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神豪_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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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开始卖一文钱三根辣条的时候，赚的都不止一两银子！现在卖的一文钱一根，赚的就更多了，光是她拿的分红，都已经十分丰厚了！那还是做的人不够多，产量上不去，只能在附近卖，要是做的多卖到外地去，能赚的数就更多了。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现在却不再羡慕沈明月了。不是说家里家产已经超过了对方，但长此以往，不出两年，超过对方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一个月，一、一百两？” 周婶子倒吸一口凉气，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乖乖！这辣条这么赚钱呢？难怪沈青渊家又是盖工坊，又是包山佃地的，原来是靠着卖辣条发财了呀！哪怕周婶子自认为，自己平常不是爱嫉妒别人的人，此刻心里都忍不住直冒酸水，酸溜溜的说道: “那真是恭喜宋娘子了！很快就要变成财主夫人了呢！” 宋昭灵听出了她语气里的酸，还有眼里的嫉妒，微微皱眉，暗暗庆幸自己已经解雇了她。否则，她还真是怕对方一时昏了头，往辣条里加点什么，这样一来，哪怕再解雇她，也得不偿失了。 “所以现在你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诬陷我哥了吧？摆明是冲着我家的银子来的！” 沈晏汐开口说道，还瞥了周婉玲一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们所有人都能作证，我哥根本没见过你，更别说对你做什么了。” 她知道周婉玲不一定是冲着自己大哥的钱来的，但周婉玲怀着别人的孩子来诬陷她哥，就别怪她反扣锅回去！ “我没有！晏云哥，你相信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家有钱。” 周婉玲摇了摇头，眼中又开始噙泪。沈晏汐忍不住笑了一声。 “笑死，整个村子谁不知道我家做辣条生意？谁不知道我家要雇工人一天给二十五文钱？” “对了，上次你两个嫂子还来了呢！只不过没被选上，你家两个嫂子都知道了，你真能毫不知情？” 第275章请走周婉玲脸上表情僵了僵，眼泪挂在眼眶处要掉不掉的。有这回事么？她细细回想，自己之前一直期待着情郎归来娶她，加上又被关着，对周围发生的事情并不上心。似乎……两个嫂嫂确实来她面前说过。她们说：‘你真是没用，明明和沈家关系挺好的，怎么宋昭灵就没看在你的面子上雇我们呢？’ ‘雇谁不是雇，怎么就不能是我们呢？我们比别人差哪儿了？’ 两个嫂嫂还让她去说说情，看能不能让沈家改变主意，但她当时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放在心上。难怪两个嫂嫂后来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周婉玲有些懊悔，早知道沈晏云已经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落魄小子，她就应该换种方式的。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已经决定逼迫他，再想回头走怀柔路线已经来不及了。 “晏云哥，你不愿意认这个孩子，就当是我胡说的吧，大不了就是一死。黄泉路上，我们母子俩也不会寂寞。” 她凄惨一笑，见沈晏云依旧面色冷淡，没有做出什么表态，失望的低下了头。 “晏云哥……那我走了。” 周婉玲自知继续纠缠下去也没用，欲语还休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含着泪。要是换了意志不坚定的，怕是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去救她了。周婶子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活计没了，正心慌着呢，自然没空去同情夫家的侄女，反而有些埋怨她！要不是周婉玲跑来哭，她怎么会帮忙出头，又怎么会被解雇失了这份好活计？之前看侄女哭哭啼啼，周婶子觉得她可怜极了，但现在再看，只觉得晦气死了！快过年了跑别人家里哭，是生怕哭不走福气怎地？周婉玲终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那一脸失望的表情，任谁看了都觉得沈晏云真是负心汉了。周婶子尴尬的搓了搓手，抓着铜钱拿着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那啥，宋娘子，之前是我不好，不应该随便插嘴，你就通融通融，可以不？” “我都做了这么久了，都已经上手了，这时候再重新雇人，还要从头教起……多麻烦啊是不是？” “麻烦是麻烦了点，但我情愿麻烦，请回吧。” 宋昭灵丝毫没有动容，也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周婶子又苦苦哀求了片刻，见她依旧不松口，只得无奈又有些怨恨的回家去了。见人都走了，宋昭灵也松了口气，“没事了，回去吧。要我说晏云你就不应该出来，我直接将她赶走就是了。” 沈晏云淡淡的笑了一声，“我是怕她不死心，又偷偷来单独找我，总要让她知道我不是那么好诬陷的。” 沈晏汐则有些气鼓鼓的。 “要不是看她有身孕，怕再出事了赖我们家，我就叫大白去打她了！” “不管她了，来我们这干活的也不是什么碎嘴子的人，待会叮嘱一下别乱说，其他的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宋昭灵并不想逼死周婉玲和对方腹中胎儿，她要是懂得见好就收，就该早作打算。第276章讨公道周婶子回到家中，儿女看见她皆是一愣。 “娘，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周婶子有些支支吾吾，面对儿女疑惑的目光忍不住躲闪。 “我……宋娘子不要我干活了。” “什么？为什么呀？！” 大女儿惊呼了一声，着急的问道。那么好的活计，一天有二十五文钱呢！一年得有七八两银子，怎么就被解雇了？ “都签了契书的，她凭什么说解雇阿娘就解雇啊？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不行，我们得找她去！” 小女儿气呼呼的鼓着脸颊，拉起周婶子的手，就要带她去找沈家讨个公道。 “哎……别，唉，也是我不好，不能完全怪宋娘子。” 周婶子拉住了小女儿，不让她冲动的跑过去，她知道就算小女儿跑过去了，除了继续丢脸也做不了什么。人家出钱，自然想雇谁就雇谁，她们这些穷人家，能有什么底气跟人家叫板？ “是我在做辣条的时候，跑出去给周婉玲说情了。宋娘子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我就不该出去的！” 周婶子唉声叹气的。她最不平衡的是，明明出来看热闹的人不只她一个，只不过她不懂事，开口帮周婉玲说话了，才被宋娘子给迁怒了！像其他几个人不也出来了吗？怎么就没有被解雇呢？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她替周婉玲说话了？周婶子那叫一个后悔！一路上越是回想，就越是懊悔，她帮周婉玲出什么头呢？人父母都没有来，她一个堂婶子，火急火燎的出头干嘛呢？ “你说啥？宋娘子不要你做事了？” 周婆子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听见周婶子的哭诉，愣了一下。周婶子瑟缩了一下，弱弱的叫了一声:“婆婆。” 周婆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脸拉得老长。 “真是没用的东西！” “那么好的活计，一天二十五文钱呢！你就给弄没啦？” “周婉玲怎么了？你替她出什么头？出头还能出到自个儿的活计都没有了！” 被一通数落，周婶子头垂得更低了，满脸的羞愧。 “婉玲她——她说怀了沈晏云的孩子，上门讨要说法。我看她哭得挺可怜的，就替她说了几句公道话。” “没想到，就招了宋娘子的厌恶，她直接就不要我做活了，明明其他几个人也出来看热闹了……凭什么就单单不要我了呢？” 周婆子一听，简直快要被她给气死了！那周婉玲怀了，怀的谁的，关你什么事啊？她还可怜？也不想想人家沈晏云一个瘫子，站不得走不得的，能跑去对周婉玲做什么呢？退一万步讲，哪怕周婉玲怀的真的是沈晏云的孩子，那不也是她自己送上门去的？难道还能是沈家把她绑到沈晏云床上去，按着她失了清白的不成？周婆子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一把抓住了周婶子的手腕，用力一扯，之前纹丝不动的周婶子，被扯得带着往外走。 “走，去找周婉玲问个清楚！这个亏，我们家不能就这样白白的咽下去了！” 第277章讨要赔偿周婆子拉着自家儿媳，一路不停的走到了距离不算太远的周家，砰砰砰的拍响了大门。 “开门！” “你有本事搅了别人活计，怎么没本事开门？” 拍门声突起，屋里气氛严肃的人都吓了一跳，“谁在拍门？” 周婉玲默默垂泪，不敢出声。周父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真是没用！你还说能说服那沈晏云娶你，结果呢？自个儿灰溜溜的就被赶回来了！” “别哭了！待会儿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怎么你了呢！你的破事待会再说，滚回你房间里去。” 喝斥了她几声，听到拍门声愈发激烈，叫骂声也越来越难听，声音还十分耳熟，周父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让周婉玲进了房间，才让周母去开门。周母一打开门，周婆子便骂骂咧咧的进来了。伸手一推，便将周母给扒拉到了旁边，目光如炬的扫了一眼整个屋子。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周婉玲人呢？叫她给我滚出来！” 周婶子唯唯诺诺的在后面跟着进来，见自家婆婆那嚣张的样，整个人都有些坐立难安。 “是婶子啊，你找婉玲干什么？” 周父见来的是本家婶子，露出个笑问道。周家的两个儿子儿媳妇也跟着喊人：“叔婆好。” 周婆子板着脸，“好什么好？托你家周婉玲的福，我儿媳妇的活计都被她搅和黄了！” “啊？还有这事？” 周父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手看向。 “堂嫂，你的活计怎么会被婉玲搅和没了呢？婉玲不是这样的人呀！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周婆子冷哼了一声，斜眼看向儿媳妇，“你好好说说，告诉他们怎么回事，免得说我冤枉了他们。” 周婶子尴尬的笑了笑，只得将之前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这……” 周父周母听完之后，都有些尴尬了起来。婉玲回来之后，也没跟他们说还发生了这事儿啊？人家好心帮忙说话，结果害的亲戚的活计都没了，这叫什么事啊！ “你们就说，怎么赔吧？” 周婆子见他们虽一脸尴尬，却没有说要怎么处理，眼睛顿时一瞪，将话扯开了来说。 “我们、我们哪有钱赔你呀……” 周母嘀咕了一句，两个儿媳妇也是一脸木然，暗暗咬紧了牙关。这个小姑子！不指望她能给家里带来什么利益，至少不能一直扯后腿吧？又是做出不要脸的丑事，又是偷窃了家里的银子，现在好了，别人上门要赔偿来了！赔赔赔、家里的银子都被小姑子偷光了，现在全家都勒紧裤腰带存活，哪还有余钱去赔？！ “我们没钱，婶子，你看这、这……等开春种了粮食，所得的我分你一半可行？” “你一共也就种了几亩田地，交了租子还能剩下多少？就算是给我一半，也远远不够我儿媳妇的工钱高呀！” “我儿媳妇在沈家做一年工，工钱可是足足有七八两银子呢！” “那十年呢？二十年呢？你们就给那几石粮食，够干什么？” “我不管，你要么想办法将那活计给我弄回来，要么，就赔我们家十两银子！” 第278章把命赔给你十两银子！周家所有人都被这赔偿吓到了，周家两个儿媳妇更是倒抽一口凉气。十两银子啊，别说是现在了，就算是之前家里银子没有被偷的时候，都不一定有那么多的钱啊！ “婶子，不瞒你说，我们家现在身无分文，真的给不了你赔偿。别说是十两银子了，就是十文钱，我们现在都拿不出来。” 周父为难的答道。唉，没办法，家里出了个家贼，辛辛苦苦攒的那点银子，全被她给霍霍走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怎么说都是亲生的，总不能真让她去死吧？ “没钱？你们家那么多个壮劳力，能连十文钱都攒不下来？大家都是亲戚，谁还不了解谁呀？” 周婆子冷笑了一声，是半点都不相信周父的话。大家亲戚之间来往甚多，她也大概能估算出周父家的存银。多的不说，十两银子肯定是有的，如今做出这副穷到拿不出十文钱的样子，在糊弄傻子呢？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给面子了！ “你们要是不愿意赔偿，我就将你女儿的事情说出去，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反正她儿媳妇活计都没了，白白损失了一大笔银子，周婉玲就该负这个责！见周婆子不依不饶的，周父索性也豁出去了。 “钱没有！命倒是有一条，既然婶子你说是婉玲搅和没了你儿媳妇的活计，就让她给你偿命吧！” “你、你……” 周婆子看他这不顾一切的模样，也有些被唬住了，只是很快又反应过来。冷笑连连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广而告之！” 周父强撑着没去阻止，他是不打算管了，惹出这么多祸事来，他能怎么管？家里所有人都对婉玲有怨念了，偏偏她还不知道反省，现在又闹出了这事儿……他这个当爹的反正是无能为力了。听天由命吧！周母倒是擦着眼泪有些难受，却也没什么动作。她已经被女儿伤透了心，现在除了有些难过，并没有其他阻止或恳求的反应。周婆子本来只是拿话激一激，毕竟她儿子和周父还是本家兄弟，沾亲带故的，将周婉玲的事抖出来，她们家也会受些许影响。但见他们一个个都不吱声，她顿时气到了，怒气一上来，便走到了周婉玲房间门口拍门！ “周婉玲，我是你叔婆，快给我出来！” 房门被拍得砰砰响，周婉玲慌乱的看着房间门。低头想找地方藏起来，又怕等下被发现了，手捏着帕子急得团团转。没等她藏好，闩上的门已经被猛力推开了，她吓得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叔婆……” 周婆子才不管什么亲戚不亲戚的，再亲能有自己儿子亲？儿媳妇的钱就是儿子的钱，儿子的钱没了，她不得杀过来要钱啊！钱要不到，对方也别想好过，这周婉玲从小就憋着坏水呢！小时候还故意弄坏她小孙女的新衣服，当她老婆子看不出来她那点小九九呢？ “走，跟我出去把你的丑事儿都传出去，让大家都看看，看看你周婉玲是一个怎么样不检点的人！” 第279章全村宣扬周婉玲拼命摇头，“不要，我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叔婆、叔婆！” 她之前虽然是说大不了一死，但这不代表她真的想死啊！之所以那样说，只不过是想让沈晏云心疼她罢了，谁会好好的活着不要想死啊？周婆子不管不顾，拽起周婉玲的手便往前带。周婉玲那纤纤弱弱的体态，哪比得上干惯了粗活的周婆子？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就被拽着走了。周婶子见状有些手足无措，又想拦着周婆子，又不敢拦。犹犹豫豫的样子看得周婆子格外不顺心，一把将她推开了。 “一边去！” 她拽着周婉玲路过堂屋，所有人都在，却都冷眼旁观，没一个出声帮忙的。他们都已经被周婉玲弄得心凉了，只想着她就这样死了也好，虽然会被指指点点，但至少清静了。 “爹、娘、救我。” 周婉玲忍不住哭着求救，周父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失望的摇了摇头。再看向周母，周母也只是默默垂泪，没有去看她。周婉玲心凉了一下，又看向自己的两个哥哥，“大哥二哥，救救我！” 他们有些于心不忍，刚想说话，腰间便被媳妇狠狠的掐了一把！两人顿时不敢说话了，只能避开视线不去看小妹。周婉玲就这样被拽着往外走，不断的哀求着，却通通被气头上的周婆子无视，只拽着她往外走。一路走一路嚷嚷着，闲在家里没事做的村民都被吸引了出来，好奇的看着周婆子三人。一个气势汹汹的，一个哭哭啼啼，一个手足无措的跟在身后一路小跑。这是在干什么呢？ “周婆子，你这是干啥呀？婉玲丫头哭什么呢？有话你好好说呀！” 看不过眼的人便开口劝了句。周婆子冷笑了一声，“干啥？她大着肚子去找沈家，这本来不关我的事，但她不该把我儿媳妇牵扯进来！” “你说说，在沈家干活多好的事儿，离家又近，结果就因为我这儿媳妇人老实，就被周婉玲给算计得没了活计！” “我多冤枉啊？我难道不该找她讨个公道么？可他们家什么都不肯赔，我没办法，只能找族老们评评理了。” 啥玩意？谁大着肚子？村民们掏了掏耳朵，目光往周婉玲肚子上转。她腹部平坦，看不出什么来，但却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那些媳妇子婆子的眼神都不对了，周婉玲这捂肚子的动作也太熟练了些，该不是真有了吧？她、她还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啊！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不知道会怎么看她们小河村的其他姑娘！本来看周婉玲被拽得踉踉跄跄，还想劝一劝的婶子们都闭上了嘴，心里对周婉玲唾弃不已。她们小河村民风淳朴，怎么就出了个这么恬不知耻的姑娘呢？有人问道: “哪个沈家？” “山脚下那个呗。” 周婆子头也不回的应了句，继续攥着周婉玲的手没松开，人越聚越多，指指点点的对着周婉玲议论。这边的动静加上周婆子满村子嚷嚷，很快就惊动了族老。第280章开宗祠族长开了宗祠，全村各家都出了个代表，大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挤挤挨挨的站在祠堂外面。周父被人叫去祠堂时，深深的叹了口气。 “瞒了这么久，还是瞒不住了啊，唉！也许婉玲命该如此吧。” 周母抹着眼泪，“她要是早听我们的，尽快嫁人，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那王自省能是什么好人？说是一个月内一定回来，现在都多久了？两个月都过去了！人影子都看不见一个！” 眼看着肚子就快藏不住了，婉玲竟昏了头一样，非要去跟沈晏云说婚事，自信满满的觉得对方一定会娶她。结果呢？现在事情都闹得全村人都知道了，也没见那沈家上门提亲，多半是不愿意的了。也是！谁会愿意娶个婚前失贞，还怀了别人孩子的女子？周家两个儿媳妇不说话，低下头将孩子按在身边不让他乱跑，免得跑去看热闹被吓到了。周大周二唯唯诺诺的问道：“我们真不管妹妹了吗？” “不管了，能怎么管？之前她不听我们的，现在做的丑事都被抖搂出来了，还有哪个男子愿意娶她？” 周父冷哼了一声，跟来传话的人说了一声，便动身前往祠堂。周母一边抹泪一边紧随其后。周大周二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不去了，眼睁睁看着妹妹被沉塘，他们怕自己晚上会做噩梦。周父周母到了祠堂前，拥挤的村民给他们让开了条路，目光有些异样的看着他们夫妻两个。 “唉，小河村都百多年没出过这种事了，没想到今儿个……丢脸！丢脸啊！” “周家是几十年前逃难来的，不算是小河村人。他教出的女儿做出这种事，是他们周家家风不好，关我们小河村什么事儿？” 两边村民的指指点点，让周父有些沉默，更觉得羞愧难当。短短一段路，走得仿佛刀山火海，难受至极。进了祠堂，便看见族老们分别坐在两头，年纪轻的站着，正中央是供奉的祖宗牌位。周婉玲被周婆子和另一个婆子压着，跪在了祖宗牌位前，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着，一半是冷的，一半是怕的。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眼泪还在一滴滴往下滑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想的最坏的结果，也只不过是沈晏云不同意娶她。但他不是那些嚼舌根的人，不会到处乱说，她有孕的事也就不会暴露。结果沈家的人没有说，反而是她的堂婶子回去告状了，接着她的叔婆就跑来大闹……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她脑子现在都还是懵的，身后两双手抓得死死的，她动都动不了。 “来了？去旁边站着吧。” 见周父走进来，沈氏一族的族长眉眼耷拉着，淡淡的说了一句。以周父在村中的辈分，虽然已经是当祖父的人了，却是连坐的资格都没有的，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他“哎”了一声，找了个位置站住了。 “爹！” 周婉玲听见熟悉的声音，扭过头去，“爹……娘……” 她声音里都是颤音，恐惧得瑟瑟发抖。第281章已非完璧周父面色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让周婉玲心都凉了半截。她是他们的女儿啊，就因为她做错了事，他们就要放弃她了吗？周母倒是欲语还休的看着她，唉声叹气，“婉玲啊……唉！” 没一会，李大夫就被请过来给周婉玲把脉。她仰头看着李大夫，眼里带着祈求。她后悔了，早知道……早知道还不如随便选个男人嫁了，活着最重要，相信王大哥回来知道了也不会怪她的。毕竟是他先失约了！李大夫伸手把脉，沉吟不语，心里有些纠结。脉象如珠滑动，的确是喜脉，但……他要说出来，这姑娘估计就得被沉塘了。可若是说谎，别说纸包不住火，他做大夫那么多年，从未说过谎，难道要破例自砸招牌么？李大夫一时间有些为难，直接说不忍心，说谎也不太乐意。见李大夫把脉许久都没有说话，有些急性子的便开口问道：“怎么样李大夫？怎么个结果你倒是说呀！” “嗯……我再辨别辨别。” 李大夫左右为难，有些后悔来这一趟了。不管是如实说还是说谎，他的心情都不会好。 “哎呀，实在不行叫稳婆看看吧？李大夫可能不太擅长看这些，也不知道看得准不准哟！” 李大夫的犹豫，看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他不会看，等着心急的人便开始找稳婆。 “王稳婆在不在？” 小河村也是有一个稳婆的，此时刚好也在祠堂外看热闹，突然被叫到，连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祖宗面前不方便检查，把她带小房间里去吧。” 王稳婆一句话，周婉玲被带进了不远处的小房子里。李大夫没阻止，默默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了出去，不忍心去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两个月身孕，不是医者其实不太看得出来，只能凭“孕”相去判断，但检查是否清白之身，王稳婆却是有经验的。族老们脸色不太好看，静静的等待着。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周婉玲要是没做，她叔婆怎么会大庭广众之下嚷嚷出来？而且她的父母也没有辩驳，一副默认了的模样。虽然王稳婆还没有出来，李大夫也闪烁其词，但其实这些人老成精的族老们，已经能窥见事情结果了。等了半刻钟左右，王稳婆从小房间里出来了，周婆子和另一个婆子也带着周婉玲从里面出来。 “各位族老，周婉玲她确实……已非完璧。” 纵然已经有所预料，众多族老还是皱起了眉，怒目而视一脸惨白的周婉玲。 “说！孩子父亲究竟是谁？” 她被压着跪在祠堂中间的地上，头发因为挣扎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落下来，映衬着苍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