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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严明、令行禁止。 男人们齐整的离开,留下的侍女与婆子们一时踟蹰起来。 “我们怎么办?”有人低声问。 “我好害怕……” “留在这吧,外面太乱了。” “可火眼瞅就要烧过来了!” 争论不休时,马场传来的浓烟呛得人眼睛发涩,开口闭口都是一股烟灰味。 该留还是该走是个大问题。若要走,该往何处去? 南平陷入沉思:这一行人数众多,全从那条密道穿行不大现实——万一中途有个踩踏或是烟熏,怕是一个也逃不脱。 头一条,还是应该先避火。 “南门处有河,是进水的,要不先往那边去?”往常给寝屋抬水的粗使婆子见主子心善,斗胆提议,“离着火的马场也远些。” 南平觉得那婆子说的有几分道理,事不宜迟,于是当机立断:“剩下的人不要带细软了,我们走。” 众人诺,即使有不情不愿的,也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当真连成长串,列队离了殿宇。 “殿下,您怎么成这幅模样了?”阿朵边走,边打量着灰头土脸的公主,又是想哭又是想笑。 南平诧异的往脸上一摸,看见一手灰,才想起少年先前的淘气举动。 “没什么。”她含糊其辞,不欲多说。心里阴霾,却只能强行安慰自己:等东齐的侍卫到了,自会助措仑一臂之力,只要他能撑到现在。 他能撑住……他得撑住。 阿朵最是会察言观色,见公主面色沉郁,知道问了不该问的,立刻闭上了嘴。 …… 轰隆!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巨响。却是马厩的木头被烧垮,彻底掉了下来。 队伍里不少人顿住步,抱头尖叫。妇孺多是一辈子在宫里,哪怕来雪域的路上也没见过这个阵仗。有的人本就胆寒,登时嘤嘤哭了起来,还有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不肯走。 “活不了了,活不了了!”有婆子哀嚎,万念俱灰。 这一团乱里,南平突然读懂了措仑用箭逼她离开的举动。 ——危急关头,须得心肠硬起来,方能绝境逢生。 “我说能活,你们就能活。”南平开口,提了声调,语气凛然,“不信我的,就留在这等死!” 她气势威严,言语肯定。队伍骚动了一阵,很快再次挪动起来。 少女的发髻挽得紧,如此奔波也没有散开。她时不时回头看向队尾,一张俏脸在灼灼火光中更显瘦削,表情甚是坚毅。 立在一旁的阿朵突然觉得,南平有哪里不大一样了。 倒不是嫁做人妇的丰盈和顺,也不全似出阁前的心高气傲——而是从少女柔软的心房里,长出了有名为“责任”的骨头。 质韧,坚硬不可屈。 “想什么呢?”南平见阿朵愣神,挑起话头,因为走得快有些气喘:“你说方才瓒多派人来寻我了?” “是。”阿朵醒过味来。才说了一半,抬起眼,又“啊”的收了声,“就是……他们。” 南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觉迎面来了一队全副武装的王宫守卫。 领头的威猛汉子见到南平,蓦地驻足:“方才没有在寝宫见到王后,本来正奉王上的命搜寻,没想到刚好遇上。既然如此,请王后随我们一行。” “去哪里?”南平淡声问。 “瓒多有令,请您去宴厅。” “我若是不去呢?” 来者毫不退让,仓啷啷刀剑出鞘,利刃不长眼:“恐怕是不成。” * 南平被刀抵着,走进了初次见到瓒多的这间红色大厅。恐惧的忐忑与未知的焦虑混在一起,沉甸甸有了重量。 身后的守卫撤了力,她方才有余力往殿内望去。原来后宫被宠幸过的女人们,竟都缩在厅中的角落里,连一向高傲的玛索多也不例外。 风穿堂而过,每个人表情都是漠然的。 “王后,你来了。”瓒多倚在厅外的围栏处,手里拎着敞口皮囊,温声说道。 宴厅位于高台之上,原就是王宫内最高的所在。而男人立着的位置,刚巧可以俯瞰宫外面的抵死一搏和血海冤仇。 他浅色的眸子被火光映的一忽是暖橘色,一忽是无尽的黑。 瓒多并没有与女人们在一起——他是揣着什么心思、为什么把大家都集结在一起? 少女莫名嗅出冰冷的血腥味,停了片刻,方才轻声道:“是南平来晚了。” “肯回来就好。”瓒多举起手中的皮囊,“喝酒么?” 火在他脚下的王城燃烧,这男人竟还有心思喝酒。无论是胸有成竹还是放浪不羁,都叫人不大舒服。 南平摇头,一颗心已经飞到了密道之中。 她原是想着把妇孺们带去安全地点,自己折回去寻找措仑。而如今孤身一人到了瓒多面前,怕是再也走不脱了。 “不喝也好。”瓒多淡声道,“一起看看风景。要我说,今夜属实有趣,对么?” “有趣?”南平只觉得这形容恶寒,激愤起来,“城外很多人在逃窜,有人丢了孩子,有人死了……” “王后怎么知道城外的光景怎样?”男人打断,语气冷如铁,“哦对,你和我的兄弟私奔了。” 听这个意思,他应是已经知道她今夜离开过了。 见南平顿住,瓒多再开口时竟笑了:“我兄弟的床上功夫怎么样,让你快活了么?” “闭嘴!” 如此怵逆上位者,怕是自酿苦果。但被人恶毒羞辱的怒火盖住了恐惧,南平再也无法压抑心中厌恶之情。 男人挨了骂,倒是没大发光火。他毫不在意似的耸耸肩,继续淡声道:“不想说话也好,那便看景吧。” 南平哪里肯从,把头扭到了一旁。 这小小的举动点燃男人竭力掩饰的愤怒,戳破了本就没冻结实的冰层。 瓒多猛地近前,捏住南平的手腕,力道大的好像要捏碎她的骨头一般。他把南平“砰”的一声甩到围栏之上,合身压了过去。 眼前是悬浮的夜,身后是男人沉重的躯体。 他压着她,好像要把少女的皮肉都嵌进漆红开裂的木质栏杆里。 瓒多一字一句在南平耳边道,“多么有趣的夜——我的妻子跟我的弟弟私奔了,我的臣子谋反了,我怀着孩子的妃子落跑了。” 他的手捏住南平的脸颊,起初像是要擦去灰尘,但很快指节便陷进细嫩的肌肤里,生生拧了起来。 南平的脖子卡在木头上,越陷越紧。她试图挣扎,但双方体力差距太过悬殊,只能含着痛苦的泪水,眼睁睁看向夜中的征战。 城外的争斗虽然还再继续,但事态已日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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