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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道时,城门就再度紧闭。通道内点起了火把,竟然已经将近亥时了。 沈泽川右臂迟钝,他还在锦衣卫时都没有这样长时间的力搏过,到中博以后又因为身体疏于练习,此刻已然觉察到身体的迟钝。 双指没知觉了。 沈泽川抬起左手,没什么表情地抹掉脸上的血水,跟乔天涯换了位置。 锦衣卫休息不到一个时辰,外边的筒形鼓又响了起来,骑兵二度冲锋。这次乔天涯率兵抗击,直到丑时才退回来。 “车轮战,”费盛在墙垛上看着骑兵移动的火把,“他们每轮冲锋的骑兵都不一样,这样打到天亮都不会停。” “哈森藏了一部分的兵力,”沈泽川靠着墙壁休息,塞了几口馒头,“否则策安不会没消息。” 萧驰野南下前就跟陆广白做过推演,他南下的目的就是引诱哈森出兵,但这个前兆是交战地门口的边沙骑兵会减少。陆广白迟迟没来支援,说明交战地的猛攻没有停,哈森早就为进攻端州做足了伪装,阿木尔的背后很可能不止六部。 费盛望着骑兵,他说:“我得带老头回来。” 沈泽川勉强吃完馒头,带着仰山雪站起来,他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 “这要想个办法……”沈泽川微抬头,“下一轮冲锋,乔天涯不必退,我们一起出城。” 费盛回过头。 沈泽川目光阴沉,清晰地说:“操。” 费盛僵硬的面部肌肉逐渐动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抬手抹眼泪,跟着府君说:“操。” 第250章 守战 丑时三刻, 阴云蔽月。 骑兵在整顿以后撤下前队, 换上第一次冲锋的精锐。他们举起的火把忽然熄灭,响了整夜的筒形鼓也停下了, 端州城外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没有了火把照明, 墙头的弓箭手就看不清濠沟对面。探哨爬上仅存的望楼, 壮着胆子踩着栏杆,探颈在高空巡视。 “看不清, ”探哨鬓边的汗直淌, 他对墙头打着手势,“太暗了!” 单梢炮和投石机的猛攻也停止了, 除了分散的马蹄声, 城内再也得不到任何消息。守备军在这难得的安静里放轻了脚步, 像是生怕惊动什么,他们在各自的位置站起来,对即将袭来的暴风雨有些预感。 通道内的守备军开始向外撤,他们拖着清理出来的尸体, 给锦衣骑让出道路。清水泼在青石板上, 浇过马蹄, 冲散了浓重的血腥味。 骑兵的横队动了,他们要经过架稳的通行板,在城门前形成墙壁。他们在屡次试探里摸清了锦衣骑的路子,对于钢针,要结成厚实的砖头拍烂它! 墙头上的守备军不敢擦汗,他们喉结滚动, 听着马蹄声,在心里齐声倒数。 骑兵奔向濠沟。 骑兵的马蹄踏上了通行板,那轰隆的声音顿时响彻濠沟。 就是现在! 守备军挥旗,哑声大喊:“推——!” 墙头的重石沿着木制小通道翻滚起来,“咕噜”地转过短小的地方,磕着边缘飞跃而出,雨点般地砸在濠沟上。隐于昏暗的骑兵们挡不住上方的突袭,被重石砸得人仰马翻,通行板立刻断了大半,数不清的骑兵跌进了濠沟里。 城门已然大开,以沈泽川为中锋,乔天涯和费盛为两翼,三队齐突。骑兵溃散的阵型空隙无数,锦衣骑见缝袭击,就从濠沟开始,把骑兵的冲锋队伍撕成了碎片。 墙头的推石手换下,替上来的是弓箭手。热油浇在箭头,裹着破絮,在点燃的同时飞射而下。骑兵没有步兵的头车掩护,也没有铠甲护身,火箭擦过衣物就能燃烧,整条濠沟顿时亮了起来。 费盛的右翼已经踩着边沙的通行板冲到了濠沟对面,他在疾风里伏着半身,抽打着马鞭飙向前方,在经过尹昌的位置时猛地滑身,用单臂拔出老头的刀。他一握住尹昌的刀柄,就偏头在肩臂上使劲蹭着脸颊,把刀翻插进自己背部空出的刀鞘里。 费盛在风里勒偏马头,朝着东南方向的狼烟台继续疾驰。 骑兵觉察到有支轻骑正在昏暗里突围,他们调动的骑兵还没有堵住豁口,就被同样越过濠沟的沈泽川给扼住咽喉强拖了过去。锦衣骑的中锋和左翼都是来做掩护的,背对燃烧的濠沟,在箭雨里奋力厮杀。 冲散的骑兵迅速重整,然而锦衣骑的速度也很快,大家在坐骑上相互没有优势,比的就是谁的刀更快。 乔天涯被血水溅得几乎看不出原貌,他用衣袖擦刀,吹着口哨,跟着沈泽川。 “府君,”乔天涯擦完刀,“我这把刀还好使吗?” 沈泽川在火星爆溅的黑夜里说:“跟仰山雪一样快。” 乔天涯烂掉的衣袖露出手臂,他连臂缚都没有戴,就像是无鞘的刀。他忽然偏过身,不知真假,说:“别跟元琢这么讲,误会大了,我不快。” “那我真是,”沈泽川反握的仰山雪猛地斜架而起,替乔天涯挡住后边的弯刀,在刀锋的划拉声里浇了乔天涯一脸血,冷静地说,“太替元琢高兴了。” 背后的锦衣骑归位,沈泽川不再说话,他拖着仰山雪,掉过马头,面朝骑兵单梢炮的方向颠着马蹄,跑了起来。 骑兵传递的军情的汉子疾驰在队伍里,挥动着小旗,指着单梢炮,道:“撤炮!” 但是锦衣骑太快了,守在单梢炮侧旁的蝎子迎着沈泽川抡起铁锤。沈泽川正握回仰山雪,在快要跟蝎子交锋的时候忽然滚身下马,风踏霜衣立刻仰蹄绕开。蝎子想要抡断风踏霜衣双膝的意图落空,在转动身体时用边沙话骂着:“狡诈的——” 沈泽川蹬着地面跃扑上去,蝎子高大雄壮,沈泽川攀着他的肩背,靠单手猛地卡歪了蝎子的头部,让他的脖颈暴露而出,仰山雪贴着那截皮肉,割了过去。 右手乏力,这一下竟然失手了,没有割断蝎子的咽喉。 蝎子颈间喷血,挥舞的铁锤还没有停下,他发出不像人的粗喘,用空出的手向后扯住了沈泽川。 沈泽川眉骨上的血珠下淌,他抵着重力,那已经划过去的刀刃再度划了回去,就像在宰牛羊一般,用拉锯的力道彻底割烂了对方的喉咙。 这份不死不休让背后的锦衣骑都头皮发麻。 蝎子轰然倒地,铁锤跟沈泽川都摔了出去。 风踏霜衣已经绕了回来,沈泽川爬起身,再度上马。乔天涯用脚尖撩起铁锤,掂在手中,照着单梢炮的一只架脚猛力挥下,这只架脚当即迸裂崩断,整个单梢炮都向这边歪了过来。 木头爆裂的声音炸在耳边,火立刻就燃了起来。 费盛持着火把,右翼已经冲近了狼烟台。他呵着气,在下马时踉跄了一下,用另一只手臂扒着台阶边沿,手脚并用地向台上跑。 追赶的骑兵呼喝着奔袭前来,锦衣骑在台下跟他们再度杀成一片。 费盛沿着台阶疾跑,到达焚烧台时把火把扔了进去。干燥的台窝轰然烧起来,他退后两步,说:“成了……” 城墙上的守备军随即大哭起来,朝底下喊:“着了!” 风踏霜衣退后,沈泽川说:“回撤!” 狼烟台的火势高涨,再等片刻,往东的狼烟台都会依次燃起来。费盛捂着心口,想擦眼睛,谁知骤风吹得烟灰乱飘,阴了半个夜晚的天空开始发作,几滴雨水算是前兆,不等端州城内欢声成片,那暴雨就如同冷水照着费盛的脸泼下来。 下雨了。 狼烟台的火在暴雨里就像摇摆的娇花,被水珠打得抬不起头,火逐渐地变小了。 费盛扑到台前,用手挡着雨,暴怒道:“狗老天!” 数日晴空的端州势必要迎来一场暴雨,这雨倾盆浇下来,东门的濠沟暂时不会缺水,但狼烟台就再难点燃了。 “着、着……我日你祖宗!”费盛擦着打火石,然而这突如其来的雨太大了,把他的双手都淋湿了。 点不燃了。 这雨是骤雨,来得凶,但停得也快,只要暂退回城,就还有机会。 沈泽川一横心,朝东南方挥刀,道:“回撤!” 费盛双眼模糊,他认为是被大雨冲的,他发疯般地擦着打火石,看那火星明灭。 老头。 费盛刮门时烂掉的指甲血迹斑斑,他抖着手,就这样去扒台窝里还没灭掉的干草。 做个英雄太难了。 费盛睁大通红的双眼,从怀里扯出听记用的本,塞进了台窝。他凑过去,用嘴吹着气,被烟呛得快窒息了。 老子这辈子。 费盛吹着小火,让火舌舔到听记本,火势倏地蹿了起来,差点烧到费盛的头发。他跌在地上,啐了口唾沫。 舍己为人就这么一次! 两次燃起的狼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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