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神豪_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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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沈青渊，你胡说什么？我何时有拿你东西了？” 沈青曜故作平静，却紧张得忘记去管那一两银子的归宿。沈青渊这是想干什么？让他还什么？难道是那一千两银票…… 他心绪复杂，强作镇定的站了起来，一甩衣袖。 “我不想与你争辩什么，夏虫不可语冰。不过做点小生意就如此膨胀，沈青渊，你好自为之！” 第214章婉拒了哈沈青曜看似强硬实则脚步都有些不稳，快速的离开了院子，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他慌了，怕沈青渊开口要那一千两银子。虽然沈青渊没有证据，但若咬死了，也难保不会有人真的信了。更重要的是，沈青曜怕财露白又遭窃贼！上次被窃了许多值钱的物件，加上被打了看大夫吃药又是一大笔银子，经过那一遭，家里可谓是元气大伤。沈青曜可以不在乎一两二两的，却不能不在乎一千两银子。看着沈青曜匆匆离开，沈青渊勾了勾唇角，意识到了沈青曜在害怕。怕就好，消停点他也好做自己的事。其他村民对于沈青曜突然发怒，又突然拂袖而去的行为满脑子问号。 “秀才公这是怎么了？不是他说银子少没必要叫他来的吗？” “对啊，沈青渊就是把银子给村长买糖，他自己也没昧下银子啊，秀才公在气啥呢？” “有钱人的心真搞不懂，有钱拿还觉得是在侮辱他，我希望多被侮辱几次！” “谁不想呢？给我一两银子，让我从村长家滚到村口都行，我还能学狗叫，我叫得可像啦！” 沈青渊瞥了一眼对方，那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青渊叔现在也算是老板了吧？你给我一两银子，我可以学给你看。” “不用了。” 婉拒了哈。要是想听狗叫，他为啥不直接去找条狗呢？叫声原汁原味不说，还免费，逗逗狗还能锻炼身体。他看向站在身后的一群汉子，“如果没什么事，今天就可以来上工了，不过只算半天工钱。” 毕竟都午时了，自然不可能还按一整天工钱来算。汉子们眼睛一亮，“行！” 反正冬日也没啥活，能有钱挣就不错了，半天也不亏。沈青渊把他们带到了自己佃租的地里，让十几个汉子分工锄地。十来个汉子面面相觑，“现在种？得开春才能种吧，都快下冻了，现在种什么都晚了。” 这青渊兄弟也是个老把式了，不应该不知道现在不适合种地啊。 “尽管翻地，种不种的活是我的事，不会赖你们。” 闻言，十几个汉子也不再多问，反正拿钱办事，雇主怎么说就怎么做呗！一群人分开锄地，热火朝天的忙碌了起来。青壮汉子力气大，一锄头下去，将土翻得极深，喊着号子卖力的干着活，半点没偷懒。沈青渊回去煮了一锅红糖姜水，提来让汉子们休息一下，每个人都喝一碗。看见是红糖姜水，汉子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我们大男人哪用的着喝这个呀？青渊叔你拿回去给婶子喝吧。” “没事，让你们喝就喝，大家伙都辛苦了。” 沈青渊倒了一碗，递给了离得最近的。汉子们扭扭捏捏了一会，到底还是喝了，长大后第一次喝红糖姜水，几个大男人都怪不好意思的。 “喝红糖水感觉娘们唧唧的！” “这东西我妹应该爱喝，甜滋滋的，真甜啊！” 上一次喝红糖水，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八岁的时候阿娘生了妹妹，坐月子喝红糖鸡蛋水。他看着馋，嚷嚷着也要喝，被长辈骂了一顿，不许他抢，因为家里红糖和鸡蛋都少，不够他阿娘喝的。第215章猎户但他阿娘还是趁着房里没人的时候，悄悄将他叫过去，将红糖鸡蛋分给了他喝。糖放得很少，不怎么甜，他当时也小不懂事，一口气就喝了大半，还嫌糖放得不够多。喝着暖洋洋甜滋滋的红糖姜水，人高马大的汉子眼眶微红。剩下的悄悄放到了田埂上，用东西扣了起来。 “怎么不喝？” 沈青渊看了一眼，“放那里招蚂蚁，喝了吧，暖暖身子。” 想偷偷将红糖姜水留到晚上带回家去，却被发现了，汉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我、我不爱喝这甜滋滋的玩意，想留着带回家给我妹妹喝。” “这碗，我明日洗了再还你。” 沈青渊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见不少人都喝了一点就放在那里，心里微微一叹。他其实懂他们的想法，无非是难得有点好东西，便想着带回家给家人尝尝，哪怕只是一人喝一口。生活困苦的人，一点点甜也足够品味半生。小河村的人并不是全都欺负过他，有些人恶劣，但大多数人自家都过得艰难困苦，不会欺负他也不会出手帮助。但……其实也有人帮过他，只不过帮得太沉默，他以前看不懂。记忆重回七岁那年，有了自己的孩子后，沈张氏便愈发不待见他，一口吃食都不愿意给，大冬天的将他赶上山捡柴。他饿得头晕眼花，却看见了村里的猎户路过，设置陷阱，摘路边可以吃的野菜和果子。他小心的跟着，看对方摘什么就跟着摘什么。对方笨手笨脚的，拿的筐还摔破了，摘的果子都掉了出来，还掉了几个红薯，煮好的，都摔得有些扁了。七岁的沈青渊看着那泛着热气的煮红薯，咽了咽口水。猎户扭头看了他一眼，他怯怯的往树后躲了躲，浑然不知自己半边身体都露在外面。 “都破了，不要了，小孩，你要就给你好了。” 猎户淡声说道。真的吗？他欣喜若狂的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见对方果然没有打他，便捡起了红薯拍了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猎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吃，又蹲下去开始准备陷阱，一边准备，一边喃喃自语的说着陷阱该如何做。他听着听着就入了迷，忘记了吃，眼也不眨的看着对方。从那天开始，他在山上捡柴总会遇到那个猎户。对方时不时就掉点东西，还矫情得很，掉地上就不要了，偶尔还掉块用叶子包着的肉块。打猎时，做陷阱时，做武器时，总喜欢喃喃自语，仿佛太无聊了，便问他要不要学。他的这一身打猎的本领，就是源自那个猎户，也靠着对方时不时掉点吃的，勉勉强强活到了自己学会打猎。学会打猎后，沈张氏克扣他吃食的法子就没有用了，他再也不会如她所想的那样饿死。但那个好心还默默帮助他的猎户，却在他刚刚能勉强养活自己的时候，进山打猎遇到了大虫，被活活咬死了。猎户的死，对他打击极大，好不容易有个对他好的人，对方却早早的死了。沈青渊不敢深思，怕是他克死了对方。第216章一碗红糖姜水落日西斜，地都被细细的翻了两遍，土挖得十分松软，杂草和石子都被挑了出来，堆到了一边。汉子们都热得光着膀子，停下来后，寒风一吹，寒意突起，擦了擦汗都穿上了粗布衣服。 “青渊兄弟，地翻好了。” 活计干完后，汉子们靠过来，眼睛看着沈青渊，亮闪闪的等待着他拿钱。沈青渊早已准备好了铜钱，一人给了二十二文。汉子们高兴的数着钱。虽然不识字，但钱少的时候还是会数的，这一数，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钱数不太对吧？” 数得比较快的汉子有些惊讶，其他人一听，顿时有些着急，“咋啦，不会少了吧？” “不是，是多了两文钱。” 旁边人笑他，“不会是你数错了吧？” 另几个也数完了，疑惑道：“我这也多两文钱。” “我也是。” “我这也多了两文钱！” “是多了两文钱，锄具是你们自己家的，两文钱就当是租赁的费用。” 沈青渊开口解释道。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不就借用个锄头而已，哪里就需要两文钱了！而且你还给我们喝了红糖姜水呢！” 这十几个汉子都是比较老实干活的人，有便宜占干活就十分卖力，如今又多拿了两文钱，脸更红了。虽然皮肤黑看不出什么，但都想把两文钱还回去。 “好了，收着吧！你们干活这么卖力，两文钱不算什么。” 沈青渊退后了几步，拎起了装糖水的壶，转身就走了。汉子们拿着不安心，撒腿就跑着追。 “青渊兄弟！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吧！” 沈青渊无奈的停下脚步，转身道：“再推来推去的，我就找其他人干活了。” “给你们就拿着，觉得不安心就多干点活，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多给钱都不要，多傻啊！哦对，他以前比他们傻多了。沈青渊抬起手就抽了自己一巴掌，该！以前真是鬼迷日眼了！见他忽然扇自己，汉子们都停了下来。 “那、那啥，我们收！我们收！你、你别扇了。” 感动呐，太感动了。为了让他们收下钱，青渊兄弟都自扇巴掌了，这钱拿得再不安心，也得拿。沈青渊扯了扯嘴角，不好解释，便默认了，来时拿着一摞碗，走时空荡荡的光拎个壶了。十几个汉子一手扛锄头，一手捧着碗，兴冲冲的往家里走。虽然红糖姜水早已经冷掉了，但回去后兑两碗热水进去，还能每人多喝几口嘞！回到家中，汉子们便咧嘴笑得十分高兴的放下锄头，端着碗去了厨房，找了个锅往里面倒了水，又将糖水倒进去，添柴烧开了后，倒了四碗出来。 “阿娘，妹妹，媳妇！来喝糖水！” 他媳妇惊讶的走进来，闻到淡淡的红糖水味，撑着腰慢慢的走了过来。 “哪来的红糖水？” 汉子拿了一碗给她，“今天去帮沈家做工，沈家给的！” “快喝吧，趁热喝，别一会凉了。” 她接过碗，小小的抿了一口，淡淡的甜味，却是难得喝到的。因为孕期难受的身子，似乎都因为这一碗甜甜的红糖姜水，而舒坦了许多。第217章来了半个村她小小的喝了几口，便将碗递给了汉子，“你也喝。” 汉子笑了笑，将碗轻轻推了回去，“你喝就好，我喝过了，而且我一个大男人，不爱喝这个。” “哥！你回来啦？” 门外跑进来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长得古灵精怪，笑容十分甜美。看见桌上摆着的几碗糖水，闻到香甜的味道，顿时惊喜的欢呼了一声。 “是糖水！” 她捧着一碗，美滋滋的喝了几口，“好甜啊！” 一碗稀释成四碗，其实已经不怎么甜了，只剩下了极淡的甜味。她捧着碗，又喝了几口后，连忙去叫自己的阿娘。 “阿娘，哥哥带了糖水回来，你快喝，可甜啦！” 两鬓斑白的妇人轻啜了一口，“确实甜，宝儿你喝，娘不爱喝这些。” “厨房还有两碗呢，哥哥叫你也去喝一碗。” “好，你阿兄有心了。” 妇人摸了摸小女儿的头，慈祥的笑了笑。这一个晚上，因为一碗红糖水，不少家庭都心情喜悦。 …… 另一边，经过几个妇人的奔走相告，村里关系本就沾亲带故的多，几个人知很快就变成了大半个村子都知道了。未出阁的姑娘心有犹豫，媳妇婶子们不啊，能自己在村里挣钱，不比伸手问婆婆或汉子要钱的好？怕十个名额被人抢了去，得知消息后便一窝蜂的涌了去山脚下。宋昭灵怕大白鹅啄人扇人，将鹅暂时拘了起来，拿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门口等着。等了一会，见还没有人来，又抱了沈沅沅出来，让她看看外面的景色。虽是冬天，山脚下却也是郁郁葱葱的，一片绿色一望无际连绵不绝，看得人心胸都开阔了。怀里的崽崽突然发出了惊呼声。绿意踮脚远眺，“咋没人来啊？” 宋昭灵面色严肃了起来，将抱着的孩子递给了绿意。 “人快来了，你先抱着进去，别一会让人挤到了。” “啊？”有吗？绿意虽然没看到有人来，却还是接过了孩子，转身抱了回去。沈沅沅在心里抗议着，但还是被抱了回去，她在心底小小的叹了口气。虽然人被抱回了屋子里，沈沅沅心却还在外面，毕竟作为一个啥都干不了的婴儿，她真的太无聊了。难得要招工，万一有热闹看呢？宋昭灵站着等了一会，便看见远处一大群女子走了过来，看着足足有一百人。看见这么多人来，宋昭灵内心也小小的慌了一下，不过很快又镇定了下来。管她来的人多不多，反正是她招工，她说了算。一百号人你追我赶的跑到山脚下，看见宋昭灵顿时眼睛一亮，争抢着跑到了她面前，个个累得气喘吁吁。说好的就通知一两个熟悉的，结果怎么还全村妇人都差不多来了？要不是未出阁的姑娘不好意思来，怕是要再添几十个。 “宋娘子，我做饭可好吃了，我有三十年做饭经验，选我！” 第218章见鹅如见鬼张婶子满脸笑意的挤到了最前面，双眼放光的看着宋昭灵。 “选我吧宋娘子，论做菜经验，村里谁比得过我呀？” 旁边被她挤到一边的周嫂子翻了个白眼，“啊对对，你三十年做菜经验没错，但你做的那叫菜吗？那叫猪食！” “做了三十年菜，技术一点都没有进步，论做菜难吃，谁比得过你呀？”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谁还不了解谁呢？往自己脸上抹什么金呢！” 张婶子脸红了红，被挤兑了也不走，“你就说我有没有三十年做菜经验吧？” 旁边哄笑声四起。人太多了，怕自己选不中，所有人都使劲的推自己，这个说“我做菜特别好吃。” 那个说，“我做菜又快又好吃。” “宋娘子选我，我可以把一文钱的菜做得很值钱。” “宋娘子……” 宋昭灵头都被吵大了，一百号人你一句我一句，又互怼互相揭短，那些安安静静的反而显得特别了。她抬了抬手，“安静一下……” “你个八婆敢推我？我说错了了吗？你做菜就是难吃！难吃难吃难吃！” “敢说我做菜难吃砸我差事，我撕了你的嘴！” 眼看着有几个人吵得面红耳赤，薅袖子快要打起来了，宋昭灵忍无可忍，“大白！” “嘎嘎！”来啦！一只大白鹅猛地从院子里飞了出来，站在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人。 “嘎——”要扇哪个？看见了大白鹅，吵得面红耳赤的几个婶子安静了下来，手快怼到宋昭灵脸上的几人大惊失色，脚步俱都整齐一致的退了退。大白鹅的传闻，村里人都听过。这鹅比村里的鹅加起来都凶，曾经有个人冒着被扇得鼻青脸肿的风险，抓了这只大白鹅，将它放到了自己养的一群鹅里面养着。没过多久，他家里的一群鹅想欺负人家新来的。仅仅过了一个晚上，数十只鹅，都被扇得面目全非，个个肿得眼睛都睁不开，头都大了一圈。严重的走路都一瘸一拐。扇起人来，都十分的凶恶，凡是敢靠近一米之内的，通通被扇得脑瓜子嗡嗡的。后面那个养鹅的饿了大白鹅好几天，大白鹅没了力气，才终于没办法扇人了。再后来鹅被卖来卖去，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沈家买回去了。一开始她们都笑宋昭灵，觉得她是被骗了，咋买个那么凶还养不熟的鹅？结果啊，鹅根本不扇沈家的人，只扇来沈家的人。虽然她们没被扇过，但看见一些二流子想趁着沈青渊不在家，来沈家干坏事，被大白鹅扇得晕了过去，她们现在是见鹅如见鬼。 “慢点说，做菜好吃的站左边。” 见她们终于安静下来，宋昭灵浅浅的笑了笑。所有人都看了看墙上的大白鹅。 “它……它不扇人吧？” “它听我的。” 妇人们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害怕，不敢靠太近，慢腾腾的往右边挪。宋昭灵疑惑的眨了眨眼，意识到她们是走她们自己的左边了，也没说什么。但眼看着所有人都往右边挪，包括刚刚被公认“做菜难吃”的张婶子，她有些沉默了。第219章好吃懒做怎么了？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谁做菜好吃，谁做菜难吃，我还是有数的。” 宋昭灵无奈的摇头，只好主动提醒道。虽然她不太出门，但各家各户的八卦，偶尔还是会从那些下人们的口中听到。至少像张婶子这般，做了三十年菜，依旧难吃得让人觉得像猪食的，沈张氏家的丫鬟婆子们就经常谈笑。也不是说必须厨艺特别好才能招，但这种厨艺差得令人记忆深刻的……就不必招了。人群动了动，十几个人被推了出来。 “哎你……” 张婶子薅了薅衣袖，眼睛往人群里一瞪，“谁推的我？” 人群中传出一道声音: “嗨呀，张婶子你这厨艺，就别出来争这活儿了，回去再好好练几年再来吧！” “我做的又不是不能吃，做菜做那么好吃干嘛？做得好吃还吃更多了，这不是浪费粮食嘛不是？” 张婶子很不服气，要不是顾忌着墙上的大白鹅，她非得冲进人群里，把那个推她的人揪出来不可！宋昭灵看了一眼，又道：“年纪五十以上的，也出来。” 人群中又出来了十几个，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何五十以上的也不行？我们在家什么都能干的。” “做的这活也并不轻省，需要年轻力气大些的。” 宋昭灵解释了一句，又在人群中点了几个人，将她们请出了队伍。那几人有些忿忿不平，“凭什么把我们也叫出来？我们年纪也不大啊！” 张婶子看了她一眼，乐了。 “哟，这不沈二柱家媳妇吗？你在村里出了名的好吃懒做，油瓶倒了都懒得扶的人，怎么还想起来干活了？” 那媳妇子脸皮厚，被挤兑了也不恼怒，张口便怼道：“怎地，许你来干活，就不许我来？” “好吃懒做怎么了？又没有吃你家大米！我婆家就乐意惯着我，关你什么事了？” 好吃懒做被人说了那么些年，脸皮也磨练出来了，被人背后说两句算什么？反正要干活的又不是自己！她嫁给年纪那么大的沈二柱，图的是什么？还不是图的嫁进来不用干活。婚前说好的事，难道她嫁过来被人说几句，就受不了委屈去干活证明自己很勤快？当她傻的么！ “宋娘子你说，收不收我？我虽然在婆家是好吃懒做了点，但我并不是不会做，只是不想也不愿意做罢了。” 她直勾勾看向宋昭灵，等着她的回答。宋昭灵怔了怔。这媳妇子的性格脾气倒是令她刮目相看，但沈二柱曾欺负过她夫君，她本来是不想收的。 “宋娘子，究竟为何不要我？” 沈马氏有些急了，执拗的想要个答案。不要张婶子是因为张婶子做菜难吃，那不要她又是为什么？总得有个原因吧！张婶子嘲笑了一声，“马氏，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男人那么欺负宋娘子家男人，人凭什么招你啊？” “哪怕招我，也不可能招你，你们两家有仇！” “我要是你啊，根本都不会来这里丢脸，自找没趣。” 马氏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宋昭灵，转身跑了。第220章人选 “可算是走了，算她还要点脸。” 张婶子哼了一声，得意的双手叉腰，“宋娘子，要我说呀，她这种好吃懒做的人就不能招，你哪怕找我呢！” 宋昭灵笑了笑没说话，看向还站在右边的五六十个人，见队伍中还有村长家的两个儿媳妇，冲着她们笑了笑。那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回了一个笑，内心忐忑着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被选上。论做菜手艺，比她们好的有很多。论力气大，也有许多嫂子比她们力气还大。论干活麻利，她们好像也不是数一数二的……两人都有些不抱希望了。要是宋婶儿选了她们，怕是其他人都要怀疑她俩托关系走后门才被选上的。 “请剩下的人排成两队队，将手露出来。” 剩下的五六十个人依言排好，有的还故意抢占位置，想站得前面些，好增加自己入选的可能性。宋昭灵都看在眼里，却并不吱声。她心里有一杆秤，队伍里看似还有五六十人，却有一部分已经被她剔除了出去。喜欢展现自己是好的，但通过贬低拉踩别人，太过掐尖要强的，不能要。因为这部分人不太安于现状，不会管理，该她们干的活，也会推给老老实实的那些人。宋昭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她没有深究，决定遵从内心。她走进人群里，每个人的手都看了看，从第一个看到最后一个，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杨翠翠，张小花，陈娟儿，李婶子…………” 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念出来，许多人都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嫁人后，称呼都是某某氏，冠以夫姓，或者某某娘，许多人都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叫什么了。反应了一会是在叫自己后，被选中的人都欢呼了一声。毕竟这世道，她们女子想出门挣钱，太难太难。想卖力气，比不过男子，混在男子中也会被骂不守妇道。想卖文采，她们大字不识，哪有什么文采呢？靠着给人浆洗衣裳，洗得手都烂了，也就挣个三五文的。有人高兴，就有人不高兴，毕竟来的有百来个，不可能个个都被选上，落选的便十分不满。再一看那些被选上的人，顿时更是怒火中烧！ “什么意思啊宋娘子？村长家的两个儿媳妇怎么都选上了？她们凭什么呀？” “就是！” “论厨艺，她们厨艺能比得过我？” “不说厨艺，论力气，婶子我呀，也比她们大多喽！” “宋婶儿，我们……” 村长家的两个儿媳妇，大儿媳妇杨翠翠和二儿媳妇张小花，都有些紧张的看着宋昭灵。虽然被选上了很高兴，但……她们自个儿也有些心虚气短，生怕自己被选中是宋婶儿看在公爹的面子上。宋昭灵朝着她们安抚的笑了笑，“别怕。” 她转头看向那些不满的人，脸上的笑便淡了下去。 “我出银子雇人，自然我说了算，要雇谁，雇什么样的，难道还要经过你们的同意不成？” 抱怨的妇人们一时间哑火了。第221章拱火 “话也不是这么说……我们到底是一个村子住着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赚了几个钱就瞧不起我们村里人啦？” 过了许久，才有人嘟嘟囔囔的开口。宋昭灵笑了笑，“虽然我不用向你们解释什么，不过为了让你们不乱指责别人，我还是说一下吧。” “我雇人是做吃食的，第一看的就是干不干净。厨艺是其二，就算不够好也可以学，勤能补拙。” “你们看看自己的手，指甲缝里全是污泥，让我怎么选你们？” 杨翠翠和张小花也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手，有些恍然大悟。她们来时想到宋婶儿做的吃食生意，便特意洗了下手，没想到，就刚好被选上了！庄稼人整天干活，又跟田地打交道，能保持手干净洁白的，几乎没有。听到宋昭灵说她们的手脏，所有人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看到皴裂的手上都是不用力刷就洗不掉的污垢，有些赦然。但还有人不太甘心，又抱怨道：“这不是我们不知道嘛？要是你提前说了，我们肯定会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