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以为每个人都会有张床,其实却是等酒吧打烊之后,大家一起打地铺。这种事她真没干过。 直到夜渐渐深了,手机震动,她看到屏幕上的显示,是辛勤在法国的号码。 “喂?”她接起来,对那边说。 辛勤的声音回答:“田田,我来找你了。” 虽然已有预感,她还是那么惊喜,然后继续发愁夜里怎么睡,又多一个人打地铺吗? 直到辛勤告诉她,自己在镇上订了民宿。他本意是不想打扰她跟同学聚会,这时候却成了她的大救星。 她发给他酒吧的定位,他一路寻来找她,接上她再往民宿去。 他们离开闹哄哄燥热的酒吧,走到积雪的路上。时间已经很晚,最后一班缆车的红色尾灯早已熄灭在缆桩的顶端,小镇似被施了静音咒,极其偶尔传来细碎的声音,尽是混杂着酒精味道的絮语,飘散在不知哪一条雪路的尽头。 凌田与辛勤牵手走着,兴奋地说起这一天发生的事,告诉他自己滑得有多棒,问他会不会,双板?单板?许诺明天一定教他滑。 等到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他们辨出远处阿尔卑斯山起伏的剪影,山上的雪线,峰顶的絮云,而后便是星空。冬季冰冷的空气滤去了杂光,所见的一切剔透如水晶。她抬起头,看到头顶格外明晰的点点繁星。 那一刻,又想起从前,她曾经在网上看到过的“人生一定要做的 100 件事”——山顶露营看星空,潜水去看海底,遇到一个心动的人……曾经以为再也不可能做的事,此刻却发现竟然真的一点点地实现着。 她告诉辛勤,一件一件地数说,然后略表遗憾:“只除了一件。” “哪一件?”辛勤问。 她转头看着他笑,凑近了他轻声揭晓答案:“微醺之后疯狂接吻。” 他也笑了,而后道:“也不是完全不行。” 她说:“啊?明明是你说不能喝酒的。” “我说的是过量不行,毫无准备不行,一个人不行。”他纠正。 “所以……?”她问。 “我们可以一起试试。” “那,我们,试试?” 两人一拍即合,掉头回酒吧,说要买一瓶干红。 此处,要感谢同学妈妈的慷慨相赠。 他们带着那瓶酒去民宿,在房间里脱掉沉厚的冬装,洗去一身寒气,只穿 T 恤短裤,盘腿坐在床上。他在床边准备好了所有必须品,然后起开瓶塞,给自己和她各斟上半杯酒。 他们碰杯,对饮。 他停下来看着她,靠近,吻了吻她的嘴唇。 她尝到酒精的味道,闻到馥郁的水果香气。 “不够。”她弯起唇角,轻声地说。 他伸手捧住她的脸颊,含吮她的上唇,舌头去找她的舌头。 “不够。”她又道。 他于是继续,慢慢地啜饮,一次次地亲吻,越来越深。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吻,又或者两者兼有,她感觉到轻微的窒息,心跳跟着快起来,人生一定要做的 100 件事,又一项达成。 他却在这时停下,看着她道:“其实,还有一件没做。” “什么?”她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起身下床。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喝酒,他真的醉了,一时间竟有些转向,定了定神,才去自己的行李袋里翻找,然后拿着一个红色小盒子回到床上。 她已经猜到那里面是什么,嘴边似乎有许多话要讲,却又忽然一句都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他打开那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枚戒指,对她说:“凌田,我们结婚吧。” 她是想笑的,但看到他眼中闪过的泪光,却又哭了,于是更加说不出话,只是点头,双臂环住他的脖颈,与他相拥,是彻底地打开自己,最妥帖地拥抱。 那一瞬确定的感觉,让两个人如此幸福。 他们醉了,哭哭笑笑,却知道彼此已经一起做了那么多曾经以为再也没机会做的事,也知道将来还会有更多更多的事等着他们一起去做,从这一刻开始,一直到以后的以后的以后。 第☝🏻 太幸福了,工作日看到大肥章,看到她们俩的海外日常和求婚也太幸福了 晴子求婚啦!🎊🎊🎊 💕💕 为他们的幸福开心 好幸福好幸福! 我们田田晴子要永远幸福😭 太美好了呜呜呜 隔着屏幕也能真切感受到故事里他们的幸福!呜呜呜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啊啊啊,我们甜甜还那么年轻,就要结婚啦! 工作日郁闷全部消散,只剩下满满的感动!田田和小新勇敢向前走,去突破一切不可能, 一起去幸福地探索这个世界。 李理&栗静闻(1) SP,standardized patient,标准化病人。 李理第一次做 SP,还是在医学院念书的时候。 某天,他看见群里转发的广告,对辛勤说:“执医考试查体演病人,去不去去不去?” 辛勤摇头拒绝。 李理鼓动:“一天两百,还包午饭和水果。” 辛勤用一种“你有病吧”的眼神看看他。 李理继续鼓动:“我们以后也要考,先打个样也好啊。” 辛勤仍旧摆手,no thanks,没兴趣,别找我。 李理觉得他这个人一点都不懂事,这根本不是两百块钱加一顿饭的问题好吗? 那一阵,他刷脂成功,对自己的身材实在自豪,在学校天天穿着衣服无处展示,总有种衣锦夜行的寂寞。 他于是一时心热报了名,一周之后,如期来到 A 大医学院临床技能中心。 当真进了考场,衣服一脱,着实收获一波关注,或妒忌,或赞美。前者来自男生,后者男女皆有。 当然,被人手握着手摸淋巴的时候还是挺尴尬的,他只能全程放空,目光回避,忽然理解了辛勤为啥不愿意来。 十五分钟一个,来来去去几轮,渐渐没了羞耻感,他这个 SP 演得越来越自然。 考生评判他的身体,他也默默评判考生的表现。 这个不行,一副慌兮兮的样子,量血压阀门都忘了开。 那个也不行,趁考官没注意,对他挤眉弄眼,希望得到一点提示,我做得对吧?是不是就这些步骤? 但体格检查终归是执医考试里相对简单的部分,考官手也挺松,只要大致流程对了,一般都给满分。 大半天下来,让他印象最深刻的只有一个。 那是位女同学,跟其他人一样穿一身白衣,戴着口罩,头发一丝不苟掖进蓝色无纺布帽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走进来,关上门,向考官问好,征询患者同意,然后开始操作。 一项接着一项,她口述考点,汇报结果。人看起来挺娇小,声音却沉着稳定,言辞简洁,带着职业的权威与冷静。 他像是被摄住了,以至于指认胸壁体表标志的时候,自动略微屈膝,好让她的手轻松够到他的胸骨上切迹和肩胛上区。 而后,她让他平躺到检查床上,暖手,暖听诊器,一路从脖子查到胸,再到腹部。 听诊,叩诊,按压,她问他是否感到疼痛。他嗯嗯啊啊的回答,一直没敢看她的眼睛,任由她摆布。 直到她动手扒他的裤子。 他一把攥住裤腰,目光跟她沟通,你干嘛?! 考官清清嗓子,说:“裤子不用拉这么下面……” 他看到她的眼睛睁大了一瞬,很快恢复平静,道了声抱歉,继续做最后这个项目,膀胱叩诊。 完事之后,她帮他整理衣服,致谢离开。 他还在想自己刚才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会不会影响她得到“人文关怀”那三分? 他想找她问问,跟她打个招呼。但是当天来考试的总有几百人,考完白大褂一脱,口罩帽子一摘,哪还分得清谁是谁。 直到出了考场,他走在路上,听见后面几个人在说话。 一个熟悉的女声说:“遇上个一米九几的弟弟,大概是体育生,我可能把人吓坏了。” 旁边人问:“怎么啦?” 那个声音说:“叩膀胱裤子拉太下面了,可是我看贺银成视频里都扒到膝盖啊。” 旁边人笑起来:“示范里静脉穿刺是真抽血,电除颤也是真电,人家就拿两百块钱让你这么折腾?” 女声也跟着笑了,说:“总之怪对不住那个弟弟的,希望别影响他以后做 SP 的积极性吧。” 他没敢回头,只在前方玻璃门的倒影里看到她的样子,正抬手整理头发,在脑后绑了个低马尾,哪怕是在说自己考试中可能犯的错误,依旧沉着冷静,不慌不忙。 他倏地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脸从耳朵一直红到脖子根,心却稍安,听她这语气,应该不在意那三分。 因为这一次短暂的十五分钟的交集,他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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