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国师。 “求求你救救他!” 陈绫央求道。 可那人却摇了摇头:“咒术一旦施展便没有可解之法。” 陈绫身躯一震。 她没想到,回到古代也救不了谢清晏。 可谢清晏的生命力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在她的悉心照顾下,他渐渐好了起来。 陈绫不解,国师却道:“我说过,我救不了他,他如今还能活着全是因为你。” “只要你待在他的身边,他便会随你正常老去。” 可谢清晏恢复成常人后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想回现代吗?你若想回去,我便陪你去那边生活。” 陈绫却笑着摇了摇头。 因为她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老屋已经没了,谢清晏身体恢复正常,可终究是中了巫蛊之术,能活多少年岁,犹未可知。 她答应要来时,便没想过再回去。 谢清晏是一介帝王,本就该在史书上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怎能为她为变得平庸。 “若我希望你成为一位明君呢?” 为她书写一道还未从史书上知晓的结局。 冬日的阳光撒在陈绫脸上,撒在谢清晏脸上,撒在每一个看冬雪落日人的脸上。 他们就这样携手默言在刚盛开的梅树下站了许久。 于是,谢清晏回皇城后,没有册封贵妃,也没有废除皇后。 他下颁的第一道旨意便是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规模之大,比皇后的册封典礼要大上好几倍。 京城之人最爱热闹,各地的达官贵人纷纷踏至。 陈绫看着铜镜中盛妆的自己,笑了笑。 她终是又为心中的少年郎点上了朱唇。 整个皇宫上下,一片喜庆,可她却不会再想起那日的封后大典。 因为皇宫大殿中,有她与他两人。 “绫儿,在我心中,永远只有你一个妻。” 陈绫点了点头,默默承受着他向全世界展示给她的爱意。 直到六年之后,他大限将近,在她怀中痛苦流涕。 “绫儿,能得你一人,我死而无憾。” “若有遗憾,便是没能一开始就纳你为后。” 陈绫睁了睁眼,强撑着不流泪。 她常听他说,虽是短短六年他却觉得过得很慢,慢到他觉得仿佛同她走过了十生十世。 “绫儿,这六年每天睁眼便能见到你,是上天对我真心的赏赐。” 又是一年寒冬,冬去得很慢,人却走得很快。 继谢清晏离世后,皇后沈歆眠夜没熬过这个冬。 自从谢清晏接陈绫回宫,她便一直独居在后宫一隅,再不出门,清白身来,清白身走。 期间,谢清晏曾问过:“朕可以放你出宫。” 沈歆眠却双眼血丝,近乎疯癫:“本宫是陛下亲封的皇后,就是死也要死在这皇后位上!” 最后整个后宫中竟只留得她一人,以及那一双尚未成婚的儿女。 “皇后娘娘,这是朕路过御花园时为你摘的新梅。” 谢鹤年手握着几束梅,向她走来。 他作为谢清晏唯一的儿子,顺其自然继承了皇位。 “皇弟,你来晚了,开得最艳的那几枝已经被我摘了。” 谢棠烟快到了适婚的年纪,却仍然陪伴在她左右。 陈绫看着这一双长大的儿女,仿佛又忆起六年前,他们见到她回到皇城时,抱着她腿哇哇大哭的场面。 “你终于回来了。” 明明过了伢伢学语的年纪,两个小娃哭红了眼也只会念叨这句话。 陈绫看着满院的红梅,却无心观赏。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碎裂玉牌,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直到多年后,陈绫闲暇时南游,她再遇国师。 她问道:“为什么六年前无论我出现在哪,谢清晏总会寻得到她。” “是因为你在这碎裂玉牌上施了法?” 国师却摇了摇头。 “碎裂玉牌只是思念的媒介。” 那时,陈绫才顿悟。 原来指引谢清晏寻到她的不是碎裂玉牌,而是她那对他的思念。 就如一开始,冥冥之中她推开了那扇门,来到北澜,遇见他。 往后的每一天,她都会牵着爱人的手稳稳的走下去。 -全文完- 当沈轻灵亲眼看到我在她面前渡劫成仙后, 她才真的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原来我真的是庇护沈家百年的仙人, 只因我的灵体,幻化于沈府祠堂内一盏青灯之中。 我曾告诉沈轻灵, 此灯在,则我在。 灯若熄,我便如尘埃散于天地,不复存在。 她听后脸色煞白, 当即便将古灯迁入自己闺房, 遣心腹日夜看护, 唯恐火光有半分摇曳。 然而,当她带回那位名叫宁书臣的戏子后, 一切都变了。 只因那戏子一句“灯影晃眼,扰我好梦”, 沈轻灵便亲手举起铜灯, 将它砸得粉碎。 ... “哐当——” 那清脆的碎裂声,不像是金属落地,更像是我千年道心崩塌的回响。 火光在爆裂中寂灭的瞬间,我感到魂魄被一股巨力撕扯,千年道行如决堤的江河,化作缕缕青烟从我四肢百骸逸散。 我抚着胸口,那里的灵核正一寸寸地布满裂痕。 痛楚并非来自肉身,而是源于神魂的根基被人生生拔除。 我望着她,望着那张曾在我梦中描摹过千百遍的面容,此刻却写满了陌生的冷酷与决绝。 “沈轻灵,你明知……明知此灯是我的命脉……灯灭,则我亡!你怎能……”我的声音虚弱得仿佛风中残烛,每一个字都耗尽了我残存的力气。 她只报以一声淬了冰的冷嗤,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把戏。 她用那双曾挽过千斤强弓的手,将灯的青铜残骸轻蔑地踢到我脚边。 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浑身一颤。 “这种鬼话,也就能骗骗我爷爷那个老糊涂。你以为我,沈轻灵还会再信你分毫?不就是一盏破铜灯么,有什么要紧?大不了,我命人给你寻来西域琉璃,用南疆赤金,为你重新打造一盏更华贵的,这总成了吧!” 一夜之间,我青丝化雪,容颜枯槁。 我拖着这副行将就木的残躯,最后一次去见沈老将军。 我立于庭院的寒风中,那风穿透我虚无的身体,带走最后一丝温度。 “百年前,沈家先祖于九死一生的沙场,以凡人之躯舍身救我,我感其恩义,遂化为魂灯,许诺护佑沈家血脉百年安泰。今日灯毁魂散,百年因果已尽。从此,沈家的兴衰气运,与我梵烛墨再无半分干系。”我倚着冰冷的廊柱,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散去。 老将军身着素袍,立在萧瑟的庭中。 浑浊的双眼蓄满了泪水,手中的龙头杖因主人的激动而不住地颤抖。 “那个孽障!那个孽障啊!我跟她说了千遍万遍,那盏灯就是你的命根,她……她竟能亲手将它毁了!她这是要你的命,也是要我沈家百年的基业,一起陪葬啊!” 我嘴角牵起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弧度。 沈轻灵怎会不知这灯的重要性?她只是不在乎了。 在她心中,一个伶人的一夜清梦,终究是比我千年的守护与性命,都要来得金贵。 所以,即便我当时在她面前呕出心头血,狼狈倒地,视线模糊,她依然能面不改色地将那破碎的灯芯踩在脚下,用最伤人的言语凌迟我的真心: “收起你这副可怜相!装给谁看?扰了书臣的安睡,别说一盏灯,就是要了你的命,也值得!” 思绪被老将军急切而颤抖的声音拉回现实。 “烛墨,烛墨你听我说,我这就张榜,遍寻天下最好的能工巧匠,无论要什么天材地宝,我们都找来,为你重铸一盏魂灯,行吗?一定还来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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