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脏话和恨意的质问直接把洛鸣鸣问懵了。 “你说什么?” 季衍之一把攥住了洛鸣鸣的衣服,咬牙:“你他妈再欺负他一下试试,我和你没完。” 洛鸣鸣瘪瘪嘴,想说什么,却又给咽了回去。 季衍之看回方执,从这个破机器停下来后,方执就始终什么话都没说,季衍之心急如焚,他蹲下身,声音颤抖:“方执?方执?” 方执肩膀抖了两下,脑袋动了动,抬头看了一眼季衍之。 那双眼睛已经失了焦,显得有些茫然。 “没事了,方执,深呼吸” 季衍之轻声的在他面前道。 方执一动不动的盯着季衍之许久许久,然后才伸手去解身上的安全带。 他的手指抖的厉害,绳子几次从指间滑落,季衍之咬着牙,一把夺过来,帮他解了开来。 “方执” 方执扶着一边的扶手站了起来,他楞在原地许久,似乎才找到了方向,低着脑袋步履沉重的离开。 季衍之怔了怔,抬脚追了上去。 “执哥!” 杨杰抱着彤彤也跑了过来。 方执皱眉,声音沙哑的说了声“别跟着我,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眉头便拧的更紧了,抬脚就往一旁的一处垃圾桶走去。 他扶着垃圾桶旁边的树,刚把口罩摘了下来,立刻吐了。 胃里的酒吐了个干净,他仍然在止不住的干呕。 季衍之跑了过去,“方执” “我没事,我没事。”方执挥挥手,推开他,往前走了两步,双脚一软,趔趄了一下,整个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方执!” 方执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呼吸一声比一声沉重。 整个身体剧烈颤抖,对失重和高度的恐惧感在经过了停滞后,终于在这一刻如同潮水般的将他彻底淹没。 他死死地抱住脑袋,喉咙溢出破碎的低语,一声盖过一声的呼吸痛苦又煎熬。 季衍之觉得那已经不像正常人的呼吸了,而是濒死之人发出的最后的呜鸣。 他慌的要命,鼻子酸涩无比,伸手护住了方执的脑袋,把他整个环在了自己的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衍哥在呢,衍哥在呢。” 方执终于小声的哭了出来。 季衍之的心脏好像在和方执的哭声共鸣。 去他妈的各自安好!去他妈的各奔前程!去他妈的不再联系! 他的命和方执绑在了一起。 谁也不能欺负方执! 谁也不能! 就是这辈子和方执都没戏了,他也不允有人这么欺负他真心喜欢过的人。 “没事了,别怕,方执,别怕” 他扭头把杨杰叫过来,“把车开到门口等着。” 这里人多眼杂,他和方执这样已经引的不少人围观了,季衍之把帽子压的更低,然后扶着方执站了起来。 好不容易把方执弄上了车,杨杰才问:“季先生,去哪啊?” 季衍之紧紧的握着方执冰冷的手,“方执住哪?” 半个小时后,他们把方执送回了公寓。 一进屋季衍之就看到茶几上的千纸鹤,他顿了下,然后说:“杨杰,你去浴室放一下热水,我想帮方执洗个澡。” “好嘞。” 杨杰抬脚就往浴室走。 季衍之则是带着方执去卧室。 他一走进方执的卧室,季衍之就愣住了。 第128章方执不见了 从地板,到桌子上,再到床上,全是一张张用彩色的纸折出来的千纸鹤。 太多了,触目看过去全部都是,多到甚至都没有让季衍之落脚的地方。 季衍之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千纸鹤,心脏狠狠的缩了一下。 他已经记不得是哪一年,好像送过方执亲手折叠过的千纸鹤,那时他还很年轻,少年满腔的暗恋全部藏在了千纸鹤里,被小心翼翼的赠予了爱人。 后来那些纸鹤都去了哪里呢? 季衍之呼吸收紧,他看着方执,眼眶不由得红透了。 “方执” 方执,没意义的。 他们两个人经历了太多,彼此伤害,彼此消耗。 现在回想起过去,他首先想到的,已经不是确定恋爱关系的那天傍晚,方执在渐暗的夜色里,面红耳赤的偷偷在他唇上落下的那个青涩又懵懂的吻。 而是数不尽的谎言,算计,和那场毁了他大半人生的演唱会。 他相信对方执来说也一定是这样。 留在记忆里美好的季衍之早就消失了。 这些纸鹤又有什么用呢? 他踏着满地的纸鹤,把方执扶到了床边。 季衍之伸手把床上的纸鹤拨到了地上去。 一直很安静的方执忽然推开了季衍之,蹲下身,小心翼翼把掉在地上的纸鹤一个个的捡了起来。 季衍之鼻尖一阵酸涩,瘦了许多的方执蹲在地上只有小小的一团,看了叫人揪心。 杨杰放完了热水,走进来:“季先生,可以带执哥去洗澡了。” 季衍之蹲下,“方执,去洗个澡吧。” 方执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蹲在地上,一个一个的捡纸鹤。 季衍之伸手:“我帮你。” 方执声音沙哑:“你别碰” 季衍之愣住。 就听到方执重复,执拗的像是个得不到糖果耍脾气的小孩:“你别碰。” 季衍之喉咙上下滚了两下,忍着心脏处的酸楚,轻轻的把手收了回来。 杨杰走到季衍之身边,把他拽到了一边,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地上的方执,轻声道:“没用的,执哥的抑郁症发作了,他不会听您的。” “您别怪他,他不是故意不听您的话,他是病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杨杰叹气:“而且他不给任何人动这些纸鹤。” 上次陶佳芳趁方执出门的时候,帮他把房里的纸鹤都收拾了个干净,执哥回来后,居然对着房间哭了一个晚上。 “陆医生说,他病的很严重,而且这半年来,病情还在加剧,有时候执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杨杰轻轻叹了口气:“您看到那边的那条链子了吗?” 他手指了指床头挂着一根链子。 “执哥抑郁症严重的时候,他会用那个把自己锁在那里。”说到这,杨杰的声音有些哽咽:“您别看执哥每天都会吃药,还会按照陆医生说的那样,去做运动,去出去散心,可他就是没一点好转。” 他不知道执哥究竟是从那天得了抑郁症,但是至少这半年多的日子来,方执有痛苦,他是真真切切看在眼里的。 他记得几个月前的某天晚上,他在家里睡觉,忽然接到了方执打来的电话。 可是接通后,除了方执急促的呼吸,他什么也没听见。 那天家里就只有方执一个人,他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匆匆穿衣服往方执那里奔,一边在电话里求方执开口说话。 他是在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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