官服，看着便官威赫赫，腿忍不住便有些软。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县令扫了一眼，没什么印象，便沉着脸开口质问。 “大人，我是小河村的村长，姓李。不知道大人将沈青渊抓来，是为的什么？” 其实看得沈张氏和沈青曜，李村长便猜到了大概原因。无非就是沈张氏又想折腾青渊这个老实人了！唉，家都分了那么久了，大过年的不好好过年，跑来吵闹什么呢？ “有人状告他不孝，残害侄儿。” 县令看向李村长，“在你管理的村庄出了这种害人受伤的事，你怎么不管管？” “这、这……青渊不是这种人，他最为老实孝顺了，我们都看在眼里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村长被县令瞧着，压力顿时就上来了，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县令大人，你之前说没有证据，李村长他们就是人证。” 沈晏云上前了一步，将之前的事复述了一遍，“村长，你愿意帮我们作证吗？” 李村长连忙点头，“确实是沈从文推的沈晏云，我们赶过去的时候，还看见沈从文把着岸边，不让沈晏云上来。” “对对对，我爹说的是真的，我们也可以作证！” 李家人也跟着点头，你一嘴我一嘴的将十几年前的场面现场重演了一遍。沈张氏有些动怒，暗自瞪了李村长一眼，“李村长，你年纪大了，别不是记糊涂了吧？” “文哥儿当时明明是在救沈晏云，哪有不让他上来？” 李村长十分坚定的说道:“我没记错，别家五岁孩子犯了错推了人，都嗷嗷哭，只有你家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