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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衣离开去了起居室,才进去随便装了两箱。 很显然,没有跟梦境里一模一样的那件,她略有点放下心,还好还好。 上午,依旧是庄园里全体成员一起的早餐,玛格丽特准备好行李,回了宿舍。 这一去曼彻斯特,不光参加生日宴,索伦还得参与各种亲戚之间的社交邀请,足足要在那待上个把月。 过程中,她需要完成《匿名》的中篇和下篇,顺便把试稿给写了。 所以,最重要的行李就是纸笔和墨水,她严丝合缝的塞了一箱,然后打算补觉到下午。 闭上眼,带刺的红玫瑰上下摇晃着从记忆中渐渐消散。 醒来时,已经傍晚,玛格丽特起床时差点被地毯角落的东西绊倒。 一看才知道是那天在小镇上买的一对兔子陶俑,乱七八糟的滚在角落里。 她顺手捡进行李箱,重新感觉到精神抖擞。 将《匿名》的中篇开了个头,然后才收拾收拾去吃饭。 今天晚上依旧是家宴,不需要到岗,玛格丽特继续留在房间里摸鱼,坐在地毯上翻书。 其中,她看到一本《论人类对树的崇拜起源》 颇感兴趣,翻了半晌,尾页忽然掉出来一片红色心脏状的枫叶,落在她的膝盖上。 这有点令人熟悉。 她想的起来是在哪见过,沉默地把叶子塞了回去,合上书丢进床底。 … 清晨,马匹的鼻腔内吐出一股白色雾气,它哼哼着吃草,边吃边拉,杂工门趁着装行李的间隙,还得迅速地将粪便铲掉。 玛格丽特穿了一双长点的靴子,踩着湿漉漉的脚蹬,她提裙子坐进车厢内,将暖帽摘下来,与书本一起放在身边的空位上。 过了一会儿,索伦便与长辈辞行,来到了北门,伸手虚搭着门框上车,坐在玛格丽特对面。 二人短暂地问好,然后各自僵直地将脸颊往相反的方向瞥去。 出了北门,玛格丽特看见马车外的风景慢慢变化,她摩挲着手套,伸手从暖帽底下拿出书本,轻轻摊开。 视线松散的落在字里行间,又飘忽到一旁。 索伦穿着一件深棕色灯芯绒夫拉克外套,发丝梳理规整,边缘散发一点棕金色。 目光顺着五官的剪影往下挪,然后是下颌角,薄绸的领结,胸口稍微伏起。 她扯了扯唇继续看书,没有一点想说什么的意思,也不敢再看一眼,害怕又会做梦。 离开山脉,朝曼彻斯特的方向行驶了两个小时。 索伦的脖子感到僵硬,有点后悔为什么圣诞之前要多嘴请她陪着去曼彻斯特。 颈椎吃苦受罪,足足两个小时没有往右边偏过一分,偶尔马车在原野中颠簸,余光瞥到一片泛粉的裙角,他都能想起梦里的什么,倏忽间感到难以呼吸。 索伦想捂脸,但抬起手又放下。 肯定是因为在圣诞夜晚餐时吃太饱了,才会做那种梦,对象还疑似近在咫尺。 他感觉自己好像十分下流,怎么能因为有一点好感就…做这种梦。 在以往,他的梦境大多都以黑漆漆的庄园构成,那是自小生活的环境,会梦见也没什么奇怪。 想着想着,眼前的风景就变幻成了小乡村的模样,临近中午,路途中马车夫会在村庄内找一处邮差驿站做补给。 不久,马车在一桩临湖的小驿站外停下,这里还停着同路人的马车,许多人围着湖边熙熙攘攘的走路消食。 索伦开门走下来,稍微等了半步,待玛格丽特将门关上,才继续往前走。 融化掉的雪层与荒路混在一起,泥泞不堪,一踩一个脚印坑。 玛格丽特走的小心翼翼,特意落了几步跟在马车夫背后,走进门厅内。 索伦没那么讲究,允许同行的仆人与他一起用餐,于是老板就给安排了一处靠窗的座位。 但玛格丽特感觉还不饿,就起身去厨房里打包了两片干巴面包和熏肉,打算带上车路上再吃。 她从厨房后门出发,走了十步,就离开了充满粪臭味儿的马厩和后院。 穿过一道低矮的石墙,眼前就是一片小湖。 蓝色湖面深不见底,如同宝石一般镶嵌在荒芜的曼地丘陵间,湖边长着零星水草,有给牛羊喝水用的浅湾。 虽然是天然小湖,走一圈大约半小时就能逛完。 乘车赶路到这里的旅客,都会在湖边散一圈步,算作运动和休息。 玛格丽特慢慢观赏景色,踩着稍微干燥一些的路面,湖上有微风吹拂,拂过发梢,倒还很舒适。 她走到湖边一片人高的灌木丛附近,原地站着,看见了湖里水草中躲藏的游鱼,恋恋不舍的盯了好一会儿。 可惜,没有手竿。 等鱼群离开了水草,她也继续往前走,再有十分钟的步行,就能到驿站小房舍的前门了。 还没离开深褐色灌木丛,玛格丽特忽然听见前方有脚步声。 她本以为是陌生人,待碰到面,灌木丛后浮现的轮廓却很眼熟,是索伦。 二人皆是一愣,又各自偏开目光。 “你也在? 湖边……景色不错。”索伦说着,背过身,他离开旅舍出来逛逛就是为了躲她。 玛格丽特这时候也挺尴尬,她点头。 “是的,但这里有点冷,我想我还是回屋舍里休息吧。” 她说着,转身重新钻进那些灌木丛里的小路。 索伦默契地打算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不过还没有挪动两步,他的耳朵就敏锐捕捉到了一点意外的动静。 似乎有人被绊倒了,短暂的惊呼一声又咽进喉咙里,似乎不想声张。 他蹙眉朝声音的源头,也就是灌木丛中走去,衣摆上沾了些湿漉漉的枯草,没两步就找到了玛格丽特。 她脸色有点发囧,扶着灌木想站起来,但脚踝处隐隐刺痛,玛格丽特忍不住嘶了一声。 索伦走过来,想也没想就到了跟前,伸出手臂搀供她抓住。 “哪只脚? 左边? 能动吗?” 他语速不由自主放快,听起来有些关心则乱。 玛格丽特点头,咬着嘴唇:“能动。” 她手指却紧紧抓着他的袖口,视线却往别处偏离,满脸懊悔,似乎是不愿承认这种庸俗的故事情节会发生在这里,实在丢脸。 这么套路,她早八百年就不写了好吧。 索伦前看看后看看,这里的地方不平坦,要是再走两步恐怕会伤的更严重。 紧急的现状摆在眼前,他思索刹那,迅速摒弃了那些不自在。 “我可以帮你吗?” 他征求着玛格丽特的同意。 她回过头,欲说还休,又道: “可以。” 于是,索伦在她身侧,稍微屈膝,放低身姿,叫她扶在衣袖上的手臂可以搭到肩膀。 玛格丽特屏住呼吸,手臂圈紧了脖颈,轻轻一下子就双脚离地,腾空起来,容易的就像打横抱起了一片羽毛。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襟,别开脸,躲避正隐隐擦拭耳廓的灼热呼吸。 可又有点失重恐惧,只能闭上眼,愈发缩紧了臂弯,直到能感受到他颈间的脉搏,才下意识地松了松。 还好,隔着厚厚的冬衣,他走的很稳,手臂有力,并没有一点摇晃。 索伦将手掌握紧,手臂抬高,尽量减少肢体触碰。 他能感觉到,玛格丽特浑身都绷直了,一动不敢动,好像很害怕。 大约十来分钟后,索伦直接将玛格丽特放进车厢里,他关上门,隔着窗叫她不要乱动,然后转身朝房舍里走去。 玛格丽特沉默的点头,盯着他的影子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高深莫测的目光。 她现在不用认也知道梦里那个人是谁了。 … [狗头]晚安 67 · 六十七,更新 玛格丽特直勾勾的盯着窗外,脑子里一团浆糊。 直到那个身影从农舍里走出来,一点点变得清晰,她才挣脱了脑海中的某些循环。 研究表明,这个世界或许是一道莫比乌斯环。 她忽然想起这句话,倏忽间,镶嵌着铜条与玻璃片的车门被索伦拉开。 他站在门边,低头探进来半边肩膀,憋屈的弯了弯腰以保证不撞到门框,手里拿着亚麻布巾包裹的碎冰。 抬起头,他深蓝色眼眸划过她的鼻尖,略做迟疑,似乎在思索她在想什么。 “脚拿出来我看看。” 玛格丽特“噢”了一声,她知道这里民风奔放,但动作还是有点缓慢,蜷指提起裙角,蹬掉沾染污泥的短靴。 索伦打量着长袜包裹下的脚裸,有点肿胀的失去了原本的线条,他恍惚了一下,忽然伸手将碎冰盖上去,轻轻按压。 稍微融化的冰块从亚麻布里渗出水来,顺着他指腹的弧度缓慢汇聚,湿润的泛红。 脚踝感到一阵凉意,丝丝入骨,玛格丽特感觉痛感被镇麻了,她低头看着索伦的手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 “我自己来就好,谢谢......” 玛格丽特从边缘慢慢接过碎冰,索伦这才直起腰,接过她给的带花边的手帕擦擦手指。 扭头,马车夫就牵着在后院吃饱了草料的马匹过来。 “我们在这里多休息一会儿。”索伦转身对他说着,顺手将手帕叠好放到车座上,再次朝农舍里走去。 马车夫也搞不清楚状况,点头答是,又继续去前后准备。 玛格丽特一手扶额,一手扶着碎冰包裹,过了一会儿,袜子湿黏的贴在脚上,痛感也完全消弭了,她将融化的冰拿掉,忽然车门又被打开。 视线里他递来了干燥的毛巾,“好了吗?” 玛格丽特接过来擦拭,心想着他应该弃理从文来干男仆这个行业,又点头:“好多了,可以出发了。” 看来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 索伦点头,上车坐下,就像从未触碰过任何地方一样,端起一本书平静的看着。 路程继续,一切好似水过无痕。 由于天气已经好转,再没有冰天雪地,马车的行驶速度恢复了正常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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