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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样的生活正在面前徐徐展开,簇新簇新的。 他们在楼下公用厨房里第一次做饭,也在二楼那个小屋子里第一次做爱。说出来可能难以置信,到那时为止,两人曾无数次亲吻,无数次拥抱,甚至有过无数次边缘性行为,但走到最后一步竟是在交往了三年多之后。 也许因为认识得太久,对彼此太过熟悉,第一次彻底地裸裎相见,他们并没觉得紧张。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他的身体就像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也像是他的身体,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喜欢他,他也觉得自己真的好喜欢她。 时隔三年多,凌捷再次想起那场辩论,比赛之前做的准备,收集的那些资料,所有描述爱欲的名词,limerence,intimacy,她想起过往的每一次分离和重聚,快乐和悲伤,也许就是所有这些,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从简单的喜欢变成了一种更加复杂的连结。他们之间的每一次触碰,都会带来自我意志之外的失控感,却又有一种相信自己一定会被接住、被包容的安全感。 但不管怎么说,凌捷从没考虑过要搬去与田嘉木同居。 哪怕因为工作忙,田嘉木频繁出差,两人相聚不过几公里,也经常一两周才能见上一次面。 哪怕徐玲娣隔三差五说她,还要求她上交家用。 她当时的月薪在应届生里算是高的,扣完税和各种保险,到手四千出头。但她要存钱,所以一直过得很节省,难以置信母亲会在这个时候还要求她交家用。 她看着徐玲娣,徐玲娣才不管,理所当然地说:“谁工作了不给家里交钱啊?” 她见过交的,也见过不交的,但并没跟母亲争论,按照母亲的要求每月上交两千,然后继续节省,省到了一种新的境界。 随后那两年,她几乎没买过衣服鞋包化妆品,每天带饭,完全不吃零食,单程步行一小时上下班,只当是锻炼。公司如果要加班或者出差,她只会觉得高兴,因为加班费和出差补贴对她来说是笔意外之财。 田嘉木也跟她差不多,他比她加班还厉害,出差挣补贴的机会也更多。 难得一次约会,两人总是窝在他那间小屋子里,极其偶尔一次外出也没什么开销,合吃一碗面,只看早晨九点特惠场票价五元的电影。 就这样,他们花了两年多攒了十多万,在市区稍偏一些的地方买了一套 78 平米的两居室。当时开盘单价五千多一平,总价四十万,首付两成。再加上装修和买家具电器的钱,两人那点积蓄估计也就见底了,正正好好。 交完定金,凌捷就回家跟徐玲娣要户口本。 徐玲娣问:“干嘛?” 凌捷说:“结婚呀,领证,办贷款。” 徐玲娣看了看她带回来的定金合同和收据,二话没说,拿钥匙开大衣柜抽屉,拿了两个本子出来,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 一个是户口本。 另一个是存折,里面还夹着一张银行卡。 凌捷打开存折来看,上面每个月一笔两千元的进项,已经攒了两年多,总共五万多元。 徐玲娣说:“算你争气的,小伙子人品也还可以。” 凌捷没抬头,仍旧看着那个本子,忽然有些泪意。 曾经的那一点怀疑全都忘了,她觉得自己早就知道母亲是这样想的,再怎么吵,再怎么夹枪带棒地讲话,她跟母亲之间终归还是有一种信任的,所以才会二话不说地交着家用,也从来没考虑过跑出去跟田嘉木同居。 可随即又听见徐玲娣一声长叹,开始念叨,谁谁谁家的女儿找了个香港老板,刚买了一套衡山路上两百多平米的外销房。 凌捷无可奈何,轻轻笑出来。 后来的事,就像影碟按了快进键。 她跟田嘉木去民政局拍了张红底的合影,领回两个红色的结婚证,两人的名字印在上面。 而后又一起办了按揭贷款,领到一个绿色的房产证,两人的名字同样印在上面。 那是国内消费开始起飞的时代,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大都在兴兴头头地攒钱,公司里排着队办买房退税的手续。大家都在筑巢,结婚,生孩子,拥有越来越多的东西。 他们也是一样,那套房子简单装修,只花了两个月。田嘉木当时正在外地做一个项目,全程都是凌捷张罗。 一直等到房子验收完毕,田嘉木才回来。 飞机落地都已经是深夜了,两人还是耐不住兴奋,约了在新家见面。 那是三月初,天气尚未暖起来,房子里还没装空调,也没买家具。他们没处坐,又很冷,就躲在卫生间里开着浴霸亲亲抱抱,说了好久的话,一直不舍得离开。 又过了两个月,他们办了婚礼。 从酒席到婚庆都是凌捷定的,两边父母看着拆不散,也只好赶紧补上长辈们认为不可以缺少的礼数。 田嘉木爸妈远道而来上门提了亲,婚礼也还是请了各路亲戚,什么五岁的舅舅,二十多的小阿姨。 他们自己根本认不过来,只佩服父母怎么能都记住呢?这种辨认亲戚的功能,到他们这辈估计就该失传了。 唯一牢记的,只有他在酒席上对她唱的那首《为你钟情》。 一个月之后,凌捷发现自己怀孕了。 那是一场完完全全的意外,日子算来算去,应该是婚礼之前的某一夜,田嘉木出差回来,到家已经半夜了,悄没声摸着黑上床,还是把她吵醒了。但当时也是做了避孕措施,真不知是怎么怀上的。 凌捷去医院检查,拿到报告之后,把消息告诉田嘉木。 田嘉木惊喜坏了,除了高兴,还觉得自己特厉害。 凌捷却在那个时刻感到一丝抽离,她忽然发现,她与他共同的感受有了裂痕,加速的时间慢了下来。 怀孕这件事,对田嘉木来说只是意外之喜,对她的影响却不仅仅是这样。她当时的上司刚跟她谈过,准备安排她去美国总部工作六个月,但现在呢? 她忽然想,她确实拥有了越来越多的东西,但她似乎也被这些东西绑住了,很多事对她来说不再可能。 孕期那九个月过得十分煎熬,一部分是因为产检,她怀的这个小孩也不知道是什么非标产品,双顶径,胫骨长,每次的指标都差那么一点。就连做胎心监护都总是不合格,被医生留下来重做。 另一部分,是因为孤独。也许正是因为有了孩子,田嘉木更加努力地工作,更多的加班,出差。 凌捷有时候翻看两人发的短信,刚开始用手机那会儿,短信一毛钱一条,对他们来说真挺贵的。所以他们每一条都会多写一点,大段大段一来一去地聊个没完。 现在买了房,升了职,加了薪水,有了一点傍身的积蓄,不用再那么省了,反倒好像没什么话可说了。 她把田嘉木最近发来的消息一条条地往上翻: ……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她竟无知无觉。 直到预产期之前,田嘉木才赶回来。婆婆也从茂名过来了,说是他们那边的规矩,一定要照顾她月子,做到双满月。其实只是怕亲戚讲闲话,说她儿子真入赘了别人家。 孩子是在上午出生的,女儿,六斤多。 凌捷从产房出来,只觉筋疲力竭,回到病房,睡了大半天。 田嘉木在病房陪着,到了晚上,婆婆赶他回家休息,说:“你昨天半夜才出差回来的,一直守在医院里,今天晚上再陪床怎么行?不行不行,你走你走,我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田嘉木起初不肯走,婆婆便对凌捷道:“你也劝劝他呀,工作这么辛苦,再不好好休息,身体吃不消的。” 凌捷看田嘉木,田嘉木也看凌捷。 凌捷麻木地学舌地说:“那你回去吧,不好好休息,身体吃不消的。” 结果,他还真走了。 也许白天睡得太多,那天夜里,凌捷迟迟不能入眠。 她反反复复地想,自己究竟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从那一场与众不同的辩论,慢慢回到千年不变的套路里。 她开始想过去几年间遇到的每一条岔路,如果当时做了不一样选择,现在自己又会在哪里。她知道这多半只是在美化没走过的路,但却还是忍不住要这么想。 夜半时分,婆婆在病床边的躺椅上睡着了,响起鼾声。 她自己下了床,出了病房,一步一步往新生儿科那里走。 那是 2002 年,当年出生人口 1600 多万,妇产科医院人山人海,国妇婴没能排上队,她建档在一家区级妇幼保健院里。 医院还是解放前的老建筑,不够条件做母婴同室,刚出生的孩子被集中托管在新生儿科,每天早上用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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