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之王在都市_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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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 “你会和你同事穿情侣装吗？” “那他演技挺好啊，在节目里装得那么清纯的样子，演得大家都以为他是个耙耳朵呢。” “要是让关妤知道了，按照她那泼辣的脾气，不得把他从二十几楼的办公室一路打到大厅啊。” 门外的关妤：？？？她无辜地指了指自己，“我平时在节目里是这样的形象吗？” 郑璨想也没想：“是。” “难道不是贴心温柔善解人意可人儿的形象吗？” “完全不是。” 她轻叹，“你们对我都有什么误解。” “你对自己又有什么误解？” “……” 郑璨直起身，“我现在进去，你过一会看我手势进去。” “收到。” 他没给里面的人反应的机会，直接打开门：“男的靠左女的靠右，蹲下抱头不许说话！” “啊！” “原来是郑璨啊，我以为扫黄大队的。” “郑璨！你干什么啊！”聊得上头的同事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肩，“这聊天呢，吓死人了你。” “不知道你刚才的举动，不亚于我们在上厕所被你直接打开门吗？” 讲八卦被抓包，和在街上裸奔有什么区别。 “你们刚才聊啥呢，那么激动。”郑璨背着手，明知故问。 “郑璨啊，你来得正好，快过来坐着一起聊。”有同事热情招呼他加入，“你不是和张特助关系好吗？他俩啥情况。” 郑璨装傻：“什么啥情况？” “别装了，你肯定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是啊，小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看她平时也是个老实孩子，就是贪吃了一点。” “是不是被强迫了？” “对啊对啊，就像电视剧小说里的那样，因为家里有生重病的奶奶，还有个上学的弟弟妹妹，她被逼无奈，被恶霸威胁包养，才介绍医生给奶奶治病啥的。” 郑璨背在身后的手偷偷招了招，“我不知道啊。” 关妤从他背后走出来，笑眯眯地开口，“你们刚才是在说我吗？” 第538掌：身边没有朋友当小三的吧？没有关妤和郑璨想象中瓮中捉鳖的惊慌失措，里面的人呆滞地看着她，说话和动作同时停顿，石化在原地。上一秒还在蛐蛐的人，下一秒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了，谁懂这种救赎感。 “……” “……” 两波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能给点反应吗？”关妤眨眨眼，“这样很干诶。” 同事们仿佛才刚刚回神，很配合得同时发出了然的声音，尴尬又不失礼貌，“哦——是张特助啊。” “我们就……随便聊聊，啊对，随便聊聊。” 其中一位同事笑呵呵地干笑：“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最近在哪里发财啊？” 郑璨看热闹不嫌事大：“在给人当小三发财。” “啊这样啊，改天也介绍……”那名同事突然反应过来，错愕地看着郑璨。就这么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出来了啊？他敢说他都不敢接话。关妤笑眯眯地走向他们，放松地靠在墙上，“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说啊，像以前一样。” 同事刘姐试探性地开口，“什么事都可以说？” “嗯哼。”关妤挑眉，顺手接过她手上刚撕开包装的饼干，塞了一片边嚼边说，“我们以前怎么蛐蛐别人的，现在照样可以啊。”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身上的这件运动服和季总的那件是情侣装，怀疑我们的关系不正当？” 同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猛点头。 “害，我就说你们多心了吧，看人家小张多坦然。” 刘姐长舒一口气，“说了是巧合撞衫了，怎么可能有小三那么坦然，还光明正大穿情侣装上下班呢？” “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觉得的，小花怎么可能做人小三。” “真是人言可畏啊。” 关妤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像是餍足的小狐狸，“可是我们身上这两件不是撞衫，是真的情侣装诶。” “……” “……” 刘姐沉默了一会，又尴尬地笑着打圆场，“是不是同系列被你们恰好买到了？” “不是诶。”关妤鼓着腮摇头，眼神看上去清澈无辜，“是顾筠送我们两个的，一人一件。” “……” 同事们不约而同看向刘姐，看她怎么接着找补。刘姐硬着头皮，“……那应该，是顾特助图省事送你们一人一件，没想到你们恰好同一天穿出来了吧。” “也不是诶，我们商量好的。” 刘姐：“……” 她重重叹了口气，走到关妤面前，语重心长地在她肩上拍了拍，“妹儿啊，姐没法替你找补了。” “刘姐，你不用替我找补。”关妤吃着饼干，毫无心理负担地嚼嚼嚼，像是没看到刘姐拧成川字的眉心，“我们就是那种关系没错。” 在场所有人的都被她的坦然骇住，一时没能组织好语言。 “你们说话啊。”郑璨撺掇，“你们身边没朋友当小三的吧？这下机会难得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啊。” 同事们：“……”心得多大才能说出这种话。刘姐眼带心疼，“小花，你家里是不是有困难，被威胁强迫了？” 关妤摇头，“没有，他没有强迫我，是我自愿的。” “那你图啥啊？”刘姐苦口婆心，“你这么年轻，什么人找不到，没必要吊死在这一棵有老婆的树上啊，他能背叛自己老婆找你，就能背着你找另一个人。” 站在郑璨旁边的一名男同事默默咬唇，“好虐。” 郑璨转过头，被他逗笑了，“王哥，怎么眼睛还红了。” 多愁善感的王哥用手背擦泪，“你不觉得很虐吗？苦情剧女主角爱上了富家公子，就甘愿做他的见不得人的小三，收起爱他的心，装作无情爱钱的模样，只求默默呆在他身边一段时间。” 郑璨：？关妤深思熟虑之后，郑重其事给出了个答案，“图他长得帅，还很有钱。” 刘姐一秒回归现实：“……那确实是。” “要这么说的话，比起外面那些李总王总张总，当季总的金丝雀确实不会工伤，还能算享受。”刘姐摸着下巴思索。其他同事也纷纷安慰，“是啊，躺床上还能安慰自己是找了只鸭，不会一睁眼被身边的河童吓一跳。” “对着那张帅脸还有高额工资拿，就是工作不太稳定。” “只有正宫挺可怜的，都怪季总那个大渣男。” “表里不一的陈世美！” 眼看着他们又起承转合骂到季锦洲身上，关妤演不下去了，笑着开口，“不逗你们了，其实我和季锦洲，不是金主和小三的关系。” “什么意思？”刘姐瞪大眼睛，“你还排不上小三啊？到底有几个。” 关妤：“……” “我的意思是——”她缓缓摘下口罩，露出几个月来隐藏在口罩后的脸，“我就是关妤。” 这张脸对他们来说，虽然是在现实里第一次见到，但异常的熟悉。 “……” “……” 一片死寂。 “给点反应啊各位。”关妤眼神期待，“这么惊心动魄的掉马现场，什么反应都没有显得我很失败。” “你……真的是……”刘姐指着她，错愕得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我这张脸有那么难认吗？”关妤摸着自己的脸，嘀嘀咕咕开口。 “哪能啊。”郑璨带着笑意对她挤眉弄眼，“你这张脸，化成灰我们都能认出来。” 关妤皮笑肉不笑，“我还以为这句话只会出现在寻仇现场。” 刘姐新奇地打量她，“你真的是关妤啊？！” 关妤欣然承认，“嗯哼。” 其他同事七嘴八舌地凑上来问，“几个月以来都是你？” “你还真天天陪老公上班啊？咋想的啊，还全副武装。” “你还记得吗？刚进公司的时候我给了你一根巧乐兹。” “幸好我没有说过季总坏话。” “啊啊啊我没少说……不对，那不是我说的，是我的其他人格说的。” “……” 关妤耐心地一一解答，“这几个月一直都是我，因为太无聊所以跟他来上班，顾筠说可以听你们说八卦才怂恿我隐藏身份……” 第539掌：顾筠 “等等，你们一下就确定她是关妤本尊了吗？”郑璨不甘心，“都没人怀疑一下她是不是整容成关妤的吗？” 刘姐有些嫌弃地瞟他一眼，“得多蠢的人才能往那方面想，现在整容技术是很先进，但不是画皮好吗？” 郑璨：“……” 茶水间的门被轻轻敲了敲，有人推门进来。姗姗来迟的顾筠探进头来，在屋里人扫了一圈，找到了目标。 “顾筠。”关妤朝他招手，得到的只有一个冷淡的颔首。 “铁柱啊，快来。”郑璨朝他招手，“我们这正聊天呢，你来刚好加入。” “不了，还有要紧事。”顾筠罕见地拒绝八卦句，而且表情看上去不太对劲。郑璨一下察觉到了，“你怎么了？” “没事。”他摇头，面无表情问，“请问你们……现在是在干嘛？” “我的掉马现场。”关妤眨眨眼睛。 “哦。”顾筠兴致缺缺，朝她扔过来一个袋子，“衣服。” 关妤接住袋子，再看他已经走了。不是吧，真生气了？ “我还有事要忙，你们先聊。”关妤朝他们使了个眼色，“有什么想问我的私聊我啊，先走了。” 郑璨：“诶……等……”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关妤已经走出茶水间了。 “顾筠！”关妤跟上顾筠的脚步，绕到他面前倒退着走，“你怎么才来。” “嗯，刚到，季总说你在下面，来给你送衣服。”他高冷地言简意赅。 “哦……那你看到季燕舒了吗？” “他刚走。” 关妤歪着头问他，“顾筠，你话怎么这么少？改高冷特助的路线了？” 顾筠无语地瞥她一眼，走进刚打开的电梯门，关妤连忙跟上去。电梯上行中，关妤眼神古怪地打量着顾筠，觉得他怪怪的。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办公室里，关妤靠在沙发上，纠结地思考了许久，得出了这个结论。批改文件的季锦洲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从刚进来就在说不对劲，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你不觉得顾筠不对劲吗？”关妤眼睛微眯作思考状，“刚才他都没怎么搭理我。” “说不定是他看到了什么新人设，又戏精上身了。”季锦洲漫不经心。 “可是他早上都没这样。”关妤猜测，“而且更不对劲的一件事，你没发现吗？” 季锦洲低头翻了一页文件，“什么？” “今天的旁白代称居然不是‘顾特助’，是‘顾筠’了。” 季锦洲抬起头，“那真的很不对劲了。” 出大事了。 “我在想，顾筠是不是生我们气了，气我们没帮他推电动车。” “不会吧？”季锦洲语气淡淡，“为这种小事生气，也太小心眼了。” “可问题恰恰在这。”关妤拍了一下桌子，“顾筠就是那种很小心眼的人啊。” “……你说得对。” 关妤朝他勾勾手指，“我们去偷偷看一下他。” 季锦洲满脸写满了抗拒，“也未免有点太猥琐了吧。” “关心下属关心朋友，哪里猥琐了。”关妤再次好声好气招手，“快来。” “他也没重要到让我——” “过来。” “来了。”季锦洲放下笔起身。正在工作状态中的顾筠和辜馥没注意到，紧闭的办公室门悄悄打开了一道缝，季锦洲和关妤在门缝中悄悄观察。辜馥抬起头：“顾特助，资料和表格发到你的邮箱了。” “知道了。”顾筠矜持点头。辜馥：？她还多看了顾筠两眼，觉得他今天和往常好像有点不一样，不太确定地叫了他一声，“顾特助？” “怎么了吗？”他抬起头，依旧言简意赅。 “没什么，总觉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样。” 他眸色深沉，“人总是要学会成长的。” 辜馥：“……这么快？” 他成长的时间就一晚上？ “看起来真的不对劲。”季锦洲点评。 “是吧？” “嗯，以前‘眸色深沉’这种形容词，都只会落在我身上的。”季锦洲占有欲大爆发。夫妻俩关上门，坐在沙发上商量，“看来，他真生气了。” 关妤摸着下巴思考，“我们不就没帮他推自行车吗？这就生气了？” 季锦洲：“他可真爱生气。” “也不是这么说，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你骑电动车没电，同伴还丢下你自己跑了，你生不生气？” 季锦洲认真思考了这个可能性，摇了摇头，“没这个可能，因为我不会骑电动车。” 关妤：“……” 季锦洲慢吞吞开口，“那生气了，要怎么办？” “哄他开心啊。” “怎么哄？” “如果我生气了，你怎么哄我？” 季锦洲想象了一下那场面，“我哄你的方式如果用在他身上，对我，你，他三方都是一种伤害，所以最好不要。” “哦？怎么说？”关妤来了兴致。季锦洲意味深长地微挑眉梢，“你想知道？” “想。”关妤期待点头。季锦洲悠闲地解开两边袖口的扣子，攥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扯，把人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他一只大手肆无忌惮地放在她的纤细腰肢上，漫不经心地轻点着，“生气了？” “嗯，生气了。”关妤很配合他，“不过你刚才有点油腻了，收敛一下。” “那我收一点。” 季锦洲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后颈，用了点力气把她的头按下来，四目相触，唇瓣几乎相抵，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太近了，要斗鸡眼了。”关妤冷不丁开口。季锦洲松了点力道，退远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扬，“给你开了副卡，随便刷，别生气了。” 关妤愉悦点头，“心意还不错，道歉态度差了点。” “那……”季锦洲轻皱鼻尖，带着讨好意味蹭了蹭她的鼻尖，酥酥麻麻又温热的吻，一下又一下地轻轻落在她的唇角，他眼眸湿润又明亮，像是路边等待被捡走的小狗。 “哈。”关妤没忍住别开脸笑出声。 “……”季锦洲不满，“正浪漫着呢，笑什么啊。” “哈哈哈哈哈……抱歉……哈哈哈哈……”关妤笑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都闷闷的，“我只是想到，为什么你说不能用这种方法哄顾筠了。” 季锦洲：“……” 第540掌：“进来，哄你。” “关妤同学。”季锦洲一脸严肃地沉声叫她。 “诶。”关妤正色，坐直身子。 “我要就这一事件严肃批评你，我忍你很久了。” “我怎么了？”关妤眨眨眼，试图蒙混过关。 “我在耍浪漫的时候，你一直在打岔，让我很没有面子。”季锦洲捏住她的后脖颈，像是拎着小鸡崽。 “你在我面前还需要面子吗？”关妤一歪脑袋，似乎真的很不解。啊可爱…… 不对，季锦洲，有点出息。季锦洲晃晃脑袋，差点被妖女蛊惑。 “一码归一码，其他总裁和他老婆暧昧脸红心跳的时候，有突然想到其他男路人的吗？” 其他男路人，顾筠。关妤诚实摇头，接受批评，“没有。” “其他总裁和他老婆快亲上的时候，有说快斗鸡眼了的吗？” 关妤老实巴交：“没有。” “其他总裁……” “好了好了。”关妤捂住耳朵不听，“知道啦，再说下去你都要列出我八宗罪了。” “何止是八宗罪。”季锦洲冷笑，“八十宗罪我都可以给你数出来。” 关妤坐在他腿上，就着这个姿势去够桌上的手机，解锁手机。季锦洲下意识警戒，“怎么，要找谁骂我？” “季锦洲，我们夫妻之间还能不能有点信任感了？啊？！”关妤没好气地剜他一眼。 “你不是说我总打岔吗？我现在就干正事给你看。”她手上动作不停，快速打着字。季锦洲还是对自己的妻子保持戒心，“要网暴我？我可不怕网络暴力。” “我干正事呢，你看。” 关妤把手机凑到季锦洲面前，让他看屏幕。 “……太近了要斗鸡眼了。”季锦洲攥住她的手腕，把手机屏幕从自己的鼻尖移开，认真看了一眼。她给顾筠发了个消息，言简意赅又极具霸总意味：季锦洲摊开手，看了一眼两人现在的坐姿，“你现在让他进来看见我们这个样子——” 顾筠开门进来。退出去关上门。他在门口补上刚才没敲门的动作，“我可以进来吗？” 季锦洲顿了顿，“……进来。” 顾筠再次开门进来，耷拉着个脸，“关关，你骗单身狗进来杀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关妤从季锦洲的腿上起来。季锦洲向后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抬了抬下巴，“过来坐。” “我也坐……吗？”顾筠质疑地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他的大腿。季锦洲：“……” 他恼怒，“坐沙发上！” 关妤又在旁边笑作一团。 “哦哦哦。”顾筠恍然大悟，连忙走到沙发上坐好，正襟危坐，“季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季锦洲组织了一下语言。顾特助不解，“我？” “你可真爱生气。”他突如其来的谴责。顾筠：？他有些不解，“我？爱生气？” “是啊，不就是今天我们没帮你推电动车，你生气了吗？”他高傲地抬起下巴，“说吧，要多少个月的工资才能哄好？” “其实——” 顾筠摆摆手，正要说自己没生气，突然眼珠子一转，试探性地开口，“那，半年？” 季锦洲拿起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下巴微抬，袖子微皱，“查收。” 顾筠瞪大眼睛，立刻低头拿出手机查看，看到那一串数字，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哟……真帅啊季总。” 关妤高兴地一拍掌，“那我们现在又是好朋友了对吧？” “嗯嗯嗯。”顾筠眼睛都离不开余额，心不在焉地跟着点头。 “那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容易生气。”关妤哼了哼，“你骑电动车撵我们的时候，我们都没生气呢，我们家季锦洲还是总裁，都不要面子的吗？” “好~”顾筠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那好朋友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也不可以生气哦。” “什么？” “其实我没生气哦，一直都没有。”他笑眯眯。季锦洲：“……” 关妤坐在沙发扶手上，心疼地抱住季锦洲的头，“锦洲，有人害我们娘俩。” 季锦洲：……？ “娘俩？” “不对，有人害我们夫妻。”关妤改口，怒斥顾筠，“他坑你钱。” 季锦洲从容又不失优雅地把自己的头从关妤的怀抱中拔出来，整了整头发，他看向顾筠： “所以你今天为什么那么反常？” 顾筠：“很明显吗？” 季锦洲和关妤同时点头。旁白代称都从“顾筠”变“顾筠”了，地位直线上升。 “其实是因为我在去叫你们起来上班之前在路上碰到了个算命先生他说我今天不宜多笑否则就会有血光之灾还是会进医院的那种我一开始也不相信的但是经过早上的事我发现真的有可能因为我一早上都很倒霉——” 他噼里啪啦地一连串不带喘气地说完。季锦洲听得直皱眉头，“说什么呢，标点符号都没有，听不明白。” 关妤淡定翻译，“他说算命先生说他今天不宜多笑，不然就会进医院，他不信，所以早上就很倒霉。” 顾筠自己都没想到，“这你居然能听懂。” 关妤摆摆手，“我家思莱乱吠的时候我都能翻译几句，更何况是你呢。” “这样啊……”顾筠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你说我在狗叫？！” 关妤耸耸肩：“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你就这么对一个即将面临着血光之灾的可怜人吧。”顾筠满脸怨怼，“指不定你明天就要拎着果篮去医院看我了。” “别这么悲观嘛，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不对，这都是封建迷信。”关妤用手肘戳戳季锦洲，暗示他开口劝几句。季锦洲看她一眼，眼神带着不确定。关妤点点头，肯定地眨眨眼。两人结束眼神交流，季锦洲清清嗓子，“好吧，你喜欢吃什么水果，我去置办果篮。” 关妤不可置信缓缓扭头：“……” 顾筠欲哭无泪，捂脸欲逃，被关妤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按回去，“好啦，别委屈，季锦洲缺心眼的事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她的手按住顾筠，用眼神刀了季锦洲一下，“我让你劝劝他别总想悲剧，不是让你提醒他他的人生就是那么悲剧。” “那个……”顾筠挠头，“你这句话是在安慰我吗？” “是啊。”关妤理所当然。顾筠扯了扯嘴角，那他怎么觉得被伤得……更重了。第541掌：突如其来的车祸，医院。 “咳。”季锦洲拉回他们的注意力，“其实很好破局啊。” 关妤和顾筠同时看向他，“怎么破？” “顾筠只要一整天都呆在工位上不动，又不会天降横祸，顺利度过今天就好了。” “可是我也不能一天都呆在工位啊，还要下去拿资料，拿东西，拿我的下午茶。” “本质是用钱破局。”季锦洲闲散地靠着沙发，“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用钱让它自己上来的吗？” 顾筠悟了，“我懂了！” “懂就好。”季锦洲点头，还不算笨。 “季总，那我先出去了。”顾筠迫不及待。毕竟这两口子也挺邪门的，倒霉到一块了，别把他的磁场也带歪了。 “出去吧。” 顾筠回到工位，公司群发来消息，说关妤为了赔罪，给大家点的下午茶到了。他想了想，致电郑璨。顾筠摆出一副有钱大爷样，气势不凡：“帮我拿蛋糕和咖啡上来。” 郑璨看了一眼来电人：“你有病吧。” “五百块，拿不拿？” 他恭恭敬敬，“蛋糕和咖啡是吧？今天的快递需不需要帮您签收呢？” “不用我自己来。” “好的，一会儿送到哦。” 过了一会。 “郑璨，帮我打印份资料拿上来，五百块。” 又过了一会。 “郑璨，我突然又不想拿快递了，你帮我签收后拿上来吧，老价格。” “……” 郑璨确定了，顾筠这老小子攀上了老板娘的大腿发财了。正如季锦洲说的，以钱破局，顾筠一天下来都没有什么大事。下班时间，顾筠警惕地环顾四周，小心翼翼地从季氏大楼鬼鬼祟祟摸出来，三个人等着季家的司机来接人。 “太好了。”顾筠得意地哼了一声，“只要坐上车回家，安全度过今天，我就没事了。” 关妤含笑点头，“嗯。” “哈哈哈哈！什么破算命大夫！不让我笑？我非要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哈哈哈呕。” “……”季锦洲问关妤，“顾筠，是不是疯了？” 关妤回答，“嗯，很有可能。” 三人都没注意到，一位年轻妈妈打着电话，推着双胞胎婴儿车路过，一时没注意，径直从顾筠脚上碾过去。呃——！顾筠觉得自己受了内伤，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没事吧？”年轻妈妈感觉到有异物，慌乱挂断电话，担忧地凑上来，“刚才是不是撵到你的脚了？” “嘶——”他痛得说不出话。 “需要去医院吗？先生？” “没事没事。”他笑着摆手，“不怎么痛的，你走吧没事。” “真的吗？”她感激地点点头，“谢谢啊。” “真的，路上小心。” 顾筠紧咬着牙，背对着攥紧小拳头，“她走了吗？” “嗯，走了。” “哎哟，哎呦哎呦呦呦——” 他疼得龇牙咧嘴，单脚站着满地乱跳，“痛死我了——啊啊啊绝对骨折了！没开玩笑那玩意儿有两百斤！” 关妤：“刚才不是还没事吗？那婴儿车都逃逸了。” “那人家还带着两个小孩，我也不能为难人家啊。”顾筠疼得厉害，“痛死我了——” “啧，讨好型倒霉蛋。” “别说我了呜呜，我要去医院！” “快！叫司机送医院！”关妤扶着疼得站不直的顾筠，朝季锦洲吩咐。 “行。”季锦洲打电话催促司机，一边撑着顾筠，减轻关妤那边的重量。 “季总，你不是说钱可以破局吗？”顾筠虚弱又哀怨。 “虽然你还是难以避免血光之灾。”季锦洲语重心长，“但是你让我知道了一件事情。” 顾筠疼得龇牙咧嘴，“什么？” “钱，不是万能的，该倒霉还是会倒霉。” 顾筠：“……”要你说啊！ “快，司机来了。” 季锦洲和关妤一左一右馋着顾筠上车，直奔医院。他们按照程序挂号拍片，主治医生查看他的报告，扶了扶眼镜，“这小指骨折有点严重啊，家属办理入院吧。” 季锦洲点点头，“我去办。” “怎么弄的？踢到硬物还是被重物砸伤？”主治医生问。 “车祸。”顾筠言简意赅。 “车祸啊。”主治医生擦了擦眼镜，仔细地看，“那你运气不错，出车祸只有脚指头受伤了。” “……婴儿车。” 主治医生错愕：“婴——” “双胞胎。”顾筠面色虚弱地强调，“如果是一个婴儿，我可能只会裤腿微脏。” 主治医生抬起报告单，凑近仔细看，顺带遮住了脸。顾筠眼尖：“大夫，你刚才笑了对吧？” “怎么会啊，我们都是很专业的医生了。” “可是你连报告都不敢放下来！” “……” 关妤安抚他，“何必强人所难。” 顾筠：“呜。” 季锦洲还站在原地，关妤转过头问他，“你不是要帮顾筠办住院吗？” “是啊。” “那你怎么不出去？” “我让季灵衡来办。”他晃了晃手机。有弟弟不使唤，那养他干嘛？说谁谁到，季灵衡急匆匆跑过来，敲了两下门之后就推门而入，“哥。” 他攥住他的手臂，担心地确认季锦洲的周身，“你出车祸了？车祸撞哪里了？严重吗？拍片了没有？阿姨知不知道？霆南知不知……” 他对上了季锦洲似笑非笑的目光，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这么关心我？”季锦洲明知故问。 “切。”季灵衡甩开他的手，冷哼了一声“，谁担心你，怕你死了季氏乱了而已。” “出车祸的不是我。”季锦洲还是解释，“是顾筠，这里你熟，帮他办个住院手续。” “知道了。”他拿过顾筠的病历本。顾筠的主治医生朝他点头打招呼，“季大夫。” “李师兄。”季灵衡朝他们走过来，笑着介绍，“他们是我哥，还有嫂子，麻烦你多关照一下。” 李医生目露讶然点头，语气也亲近了很多，“难怪这位小姐看上去这么着急，原来是夫妻，很般配。” 季灵衡顶着身后怨念到几乎射穿他后脑勺的目光，冷汗都出来了。 “不是这个哥的嫂子……是那个哥的嫂子。”他默默指了指后面。怨夫似的某人。李医生歉然，“啊抱歉……我误会了。” “没关系。”季灵衡拿起顾筠拍的局部X光片看，“这骨折很骨折啊。” 顾筠哀怨：“可不骨折嘛，我都快痛死了。” “没关系。”季灵衡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往好处想，出了个车祸，只有脚骨折人没事，不是很好吗？” “婴儿车。”他心如死灰还不忘强调，“双胞胎。” “婴……”季灵衡一愣，反应过来后大笑，“婴儿车啊哈哈哈哈哈哈——被婴儿车撞了啊？” 顾筠啧了一声，“你这医生怎么一点医德都没有呢？怪不得成天跑人家家里赚外快，一辈子发不了财。” 季灵衡霎时笑不出来。第542掌：季总哪里小了？ “李师兄。”季灵衡严肃抬起头来，“你可以看上去认真给他治病，其实什么都不干，多留他住几天院圈钱。” “啊？” 他笑了笑，“开玩笑的，别当真。” 李医生愣愣回答：“……哦。” “我去办理住院了。”季灵衡走过，还很记仇地撞了一下顾筠的肩膀。 “哎呦哦。”顾筠啧啧感叹地目送他出去，“啧啧啧啧啧啧，瞧瞧这个人啊，和小时候一样讨厌。” 关妤好奇：“你小时候就认识他了？” 顾筠理所当然摇头，“不认识啊，但你看他的样子，小时候肯定也是那种嘴硬的臭小鬼。” 关妤：“……” 翻白眼。 “其实不是。”季锦洲若有所思地开口，“灵衡小时候还挺乖的，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小心翼翼的，被人打了还会哭，但是哄一下就不哭了。” 关妤踮起脚摸摸他的头，“哎呀，看不出来我们小锦洲还是个会安慰人的呢，好乖。” “不是，我是打他的那一个。”季锦洲解释。 “……” “哈。”顾筠光顾着嘲笑，注意力也不在自己的脚伤上了，“一看就知道季总不是那种人嘛，还你们小锦洲，季总哪里小了？” 哪里……小了？季锦洲眼神古怪：“……” 关妤欲言又止：“……” 李医生低头找报告：“……” 顾筠没有察觉到异样，自顾自开朗：“他只有一个地方小，很小很小很小。” 季锦洲轻嗤：“你才小呢。” 不管他说的是什么地方，男人的尊严都不允许他说自己小。关妤好奇又不忍直视：“……你怎么知道？” 她都不知道。 “显而易见的事嘛。”顾筠坦然摊手，“你见过。” “我……”关妤语塞，磕磕巴巴开口，“你胡说，我，我可没见过。” 顾筠一口咬定：“你肯定见过。” “我真的没有！”关妤气急败坏。她看向季锦洲，他打量的眼神还带着似笑非笑，讶异中还带着……期待？ “我真没有。”她又看李医生，认真解释。李医生像是没关注他们的对话，从刚才就一直在找东西，自言自语出声：“诶奇怪，我的钢笔呢？” “你见过，李医生也见过，就是刚出去的季灵衡也见了一次啊，不对，应该说是他从小看到大。” 李医生：……？顾筠摸着下巴自顾自分析，“你说季总也奇怪，按说这种东西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变大，可是他不长就算了，还越来越小。” 季锦洲：“……你神经病。” 谁的到处给人看啊！还从小看到大？ “没错啊。”顾筠眼神无辜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