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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没家了。 赵哲宴无视我痛到绝望的眼神,他近乎残忍地说道。 “秦诺,你现在也长大了,马上要去外面上大学,我就将你婶婶带回来给你见一见,刚好我们以后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我哪里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呀,我十八岁了,我长大了,我高考了,我马上就要出去上大学了,所以他不用再管我了。 如果没有误会,如果没有我冲动之下的告白。 可能我们还会是温馨的一家人,我也可以永远地将自己那份见不得人的心思好好地藏起来。 可现在一切都被我毁了。 我只能绝望地看着张文嘉走到我的身前,拿出了给我的见面礼,一条粉色的小裙子。 我听着张文嘉像是开玩笑似的说着:“你和你小叔只差了十岁,你年纪小不懂事,他养你长大,你难免会对他有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我都理解,可是你这是不对的。你小叔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可不能再这样了呀!” 原来张文嘉也知道了我喜欢赵哲宴的事情。 想来赵哲宴是将这事当个笑话一样地讲给她听的吧。 我难堪至极,只能狼狈地点头,我报了离家最远的大学。 第二天就搬出了家门,去那所城市打工。 赵哲宴没有管我,他以前最是舍不得我受苦的,可现在他对我的一切充满了漠视。 从那以后,我只有每年寒假的时候才会回家,可就算是这样短暂的相处,也令我心如刀割。 我撞见过赵哲宴和张文嘉接吻,也在深更半夜听见一些不可言说的动静,我早已心死。 我早已经不敢再对赵哲宴有丝毫的奢求,更没有想着去破坏他和张文嘉的幸福生活。 哪怕一个月前张文嘉告诉我,她和赵哲宴即将结婚了,她要我务必回来参加订婚宴和婚礼,还要我去做她的伴娘。 甚至两人拍婚纱照,选婚纱等等都让我作陪。 我心如刀割,却也只能麻木地接受这一切。 毕竟作为一个孝顺的侄女,这是我应该做的。 张文嘉言之凿凿:“你小叔为了你这么多年没有成家,如今你也长大了,该是你报答的时候了。” 我可以报答,我可以为他,为张文嘉,以及他们日后的孩子当牛作马的报答,可为什么要拿走我的旗袍呢? 那是妈妈和爸爸结婚时候穿的,地震发生时刚好送回了苏市保养,这才躲过一劫。 除此之外,父母的所有东西全部毁在了那场地震之中,我们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那件旗袍是最后有关于爸爸妈妈的东西了,我小心翼翼地珍藏了十年,可张文嘉又怎么会知道? 她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所有人的面,问我要那件旗袍。 最可笑的是赵哲宴竟然也答应了。 他一定是真的很爱张文嘉,以及很讨厌我吧。 我一直等到家中的客人走了,这才敢回去。 整整几个小时,我蹲在小区里,又冷又饿。 进门时张文嘉正在洗碗,见到我回来,她适时开口:“这水好凉,我肚子还有点疼。” “秦诺,你去。” 赵哲宴心疼地将张文嘉抱进了房间,从始至终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麻木的收拾着家务,眼泪大滴地落下。 我以前是没有做过这些事情的,小时候赵哲宴不让我动,后来就有钱可以请钟点工。 不过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次日一大清早,我收拾好了行李箱,我要回学校办留学的手续。 出门时恰好撞上赵哲宴,他眉头微皱:“你要去哪里?” “我回趟学校。”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胡闹,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赵哲宴这样说着,却又在我的心上扎了一刀。 是呀,这些年我于他而言就是一个麻烦,不过现在他终于可以甩掉我这个麻烦了。 “尽早回来,不要错过我和你婶婶的婚礼。” “好,我知道了。” 同赵哲宴擦身而过时,我几乎又没有忍住眼泪。 他甚至都没有时间问我一句去学校做什么。 办好了留学手续,同好友张敏和李扬相聚时,他们听说我要去留学都很惊讶。 “你就这么走了,你舍得你叔叔吗?”张敏开口。 “他要结婚了。”我强压下满心苦涩笑了笑。 “以后他有了小家庭,我总不好继续当个电灯泡。” “说得也是。”李扬点了点头:“虽然你叔叔这些年对你很不错,但你毕竟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怎么说也不算是自己人,难免你婶婶心里会有介意。” 他们说得没错,这是事实。 只是从前的我太过于愚蠢,没想过自己的存在有多么的讨人厌,不过现在我都知道了。 再回家时刚好是婚礼的前一天。 见到我进门张文嘉嗤笑一声,她靠在赵哲宴的怀里肆意地笑着。 “有的人就是会享受,知道家里忙就躲得远远的,生怕我们让她干活,真是白养这么多年了,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哪里不明白张文嘉这是在说我,我尴尬地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哲宴平静开口:“做长辈的不要跟一个孩子计较。” “是,你说得对,我不跟一个孩子计较。” 张文嘉说着望向我:“秦诺,我和你小叔明天就要结婚了,你不祝我们新婚快乐吗?” 心尖一瞬间像是被无数根针扎透,疼得我一阵阵颤抖,我生怕我下一瞬就会懦弱至极地哭出声来,平白丢人现眼。 我咬了咬牙开口:“小叔,小婶,我祝你们新婚快乐。” 话落我匆匆往前走去,不愿意再同他们多说。 可就在这时,我在垃圾桶看到一块红色的布料。 我颤抖着手捡起,就见那竟然是我的旗袍。 “为什么?” 我痛苦地望向赵哲宴和张文嘉,不是张文嘉自己非要从我这里抢走的吗? 不是她说要穿着它结婚的吗? 为什么要丢掉? 此时我视如珍宝的旗袍已经染上了大片的脏污,看着那么狼狈,难堪,就如同我这个人一样。 “哦,你小叔觉得我还是穿婚纱好看,旗袍这么老气的东西已经过时了,不合适的东西就扔掉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望向赵哲宴,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的眼泪。 “你明明知道,这是我爸妈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你为什么?” 赵哲宴眉头紧皱,我熟悉,这是他不耐烦时候的模样。 “不想要不喜欢可以将它还给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够了......” 赵哲宴突然吼道:“不就是一件衣服吗?你矫情什么?我养你这么多年,给你买了多少衣服了?你在这闹什么?” “就算你不喜欢你婶婶,可她毕竟是你长辈,你这是在闹什么?” 听着赵哲宴这完全不讲道理的偏袒,张文嘉得意地望向我。 此刻的我像极了一个小丑,我终于不再多说,狼狈地回了房间。 是啊,我的命是赵哲宴救的,我是赵哲宴养大的,这些年赵哲宴为我付出了那么多。 他要我的命都是应该的,更不用说区区一件衣服。 可这件衣服不一样啊,我抱着它靠在墙边坐下,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 我厌恶极了我这副软弱至极的模样,却实在没有办法坚强。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啊!我好难受,是我没用,我连你们留给我唯一的东西都没有保住。” 不知过了多久,我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我竟然躺在床上,怀中还抱着那件旗袍。 我快速地将旗袍装进包里,收拾洗漱准备去参加赵哲宴的婚礼。 下周我就要出国了,在这之前,让我看着他结婚,看着他幸福,我也就死心了。 我没有注意到,我的房门口有很多烟蒂。 到达酒店时婚礼即将开始,张文嘉看到我匆匆赶来笑了笑。 她拉住一旁赵哲宴的胳膊撒娇道:“哲宴,你看看你这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侄女,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还迟到了,这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呀?” 赵哲宴不说话,张文嘉见状更加得意。 “照我说呀,她就是还对你存在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知道你今天要娶我。心里不舒服,还在这闹脾气呢。” “不过这么大的姑娘了,也不是小孩子,总应该懂点事的吧。” 张文嘉这夹枪带棒的话听在众人的耳中,就好像是我依旧对赵哲宴不死心一样。 各色鄙视的视线投在我的身上,在众人的眼中,我就是一个不死心惦记自己即将结婚的小叔的贱人。 事实上我早已经祝他们幸福了,我难堪地后退一步,再次郑重开口。 “叔叔,婶婶,对不起,今天是我来迟了,我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每说出一个字,就像是在往我的心上扎了一刀一样。 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到十八岁那天的生日当天,赵哲宴为什么要给我一场不切实际的幻梦。 如果我从来没有抱有什么妄想,我也不会这么难受。 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继续开口。 “小叔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以后小侄子小侄女出生了,我一定好好照顾他们,就像小叔当年对我一样。” 字字句句,情真意切,旁人如何看我,已经不重要了,这是我现在想说的。 赵哲宴没有说话,他脸色格外难看。 我不懂,我不过是迟到了一会,我又不是这场婚礼的主角,他何故发这样大的火? “走吧。” 赵哲宴拉着张文嘉转身,从始至终,似乎懒得将眼神放在我的身上。 我匆匆抬头看他一眼,赵哲宴,我们以后可能很难再见面了。 小叔,你要幸福。 我比谁都希望你能幸福,哪怕你的幸福需要我的远离。 今天的赵哲宴格外英俊帅气,他盛装出席,迎接他的幸福。 此后与我再无可能。 婚礼举办得很顺利,新郎新娘在台上拥抱热吻,他们是如此的幸福。 我看着赵哲宴珍而重之地将张文嘉搂在怀里,两人温柔亲吻。 无数人的欢呼声中,那对爱侣那么幸福,佳偶天成。 我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不堪地窥视着别人的幸福。 此时我突然生出了几份庆幸,幸好张文嘉没有真的穿着妈妈的旗袍和赵哲宴结婚。 若是那样的话,看着那一幕我只怕是会痛死。 仪式结束,新郎新娘敬酒,我跟在他们身后帮忙拎包。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时,酒店的吊灯居然落了下来。 下面便是我赵哲宴,张文嘉,就是如此的巧合。 谁能想到大喜的日子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切仿佛慢动作上演。 赵哲宴紧紧地将张文嘉抱在怀中,似乎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帮忙挡下这一击。 我来不及多想,用力地将两人推了出去。 吊灯砸下,重重地砸在我的头上。 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费力抬头,就见张文嘉痛呼出声。 “她推我,我的肚子好疼呀,我的宝宝是不是要没了?” “我送你去医院。” 赵哲宴匆匆将张文嘉抱走,两人从我的眼前消失。 自始至终,赵哲宴没有回头看我。 我满身是血,意识渐渐模糊。 原来我刚才的祝福竟然这么快就实现了,张文嘉竟然早就已经有了赵哲宴的孩子。 眼泪流下,在一片血红之中又添了几分苦涩。 心早已碎成无数块,此刻又被碾碎成渣迎风散去。 痛,真的太痛了,爸爸妈妈,我真的很疼啊! 不知过了多久,在医院醒来时守在我身旁的只有一个小护士。 是呀,那场婚礼都是赵哲宴和张文嘉的朋友,我在那里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外人。 没人会来照顾我,我自己的朋友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今天是什么时候?”我虚弱地开口,一阵阵恍惚。 “八月初三。” 见护士起身去叫医生,我才后知后觉想到赵哲宴和张文嘉结婚的日子是八月初一,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医生检查过后告诉我,只要醒了就没有大碍了,皮外伤都是小事。 最重要的是吊灯砸在了脑袋上,这才让我昏睡了三天。 而这三天时间,除了第一天有人将我送到医院外,就再也没有人来管过我。 果然呀,赵哲宴结了婚,有了他的爱人,他就不会再管我了。 况且在他的心里,我还是一个屡次破坏他们幸福的罪魁祸首,阴暗小人。 我躺在医院里,赵哲宴当然不会有丝毫的关心,他只会觉得我这是又在演苦情戏了吧。 没事没事,早就已经死心了,我还多想什么呢? 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像是有人将我凌迟,却又不让我死,只是半死不活地吊着命。 又过了两天,在医生的反对之中,我执着出院。 再不回去我就要错过出国的飞机了。 推开家门,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赵哲宴,他不是应该去和张文嘉的新房了吗?为什么还在之前和我生活的老房子里? 见到我他脸色铁青,显然怒得不轻。 “你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那一推文嘉摔倒了,扭伤了脚,现在还在医院呢。” “宝宝没事吧?” 我低下头不敢去看赵哲宴,我不想再在那张脸上看到失望,痛苦,愤恨的表情。 赵哲宴却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他只是冷声道。 “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能因为嫉妒去伤人呢?” 又是这样毫无道理地指责,他难道不知道我也刚刚出院吗? 他难道不知道我比张文嘉伤得更重吗? “我要是真的恨张文嘉就应该在发生意外时拉着张文嘉帮我挡,我为什么要推开她?” 我又气怒又委屈地抬起头,愤怒地直视着赵哲宴。 “你当时站在我的前面你看不见,可是酒店有监控,你回去看一看我为什么要推开你们?” “我只是不想吊灯砸在你们身上而已,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多管闲事,替我向婶婶道歉。” 说着我九十度鞠躬,将眼泪忍下,推开赵哲宴进了我的房间。 房中空荡荡的,其实早在知道赵哲宴要和张文嘉结婚时我就在处理我的东西了。 这个家即将有女主人,哪怕张文嘉不住在这里,她也是女主人,我应该给他们挪地方。 说不准以后小侄子小侄女还要住这间房呢。 此时房中我的个人用品除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外,什么都没有。 我将写好的欠条摆在了桌上。 赵哲宴养我这些年花的钱我心中大概有数,有些东西无法单纯用钱以衡量,但我只能如此偿还。 双倍偿还,权当报答。 只可惜我如今囊中羞涩,只能留下一张可笑的欠条,这落在赵哲宴的眼中大概又是我在小孩子过家家吧。 不过我总有一日会做到。 见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来,赵哲宴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解,可很快他便想明白了。 “你要去哪儿?回学校吗?” 我点了点头,最终还是没有告诉他我要去留学的事情。 可能在他的眼中,现在的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不会想听吧。 “走,顺路,我送你。” 赵哲宴说话向来不容反抗,我只能无奈地坐上了他的副驾。 张文嘉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过来,赵哲宴开着免提,似乎是想要让我听清楚张文嘉在说什么一样。 张文嘉声音很欢快:“老公,你前两天跟我说想给秦诺找个对象,我这边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二十二岁,名校毕业,条件相当不错,人也长得帅气,秦诺一定会喜欢的。” “你可得让她好好报答我呀,给她挑了这么一个青年才俊。” “我知道了。”赵哲宴柔声应道。 电话被挂断,我望向赵哲宴如坠冰窟。 开口时我的声音都在抖:“你要给我介绍对象?”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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