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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刚接过保温桶乔夜就接到了一个学生的电话,这个学生的实验出的数据不太对劲,熬了一个通宵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找他,乔夜手插在口袋里,靠在路边一字一句认真听那孩子说他的实验报告。 此时的他和平日里的冷淡随性很不相同,神情是一种逻辑严密的认真,睫毛微微垂下,目光专注,思考的时候习惯性地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在上面留下一些暧昧的痕迹。 晚上的风有点凉,乔夜匆匆下来穿的单薄,白色卫衣抵挡不住夜晚的轻寒,他被凉意刺激的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李子浔皱了皱眉,看着他问:“怎么穿的这么薄?” 乔夜正听到关键,冲他比了一个安静的口型,下一刻就被人凌空抱起,落到了男人炙热的怀抱中,被稳稳当当放到车里,李子浔伸手调高了车内的温度。 乔夜把手机听筒移开,低低对李子浔道了声谢,李子浔看着他,明白他一时半会儿吃不了饭,打开饭盒给他倒了一碗蛋花汤,汤色清亮,浮着一层浓郁的香气,乔夜偏过头抿了一口,醇厚的味觉绽放在舌尖,他的眉梢舒展了些许,黑框眼镜上面晕染了点雾气,让他整个人的轮廓有一种模糊的冷艳。 他本就生的极好,美貌已经浸透在了骨子里,隔着一副皮囊孤芳自赏,只是平时隐藏在冷漠和学术之后,给人的印象不深刻,此时冰冷的外壳褪去,露出娇气的内里,他天生就适合被人宠爱,在李子浔面前语气都情不自禁的柔和了一些,一举一动都仿佛是在李子浔的心头撒娇。 对面的学生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搞的心神不宁,他前天还被乔夜不留情的责骂了一顿,此时觉得太阳简直要从东方升起,活阎王竟然会温声细语,忍不住把积攒了一箩筐的问题全问了出来。 乔夜耐心回答他,他带这个学生的论文,虽然觉得问的问题有点小智障,老师的本能还是让他尽心尽力。 电话打完之后,李子浔哄着他吃晚饭,半是强硬半是温柔,吃完乔夜打了一个饱嗝,看着空空如也的饭盒,对自己的饭量产生了怀疑。 他苦恼地揉了揉眉心,想:自己…怎么吃了这么多?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他们学院院长又来电话了,说今晚有一个联谊,让他一定要参加。 乔夜刚吃饱,整个人摊在座位上,闻言叹了口气,为了实验的经费忍辱负重:“好好好,院长我一定按时去…”然后打电话给实验室说乔老师今晚又要为了来年的实验经费出卖色相当看板郎,今晚记得把钥匙给他在办公室留一下,他晚上还要回来熬夜写论文。 他说的苦大仇深,可见平日里被这些憨批活动折磨的不轻。 他说完觉得有点对不起李子浔,好好一个霸总在他这里着实有点委屈,“那个…”他看向李子浔,语气有些无奈,“挺对不起的,你也听到了,我晚上学校里有事情。” 李子浔非常知情达意,他看着乔夜温声说道:“没关系,要我送你吗?” “太麻烦了,我自己骑共享单车去就…”拒绝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李子浔打断了:“地点在哪里?” 乔夜到了酒店门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晕晕沉沉地下了车,临走的时候李子浔把他的风衣外套递了过来,上面有男人身上沉沉的冷香,乔夜闻了一下,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味道,手指笼了一下风衣的领口,转身离开的时候低声道了声谢,风衣袖口有点长,垂到苍白的手背上,青年艳丽的轮廓愈发分明。 李子浔分心看了一眼乔夜薄薄的嘴唇,上面沁着一抹隐约的红,他心想这确实很适合接吻。 聚餐是在顶楼的旋转自助餐厅,来了好几个学院,一群中年人乌泱乌泱的凑在一起,膘肥体壮的推杯换盏,嘴里说着奉承的话语,酒气和烟气乱飞。 乔夜从饮料区拿了一杯饮料,苹果汁冰冰凉凉的,他抿了一口下意识地觉得有些反胃,强忍住呕吐的欲望,去了露天阳台上通通风。 到了阳台就看到物理学院相熟的一个年轻老师,他也被抓壮丁来了,躲在阳台花盆后面打斗地主,一边小声和手机里学生讨论学术,看到乔夜挥了挥手算作打招呼。 乔夜靠在墙上,打开备忘录也打算构思一下论文,饮料随手放在手边。 看了半个小时,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疲惫的眼睛,这一下仿佛解除了什么封印一样,美貌毫无保留地泄露出来,刀刃一样逼人,被旁边阳台上一群人捕捉的正着。 乔夜对此毫无所知,他单手拎着细细的镜框,盯着面前有点卷曲的花瓣边缘,不知道想些什么。 2021-02-17 14:41:59 番外 餐厅是在顶楼,外面是很辉煌的夜景,天幕一线从远处滑落,被城市的灯挑染的微微泛红。 水天尽头下面是来往的各色船只,酒店沿着江,迎着风极目远眺,一江水都被倒映成了城市的影子,被波浪光怪陆离地剪成一片片碎屑,在波光粼粼中缓缓消逝,这座城市在被华灯杀死之前彻夜高歌。 “啧!”旁边物理学院那个老师抬头看了一眼外面金碧辉煌如流水一样的灯光瀑布,皱了皱眉:“乔老师你看看这光污染,简直要人命…” 他是搞天体物理的,本能认为白天黑夜应该界限分明,顺从着古老太阳的步伐向前走,可是城市的夜晚却被人为的灯光化作的烛火点的太亮,白昼长的仿佛没有尽头。 乔夜靠着身后的大理石墙,眯着眼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说:“可不是嘛。” 就连面前本应盛放的花朵也因为不正常的生物钟显得疲惫,垂着头奄奄一息,何况是人,一时间两个人打哈欠犯困都有了借口,都怪这个城市夜晚不灭的灯和乱七八糟的应酬夜生活。 酒店顶楼的自助餐厅很大,除了他们一群人还有一堆年轻人在聚会,限量版球鞋的荧光一闪一闪的,乔夜看一眼就头疼,为人师表最是受不了这个。 一群人从那边的阳台走过来,乔夜仔细一看,好家伙这头发真是五花八门的,乔夜高中时搞过摇滚乐队,也染过头发,此时看着他们回忆起自己年少轻狂的岁月不禁十分感慨,一转眼自己已经踏在了年轻的末班车上,好一条活生生的单身科研狗。 那群年轻人中头发最鲜亮的那个走到近处,手指尖夹着一根烟,隔着十米开外就对着乔夜吊儿郎当地笑,乔老师皱了皱眉,他被搭讪惯了,此时把眼镜往脸上一扣,顶着旁边物理学院楚老师幸灾乐祸的眼神低声嘟囔了一句:“完了,这事要糟。” “唉…”对面楚老师笑着说,“拒绝委婉点,别又杀了一颗孩子心。” “您可别埋汰我了。”乔夜和他相熟打趣惯了,“上次那次纯属意外。” 天知道现在的孩子怎么早熟成那个样子,高中还没毕业就在附中门口眼巴巴地跟着乔夜走,乔夜帮楚宜这个单身男妈妈代开家长会,结果收获了一朵烂桃花。 绿头发的精神小伙衣服挺拓,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盯着乔夜的脸发愣。 他还没搭讪,乔夜就被他的目光激的受不了了,拉着旁边楚宜先发制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家伙,这要是让他开了口这还了得。 刚转过身,手臂就被人抓住了,那人的声音带着烟气一起飘在乔夜耳边,让他的眉头皱的死紧:“走什么啊,小美人?” 从他的视角能看到乔夜苍白冷俏雪一样的侧脸,艳烈的眉目敛在黑框眼镜后面,如同一团月光被收拢在了匣子中,看得见摸不着。 乔夜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发作暴起让这个小弟弟好好看看生活的险恶,拳头已经攥好了,正蓄势待发的时候,一道冷而削薄的声线传来:“放开他。” 乔夜一回头,李子浔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他的身后,一排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盯着二人若有所思,乔夜认识中间的几个人,是在他们学校宣传海报中出现过的赞助商,开过好几次成功人士演讲的那种级别。 此时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又是好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戏。 只是可惜当事人搞不出什么眼泪汪汪以身相许的戏码,只能站在原地干巴巴地说:“嗨,好巧!” 2021-02-17 14:42:02 第51章 挂断电话的时候手机页面有着一两秒的短暂停顿,然后又转为黑暗,平静的如同这场对话从未发生过。 李子浔把手机扔到一边,和乔夜接吻,他喜欢这个,或者说他喜欢有关于乔夜的一切。 乔夜接吻的时候很专注,习惯性地闭紧双眼,眼睫毛收敛成一排小扇子,垂下一团明晃晃的阴影,李子浔问过他,乔夜说这大概是小时候陪着他妈看一些乱七八糟的青春恋爱电视剧所导致,那时候他妈妈还相信爱情。他理所应当地认为接吻就要闭紧双眼,要不然就是不认真。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没有道理的事情,活着是一种,爱情也是一种,接吻是另外一种。 乔夜身上的黑色蕾丝睡衣黏在他的肩头,缀着花边的带子已经被汗水和泪水润湿,在锁骨上勒出一道并不清晰的红痕,他仰着头,尖俏的下巴微微抬起,嘴唇翘成一个弧度,可爱的像是一朵小玫瑰花。 情色沿着他的脊椎骨一路下滑,他看上去天真又低俗。 李子浔牢牢摁着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乔夜,用目光吻过他每一寸苍白身躯。 此时天空无星亦无月,只有萧瑟晚风,如琵琶轻拂,空灵的走在每一个街头巷尾,路灯的灯光吸引了一堆朝生暮死的昆虫,翅膀纷飞像是下雪,一场簌簌的盛大死亡。 长长一吻结束的时候,乔夜偏过头,舒了口气,他的手指无力地垂在沙发上,然后起身在沙发上团成一团继续打斗地主。 他的欢乐豆都输光了,氪了金又继续打,这是他平静心态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他冷静地时候可以一直赢,一直到麻木,此时却输的惨烈。 睡衣粘在身上很难受,这种东西的情色需求远远大于他的实用性,乔夜经常怀疑会有人每天都穿着这种幺蛾子衣服睡觉吗?他把睡衣脱下来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几乎赤裸着身躯。 蕾丝睡衣轻薄的布料落在地上发出很细微的响声,如同童话故事里公主一步步走下台阶时裙角摩擦的声响,是一场舞会心照不宣的秘密邀请。 李子浔在身后搂着他,想:乔夜不是公主,他的骨子中不是鲜花和蜂蜜,而是一团冷而透彻的雪,他愿意给他整个世界的王冠。 皮肤的每一寸交叠都带给他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他仿佛搂着整个盛宴的鲜花,这让他看着乔夜手机屏幕满满的一坨烂番茄依旧眉目深情,乔夜的斗地主队友显然已经忍无可忍了,在公屏输入框呐喊:“兄弟,你是在用脚打牌吗????” “要代打吗?”看着乔夜怔愣的迷惑神情,李子浔问,修长的手指搭在乔夜的指尖,操纵木偶一样支配着乔夜的动作。 赢了的时候乔夜关闭了游戏界面,把手机扔到一旁,“怎么不打了?”李子浔问,一边把他的头发挽起,露出半边清晰明澈的眉目。 “没有意思,很无聊。”乔夜低着头,勾着李子浔的手指,试图对准上面细微的纹路,勾出天生一对的谶语。 两个人接下来开始看电影,电视机随机播放一个长长的文艺电影,一个人莫名其妙追着风一直到死亡,这种电影很催眠,乔夜看到一半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脑子里回忆着之前看过的铅黄恐怖电影的琐碎片段,试图依靠它使疲惫的精神支愣起来,可惜毫无效果,该睡还是要睡。 恐怖片女主角破碎的目光以及文艺片中主角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如同打碎的镜子一样在他的脑海中一片片交织盘旋,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摸向平日里藏烟的地方,摸了一个空。 “你在找什么?”李子浔低声问他,冰凉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抚摸着凸出的那一小节清瘦的骨骼,他在触摸着乔夜的心脏,声音温柔,语调缠绵。 2021-02-17 14:42:05 七日死 “人类会一直是狩猎者吗?” “当然不是。” 乔夜合上了手中的任务指示牌,这个东西显然没有多大的用处,只有寥寥两句狗屁不通的话。 指示牌整体被做成蜜蜂躯体一样的橙黄色外表,一对复眼大而无力的对着天幕嘶张,从蜜蜂嘴里蜘蛛吐丝般吐出一排粘稠的字体,昆虫的体液沿着字里行间滑落,淌在地上,莫名的滑稽感。 乔夜靠坐在室内的桌子上,门紧紧的闭着,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门上的排气窗透过来的些许亮光,人影都看不真切。 外面的走廊里十分空旷,楼道里传来阵阵脚步声,脚步摩擦地面,发出“沙沙”的回响。 这大概是一个宿舍,他想,只不过太过于拥挤,像是一个狭小的蜂巢,一切家具都袖珍迷你的仿佛这里住着一群芭比娃娃,每天用茶杯吃饭,椅子睡觉。 不过他不敢贸然出去,正打算静观其变之时,一声惨叫划破天际,拉开了游戏的序幕。 乔夜借着门缝看去,走廊尽头那个房间的门大敞着,传来一阵阵进食的声响,那个怪物显然吃的很高兴,拖着那个女人的半个身躯出了门外,它精通此道,技巧娴熟,女人的头颅连着脊椎骨被它完全拽了出来,苍白的骨骼因为剧痛虾米一样一节节的渐次收紧,内脏之类的器官从胸腔里热气腾腾地滚落在地,五光十色的像是恶魔的糖果。 怪物握着她的脖子,她用脊椎骨在地上草履虫一样爬行,留下道道血痕。 怪物有一对长长的手,不伦不类地握着一副刀叉,它深受欧风美雨的教化,尽管外表像是一个畸形变异的螳螂蛐蛐混合体,却绅士一样切开女人的头盖骨,吸珍珠奶茶一样伸出长长的口器,“吸溜~”一下咽下去了一对黑沉沉的眼珠子,脑浆束在里面,如一碗豆腐脑,滚着一团腥气。 乔夜转过头,不再看它进食,怪物吃完以后敲开下一个房间的门,重复之前的模板,把尸体丢在房间里。 乔夜注意到,它每次吃完以后会有几分钟的休息间隙,霓虹灯一样的眼珠子也不转了。他看向楼道口,若有所思,隔壁也看到了,少年人慌慌张张贸然推开房间的门,然后一声惨叫声久久回荡,血肉肢体的纤维涂墙般把整个楼道粉刷了一遍,血腥又壮观。 乔夜心下已经有了打算,他推开门,把怪物上一次进食剩下的半个尸体拖进了房间,大开着房门,自己躲在门后,一只匕首滑落到了袖口。 怪物敲门敲的很得体,三长两短,吃人也很优雅,它看上去很满足。 它确定所有的门都是敞开的之后,慢悠悠地摆动着肥硕的身躯离开了这层楼。 乔夜环着胸,看着楼道内的动向,还有三个幸存者,不算他,基本都是从他这里获得的灵感,拖着一副尸体去掩耳盗铃,要不然一群人就直接上去和怪物对轰。 一种最不明智的行为,在这种道具严重限制的副本。 他闻着楼道内的腥气,喉咙中泛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 距离他被潜规则已经过了将近大半个月,他无时无刻都不在重复同一个噩梦,或者说是春梦。 他掩盖住自己的眉眼,笑得有些冰冷讽刺。 和一个并不存在的虚拟恶魔谈情说爱,乔夜你果然很有本事。 对面的门推开了,一男一女走了出来,面色沉着,估计是老手,旁边是一个很秀气的男高中生,白衬衫黑色制服,这货神他妈竟然还像模像样的有校徽,一副初入游戏无措仓惶的嘴脸。 很不巧,乔夜认识他,知道他怎么在上一次的副本里一脸微笑地玩死了除乔夜之外的所有队友。 最后他哼哼唧唧地找了乔夜半天,也没找到,那种可以单人通关的副本,乔夜的进度一般要比别人快两个章节,在臭弟弟心安理得地在楼下杀人的时候,乔夜已经推开别墅的大门,毫不留恋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解密和抽丝剥茧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他戴上眼镜,走了出去,疏离地靠在门边上,若有似无地点了一下头。 他是很好看的,靠在门边上像是一朵栀子花,神情苍白又瘦弱,看着指尖上的鲜血,发着呆,一副神经质的样子。 在恐怖游戏中,伪装成一个神经病比一个正常人更可以摆脱自己的队友,乔夜想:这个副本看情况是个单人解密,他要想办法开溜。 爹味十足老手加上病娇青年,旁边还站着一个绿茶婊阴阳怪气女人,乔夜揉了揉眉心,得,他又开始晕人类这种生物了。 他站在一边看着一群人虚以委蛇,爹味老手劝病娇去楼下看看,病娇知道没什么危险却为了人设扭扭捏捏不肯去。 而这,就是大多数恐怖副本的常态,大家自己演自己的,争先恐后当影帝,恨不得一年一个奥斯卡小金人。 乔夜一个人顺着楼梯走了下去,他不想浪费时间,他直觉感到再呆下去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恐怖副本不存在什么安全区,而他一向很相信他的直觉。 面前的雾气散了,乔夜一步步下楼,他走的很快,一直到了大门口,推开门,门口正前方挂着一道巨大的横幅,红底黑字:欢迎来到人类屠宰场。 下面滚动播放着人类生猪一样绑在传送带上被一分为二的宣传视频,鲜血横飞,颇具黑色幽默。 2021-02-17 14:42:08 第52章 两个人又胡闹了一个晚上,一直到黑夜隐没白昼将升,乔夜才在李子浔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安稳入眠,欢爱中途李子浔把乔夜藏着的所有的烟拿出来在桌子上一根根的摆好,苍白泛黄的烟纸累计起来像是一个个多米诺骨牌,一路将乔夜过往的叛逆和任性推倒。 乔夜那时被他摁在身下,双腿大张,勾着他的腰,嘴唇被之前的热吻晕了一点胭脂一样的红,眼神迷蒙地探过半个身子去看桌子上的香烟金字塔,想:“我怎么藏了这么多?”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细瘦的指尖刚摸到一点烟的边缘,勾出了一点散碎焦黄的烟草,又被李子浔拉着手腕拽回去,他半是苦恼半是贪婪地亲吻着乔夜的后脖颈:“宝贝,你乖一点好吗?” 然后抓住他的指尖,一点点扫落上面的烟草残留,精心地如同在修剪花枝,旁逸斜出的秀气不允许留存,只能留下健康和美丽。 乔夜没有想到,他仓鼠过冬一样囤烟囤了这么多,他有时候自己藏着藏着就忘记了放在哪里,没想到李子浔全都知道,这事就很离谱。 他一边想,一边撒娇一样偏过头回应这个吻,眼睫毛微微上翘,勾着李子浔的侧脸,让人心尖痒痒的,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爱都装在心脏里热气腾腾地捧到他的面前。 第二天上午李子浔帮他请了半个上午的假,具体用的什么理由他也不知道,乔夜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假条四四方方摆在床头的圆桌上,盖着他们级部主任的大红印章。 乔夜揉了揉凌乱的头发,从地上拎起手机滑开屏幕,半个小时前李子浔给他发短信问他起来了吗,乔夜昨天晚上做梦梦见自己变身奥特曼和怪兽虚空对决,在梦中打的难舍难分自然无暇回复他,手指顿了一下,发了一个“嗯~”,然后踩着拖鞋去厨房吃提前做好的早饭,一边喝粥一边发呆,看着远处学校图书馆顶楼若隐若现的避雷针,以及一圈红色的砖墙,想是不是此时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看这种风景。 提上书包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乔夜又遇上了一件事端,门口站着几个很明显不是和他们学校校服同花色的高中生,最中间的那个人一身潮牌,头发理成利落的板寸,看着他经过嗤笑了一声:“起这么晚,这个学校的学生就这个水平?” 学校和学校之间攀比几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乔夜上次崭露头角让一中痛失老二,李子浔那种人形考试bug一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乔夜不认识他们,却从他们的行为做派中推出了他们属于哪个流派,无他,他们学校的校长太有辨识度。 去年他们高中六十年校庆,每个班都派两个人去现场,剩下的人在班里看转播,乔夜趴在后面睡的正香,就听到一阵爆笑,他刚起身就看到一中的校长以他的个人魅力在一群中年人中脱颖而出,一群领导都从左边按部就班下台,就他一个人堂而皇之大摇大摆地从右边螃蟹一样嚣张走下去,这张鹤立鸡群的照片被拍下来承包了半个月的笑点。 “哦。”乔夜瞥了他们一眼,低头一边刷校园卡一边说:“我们就这素质,不像诸位起了一个大早在我们学校赶了一个晚集。” 这群人是一中的尖子生,三天后八十九中联考这几个人的考场分在了这里,提前来这里上几天自习熟悉一下环境。 高中的联考和会战一样,参加人数越多越吓唬人,恨不得试卷在天南海北都走上一遭,流芳千古成为试卷史上的一代绝唱。上次考试失利一中一群尖子生每天被打压式教育心里本来就憋着一团火气,乔夜语气又冷又阴阳怪气,内涵的明明白白。 少年人意气一上头,后面一个高个男生冲上前,气势汹汹地说:“你他妈说什么…” 话还没出口,就被那个旁边那个人劝住了,他显然在这里很有话语权,推了推眼镜,寥寥几句就平息了战火,转过头冲乔夜虚虚伸出一只手:“刚才多有得罪,不知道同学怎么称呼?” 他带着眼镜,眼睛天生有点向上弯起,很好脾气的样子,就差昨眼写个“情商”右眼写个“温柔”了,此时温柔底下见了刀锋,阴恻恻的。 乔夜把书包甩到肩上,上面乱七八糟的骨头架十字架金属挂饰噼里啪啦一通乱响:“乔夜。” 这时众人才看到他的正脸,仿佛一树庭花在他们面前虚晃了一眼,锋利的美貌在太阳底下照着,冷俏的眉眼微微上挑,端的是杀人不见血的姿态。 乔夜的校服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勾出清瘦的一截腰,拉链拉的很随便,只拉了一半,露出脖颈上的一条银色项链,上面缀着一枚指环,里面套着的黑色卫衣上是大片大片醒目的涂鸦彩绘和花体英文歌词,有些出格的穿着衬托乔夜的灵魂愈发桀骜不羁,自由的如同今日就要随风远去。 乔夜等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然后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去。 2021-02-17 14:42:12 第53章 乔夜回到教室时正好是课间,他从后门进去,里面人声吵吵嚷嚷的,大家围在讲台前,交头接耳地看考场安排表。 乔夜把书包扔在椅子上,从里面掏出一叠试卷,开始刷题。 林桉刚从讲台上下来,他帮乔夜抄了一份考号和位置,乔夜接过,扫了一眼之后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他的嗓子有些哑,清亮的少年声音带着点从老式留声机出来的喑哑感,还有淡淡的疲惫。 乔夜揉了揉眉心,又低头继续写卷子,桌子上的卷子杂七杂八地散着,厚厚的在桌子上堆了一厘米。 他座位靠窗,上午的太阳从窗户上洒下来,不要钱一样打在他的旁边,乔夜伸出手拉上了窗帘,一截瘦削的手腕从黑色卫衣袖口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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