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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小屋里只剩下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沈怡好慢慢凑过来,他搂住了方镀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轻轻亲了一下。 方镀把他推开了,很坚决,沈怡好却又凑过去,可怜兮兮的,一双好看的眼睛盯着方镀,他又厚着脸皮把方镀抱住了,无师自通似的,在他的耳朵上舔了一下,又含着他的耳垂轻轻地咬。 沈怡好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那个电脑里的声音,方镀喘的急了点,他试探着摸了摸方镀的腿间,发现方镀已经有了一点反应。 沈怡好突然把电脑合上了,片子不再放了,方镀抿着嘴唇把他推开了,可沈怡好不依不饶的,他跪在方镀的腿间,豁出去了似的:“你不用动,我……” 方镀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沈怡好眼睛里含着一汪水,很卑微地看着方镀,方镀有点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沈怡好却没给他什么反应的机会,他把方镀宽松的运动裤扯了下来,用那双含着水的眼睛仰视着方镀,低下头把方镀含住了。 方镀闷哼了一声,沈怡好很费力地吞吐着,他甚至怕方镀打自己一个耳光,好在方镀没有和他动手,他一开始还用力推沈怡好的肩膀,可沈怡好的软舌头裹着他,他就浑身都麻了,过了好一会,他急促地喘了两下,沈怡好跪的更低了一点,他知道方镀要射了。 没过多久,沈怡好坐起来了,水光淋漓的嘴唇很红,他微微鼓着脸,当着方镀的面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很尴尬地沉默着。 方镀刚动了动,沈怡好就把他的手抓住了,沈怡好怕他走。 “……你让我把裤子穿上啊。”方镀整个人都乱了,他把沈怡好的手挥开,沈怡好忐忑不安地坐在一边看着他,看他把裤子提上了,又忍不住抱着他的腰,闷闷地说:“别走,我求求你。” 方镀简直不知道应该拿他怎么办了,他惊讶的是自己居然没有觉得厌恶,这让他觉得荒唐,可沈怡好应该是真的怕了,瘦弱的肩膀都有点抖了,还在求他:“你别走,我不会――不会告诉别人的,你以后不想我就不做了。” “你把头抬起来!”方镀拉着他的胳膊,可沈怡好不敢抬头,他这会后悔了自己刚才的疯,他觉得方镀可能随时要走。 方镀还在给他找借口,问他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是不是自己走了以后没人陪他,他太寂寞了。沈怡好说是,不管方镀给他找了多可笑的借口他都说是,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方镀突然翻了个身把他压在床上,沈怡好不敢看他,闭着眼睛,唇角还有一点没舔干净的精液,顺着他的脸慢慢滑出了一道小小的痕迹,长睫毛抖的很厉害。方镀觉得自己可以把他整个人都包起来,沈怡好太瘦了,像一只小野狗似的,在路边等着谁给他喂一口吃的,那样可怜巴巴的,自己一眼没照顾到就被别人欺负了。 方镀很冷静,越冷静他越觉得荒唐,最荒唐的莫过于,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先想着心疼沈怡好,他怕自己这么走了,沈怡好又要哭。 “我不走,你把眼睛睁开。” 沈怡好睁开眼睛看他,方镀斩钉截铁地说:“以后不许了,听见没?” 沈怡好如蒙大赦,赶紧点了点头,又伸出红舌头把嘴边那点精液舔干净了,他凑到方镀耳边小声说:“你好腥啊。” 第16章 方镀觉得自己好像不太正常了,他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沈怡好的红舌头,还有那句湿润的“你好腥啊。” 他让自己冷静了很久才去联系沈怡好,这期间沈怡好给他打过电话,他没接,只回了几条短信,沈怡好粘的他很紧,他觉得心里被猫抓似的躁动,他不敢再去联系沈怡好了。 再见面是一个多月以后,方镀问他月考成绩怎么样,沈怡好说不好,还拍了成绩单给他看。 确实是不好,方镀有点担心,沈怡好的成绩波动太大了,他又去找了沈怡好一次,沈怡好刚放学,有点垂头丧气的往回走,看见方镀站在门口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朝他跑过来。 两个人一进屋,方镀就被沈怡好紧紧抱着了,一个劲地问他最近怎么这么忙,方镀答不出因为什么了,两个人在床上坐着,沈怡好挨着他,恳求似的小声说:“你抱抱我。” 方镀僵硬着胳膊把他抱住了,沈怡好的卷发在方镀身上蹭了蹭。 “你为什么成绩掉这么多?”方镀轻声问他。 “我总是想你,”沈怡好红着脸说:“你也不理我……” 方镀心软了,他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做,沈怡好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无依无靠的,身边只有个自己陪着,他想偏了也是正常,高三这么重要的时候,方镀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沈怡好。 所以晚上两个人躺在一起的时候,沈怡好死活要他抱着,他没拒绝,沈怡好温热而瘦小的身体缩在他怀里,有意无意地拿腿蹭他的腿间。 方镀没说什么,让沈怡好翻了个身死死抱着他不让他再动了,沈怡好却把他的手拿起来,伸出舌头去舔。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可是他藏不住对方镀的喜欢,这一个月过得太煎熬了,他不想让方镀走,他就像个发情的动物一样躁动不安。 沈怡好挣扎着摸到了方镀的腿间,滑进他的裤子里揉了两下,方镀想把他推开,沈怡好却像化了的糖稀似的黏在他身上,可怜兮兮的小声说:“求求你……” 他又去舔方镀,在寂静的夜里发出让方镀面红耳赤的水声,还有一点小动物似的鼻音,他舔很费力,甚至撒娇似的微微喘着说:“你怎么这么大啊?” 方镀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把沈怡好狠狠地推在一边,可他下半身还硬着,沈怡好软绵绵地抿着嘴唇跪着凑过来,又把自己的头埋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沈怡好嘴里含着方镀射出来的东西,他微微张开嘴给方镀看,里面是白白红红莹润的一片,白的是他的精液,红的是沈怡好的舌头。 方镀拉着沈怡好下床让他漱口,沈怡好却摇摇头,又把方镀的东西给咽了下去,他冷静了点,又是那个可怜的小野狗,等着方镀施舍他一点温暖。 方镀狠不下来心,两个人倒在床上,沈怡好又来蹭他,抱着他的脖子吻他的脸,方镀心软了,他握着沈怡好的手腕让他老实一点,哑着嗓子说:“我不会不理你了,你也不许再动了,听见了吗?快点睡觉。” 沈怡好答应了,可还在抱着他蹭,抖着肩膀,硬挺着的下身在方镀的跨间蹭来蹭去的,他有恃无恐,他知道方镀对他狠不下来心。 方镀突然伸手狠狠打了他的屁股一下,打的很重,沈怡好叫了一声,很委屈地说:“你打我。” “……你就是欠打,”方镀又给他揉了揉:“再不睡我真走了。” 沈怡好赶紧抱着他不让他动了,贴在他耳边细密地喘,小声问他:“你舒服吗?” 方镀坐起来,掰着沈怡好的肩膀看他,抿着嘴唇,不是什么好脸色。 沈怡好闭着眼睛不敢看他了,可怜巴巴的认错:“对不起,我不说了。” “……睡觉!”方镀背对着他躺下了,沈怡好一开始没敢贴的太近,试探着把手盖在方镀的手上,过了好一会,方镀把他细瘦的手指头攥着了,沈怡好才安心地睡着了。 天太阴了。 方镀脑袋里刚想到这四个字,外面就更阴了,他觉得有点冷。 沈怡好也是这么感觉的,他在方镀的怀里蹭了两下,小声说:“冷。” 方镀没理他,最近方镀火气很大。 沈怡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我这次月考比上次好多了。” 方镀嗯了一声,已经是十一月了,沈怡好又考了一次试,成绩比上次提高很多了,方镀知道是因为自己。 沈怡好突然把自己的衬衫脱了,光裸的皮肉钻进方镀的衣服里,和他紧紧挨着,肉贴着肉,沈怡好蹭了两下:“你身上好暖和啊。” 方镀面无表情地躺着,没有理他,他有点后悔来看沈怡好了。 “说句话呀,”沈怡好看着他:“你在学校还好吗?” “有什么可说的?”方镀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对他多么和颜悦色:“你再这样我真的再也不来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吓唬你?” 沈怡好慢慢离开他了,背对着他躺下,缩成了很小的一团,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像是被谁捏着揉搓一样,沈怡好心想,他认再多次的错,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又缠着方镀,沈怡好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贱骨头。 过了好一会,方镀开了口:“等你上大学了给你买个电脑。” 沈怡好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了,手指头狠狠地抠着床单,他又有一点想哭了,可是他觉得自己还能忍住,如果现在哭了,方镀肯定会更烦他。 外面刮起了风,方镀再没说话了,过了好一会,方镀睡着了,沈怡好慢慢转过来,他看着方镀的脸,轻轻亲了一下,又在他的脖子上碰了碰。 沈怡好的呼吸有点重了,他躺在方镀身边,慢慢把手伸进自己裤子里去,不得章法地揉捏,他和方镀紧紧挨着,嘴里小声叫他的名字,头在枕头上一下一下地蹭,就在他咬着牙齿要忍不住射出来的时候,方镀突然翻了个身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沈怡好没有怕,他的白牙咬着红嘴唇,发情的小动物一样盯着方镀。 方镀低头看他,看着沈怡好张开了嘴小声喊了一下,满是情欲,满是粘了水一样的湿润,他叫方镀的名字。 方镀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炸开了,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怡好已经被他紧紧搂在怀里,那双红嘴唇和自己的挨着,自己的手放在沈怡好的腰上,死死握着,沈怡好睁着眼睛看他,犹豫着也把手放在方镀的腰上。 外面的风声更大了,方镀撒火一样揉捏沈怡好,他的怒气和欲望一样强烈,甚至在沈怡好瘦弱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肯定是不正常了,从很久以前就不正常了,他看着沈怡好顺从的样子,很想把他一口一口的吃下去,方镀突然把手伸进沈怡好的裤子里,下流地揉捏,沈怡好下意识地推他,方镀咬着他的耳朵说:“你不就想我这样吗?” 沈怡好有点怕了,没敢再动,方镀却把他的裤子脱了,看着赤身裸体的他,方镀也硬了,他红着眼睛把沈怡好翻过去,狠狠地掐他屁股上的肉。 “你到底想干什么?”方镀抓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你这个……” 沈怡好抿着嘴唇不敢回答他,却没有反抗,他紧紧抓着枕头,颤抖着喘气。 外面的风声更大了,小屋里满是两个人的喘息,方镀像是忍了很久一样,把沈怡好的腿间都蹭红了,过了很久以后两个人才贴在一起,沈怡好紧紧挨着他,等自己的喘息平复了,他突然和方镀说:“我也可以留长头发。” 方镀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从前沈怡好问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方镀说,喜欢长头发的女孩。 他一下子就觉得心里很酸软,要怎么告诉沈怡好,他没对哪个长头发的女孩动过心,只是随口说说的? 方镀拍了拍他的背,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沈怡好轻轻啊了一声,他蹭到方镀射出来的东西了。 方镀起身把床单换了,又把沈怡好拉过来,在风声里抱着沈怡好睡过去了。 第17章 沈怡好的日记写了大半本,最近的都有点意识流,他自己也看不懂。 方镀那天走了以后很久没来找过他,不过会经常给他发发短信,告诉他好好学习,有时间还会闲聊什么的,沈怡好学习也很忙,不会像前一段时间缠的他那么紧了。 偶尔见面的时候,方镀不会主动碰沈怡好,沈怡好那次以后也不敢像以前那么放肆了,他怕方镀再和他生气,老实了很多,最多就是睡觉的时候让方镀抱着,抓着他的手。 方镀最近脾气有些阴晴不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真的喜欢上沈怡好了吗?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孩,可是他也从来没对任何人这么冲动过。方镀以前没谈过恋爱,虽然有女孩追过他,但是他都没回应,就没下文了,他好像对这方面有点迟钝,或者说没什么兴趣。 可他那天对着沈怡好,并不像没什么兴趣的样子,甚至再往前,他从来没对沈怡好有过什么抵触,他把沈怡好当成弟弟,当成一个捡来的小猫小狗,可沈怡好也是一个和他差了没几岁的男孩子。也许那一天在医院里,沈怡好的爷爷去世,沈怡好抖着嘴唇和他流泪叫他名字的时候,他不应该去抱住沈怡好。 可他还能怎么做呢?他怎么可能不把沈怡好抱在怀里呢?方镀狠不下心来。 他叼着烟坐在寝室,突然心烦意乱地把电脑合上了。 沈怡好其实心里也很慌,他不太敢想别的,方镀一句话也没解释或者承诺过,沈怡好只好过一天算一天,好在高三真的很忙,他没什么心思去想别的了。 今年过年,沈怡好没有去方镀家里,他觉得自己有点心虚,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方镀没有强求他,大年二十九的时候,方镀来看他,沈怡好前一天睡得晚了,洗了把脸,强打着精神给方镀做饭。 他站在灶台边搅鸡蛋的时候,方镀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沈怡好愣住了,没敢动,方镀把下巴压在沈怡好的肩膀上,他想和沈怡好说把那天的事忘了吧,可是他说不出口,他觉得自己像个懦夫或者小人。 等他高考完的,方镀突然想,他像是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他在心里说服自己,等沈怡好高考完了再说,也许等那个时候,他们俩都会正常了。 沈怡好还以为方镀要说什么,紧张地等了一会,发现他什么也没说,沈怡好放下心来,慢慢转过去,试探着轻轻亲了一下方镀的嘴唇。 沈怡好的舌头很软,在方镀的嘴唇上舔来舔去的,方镀的喘息有点重了,他控制不住自己似的,把沈怡好压在墙上亲吻,是一个很缠绵很色气的吻,沈怡好很乖顺地让他摆弄。 过了很久,两个人才分开,沈怡好紧紧抱着方镀,他小声说:“你今晚还走吗?” 方镀点点头:“后天再来看你。” 沈怡好一下子就有点垂头丧气的,不过没多说什么,又凑过去亲了方镀一下,就回去给他做饭了。 饭做好了,方镀和他坐在一起,谁也没动筷子,沈怡好心不在焉地抱着方镀,他又有些蠢蠢欲动,可是不敢再做更多了。 方镀却突然把他压倒了,搂在怀里,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揉捏摆弄,沈怡好没一会就射了,快的方镀有些吃惊,他看着喘个不停的沈怡好,难以自控地又吻上了他的嘴唇。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饭已经快凉了,沈怡好没吃多少,方镀捏着沈怡好的胳膊说:“你能不能多吃点?” 沈怡好只好很努力地又往嘴里送,方镀看他那样子觉得好笑又可怜,摸了摸他的头发:“你一直这么瘦吗?” 沈怡好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一个劲地喝水,他点点头:“做手术之前就这样啊,做了手术就一直没长胖过了,我会不会长不高啊?” “什么手术?”方镀问他。 沈怡好这才惊觉自己从来没和方镀说过自己的病,方镀也不知道自己爷爷不是亲生的,他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能对方镀说的,就三两句话解释给他:“我有先心啊,先天性心脏病,这个病就是会导致发育的不太好,不过我做过手术了,等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应该就会长高了吧。” 方镀沉默了很久,他看着沈怡好又在努力吃饭,才放轻了声音和他说:“不想吃就别吃了,吃太多了胃不舒服。” 他伸手去给沈怡好揉肚子,沈怡好低着头看他的手,好久也没说话,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沈怡好推了推他:“回家去呀,后天一定要来啊,别忘了。” 方镀突然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了,他发泄似的咬了一下沈怡好的肩膀,沈怡好很乖顺地没说什么,还摸了摸他的脸。 方镀走了,沈怡好没有开灯,他倒在床上睡着了。 方镀大年初一那天来看了看沈怡好,没待一会就走了,他的手机一直在响。 沈怡好虽然挺舍不得的,但是也没说什么,抱着他亲了一下就让他走了。 他不知道黎子嘉在楼下等着,电话是黎子嘉打的。 方镀下了楼,和黎子嘉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两个人上了车以后谁也没说话,黎子嘉忍了好久才开口:“你到底怎么回事?” 方镀没说话,黎子嘉骂了一声,让司机在离方镀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他把方镀推了下去。 “你是不是疯了?”黎子嘉抢过来他的手机:“大年初一的也要编理由出家门看他一眼是吗?你看看他给你发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方镀沉着脸没有说话,黎子嘉也生气了:“我爸我妈还在你家坐着打麻将呢,你信不信我说出去?” “你说吧,”方镀看着他:“随便说。” 黎子嘉气的恨不得打他一拳似的:“那是个男孩,方镀,你想清楚了!” 方镀点了根烟叼在嘴里,他突然烦的把手里的烟盒狠狠摔在地上:“我他妈想不清楚了!” 方镀的一根烟抽完了,又去买了一盒,从便利店里出来的时候黎子嘉还在外面等着他,方镀有点烦躁地走过去,没看他。 黎子嘉劝他:“你疯一会就行了,一个男孩,你们俩还想怎么着?他可怜你就掏心掏肺的对他好,他想找个男朋友你也亲自上了是吗?方镀,你冷静冷静好好想想吧,他缠上你了你还甩的掉吗?” “他没缠着我,你别这么说他行吗?”方镀没刚才那么暴躁了,他只是烦:“我上赶着他,我疯了。” “你看看他给你发的短信,这都小半年了,你们俩到底谁缠着谁啊?”黎子嘉攥着方镀的手机:“你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和他粘上干什么?以前你对他好就算了,这小孩确实挺可怜,现在这样你还不离他远点吗?” 方镀抽着烟,黎子嘉看他执迷不悟的样子,特别生气地说:“他那种人有什么好?你小心被他染上一身病!” 方镀把烟掐了,很冷漠地看着黎子嘉:“你再骂他一句,以后就别说咱们俩是朋友了。” 黎子嘉气笑了:“行,我何苦呢这是?你以后被他害了的时候别后悔就行。” 两个人别别扭扭地回了方镀家,大人们还在打麻将,方镀去厨房里找吃的,低头给沈怡好发信息,问他晚上吃什么,沈怡好很快就回了:买了炸鸡吃。 方镀慢慢地打字,告诉他吃点健康的东西,又问他钱还够不够。 黎子嘉又过来了,把方镀往里面推了推,站在他身边捏了个丸子送进嘴里,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黎子嘉听见方镀手机震了一下,他回头一看,是沈怡好回复:够,你别总给我钱了,我真的够花。 黎子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方镀,方镀把手机翻过去了。 “你们俩多久了?”黎子嘉小声问。 方镀这个人的脾气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要不然沈怡好也不会这么让他记挂,现在黎子嘉这个态度,他又没法说什么了,他也知道黎子嘉是为了他好。 “我们俩……”方镀犹豫着:“我不知道这算什么。” 黎子嘉干脆拉着方镀上楼,把房间门关好了,方镀坐在床上低头抽烟,很苦闷似的:“我控制不住自己,他太――我不知道怎么和你形容,如果你是我,你也不会这么轻松的站着,前几天我还想着等他高考了就和他说清楚了,可是我真的,我他妈根本说不出口。” 黎子嘉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他还没看过方镀这样,有点不高兴的说:“一个小男孩,你至于吗?你就是以前没谈过恋爱,让他缠的,我说句不好听的,你搞同性恋也别和他啊,他配得上你吗?还是你就喜欢他那个可怜劲儿?” 方镀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我看就是这么回事,你对朋友本来就仗义,他再装可怜,你不就心软了吗?都这么大的人了,要是没遇到你,沈怡好现在会饿死在大街上吗?不会吧。” 方镀烦的站起来把他推下楼了:“别他妈说了,以后少和我提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有什么数呢?方镀是没数的,他就是不想听黎子嘉说沈怡好的坏话了。 第18章 黎子嘉铁了心似的,一直在劝方镀,方镀本来就烦,被他这么一说更烦了,他从来没觉得黎子嘉这么讨人嫌过。 沈怡好这几天很少联系方镀,应该是感觉出来一点什么了,高三开学早,大年初十就开始上课了,正月十五放了一天的假,方镀的学校要正月十七才开学。 沈怡好以为方镀会来,可是方镀没来,沈怡好没说什么,继续回学校上他的课了。 他其实偶尔也能有一点预感,关于方镀的,可是他不太愿意去想,尽量静下心来准备他的高考。 一模的时候沈怡好成绩不错,方镀还特意过来了一次,等沈怡好下了晚自习以后帮他看了看卷子,两个人挤在一起,方镀忍不住把沈怡好抱在怀里:“怎么了?这么没精神。” 沈怡好确实是有点没精神,勉强笑着说:“可能没睡好,昨天喝咖啡了。” 他试探着亲了亲方镀的脸,方镀没回应,也没拒绝,沈怡好拿不准方镀是什么意思,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沈怡好没再继续动了。 他低着头翻自己的卷子,哗啦哗啦的,突然站起来了,他想给方镀洗一点水果吃,方镀以为他要走,下意识地把他拉了回来,两个人对视了一会,方镀的喉结动了动,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沈怡好搂着方镀的脖子,两个人倒在床上,没做别的,只是抱着亲吻,过了好一会才分开。 沈怡好突然说:“方镀,你会想回到以前吗?小时候。” 方镀的小时候和现在,没什么区别,他的人生一帆风顺,家里条件好,爸妈感情好,有个弟弟虽然很调皮,但是也很崇拜他,他没遇到过什么真的让他烦心的事儿,他的脑袋好像也比别人聪明一点,谁都能看出来,方镀的人生是一片坦途。 “没特别想吧,都差不多,”方镀让沈怡好枕在自己胳膊上,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呢?” “我也不想,我现在很想一下子就到十年以后,”沈怡好抓着方镀的手:“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你还会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沈怡好这么说着,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他没有去擦,也没有哭的很难看,很平静地说:“你会和一个长头发的女孩结婚吗?” 方镀帮他把眼泪擦了,沉默着看沈怡好。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敢承诺,只是抱住了沈怡好,沈怡好没有再哭了,他不太想在方镀面前露出不好的样子了。 “有一段时间,我很恨你,”沈怡好说:“我想的是,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却不能喜欢我呢?为什么你不喜欢我还要对我这么好?可是每次这么想,我都也觉得恨自己,我也给你带来很多困扰吧,哪有人刚刚说完两清,就大半夜的和人家借钱呢?你给我的钱,给我买的礼物,你对我的心意,我知道你都是不图回报的,甚至方木都觉得你对我比对他还好,可是我――” 沈怡好坐起来看着方镀,他伸手摸了摸方镀的脸:“我真的好想变成一个长头发的女孩,能正大光明的喜欢你,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就好了。” 方镀的心又疼又酸,可沈怡好没有再哭了,他说:“你就当我没有说过这些话吧,我知道我现在不应该说,我就是憋的太久了,如果我一开始没和方木打架就好了,认识你虽然很幸福,但是也很痛苦。” 沈怡好看着方镀英俊的脸,突然咧着嘴笑了:“不过你认识我以后肯定都是痛苦。” “……没有,”方镀让他躺在自己怀里:“如果真是那样,就不会对你好了。” “你还打我呢,”沈怡好说:“你打的我好疼啊,我身上青了好几天,这也叫对我好吗?” 方镀很温和地和他认错:“不该打你,以后也不打你了。” 沈怡好盯着他看,伸手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单薄的胸口上还有一道疤,他抱着方镀,过了好一会才等到方镀温热的手掌来抚摸自己的后背。 方镀没有把沈怡好怎么样,两个人都没什么冲动,很平静地抱在一起,沈怡好笑着说:“想看看你的腹肌。” 方镀把自己的衬衫脱了,沈怡好却没去看,两个人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沈怡好得到了一点安慰似的。缩在方镀的怀里,他有了一点安全感,抓着方镀的手仔细地看。 “你的手算大吗?”沈怡好问他。 “算吧。”方镀把两个人的手贴在一起比了比,他的手比沈怡好长出来一块,也大了一圈。 两个人的指头很细密地缠在一起了,沈怡好突然说:“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倒霉,就是――莫名其妙的很倒霉,好端端的,只有我被人欺负,我就只能和别人打架,有时候打不过,又被人打的很惨,那种时候我就会觉得自己很倒霉,现在长大了也知道是因为我确实不讨人喜欢……可是还有一些别的倒霉事,我就想不太清楚了。” 沈怡好无从说起,他只好不说倒霉的事了:“说幸运呢,就是我爷爷对我很好,还有就是你也对我很好,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把我抱在怀里哄呢,我爷爷就是拍拍我的后背,给我拿一块糖吃,只有你会抱着我哄,我刚刚喜欢上你的时候就会想,你要是对别的人这样,我可能会嫉妒死。” 方镀把他抱的紧了一点,轻轻地亲沈怡好的唇角。 “你再等一等,可以吗?”方镀低声说:“你安心的准备高考,不要因为我影响你的人生,我也是――也是第一次因为一个人这么心乱,我也要一点时间想清楚,好不好?” 沈怡好有点困了,他在方镀的怀里蹭了蹭:“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的,你放心。” 等什么呢?沈怡好不知道,他等吧,就像以前他妈把他放在他姑姑家门口一样,等来等去,等了一个颠沛流离的人生。沈怡好突然恶作剧似的伸手掐了方镀的腰,方镀笑了一下,沈怡好也笑了,他拍拍方镀的肩膀,像大人似的:“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第二天方镀比他起的早,给他热了一锅牛奶,又去楼下给他买了一个面包,沈怡好还有点没睡醒,蔫蔫地坐在床边吃,方镀伸手给他理了理头发,那头卷发还是有点乱,他去冲了冲手,用湿湿的手指头在沈怡好的头发上理了理。 “你说我的头发能变直吗?”沈怡好喝了一口热牛奶,被烫的整个人抖了一下。 “慢点喝!”方镀让他张嘴,看了看没烫坏放了点心:“这样也很好看啊,显得你脸很小。” “我脸本来就很小,”沈怡好把剩下的面包吃干净了,又一口气喝了牛奶:“上学去了,你也快回去吧。” 方镀看着他的脸,把他拉过来,拿手指把他嘴边的牛奶擦干净以后就把他搂进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走吧。” 两个人一起出了门,才分开,方镀就觉得自己的心乱了,他回头看沈怡好,看他微微垂着头走进校门,方镀很想冲动地把他拉回来,他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一直到沈怡好进了教学楼,他看不见了,才转身离开了。 沈怡好的二模三模成绩都很好,方镀放了点心,他大一课也很满,但是会尽量挤出时间去看沈怡好。 沈怡好状态不错,每次见了方镀都很轻松,两个人没再做什么了,连亲吻都没有,沈怡好除了会缠着方镀让他抱着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别的要求了。 高考之前,方镀也很紧张,还逃了自己的课赶回来陪他去熟悉考点,考试的那两天,沈怡好有点感冒,大夏天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方镀急的要死,却怕他吃了药犯困,只好一直告诉沈怡好挺住,沈怡好直笑:“我挺住什么啊,又不是让人拿刀捅了挺不住了……” “你还笑!”方镀给他擦鼻涕:“吃完了快去考试了。” 已经考完了一科,方镀一句也没多问,怕沈怡好有压力,可是那两天,沈怡好都很轻松,考完了最后一科,方镀在考场外面等他,把他接回了出租屋,两个人在床上坐着,一直刷新网页,等着出答案了估分。 “准考证给我,”方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你这边没电脑,出成绩的时候查着不方便,我记一下考号,等出成绩了帮你查。” “我忘了随手放哪了,等会你走了我再找找吧,短信发给你。”沈怡好心不在焉的,方镀却有点着急,他终于问出来了:“你感觉你考的怎么样?” “就那么回事儿呗!”沈怡好还在笑,他吸了吸鼻涕,去冰箱里拿了个冰激凌咬了一口,看方镀盯着自己,他赶紧把冰激凌递过去:“给你也来一口。” 方镀使劲掐了他的脸一下:“你认真点!” 沈怡好只好收起了嬉皮笑脸,和方镀一起估分,两个人仔仔细细算了很久,饭也没吃,估出来一个和方镀去年差不多的分。 方镀松了一口气似的,又去问沈怡好:“你确定没错吧?再好好想想,今年的题比去年难,你要是估高了报学校会有问题。” “记清楚了啊,只低不高,”沈怡好舔着冰激凌的杯子,像个小狗一样:“你不相信我吗?” 方镀倒不是不相信他,他把沈怡好抱在怀里,问他:“报哪个学校?” “不知道呀,随便报吧。” “这是随便的事吗?”方镀沉默了一会,突然说:“报我们学校吧。” 沈怡好从他身上坐起来了,他看着方镀:“报你们学校,然后呢?” 方镀一时之间答不出什么,他避开了沈怡好的眼神,方镀承认自己有自己的心思,他想让沈怡好报他们学校,一切还有时间去准备去考虑,他不想放开沈怡好,他舍不得,但是他又觉得自己能给的不是沈怡好想要的。 沈怡好是个太纯粹的人,可是这世界上没那么多纯粹的事。 沈怡好突然把方镀推倒在床上,他脱了自己的衣服,赤身裸体地看着方镀。 “你知道男的和男的怎么做吗?”沈怡好问方镀。 两个人对视着,方镀先避开了。 “别闹了,衣服穿上。”方镀说。 沈怡好没有穿衣服,他就那样赤裸着坐在床上,看着方镀,突然回过神来似的啊了一声:“那我就报你们学校吧。” 沈怡好心想,自己是等不到了。 第19章 分数出来了,沈怡好考的果然不差,他连夜去网吧查的,给方镀打了个电话,方镀还没睡,松了一口气。 “明天你们应该会去学校取那本报名指南,然后你就回家等着我吧,一起研究一下报哪个专业。” 沈怡好心不在焉地答应了。 第二天两个人在一起翻书的时候,沈怡好也没太上心,方镀想了半天,问他对语言有没有兴趣,沈怡好啊了一声:“可以啊。” 他说完了就去搂着方镀的腰:“我这么厉害,随便报哪个专业学不好啊?”他把手伸进方镀的衣服里乱摸,方镀把他的手拉开了,可沈怡好又不依不饶的把手伸进他裤子里:“想你了……” 方镀只好亲了亲他的脸:“行了,说正事呢。” “你弟去哪啊?”沈怡好突然想起来方木送给他的那块巧克力了。 “还能去哪,花钱去我们学校的二级学院呗,”方镀不想提他:“高考之前就和我爸说了,不过我看他花钱都未必进的去。” 沈怡好没说话,和方镀一起看报考指南了。 最后还是报了方镀学校的一个小语种专业,方镀知道沈怡好有语言天赋,他看过沈怡好得过的奖,那个小语种就业好,他们学校的专业又能在同类大学里排前三,沈怡好的成绩也够,方镀思来想去的,觉得这个最稳妥,他打开报考的页面:“报了?” 沈怡好点点头,嗯了一声。 报考信息填完了,两个人又有些不知道干什么好了,沈怡好站起来把有点乱的房间收拾干净了,他又像那个等着方镀怜爱的小狗一样凑过去,不知道怎么的,方镀觉得沈怡好的肩膀有点抖。 “方镀,我能问你两个问题吗?” “……你问吧,”方镀说:“问吧。” “第一个问题,那天你说要给你时间想一想,现在你想清楚了吗?” 方镀没有回答,他怕自己伤了沈怡好的心,可是没等多久,沈怡好就说:“不想说就别说啦,第二个问题,你后悔认识我吗?” “当然不后悔。”方镀没有犹豫。 沈怡好松了一口气似的,很豁达地拍了拍方镀的肩膀:“你不后悔就好。” 方镀临走之前不太放心地回头看了看沈怡好,可沈怡好看着和没事人一样,还和他挥手:“你快走吧,逃课好几天了,大学不请家长吗?” 沈怡好看着方镀把门关上走掉了,他转了个身,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这个暑假,方镀总是来找沈怡好,好像怕他跑了一样,沈怡好却一直在那个出租屋待着,方镀来了就给他做做饭吃,有时候方镀会抱着他亲,他也不会拒绝,两个人偶尔会过夜,沈怡好会主动让方镀搂着。 有一天下着大雨,沈怡好不知道在哪里给方镀打电话,说自己收到录取通知书了,方镀很高兴的让他出来一起吃饭,沈怡好说:“不去了,我得回平房一趟,拿点东西。” 方镀一直都没看见沈怡好的录取通知书,不过他亲眼见过沈怡好查出来的分,在出租屋里用自己电脑又查了一次,那个分数肯定可以考上的,他放了心。 新生报到的前一个礼拜,方镀带着沈怡好去买东西,给他买了点新衣服和一个新的行李箱,沈怡好没说什么,收下了,还很认真地道了谢。送沈怡好回了出租屋,方镀就要回家了,沈怡好突然抓着他的胳膊:“方镀!” 方镀回头看他:“怎么了?” “……我觉得认识你真的特别好,我太幸运了。”沈怡好只说了这么一句,他抱了抱方镀,让他走了。 方镀路上一直在想这句话,他总觉得心里不太安宁,可是一想到沈怡好报了他的学校,他就放了点心,他总觉得什么都还机会。 可是他没想到第二天再去找沈怡好的时候,出租屋里就没人了,被沈怡好收拾的干干净净,他给沈怡好买的东西都被整整齐齐地堆在床上,上面还铺了一张纸,纸上是沈怡好端正的字,没有几行。 方镀:认识你很幸福也很痛苦,因为我太贪心,痛苦是我自找。不希望你以后会经常想起我,因为认识我可能是你这辈子遇到最倒霉的事,我的一生可能还会认识很多人,你也是,缘尽于此,不必强求,祝你和方木都好,最后还是和你说一句对不起,有些事我不该做。 他在看这张纸的时候,沈怡好已经坐上了去外地的火车,他的录取通知书在他的旧书包里放着,是跨了大半个中国的另一个城市的大学,也是很好的学校,沈怡好报的应用化学专业,他其实也不是没有过犹豫,却还是在报名截止的前一天把志愿改了,虽然是在烟雾缭绕的网吧里哭着改的,但是改了就是改了,没什么好后悔的。 因为缘尽于此,不必强求。 方镀有时候就在想,在这个资讯这么发达的社会,就连几十年没联系过的老同学都能联系到,他为什么找不到前几天还搂在怀里的沈怡好呢? 沈怡好的手机关机了,再也没打开过。方镀懵了好一会才想到去找沈怡好的班主任,他认识那个女老师,还记得她以前说相信沈怡好不会抄袭。 那个女老师把沈怡好报考的学校告诉方镀的时候,他只觉得整个人都傻了,方镀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那个出租屋里去的,他看着沈怡好写下的字,什么叫缘尽于此?什么叫不必强求? 方镀去了沈怡好的学校找他,他飞过大半个中国不止一次,可是他从来没见到过沈怡好,沈怡好铁了心,他过了很久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沈怡好说的缘尽于此是什么意思。 沈怡好再也不想看见他,再也不想和他有什么以后,再也不想等他的答案了。 方镀一开始还能挺着,可是时间过得越久,他越觉得自己有点挺不住了,那个又倔又可怜的小孩,那个又大胆又卑微的沈怡好再也不会属于他了,方镀一想起来这件事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一开始越是让自己挺着,到后来挺不住的时候越失魂落魄。 为什么不能给沈怡好一个答案呢?方镀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他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当时的纠结都是狗屁,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心,自己就是喜欢上沈怡好了,就是那种喜欢,男人对女人会有,男人对男人会有,女人对女人也会有的喜欢。 那种让人不管不顾失了心智的喜欢。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会后悔的人,也不觉得自己有一天会悔不当初,可是他现在知道了,自己会,还后悔的不得了,后悔的像条失魂落魄的野狗。 黎子嘉再看见他的时候被他吓了一跳,正赶上两个离的很近的小长假,黎子嘉逃了中间的课,给自己放了个大长假坐飞机回家了,顺便来找方镀玩。方镀也没收拾自己,就下楼来见他了。 “我操,你让人卖到黑煤窑去了?”黎子嘉看着他:“还是你让人打劫了!” 方镀摇摇头,黎子嘉本来想和方镀一起出去玩玩,这下也歇了,他带着方镀去了自己订的酒店,买了点吃的拎上去,方镀勉强提起精神来洗了把脸,和黎子嘉一起坐在床上相顾无言。 “……你是不是让沈怡好给骗了?”黎子嘉突然问。 “差不多吧,”方镀点了根烟:“让他甩了,本来说好的和我报一个大学,他跑了。” “这不挺好吗?”黎子嘉倒挺开心:“你好好找个女孩谈恋爱多好啊。” 方镀叼着烟看黎子嘉,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我不喜欢女孩,我谁也不喜欢,我就想要他。” 黎子嘉傻眼了,方镀却说出了让他更傻眼的话:“如果有一天我还能和他在一起……操,算了,他根本不会给我这个机会了。” “……就那么个小屁孩,你至于吗?我敢保证过一段时间你就好了,喝点酒吗?” 可是过了很多段时间,方镀还是没有好,当他打听到的最新消息是沈怡好出国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好不了了。 那时候方镀大三,他每天都很忙,闲下来的时候他就会忍不住想沈怡好,想知道他读大学从哪来的钱,生活费没有怎么办,有没有长高,脾气是不是还那么倔,有没有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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