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烟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我就是喜欢季燕舒。”女孩清脆的声音在空荡走廊回响,荡着一圈一圈的回音。 顾特助:“换不了人?” “换不了一点。”温流鹤烦恼地捧住自己的脸,用力揉了揉,“喜欢一个人怎么可以随便控制呢。” “也是啊。”顾特助沉思,他神情有些微妙,“你这种心情……我好像能体会。” “你也有想追求的东西吗?” “嗯,是……我从记事起就一直喜欢的。” 温流鹤眼睛滴溜溜地转,顾筠这种人,也会有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吗? “是谁?” “钞票。” “……滚。” “哦。”顾特助想了想,清了清嗓子,“既然你还是喜欢,而且换不了人的话,那我也不是不能做你的军师。” 温流鹤眼神戏谑,“你吗?可是姐姐说你命中带寡诶。” “没吃过猪肉还不许人看见过猪跑了。”顾特助翻了个白眼,“我虽然实操不行,但是见识过无数对情侣从陌生,到熟悉,到暧昧,到在一起的历程。” “那我们现在是处于什么阶段?” “按照我的经验来看,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大概是处于一个……禁忌的阶段。” “禁忌?”温流鹤的五官皱成一团。 “就是燕舒哥现在完全不把你当成一个女人看,完全是在看自己的妹妹,甚至是女儿。” 温流鹤拔高音调,“什么?!女儿!” “是啊,他还是从小看你长大的,照季总的描述,估计袋鼠妈妈怎么带着小袋鼠,他也就怎么带你。” “啊!”温流鹤惊恐地托腮,“那咋办啊?” 季燕舒隐藏在暗处,低头蓦然一笑。 顾特助耳尖地捕捉到了轻笑声,蹙眉冲某个方向说了句:“谁啊。” “就是,谁啊。”温流鹤站在他旁边叉腰,“滚出来,怎么偷听人讲话呢。” 男人的身影慢慢从黑暗之中走出来,指尖夹着燃到一半的烟,姿态懒散,脸上没什么表情。 “燕舒哥?” “季燕舒?” 两个人的脸上是不同程度的惊讶。 “你,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温流鹤磕磕巴巴,“在,在那里的啊。” “我?”季燕舒目露不解,看上去像是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出来抽根烟,怎么了吗?” 温流鹤目光下移,看他的烟像是刚点上,松了口气,“没事。” 季燕舒轻轻一颔首,要走向他们时脚步顿住,掐灭香烟,掸了掸身上沾上的气味,才走向他们。 他从两人之中擦肩而过,没有停留,连眼神都是目不斜视。 顾特助和温流鹤在季燕舒身后互相埋怨,“都怪你。” “怪你。” “就怪你怪你怪你。” “怪你怪你怪……” “你们,不走吗?”季燕舒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住步伐,转过头来看他们,目光沉静。 “走走走。”顾特助一笑,连忙拉着温流鹤跟上去。 季燕舒依旧不动,目光不咸不淡地看着顾特助。 “燕舒哥,走啊。”顾特助眨眨眼,“怎么不走了?” “没事。”他还是岿然不动,还是眸色幽深地看着他。 顾特助:? “怎么了吗?”他忍不住问。 温流鹤低头突然看到自己的鞋带松了,甩开顾特助的手,蹲下身去系鞋带。 季燕舒满意地收回目光,朝包厢的方向走去。 等温流鹤系好鞋带站起来,已经不见季燕舒的身影,只有若有所思的顾特助。 她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顾筠,你傻啦?” “我好像,知道燕舒哥为什么不喜欢你了。” “你不是说他把我当女儿了吗?”温流鹤一脸郁闷。 “恐怕还有一个原因。”他摸着下巴,侃然正色,“他应该,是喜欢上我了。” “……”温流鹤翻着白眼离开了。 “我是说真的。”顾特助不放弃地追上去,“他刚才一直盯着我看呢。” “滚。” “你这是嫉妒我,魅力大又不是我的错。” “滚。” “你放心吧,我纯直男,不会对你造成威胁的。” “……滚。”温流鹤捂着耳朵。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 季锦洲单手支着下巴,笑面吟吟地看着吃得很香的关妤。 “别光看着我啊。”关妤抬抬下巴,“你也吃。” “我看着你吃就好了。” 关妤不可置信,“你光看着我一个人胖,心机好重啊。” 季锦洲:“……” 他哑然失笑,不管是确认关系前,还是确认关系后,她在这方面似乎都是缺一根筋的,但是却意外的直接。 “关妤。” “嗯?” “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样的?” 她脱口而出,“坏。” “只有坏?” 关妤想了想,她对季锦洲的第一印象,是原著里很忙不知道在忙什么,忙活了几十年就是为了被男主打败,给他铺路立人设的大反派: “人坏脾气差,人笨爱作死。” 季锦洲:“……” 他不甘心地追问,“那现在呢?” 关妤笑眯眯:“笨。” “只有笨?”他不可置信。 关妤点头。 “哦。” “生气了?”关妤观察着他的脸色。 “没有。”他抱臂靠在椅背上,满脸不虞,明显就是在生闷气。 “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笨笨的你啊。”关妤笑着去掐他的脸。 季锦洲脸色好看了一些。 门被推开,外面的三人撞了个正着。 脚步不由得一顿,眼睛都被闪瞎了。 “……” 死情侣……又开始秀了。 第529掌:帮她卸妆 “公子姑娘,大庭广众之下,可否收敛一点。”古风特助假笑落座。 关妤泰然自若地收回调戏季锦洲的手,“你们怎么一起回来?” “就,路上刚好碰到。” “刚好碰到?”关妤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 “嗯,刚好碰到。”季燕舒颔首,“你们吃完了吗?” “差不多了。”季锦洲优雅地用纸巾擦着唇角。 “那走吧。”关妤起身拿起包,“我们准备回家了,赶了一下午的路,累死我了。” 季燕舒:“那一起下去吧。” 五人一起下楼,关妤提前联系好了关苑的司机来接他们。 顾特助和温流鹤走在一块,站着等车的时候,季燕舒不知不觉地站到了两人中间。 顾特助站离他远了一点,燕舒哥不会是想要靠近他,才隔开他和温流鹤吧? 很有可能。 关妤打量的眼神落在他们三人身上,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气氛古怪。 刚下来等了没一会,一辆低调的黑车缓缓停到他们面前,司机下车帮他们打开车门。 “车来了,你们不用送了。”关妤眼神示意他们止步。 季燕舒看向季锦洲,“路上小心,到家发个消息。” “知道了。” 季锦洲和关妤正要上车。 “等一下。”顾特助突然想起什么,叫住正要上车的关妤。 “你九点的时候在路上发一下宣传博,《上神独宠我》明天中午会首发海报预热,其他演员也会一起发。” “行。”关妤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季锦洲和关妤一起上了家里司机的车,“那我们先走了。” “再见。” 三人目送他们的车离开。 顾特助转头看向温流鹤,“天也黑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要不然我……” 季燕舒眼眸微动,“我送你回去。” 他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强硬和不容置喙,似乎已经确定温流鹤会在两人之中选择自己。 温流鹤冲他点点头,又扭头看顾特助,“你刚才要说什么?” “本来想让你家司机顺带送我回去的。”顾特助眉眼一松,“这下好了,燕舒哥先送我回去,再送你回去。” 季燕舒:“……” 温流鹤一脸习以为常,“那走啊,还呆在这干什么?” —— 关妤快步走进家门,脱鞋脱衣服,嘴里念念有词,“累死了累死了。” 季锦洲学人精似的,语气淡淡地重复一遍,“累死了累死了。” 关妤卸力倒在沙发上,无力吐槽:季锦洲个人机。 季锦洲推了推装死的她,“上楼洗漱。” “背我。”她闭着眼睛展开双手。 季锦洲无奈摇头,攥住她两只手的手腕,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弯下身让她趴上自己的背,勾住她的包,朝楼上走去。 “季锦洲,你真好。”她用脸蹭了蹭他的后背。 “这就好了?”季锦洲暗暗挑眉,唇角带笑,“那看起来,当一个你眼中的好人,还是挺容易的。” “当我眼中的好人容易,因为是你。”关妤在他背上昏昏欲睡,声音逐渐变轻,“哼……你想当别人眼中的好人……可没那么容易。” 她说话开始断断续续,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季锦洲哼笑,别人眼中的好人?他可不稀罕。 把人背回房间,季锦洲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她的头沾上枕头,脸蹭了蹭枕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睡过去了。 季锦洲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晃了晃,“你还没卸妆。” 关妤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报复似的一口咬上他的虎口。 季锦洲吃痛,不可置信:他们不是都说这种小猫似的咬他手,力道就跟调情挠痒痒似的,怎么会……这么痛! “松嘴。”他戳她的脸。 关妤无动于衷,他试着往外扯出手,没能扯掉。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季锦洲不合时宜地想到了自己小时候。 年少无知时,夏舒徽送给他第一只鳖,他好奇地伸手去挑衅它,用手指去戳它的头,结果被一口咬住指尖,他怎么甩都甩不掉。 ……没有说关妤是鳖的意思。 “好好好,不起来。”他用粗粝指腹摩挲着她柔软微凉的脸蛋,轻声安抚,关妤才慢慢松开了嘴。 季锦洲直起身,头疼地搭腰看着床上睡得正熟的关妤:这妆总得卸吧? 他坐到她平时用的梳妆台,面对着一堆陌生又一模一样的瓶瓶罐罐,一向没什么耐心的季大总裁,认真辨别瓶身上的标签,耐心地一瓶瓶看过去。 “小棕瓶?小绿瓶?……小粉瓶?”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小声自言自语,“都是些什么东西。” “精华水……应该不是。”他翻看瓶身,“卸妆水……这是卸妆油?洁面膏……这怎么还有卸妆膏。” 到底应该选什么来卸妆? 对化妆卸妆护肤一窍不通的季锦洲叹了口气,怎么比文件还复杂。 他打开手机,灵活运用搜索引擎,对比着卸妆水,卸妆油,洁面膏还有卸妆膏。 “先用眼唇卸……卸妆棉呢?” 季锦洲一边看着手机里的博主教的步骤,很不熟练地往卸妆棉上倒眼唇卸妆液,放在她的眼皮上敷了一会。 关妤胸膛轻微起伏,呼吸浅浅,倒是很配合。 时间差不多了,他跟着教程轻揉,之后拿起卸妆棉看了一眼,觉得神奇地发出一声感叹。 刚才怎么没发现,她眼皮上有黑黑的东西。 神奇。 眼睛卸完了,开始卸唇妆,他用卸妆水浸湿卸妆棉片,动作轻柔地擦拭她的唇瓣。 睡梦中的关妤抿住卸妆棉片,砸吧砸吧嘴,似乎是觉得苦,不满地发出一声嘤咛。 “你别吃进去啊。”季锦洲惊呼,指腹去掰开她的唇瓣。 “谁要下毒害我。”她梦呓带着浓浓的不满,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季锦洲猝不及防吃了一巴掌,脸微微侧过一边,眼神带着不可置信。 他回神,碰了碰自己的脸,似乎是在回味,脸上不自觉挂着笑,“这么凶啊。” 忙活到半夜,季锦洲好不容易帮她卸完了妆,长叹一口气。 第530掌:她腰酸背痛 季锦洲看她不舒服地扯了扯高领衬衫,他站在床边,有些为难地看着她。 他蹲下身,轻声问,“关妤,你自己换睡衣好不好?” 关妤迷迷糊糊地发出一声“嗯。” “行,你等一会。”季锦洲松了口气,打开衣柜找她的睡衣,只翻到了件睡裙。 “你看这件可以——” 他转过身,入目就是关妤闭着眼正在解自己衣服的一幕,露出的一截锁骨是惊人的白。 季锦洲的眼睛像是被烫了一下,想也不想地把睡裙扔给她,背过身去。 不偏不倚,落在她头上。 “唔。”关妤慢吞吞地把脑袋上的睡裙扯下来,躲在被子里把衣服和裤子脱了,再套上睡裙,躺回枕头上。 季锦洲转过头一点,确认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后才完整转过来,他蹲在她旁边,轻拍她的脸,“先别睡,你还没刷牙。” “你好烦喏。”关妤迷迷糊糊又不满地推了他一下。 “不刷牙会长蛀牙的。”他像吓小孩子一样吓唬她。 全然忘了眼前是个心智健全,且睡眠严重不足的成年,暴躁,女性。 “傻逼。”关妤翻了个身,卷过被子。 季锦洲:“……” 他无奈轻叹,决定直接把她抱到卫生间洗漱。 “你不起来,那我抱你了啊。” 关妤没回答。 “不说话?那我当你同意了。”季锦洲抽出被她压在腿下的被子,观察着她的神情,“你要是中途突然醒了,别骂我变态啊。” “那我抱了?” “我真的抱了。” 季锦洲手穿过她雪白透亮的长腿,将她打横抱起,睡衣因为走动而微微上移,他目不斜视地往下扯了扯她的睡裙裙摆,盖住裸露的大片肌肤。 他刻意地不低头去看,手上的触感就越发明显,十指指尖深陷如羊脂玉般的大腿外侧,光滑细腻。 他觉得自己像变态。 他在心里和自己说,季锦洲啊季锦洲,你是霸总,不是变态。 ……虽然在现下读者的印象里,“霸总”和“变态”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目不斜视地走向卧室,没注意到脚下。 地上有几件衣服,是关妤在出发录节目之前收拾行李时随便乱扔乱放的,季锦洲也没及时在后面捡,它们就一直呆在地上。 就是这几件衣服,变故横生。 他突然被衣服绊了一下,他心一惊,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下一瞬,被温甜清软的女人香扑了个满面。 目光下移,他呼吸一滞—— “……” —— 翌日,清晨。 关妤睁开眼,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她从床上坐起来,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腰的部位,已经完全没有昨天的记忆了。 她昨天,好像是季锦洲背她上楼的。 等等……? 浑身酸痛,还是腰这种部位,让她联想到一种不那么绿色的剧情。 季锦洲半靠在床头前正在看手机,看到她坐起来,他收起手机也坐起来,表情有些不自然,“你醒啦?” 关妤下意识低头打开被子看了一眼,松了口气。 还好,有穿衣服。 “看什么?”他不解。 “我们昨天没做什么事吧?”关妤眼神狐疑。 季锦洲眼睫颤了颤,“没事。” “那肯定有事!” 关妤不可置信地捂住脸,“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一般你这么说,那就是代表昨天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我真的没有。”他苍白解释,心虚地抿唇。 “我又不是不同意。”关妤嘟嘟囔囔,“但是这种事情……你得和我说啊。” 季锦洲愧疚地垂头,“……抱歉。” “……和我说什么抱歉啊。”关妤尴尬地挠了挠鬓角,声音细若蚊蝇,“就是我怎么一点记忆和体验感都没有……” “昨天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把控住——唔。” 关妤想也不想地捂住他的嘴,吃惊地鼓了鼓腮,“你说什么呢。” 这种事情也是能这么直白的讲出来的吗? “你就不要替我找补了,都是我的错。”季锦洲捉住她的手,垂眸时长睫掩盖住了满是愧疚的眼睛,“我发誓,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不会有下次? 关妤眼神疑惑,“为什么不会有下次?” 别人都是食髓知味,他这是……要出家了? “我会控制好自己。”他深吸一口气,“下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那么痛了。” “额……”关妤一时不知道作什么言语,干干一笑,“虽然书上写的都是会很痛啦……但,我没有什么感觉啊?” 季锦洲抬起头,和她两眼相对,他目露不解,“什么书上写的?” “就……”关妤支支吾吾,“就你说的那个啊。” “书上也有写这个?”季锦洲微微歪头,“骨科偏方案例大全?” 骨科……? 怎么还和骨科扯上关系了。 关妤自言自语,“骨科?也没听说小夏和我有血缘关系啊。” “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痛吗?”季锦洲严肃起来,“有的话,我带你去看医生。” “看医生?”关妤更奇怪了,“不好吧。” “讳疾忌医才不好。”季锦洲摩挲着她的手背,“昨天摔那么重,说不定撞到哪了。” 关妤一眯眼:“啥?” “你忘记了吗?昨天你还骂我王八蛋了。” 时间倒回昨天晚上。 ——季锦洲将她打横抱起,手穿过她雪白透亮的长腿,睡衣因为走动而微微上移,他目不斜视地往下扯了扯睡裙裙摆,盖住裸露的大片肌肤。 他刻意地不低头去看,手上的触感就越发明显,十指指尖深陷如羊脂玉般的大腿外侧,光滑细腻。 他目不斜视地走向卧室,没注意到脚下。 突然,他被关妤随意扔在地上的衣服绊了一下,他心一惊,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下一瞬,温甜清软的女人香扑了满面。 目光下移,他呼吸一滞—— 完了,给人摔地上了。 “没事吧?”季锦洲紧张地查看她的手和其他地方,没看见青紫和伤口才放下心来。 关妤挣扎着睁开眼,腰狠狠磕了一下床边,气若游丝地骂了一句,“季锦洲,你这个……王八蛋……” 又睡了过去。 季锦洲:“……” 他沉默着把人抱到床上,怀着明天肯定挨骂的复杂心情,心惊胆战入睡。 第531掌:夏舒徽:“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关妤:“……” 季锦洲飞快瞥她一眼,小心翼翼问,“怎么不说话?” 关妤被冲击到了,一言不发。 她回想起刚才自己想歪了的那些话……脚趾都扣紧了,越发觉得自己被季锦洲戏耍了。 “关妤?” “阿妤?” “阿关?” “小关?” “老关?” 季锦洲心里没底,执着地一遍遍叫她,非要听到她的回应不可。 关妤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干嘛?” “不打算夸夸我吗?” 他强硬地把手钻进她的掌心里,勾住她的小指,声音很低,带着示弱之意,“我昨天帮你卸妆,帮你洗漱,帮你换衣……” “哦不对,这个是你自己换的。” “你还想让我夸你?啊?!季锦洲!”关妤叉着腰大声训他,“你都把我扔地上了!” “那我也跪地上了啊。”他小声辩解。 “还狡辩!” 季锦洲摩挲着她的手臂顺毛,“……我不说话了行吗?” “走开。”关妤甩肩晃开他的手,“讨厌你。” 她掀开被子下床,季锦洲连忙跟上去,“别生气嘛。” 关妤进浴室,正要关门,季锦洲抵住门。 “放开。” “你不生气我就放开。” “好啊。”她一声冷笑,松开门,“随便你。” 关妤拿牙刷,他也拿牙刷,“不生气了好不好?” “……” 关妤挤牙膏,他也挤牙膏,用手臂去撞她,“喂,理理我。” “……” 关妤清口吐水,他很故意地叫了一声,存心找茬引起注意,“你吐水溅到我了。” “……” 关妤不理他,转身要走,他就抱臂挡住她的去路,抬高下巴,眼底满是戏谑,“我有洁癖,你说怎么办吧。” “那你去死吧。” “生着气还让我去spa,我老婆今天对我这么好?” “……”季锦洲今天怎么这么弱智。 关妤翻着白眼绕开他,把他往浴室里推了推,要关上浴室门。 “干什么?想囚禁我?”他狭长深邃的眼中挂着明晃晃的笑意,“直接说啊,我又不是不同意。” “你白痴啊。”关妤笑骂,“滚进去不许出来,我要换衣服。” —— 顾特助准时来叫人上班,在门口碰到了厉行北和夏舒徽,两个人身上都穿着成套的运动服。 “夏夫人,今天你也陪行北跑步吗?” 夏舒徽笑着回答,“是啊,这孩子就是非要让我陪他跑步,我这个人又有母爱,当然就起来陪孩子跑步啊。” 厉行北在旁边点了点头,“我们去体检的医生说,妈妈上了年纪还爱吃甜食,平时要多运动运动,不然对身体——” “咳。”夏舒徽咳嗽了一声打断,“差不多得了啊,什么都给你妈往外捅。” 厉行北乖乖闭嘴。 顾特助很会看眼色,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夏夫人,季总和夫人起了吗?我来找他们上班。” “应该起了吧。”夏舒徽耸了耸肩,“进去就知道了。” 三人往里走,一开门往里走,就看到坐在餐桌上的关妤和季锦洲,两人一言不发,气氛诡异得吓人。 关妤鼻梁上架着框架眼镜,素颜和黑框眼镜削弱了脸的攻击性,看上去素雅文艺,面无表情地翻书看。 “你们在干啥呢,咋不说话。”顾特助好奇地问。 他眼尖地看到关妤拿着的那本书的封面: 《如何让老公疼一下子》 “怎么开始学御夫之道了?” 他笑着靠近,“买的还是盗版,人家是如何让老公疼你一辈子,你是如何让老公疼一下子。” “疼一下子,意思是让他疼一下,然后嘎巴死过去。”关妤冷冷抬眸看了他一眼,目露阴狠。 她突然站起来,单脚踩在季锦洲的椅子上,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瓶。 她掰过季锦洲的下巴,强迫他开口,当着顾特助的面,往他嘴里灌小药片。 季锦洲不受控制地咳嗽,“咳……咳……” 季锦洲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表情一变,栽倒趴在餐桌上,不省人事。 顾特助看得目瞪口呆:“我……靠……” 夏舒徽眨了眨眼,“这是在干什么?” “夏夫人,别看。”顾特助沉声挡住夏舒徽的眼睛,“好残忍。” “怎么残忍了?” “你儿挂了。”顾特助淡定回复。 夏舒徽问,“你摇钱树挂了,你怎么也那么淡定。” “我应该在做梦。”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夏舒徽扭头看他,“疼吗?” “……疼。” 顾特助骤然回神,猛地冲向她,“靠靠靠,你对我的摇钱树在做什么?灌农药啊?!” 关妤冷笑,“老鼠药。” “给他喂的什么我看看。”顾特助把小药瓶夺了过来,皱着眉看字。 特效老鼠药—— “……” 顾特助面无表情地把药扔回去,“神经病,浪费我感情。” 关妤大笑,拍了拍在桌上装死的季锦洲。 季锦洲睁开眼,淡定坐直,“演完了?” “你也神经,陪她演戏。”顾特助翻了个白眼。 夏舒徽好奇,“所以是什么?” “金梅片。” 全称:特效老鼠药——又名金梅片。 夏舒徽:“……” 他们季家的下一代,好像要完蛋了。 “我演技怎么样?”季锦洲挑眉问她,“戏也演了,可以原谅我了吧?” “还不错。”关妤点点头,“可以当我同行了。” 其实,很烂。 像误食老鼠药的耗子。 “是吗?”季锦洲一被她夸就飘,“那我演你的什么,丈夫,老公,男朋友,未婚夫,还是第三者?” “看你刀削般的下颌线,演我的水果刀吧。” 季锦洲:“……” 顾特助:“季总,你刚才演得像我家碰到蟑螂药,倒在地上抽搐的蟑螂。” 季锦洲:“……” “顾筠,这是给你的。”关妤从口袋里拿出另一瓶药瓶扔进他怀里,“一个系列的,别说我没想着你。” 顾筠拿起来看字:脑、残、片。 “……” “还有你的。”关妤也扔给了自己的婆婆一瓶。 夏舒徽接过一看:婆婆含笑半步癫。 “……” “我们打个商量。”夏舒徽假笑,“五百万,能离开我儿子吗?” 关妤点头:“可以。” 她答应得太干脆,夏舒徽觉得自己亏了,“五十万?” “也行。” “那五万吧。” 关妤故作叹息,“看你也是诚信出价,那好……” “妈。”季锦洲不满,“你儿子我就值五万吗?你买池塘里那只百年大王八都不止五万块。” “也是。”夏舒徽沉吟,“那这样吧,五万块,你也别离开我儿子了,离开我就行。” “那不行。”关妤笑,“你是另外的价格,得五百万。” “……” 第532掌:腰痛死了,都怪你 “我开个玩笑,儿子。”夏舒徽随意拢了拢外套,语气漫不经心,“你可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怎么会五万块就把你贱卖了呢?” “是啊。”顾特助忍不住笑,“大王八都不止五万块。” “不管怎么说,舒徽,你说话前得掂量好自己的身份。”季锦洲咬字强调,“你的身份是一位母亲。” “继母也是母。”夏舒徽耸了耸肩,“那我当你继母就好啦,还不用献母爱。” 季锦洲:“……” 她扭过头,朝厉行北示意,“去叫你哥下来吃饭。” “好。”厉行北向楼上走。 夏舒徽碰了碰顾特助,“我们先落座吧,你应该还没吃吧?” “夏夫人,这样不好吧,我天天来蹭饭。”顾特助假装不好意思。 “你吃得还少吗?” “也是。”两人言笑晏晏走到餐桌前落座。 “今天没买路边的早点,就只有这些。”夏舒徽拿起一片吐司,“小北不让我吃那些高油高盐的。” “没事,吃白人饭也好……健康。” 顾特助扫了一眼,眼前毫无饭张力的西式早点,在他这个中国胃看来和“好吃”完全不沾边,他拿起一块贝果啃。 季锦洲眨了眨眼,把餐盘往关妤的方向推了推,“吃饭。” “吃什么吃,我的腰痛死了。”关妤扶着腰,没好气地瞪了季锦洲一眼,“都怪你。” 夏舒徽抹果酱的动作慢下来。 顾特助咀嚼的动作也缓缓变慢。 季锦洲手放在她的腰上,帮她揉着后腰,敛眉抱歉,“我的错。” 夏舒徽一顿。 顾特助艰难地咽下一口。 他沉默了一会,“那个……我们应该在这里吗?” “我们当然应该在这里啊。”夏舒徽恢复淡然,“他们才应该上楼。” 别在他们面前生了。 季锦洲一边揉着她的腰,一边不解,“他们……是谁们。” “你们啊。” “我们?”季锦洲无辜,“我们怎么了?” “公众场合,你们觉得没事就行了呗。”夏舒徽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果酱吐司,意有所指。 季锦洲不解,“舒徽,你有事直说。” 关妤附和,“舒徽,你有事直说。” 夏舒徽气笑了,“谁允许你们叫我舒徽的?我爸妈才这么叫我。” “啊?”关妤受宠若惊,“我们不能当吧?会折寿的!” 这句话季锦洲没敢复述。 夏舒徽闭了闭眼,“有你这个儿媳妇,真是造……福啊。” 关妤瞪大眼睛,“真的吗舒徽?你真这么觉得?我有这么讨人喜欢?” “假的。”夏舒徽面无表情,“其实是造孽,你信吗?” “你在说气话,我不信。” “……” 电梯门打开,厉行北扶着厉霆南走出来,他最近已经开始复健运动,可以从轮椅上站起来了,单脚打着石膏,双手架着腋下医用拐杖。 “早上好。”厉霆南点了点头,含蓄地打招呼。 “早。”夏舒徽抬了抬下巴,“今天没什么好吃的,将就着吃吧。” “好。”厉霆南转过头,看向季锦洲,“早上好,哥。” 季锦洲随意回应,“嗯,你也好。” 关妤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屈指扣了扣桌子,“厉霆南,你还没说嫂子好呢。” “嫂……”厉霆南有些难以启齿,面露纠结,他下意识地看向季锦洲。 季锦洲察觉到他的视线,莫名其妙,“你嫂子,又不是我嫂子,自己叫。” 厉霆南:“……” 那你老婆还不是我老婆呢。 他眼一闭一睁,深呼一口气,“……嫂子好。” 关妤爽了,心情愉悦,“嗯,你也早。” “恢复得不错啊。”她新奇地打量他,“都可以一米八一米七的走过来了。” 厉霆南:“……” “坐。”厉行北扶着厉霆南坐在椅子上。 顾特助,关妤,夏舒徽三人的手机同时震了震,不约而同拿起来。 季锦洲闲闲掀眸看他们,凉凉开口:“怎么,三个人背着我有小群?” “工作群。”关妤嘘他。 “怎么还是个匿名用户?”顾特助新奇挑眉,“打钱倒是挺快的,直接全款。” 夏舒徽翻看着用户发过来的诉求,“对方的诉求是……如何追到骚包男,还只要线上咨询。” “女追男啊……我倒是没什么经验。”顾特助摸了摸下巴。 夏舒徽撕着吐司边,“因为你都是主动追的一方吗?” 关妤替他回答,“因为他不爱看女追男的小说。” “和小说又有什么关系?”夏舒徽不解,“聊的不是现实生活的感情吗?” “可是他现实生活的感情体验,全部都是来源于小说啊。” 夏舒徽一脸不争气地睨他,“感情你一点经验都没有啊。” 顾特助:“嘿嘿。” “女追男的话,”季锦洲有推荐的人选,“我觉得她挺会追人的。” “谁?”顾特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季锦洲点了点关妤的手背,“她。” “哦,你可能理解错了。”顾特助解释,“是追求人的追人,不是那种追着人殴打的那种。” 关妤:“……” “我确实是有点手段在身上的啊。”关妤不服气,“少年杀手,熟男捕捉器听说过没有?” “你吗?”顾特助不信任地上下打量。 “不是我妈,是我。”她指着自己。 “……不要耍这种冷幽默啊。” “好了。”关妤恢复正色,“不和你开玩笑了,我确实没什么追人的手段。” “你有啊。”季锦洲很肯定,“相信你自己。” “我吗?”关妤自己都不知道。 顾特助摆摆手,“得了吧,她怎么追人的我不知道,失败案例打印出来的那一大份,好险没给公司打印机累死。” 夏舒徽感兴趣得挑眉,“哦?怎么说?” “就季总还在冷脸追老婆的那一阶段啊,让我调查那些她追过男人们的全部信息,居然打出了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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