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神豪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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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青渊提着灯笼照路，一起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回到了家里，沈晏景看了看四周，“爹，我住哪？” 沈青渊指了指旁边，“你还是和你大哥住。” 沈晏景“哦”了一声，抱着竹筒进去，又撅着屁股爬进床底下，伸手挖了一会，将墙角挖出一个坑。他把竹筒放了进去，重新埋好，拍实，钻了出去。去厨房洗了手后，他一边缩着肩膀喊冷，一边回了堂屋。全家人都在，整整齐齐的，连放在摇篮里的沈沅沅都在。沈晏景看了看大哥，还有闷闷不乐眼睛红肿的大姐，有些感慨。家里人很久没这么整齐过了，一般大哥为了不麻烦，都是在榻上吃，娘都在房间里吃。他又看了一眼沈晏汐，“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你不懂。”沈晏汐摇了摇头，没有说为什么，一个小屁孩懂什么？但她却没有去想，她也才十五，只比沈晏景大了五岁罢了。沈晏景耸耸肩，行叭，那他不问了就是，看爹娘脸色还行，应该问题不大。宋昭灵看着衣服玩得有点脏，但手洗干净了的沈晏景，抬手招呼他。 “快过来看看，这是你妹妹，叫沅沅。” 沈晏景好奇的走过去，他有妹妹啦？天知道他一直觉得姐姐没有妹妹可爱，一直想要个妹妹！也不是说姐姐就讨厌，但是姐姐从来不要他保护，嫌弃他是小孩子幼稚，也玩不到一起去。妹妹就不一样啦，他可以带着妹妹玩！看着白白嫩嫩的妹妹，沈晏景十分高兴，“妹妹好可爱啊！好小一只！” 跟他……跟他看到的狸奴一样可爱！沈晏景看得欢喜，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捏沈沅沅的脸蛋。刚洗过冷水的手，冷冰冰的，沈沅沅瞬间爆哭。 “沅沅！” 宋昭灵连忙将沈晏景的手拉开，没想到一个不注意，小儿子冷冰冰的手就摸上去了。沈晏景有些不知所措的垂手站在一边，“对不起……” 好在他的手拿开后，沈沅沅就不哭了，一滴眼泪没流，全是干嚎。第46章不吱声就当你同意了宋昭灵心疼又好笑的刮了刮沈沅沅的鼻子，“真是对不住啊，冻着了吧？娘亲给你暖暖。” 她的手暖暖的，摸在脸上，沈沅沅很快就忘记了刚才被冰到的生气，咧嘴一笑。安抚好沈沅沅后，宋昭灵看向站在旁边的沈晏景，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娘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和妹妹玩。” “但你刚洗了手，手很冰，妹妹皮肤很娇嫩，不能直接就摸妹妹的脸的，下次要记住了，好吗？” 沈晏景低下头，有些愧疚。是啊，他自己都觉得手冷，怎么能直接去摸妹妹的脸呢？和小伙伴们玩的时候，别人冷冰冰的手直接摸他脖子，他也会生气的啊。 “我知道了，娘亲，沅沅妹妹会不会生我的气啊？” 宋昭灵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搓了搓，将小儿子的手暖热。沈晏景有些不好意思，“娘，我手怪冷的。” 宋昭灵笑着说，“所以娘才要暖热它啊。” “沅沅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不会生气，不过下次不许这样了。” 沈晏景郑重的点头，“好，我知道了。” 手被暖热后，宋昭灵松开了手，“好了，去和你妹妹道个歉，然后去吃饭吧。” 沈晏景在摇篮旁边蹲下，“对不起啊妹妹，你可以原谅哥哥的吧？你吱个声，不吱声哥哥就当你同意啦！” 沈沅沅:…… 无耻！沈晏景用暖起来的手，轻轻的戳了戳沈沅沅的脸蛋，“沅沅的脸看起来怎么有点肿啊？” 虽然很可爱，但看起来真的有点肿啊！看着怎么好像有巴掌印？不会有人丧心病狂到扇妹妹巴掌吧？沈青渊心虚的咳了一声，连忙催促，“吃饭吃饭，再不吃菜就凉了。” 闺女啊！都是爹不好，你可千万别记恨爹啊！一家人坐整齐了后，都端起了碗。放在宋昭灵面前的，是白粥和鸡蛋羹，而放在其他人面前的，则是杂粮粥，一盆子野菜汤，还有一盆子肉汤。沈晏景好奇的看着那盆肉汤，咽了咽口水。 “这，这什么肉啊？” 绿意一脸沉重，“蛇肉。” “啊？” 沈晏景眨了眨眼，“大冬天的，哪来的蛇肉啊？蛇不都冬眠了么？” 沈青渊夹了一筷子野菜，一脸淡定，“就是蛇肉。” 绿意也只夹野菜，她是真的不敢吃蛇肉啊！那蛇肉她都不敢处理，还是老爷自己杀自己煮的。沈晏景倒是无所谓，蛇肉怎么啦？烤蝈蝈烤知了他都吃。 “哇，好香啊！好久没有吃到肉了。” 沈晏景吃得停不下筷子，虽然就只是放了点姜去腥的水煮蛇羹，但对于很久没有吃肉的沈晏景来说，真的美味无比。沈晏汐看得有些馋，也伸筷子夹了一口，唔……好吃！她顿时化悲愤为食欲，和沈从疆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抢了起来。谁懂啊，抢着吃更香了！沈青渊不太吃，只夹了几筷子，不是不喜欢，是想让孩子多吃点。沈晏云夹得也不多，他一向少食，看着和沈晏汐抢蛇肉吃的沈晏景，少年微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羡慕。第47章他中毒了？一家人吃完饭后，沈青渊放下了碗，宣布了一件事情。 “明天我进山打猎，以后，日子会好过起来的，肉也能吃到。” 笑嘻嘻的沈晏景顿时愣住，嘴角的笑容也渐渐沉了下去。 “不能……不去么？” 天气那么冷，这个时候进山打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沈晏云也攥紧了手指，抬眸看着自己的父亲，想劝他不要去，又没有什么立场。他这样一个废物，又不能赚钱养家，要是劝父亲别去，家里的花销又该怎么办？天那么冷，要是吃不饱，更捱不过去。 “不能。” 沈青渊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沈晏景的脑袋。 “行了，小小年纪皱什么眉？你爹我打猎都几十年了，有的是经验，不会有事的。” 他要是出事了，留下孤儿寡母的，该怎么活？所以，他会小心，不会贪太多，去碰自己没有把握的猎物。打些小的动物，不去太深的山林，不会遇到什么大的危险。 “淹死的还是会水的呢……”沈晏景嘟囔着。沈青渊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瞎嘀咕什么？” “没什么……就是，爹你能不能不去啊？我有钱，我可以养家的，等到春天了你再去好不好？” 沈晏景有些着急，更有些害怕。沈青渊笑了笑，“你能有几个钱啊？再说了，养家是爹该做的事情，怎么能用你的钱？” 沈晏景有些挫败，“我真的有钱啊……”比爹你的钱多好多呢。 “吃完去烧水擦洗一下，早点休息。” 沈青渊拍了拍沈晏景的肩膀，又去拍了拍沈晏云的，“晏云，不要想太多，爹一定挣够钱给你治腿。” 得挣钱啊。不仅要养家糊口，还要攒钱给晏云治腿，还要…… 攒钱，送昭昭去认亲。哪怕那边不愿意认他，能认下昭昭就好，他的昭昭本是天上的明月，怎么能跟着他吃苦呢？沈青渊又走到摇篮旁，蹲了下去，“沅沅，爹爹要出去挣钱的，给爹爹一个祝福吧。” 他闺女可是仙女儿，她的祝福肯定有用！沈沅沅阿巴阿巴。沈青渊笑开了，“谢谢我的沅沅。” 沈沅沅:说得好像你能听到我的心声一样！唉，大人们自我攻略真可怕。沈晏景恍恍惚惚的放下了碗，歪了歪头，“咱家……还有其他的小孩子吗？” 沈晏云一顿，目光看了看沈沅沅的方向，义正言辞的摇头。 “没有。” “但我好像听到……” “不！你听错了。” “啊？” 沈晏景满脑子问号。他真的听错了吗？可是他好像听到了妹妹在说话啊！救命啊妹妹才那么点大，怎么可能会说话呢？他该不会吃蛇羹中毒了吧？！沈晏景“呕”的一声，想吐，他中毒了呜呜呜。绿意奇怪的看了一眼沈晏景。今天的夫人一家人，都有点怪怪的啊…… 第48章做不到就当一辈子穷鬼沈晏景扯住了他爹的袖子，吓得脸都白了，“爹啊，我好像中毒了，我听见小……唔唔唔！” 沈青渊一把捏住他的手，单手一捞，将沈晏景带起来扛到了其他地方。确定远离堂屋其他人都听不见了，才把沈晏景放了下来。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是我们家的秘密，你不能透露出去。” 沈青渊一脸严肃的说道。沈晏景顿时又惊又喜，磕磕巴巴的开口: “爹啊，难道我们家是什么有钱人？你的身世要揭晓了吗？” “咱家有多少钱啊？能比沈家多吗？我们能拿银子砸沈家人吗？” 沈晏景陷入了想象中，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沈青渊有些缄默。 “……不是。” “啊？”沈晏景失望不已。“那是什么秘密？” “你先发誓。” “好吧，我沈晏景对天发誓，爹要说的秘密，我绝对不告诉其他人，说到做到，否则……” 他想了想，认真发誓:“否则，我就一辈子当穷鬼，永远赚不到钱！” 沈青渊有些无语，但还是依言告诉了他。 “你妹妹其实是仙人下凡，大概我们与她血脉相连，所以能听见她的心声。” “不过，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万一让人知道了，我怕会护不住你妹妹。” 仙人转世啊！还带着记忆，要知道想长生不老的，很多，他们要是知道了沅沅的存在，会不会做什么可怕的事情？沈青渊不知道，也不敢想。沈晏景满脑子都是问号。啥玩意？我妹妹是天上的仙女儿？沈晏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脑子都快干烧了。 “爹啊，刚出生就会说话，也不代表就是仙人吧？也可能是精怪啊……哎哟！爹你打我干嘛？” “好好好，我错了，妹妹是仙女儿！” 沈晏景左躲右闪，看似狼狈，实际上沈青渊的手掌连他的边儿都没有挨到。沈青渊都有些气笑了，也不知道这小儿子是随了谁，怎么滑头成这样？全家人的机灵似乎都长沈晏景身上。 “总之，这件事现在只有我们一家人知道，你不许透露出去，也不要在你妹妹面前胡言乱语，知道了吗？” 沈晏景乖乖的点头，“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对了爹，我姐鬼鬼祟祟的在干嘛啊？” 他忽然伸手一指，正悄悄的蹲着贴着围墙走的沈晏汐一僵，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沈晏景！ “沈晏汐！” 看见沈晏汐这悄摸摸往外走的模样，沈青渊哪里猜不到她想去哪里？ “爹……” 沈晏汐心虚的低下头，手指揪着衣袖，不敢抬头看人。 “回去。” 沈青渊努力板着脸，伸手指着她自己的房间。沈晏汐站了起来，闷闷不乐的往回走，走了几步，回过头瞪了沈晏景一眼。都怪这个告状鬼！本来爹爹都没有发现她的！沈晏景扮了个鬼脸，大晚上的还出去，他才不会装作没看见呢，他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晚上出去多危险啊。他可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对。第49章一定要平安归来 “你姐想嫁给你堂哥那个同窗，我和你娘不同意，怕汐儿偷偷跑去见那人，所以才将她关起来。” 沈青渊摸了摸沈晏景的脑袋解释道。 “所以不管你姐怎么说，都不要帮她开门，知道吗？” “沈从文的同窗？那个林子钧啊？” 沈晏景眼珠子微转，顿时将人对上了号。 “那林子钧不是什么好人，姐姐不能嫁，他经常去那种……那种不正经的地方玩。” 沈青渊微眯起眼，“不正经的地方是哪里？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这……我听别人说的。” 沈晏景缩了缩肩膀，边干笑边后退，一溜烟跑回了房间里。 “我去看看大哥！” 看着跑走的小儿子，沈青渊也没有深究，回了堂屋。此时所有人已经吃完了，宋昭灵和绿意都不在，沈晏云坐在堂屋看着摇篮里的沈沅沅。看到沈晏云还在堂屋，沈青渊顿时一拍脑袋。沈晏景这小子是真的滑头啊，撒谎都不带眨眼的，明明他哥哥在堂屋，却说去房间里看望哥哥。 “晏云啊，你娘呢？” “爹。” 沈晏云微微颌首，浅淡的抿了一抹笑容。 “娘在厨房里，说是要给您准备干粮。” “什么？” 沈青渊大惊失色，慌忙跑去了堂屋旁边的厨房里。宋昭灵果然在厨房里，背对着他在摊饼子。天气冷不会坏，也不知道这次进山要几天才能出来，宋昭灵便打算多准备一些。身后一道差点喊劈叉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她差点将饼子给扔进了灶里。 “昭昭，快放下，你现在身体不好，怎么能做这些呢？” “干粮我自己准备就好，你、你快回榻上躺着去！” 宋昭灵转过身，有些无奈，“我现在身体挺好的，渊哥，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你别拦着我了。” “我……昭昭，你……” 沈青渊急得嘴差点秃噜，想劝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劝。宋昭灵笑了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你看，我的手很暖，真的没事，为了沅沅，我也不会勉强自己的。” 沈青渊瞥了一眼饼子，“那这些也够我吃的了，好了好了，快洗洗手回去休息吧，别总是出来吹冷风。” 宋昭灵看了看，有些迟疑，“不太够吧？” 沈青渊不由分说的兑了热水帮妻子洗手，洗完擦干净后，伸手将她推出厨房，“我就去几天，不会太久的。” “好吧。” 宋昭灵也不再执着，去堂屋将沈沅沅抱了起来，“沅沅，咱们去睡觉了。” 沈沅沅努力挥了挥手，在心里朝着沈青渊说了句。沈青渊将沈晏云背回了房间，又去厨房打了一盆水来，细心的替他擦了脸和手。沈晏云有些羞涩，“爹，我自己也可以洗，你去帮娘擦吧。” “白天绿意替你娘擦洗过了，这一次不知道要去多少天，先替你擦擦吧。” 沈晏云微红了眼眶。 “您……一定要平安归来。” 沈青渊拍了拍少年略显单薄的肩膀，沉默不语的替他擦完了整个身体。擦完后，沈青渊对着帘子另一边的沈晏景交代道: “这几天我不在，家里就靠你了，晏景。” 第50章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沈晏景掀开帘子爬到沈晏云这边，又担忧又有点兴奋。作为一个刚刚十岁，说小不小，说大又不算大人的孩子来说，被赋予成年人的责任，会让他十分高兴自己被当成大人看待。但是想到亲爹要去山上，天还这么冷，山上又多猛兽，沈晏景又本能的担忧起来。 “爹啊，你可一定要平安回来啊！这个家靠我一个人，养不活的。” 虽然他有点私房钱，但是又要养娘和妹妹，又要养哥哥姐姐，还要养绿意姐姐…… 再加上他自己，这担子真的太重了，他养不了那么多的！沈青渊好气又好笑，抬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哎哟！”沈晏景一声痛呼，泪眼汪汪的看着亲爹。他是亲生的吗？下手真重。 “小孩子家家，谁要你养家了？只是让你多看顾一下家里，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帮帮忙。” 沈晏景听了撇嘴，看不起谁呢？就他爹身上那一个铜板都掏不出来的穷样，还看不起他的私房钱？这两年多他镇上村里来回跑腿，赚的铜板都有几千个了，虽然有些钱来得不是那么光彩…… 但，他不偷不抢的，赚得心安理得！ “好了，都早点睡，别闹腾了，晏云，爹一定能挣到银子给你治腿。” 笑闹完，沈青渊看着脸色有些阴郁的少年，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的人生还长，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爹一定会让你重新站起来的！” 沈晏云眼中泪光破碎，苍白的手紧紧攥住了垫子。不怨恨？他如何能不怨恨？如果可以，他多么想让沈从文也尝尝他这十二年的感受！见长子不说话，沈青渊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端起木盆走了出去，将门关紧了。沈晏景爬到了大哥这边，捏了捏他的腿，仰头看着眼底神色阴沉的沈晏云。 “大哥，爹不太靠谱。” 沈晏云扯了扯嘴角，情绪倒是回暖了一些。 “哪有你这样说自己的父亲的……也不怕被人说你不孝顺。” 沈晏景哼了一声，单手托着腮帮子，“爹本来就不靠谱嘛，难道事实还不允许我说啦？” “不过，爹不靠谱，我靠谱啊。” 沈晏景挪动几下身体，爬到了沈晏云前面，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 “我已经攒了很多银子了，再攒几年，应该就够带大哥你看腿了，要是还不够……以后我长大了，还能挣更多！” 看着沈晏景拍着小胸膛向他保证的样子，沈晏云内心有些被触动，温和的勾了勾唇。 “阿景，哥哥谢谢你。” “不过……你还小，现在搬出来了，还是想想读书的事吧，家里只能靠你了。” 沈晏景“蹭”的一下后退，缩回了自己那边，“我不喜欢读书！” “阿景……” “我不我不，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沈晏景用被子蒙住了自己整个人，“我睡着啦大哥！” 被子里的沈晏景却没有真的睡，牙齿轻轻咬着食指。读书…… 他要真有大哥那样的读书天赋，只怕……家里又要多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人了第51章肚肚饿饿，富婆饭饭第二天一大早，沈沅沅从修炼状态脱离，整个人都有点忧愁。灵气太稀薄了，至少相当于修仙界来说，修仙界随便哪个旮瘩杂脚灵气都比这里充足。她都修炼了一整夜了，离引气入体还是差了点，小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其实娘亲起夜喂了她几次了，但小孩子就是这样，一天要吃很多次，加上她要修炼，饿得就更快了。沈沅沅无聊的望着头顶破旧的屋顶，忍不住在心里唉声叹气。一双温柔的手抱起了她，宋昭灵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我们沅沅是不是饿啦？” 因为自己变成了小孩子，沈沅沅的很多心声都有些放飞自我。反正，又没有人知道≧?≦ 沈沅沅有些疑惑，怎么会还有一丝丝的灵气流淌呢？小婴儿胃不大，喝了一点就又饱了，喝饱了便有些犯困。沈沅沅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思绪有些呆滞。咦？她刚刚在想什么来着？哈……好困哦…… 吃了睡睡了吃，占据了小婴儿大半的时光。沈沅沅来不及去深思，便打起了瞌睡。没办法，昨天熬夜修炼熬太狠了，瞌睡一来就有些抵抗不住。宋昭灵轻轻的亲了亲闺女的额头，“睡吧沅沅。” 见沈沅沅睡着了，宋昭灵便起身去厨房了，绿意看见她来下意识的紧张起来。 “夫人，你来干什么呀？快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呢，粥一会便熬好了。” 宋昭灵打了热水洗漱，拿了一截柳枝咬开了用来净牙。见小丫头紧张的样子，颇有些无奈。看来她昨天被气得脸色煞白的样子，真的把绿意这丫头吓着了啊。即使她再三表示自己没事了，脸色也恢复正常，绿意依旧不相信她真的好了，只觉得她在强撑着。 “绿意，我真的没事了，昨天只是一时气狠了。” 绿意瘪了瘪嘴，只好搬了张凳子过来。 “那夫人坐着就好，你还在坐月子呢，什么重活都不能做的。” 昨晚要不是看老爷去打猎危险，夫人又再三坚持，她也是不同意夫人摊饼子的。好在摊饼子也比较轻松，并不费什么力气。 “好吧，那我看着火，拜托我的小管家婆帮忙叫一下阿景他们。” 绿意打了一碗粥，又将温着的煮鸡蛋放到了宋昭灵手里。 “老爷说了，夫人你每顿都得吃个鸡蛋，不然没有营养，身体养不好的。” 鸡蛋不多，只有宋昭灵一个人有，昨天蒸了一个，还剩下九个，也只够三天的了。宋昭灵看着手心不大的土鸡蛋，心底微微叹息了一声。还是太穷了啊，不然……也不用只她一个人吃独食，晏云汐儿，还有阿景，也都不太康健。作为一名母亲，如果不是在坐月子需要补补，宋昭灵是一定会将鸡蛋和儿女们分着吃的。第52章懦弱娘亲觉醒了绿意出去叫人，很快沈晏景便过来了，掀开了草帘子看见了宋昭灵，顿时喊了一声: “娘亲！” 跑了两步，突然看见了娘亲手上的鸡蛋，沈晏景顿时咽了咽口水。鸡蛋啊！上一次吃鸡蛋是什么时候来着？他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鸡蛋香香的，特别好吃。虽然蛋黄有些噎，但小口小口的用牙齿刮着吃，真的……太香了。呲溜！沈晏景又咕嘟咽了咽口水，一想到鸡蛋的香味，口水便不由自主的泛滥。虽然昨天才吃了蛇肉，但是白水煮没放几粒盐的蛇肉，哪有鸡蛋香呀？沈晏景艰难的将视线从鸡蛋上移开，“娘亲，我、我来洗漱的。” 宋昭灵看着自家孩子强忍着的模样，有些心疼。 “阿景，是不是想吃鸡蛋？绿意，你再拿个鸡蛋蒸碗蛋羹，让阿景他们分着吃吧。” 沈晏景回过神，连忙摇头。 “不用不用，娘你吃，我不想吃鸡蛋，大哥也不想，姐姐也不想吃！” 他努力装作嫌弃的样子，撇了撇嘴，“鸡蛋有什么好吃的呀？蛋黄怪噎的，哪有我们昨晚吃的肉好吃？” “娘你昨晚都没有吃到肉，鸡蛋还是给你补身体吧，我们都不爱吃这玩意儿。” 沈晏景边说着，边拿了洗漱的东西跑了出去，生怕再待下去，他馋得口水从眼睛里流出来！唉，他一个十岁的孩子，想帮爹爹养家太难了！虽然有些私房钱，但那是要攒给大哥治腿的，不能拿来满足口腹之欲…… 看着沈晏景跑远，宋昭灵哪里能看不出孩子的言不由衷？她又欣慰又难受。他才十岁，就被迫懂事，连个鸡蛋都不能吃，实在是他们做父母的太不称职了！ “夫人，小少爷是心疼您呢！” 绿意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天天吃野菜粥，哪有人不想吃鸡蛋的？上次小少爷吃鸡蛋，好像是老太爷去世的时候？” “那时候小少爷得了个鸡蛋，吃得多珍惜啊？一点点的啃着，一个鸡蛋黄整整吃了一天呢！” 绿意说着也是十分感慨。不止夫人善良，少爷和小姐也是十分善良的人。宋昭灵眼中有些泛起雾气，她无神的盯着空气中的某一处看着，眼神没有焦距。她呢喃自语般开口: “我倒希望……他们能不那么懂事克制。” 也不是说希望他们当个坏人，只是想要他们想笑便笑，想读书便读书，想吃的只要不是太珍贵的，便都能吃到。不求山珍海味，至少鸡蛋和肉能偶尔吃一吃。明明她的夫君会打猎，她会刺绣，明明……他们过的不该是这样食不果腹的生活。宋昭灵轻轻剥开鸡蛋，土鸡蛋不大，鸡吃的也不算好，加上天冷了，鸡蛋都比较小一个。她几口便吃完了，尝不出什么美味，只觉苦涩。她以前到底是为什么，事事忍让不反抗的呢？不就是为了孩子们能过得好吗？可现在看看，她的忍让，渊哥的懦弱老实，都得到了什么？她的晏云被害！她的阿景不敢念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