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你尝尝,别摘了。” “……”季锦洲神情微妙,“你说这个?” “不然呢?”关妤眨眨眼。 “没什么。”他淡淡开口,拉着两个行李箱往前走,“那就不摘了,走吧。” 关妤看着他的背影,疑惑地一歪脑袋:季锦洲他为何那样。 她小跑几步跟上去,“季锦洲。” 季锦洲闷着头往前走,他觉得有些丢脸,还不得不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嗯?” “你等等我。” 季锦洲脚步放慢了一些。 第471掌:哥哥,你的衣服和我爷爷的一样 果子的小插曲过去,季锦洲和关妤沿着前路直行。 大概走了几分钟,季锦洲又被路边的几个小孩吸引了视线。 三四个小孩子蹲在一起,小脑袋凑在一起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们在干什么?” 关妤耸了耸肩。 一缕灰烟从他们的头顶钻出来,逐渐蔓延扩散,季锦洲的表情严肃了一些,“玩火?” “看看去。” 季锦洲把两个行李放到一边,和关妤一起并肩往下坡走向他们,两个人从背后悄无声息靠近,悄悄蹲在那几个毫无自知的小孩左右两侧。 其中一个小男孩兴奋不已,丝毫没有发现多了两个大人,“火升起来了!快放干草。” 放了一大把干草助燃的火越烧越旺,季锦洲冷不丁问,“干嘛呢?” “烤——啊!” 那小男孩没有防备地被吓了一跳,有些惊慌失措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差点往火堆里载。 季锦洲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拎回来,握着小男孩瘦弱的手臂,沉声道,“慢点。” “叔叔,你吓死我了。” 那小男孩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也不畏生,好奇地打量他,“叔叔,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新搬来的。”季锦洲淡定回答。 那小男孩倒是很自来熟,“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季锦洲半蹲着,目光平静地直视他的眼睛,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孩子就敷衍,“季锦洲。” “寄几周?”小男孩有些口齿不清。 “是季锦洲。”季锦洲放慢了语速,又重复了一遍,“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望。”小男孩颇为自豪,响亮自信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季锦洲还是有些小报复心,很故意地逗他,“汪汪?” “是王——望。”小男孩认真纠正。 “好,王望。” 季锦洲今天格外的有耐心,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严肃得吓人,“别转移话题,你们是不是在这里偷偷玩火?爸爸妈妈知不知道?” 其他三个孩子像是被他吓到了,傻愣愣地看着他。 “知道的。”王望飞快地点点头,“我们在这里烤红薯,爸爸妈妈在那边割草,他们都知道的。” “烤红薯啊……”季锦洲意味深长。 “也给我烤一个呗。”蹲在右边默不作声的关妤跃跃欲试。 看季锦洲看得入迷的三个孩子才发现右边还有一个人,下意识转过头去,迎接他们的是一双笑得弯弯的眼睛。 王望也跟着看过去,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嘴无意识地张大,“姐姐,你长得好像小花。” 关妤有些飘飘然,“真的吗?我长得像花?” “她是姐姐,我就是叔叔?”季锦洲似笑非笑。 咦?这一幕怎么感觉出现过好几次。 “嘘,孩子童言无忌嘛。”关妤笑面盈盈,“你别这么小心眼。” 季锦州扯了扯嘴角,要是这小孩叫他哥哥,叫她阿姨的话,现在已经被挂树上扮演蝙蝠了吧? “姐姐,她就是小花,你们长得好像啊。” 王望指着另一个蹲着的小女孩,扎着两边短短的小辫子,穿着碎花小裙子,皮肤被太阳晒成很健康的小麦色,眼睛倒是亮得出奇,好奇地打量着关妤。 “小花你好啊。”关妤笑眯眯地伸出手和她握手,“我是大花。” 说来也巧,托顾筠的福,她在公司的花名就叫张小花。 小花抿着唇,害羞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小小声地回答,“姐姐好。” 季锦洲挑眉,这小女孩和关妤眉眼之间还真的有些相似,灵动狡黠,活泼俏皮,尤其是那双杏眼,更是相似。 他似乎能想象出来关妤小时候的样子了,应该也像小花一样,是个调皮的漂亮孩子。 季锦洲的心软了软,对小花有了天然的亲近感,说话也出奇的温柔,“小花你好,我是季锦洲。” “季叔叔好。”小花乖巧地打招呼。 “……叫哥哥就好。” “哥哥。”小女孩眼神亮晶晶的,童言无忌地天真开口,“哥哥,你这衣服——我爷爷也有一件。” 季锦洲:“……”不要吧。 顾特助没忍住:“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以前一直只穿私人定制的季总,也是有跟人撞衫的时候了。 季锦洲呼吸沉沉,他欲言又止,看着小花那双肖似关妤的漂亮眼睛,又看向在后边偷笑的某人,什么气也没有了。 “应该……是你记错了吧。”他十分勉强。 “没有呀。”小花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裙子,在田埂上张望了一圈,指着不远处大树的方向,“哥哥,我爷爷就在那里。” 季锦洲也站起身,顺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树荫下有个老人在乘凉,头戴竹笠,穿着……白背心。 “哥哥,你看是不是一模一样呀?”小女孩歪着脑袋,仰头邀功地看着他,“我没有记错吧?” “……嗯。” 关妤笑得没心没肺:“哈哈哈哈哈哈!” “你还笑。”季锦洲没好气地剜她一眼,“说得跟你穿的不是白背心一样。” 关妤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背心,不服气地反驳,“我这是短款紧身的——白背心。” “大花姐姐,你也要吃烤红薯吗?”王望献宝似的,捧着一个比他手还大许多的红薯,凑到关妤面前,“我可以给你烤。” 关妤似有所感,转头去看镜头外用眼神警告的顾特助,故作叹息,“既然汪汪你这么要求,那我当然不能拒绝你了。” “人家叫王望。”季锦洲凉凉。 其他三个小孩也围在身边一口一个“大花姐姐”,极力推荐自己手上的红薯。 她人缘倒是好,小孩子都吃得开,哼。 “没关系的,也有人叫我汪汪。”王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 季锦洲:“……” 第472掌:邪恶小猫捧杀金毛计划 “大花姐姐,你想吃谁的红薯?” 四双希冀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她,关妤“不经意”地选择了最大的那个。 王望如愿以偿,兴奋得跳起来,“好耶!” 关妤拍了拍手,“那谁愿意把自己的红薯分一个给锦洲哥哥呢?” 季锦洲目不斜视看着火,耳尖微动,注意听着那边的动静。 “我的可以给锦洲哥哥。”小花小声地开口,她脸颊两侧的梨涡浅浅,笑起来很好看。 季锦洲唇角微弯,果然还是小女孩招人疼。 “小花真棒。”关妤笑眯眯地摸了摸小花的头,“小花是不是也很喜欢我们帅气温柔可爱大方又善良的锦洲哥哥呀?” 季锦洲捡起树枝搅动火堆,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右耳的黑色耳钉,“别说了,这么多人呢。” “怎么了?帅哥还不让人夸了。”关妤故作不忿。 小花碰了碰关妤,把她的注意力从季锦洲身上吸引过来,很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 “嗯!因为锦洲哥哥有点像我爷爷,我喜欢爷爷,也喜欢锦洲哥哥。” 季锦洲用树枝翻动火堆的动作一顿,“……这个问题其实可以让它翻篇的。” 也没必要非追着回答。 他也不是那么想知道原因。 他转头看王望,是在询问,更像是在转移话题,“这个火可以了吗?” 王望激动点头,“可以把大红薯扔进去烤了。” “我来吧。”季锦洲还是不放心这几个小孩靠近火堆,操碎了心,“红薯都给我,我来放。” 王望把自己手上的大红薯放在他手中,转头对着其他小伙伴伸出手,“小花小胖小海,你们的红薯也拿过来。” 他像小组长似的把红薯都收上来,再统一交给季锦洲,让他扔进火堆里。 季锦洲翻动着旺火中大小不一的红薯,随口一问,“这个要烤多久才能熟?” 王望思考了一会,认真回答,“烤到它熟的时候,应该熟了。” 季锦洲:? 他转头看向顾特助,“你要不要让村长回去吃个饭再来?” 顾特助一声冷笑,“你们还知道有任务啊?先到先得,人家房子估计都选好了。” “还要选房子?”季锦洲纠结了一会,很快就释然了,“那现在过去应该也来不及了,再差能差到哪去。” 关妤点头认可,“与其房薯两空,不如保住其中一个。” 顾特助:“……你们倒是看得开。” 他不忍亲眼目睹这两人吃上香甜烤红薯的恐怖画面,打算自己先过去找村长,别让人家久等了。 顺便——观摩一下这两人板上钉钉的最差贫困房。 季锦洲目送着顾特助从工作人员中离开,目光沉静,“他走了。” “太好了。”关妤长舒一口气,心情都轻松了不少,“他在这我都吃不下。” “真的吃不下?” “假的。” 直播间观众对他们如释重负的模样感到好奇,还有人能让季锦洲露出这种表情? 顾特助先去找了村长,对方很是诧异,比其他四对整整晚了半个多小时。 “是不是迷路了?还是路上出了什么差错?” 顾特助都不好意思说那两人是被路边野果和烤红薯给勾走了魂,只能含糊其辞。 “有事耽搁了一会。” “需要我帮忙吗?” “没什么大事。”顾特助连连摆手,“村长,你不用等他们了,剩下哪间房子是给他们的?” 村长放心地笑了笑,指了一个方向,“只剩下那边的五号房了。” “其他组的人呢?” 村长想了想,“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回到房子里一起准备午饭了吧。” “那好,我去看看他们的房间。” 顾特助告别了村长,分叉路上竖着五个路标牌,分别指向不同方向的村落,房间也散布在这几个村落中。 他很谨慎地观察到了,一共五条路,就五号粉的上坡路上架了机位。 一看就有鬼。 顾特助不知道的是,这个机位所对应的直播间里的观众虽然不多,但都翘首以盼这个房间的主人到来。 顾特助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怎么感觉在往山上走呢? 徒步走了十分钟,半山坡处突兀地出现一处平房,屋顶是用砖瓦盖起来的,破败庭院的地上还有瓦片掉下来砸落的痕迹,没有邻居,还是独栋独户的。 看起来很命苦的样子。 为了保证入住嘉宾的安全,大铁门和锁是新换的,在围墙上也砌上了一圈蛇腹型滚笼刀刺。 他打开铁门,环顾了一圈,走到被风吹日晒得满目疮痍的木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面带纠结地看着屋内的环境。 这老胡,是真不怕被季总秋后算账啊。 有人白切黑,有人黑切白,以前的季总表里如一,他黑切黑,被咬一口就算是条狗也要咬回去。 不过现在有老婆站旁边的季总,看着都显得善良了很多,这地方……应该也能乐在其中吧。 有情饮水饱,他是个恋爱脑。 顾特助单手插袋看了一圈,排除了室内的安全隐患,放心地关上门离开了。 其实还蛮热闹的,他察看的途中还遇上了几位房间里的原住民,品种还不一样,飞的游的爬的都有,海陆空三栖。 第473掌:我这么好当然人见人爱啊 顾特助走回来的时候,关妤和季锦洲正在销毁证据,把红薯皮捡起来扔在塑料袋里。 关妤看见他,心虚地擦了擦嘴角。 季锦洲倒是很淡定,目光平静地对上他的打量,“看什么。” “季总,别以为我不知道。”顾特助一眼就看穿了,“她心虚,会避开眼神接触,你心虚,就会追求眼神接触。” 他哼笑了一声,“吃了不少吧?” “……” 季锦洲眼里一道寒光闪过,此人知道他太多秘密,不可久留。 “没有,我和季锦洲都是自律的人。”关妤一脸严肃地反驳,“管理期我们知道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又该吃多少——” 顾特助似笑非笑地等着她的后话,“然后呢?” “——然后话又说回来,红薯是优质碳水,可以吃,也不能拂了小朋友们的好意。”关妤挑眉问他,“你说是吧?” 顾特助被她说服了,“也是。” 季锦洲把火灭了,站起身顺便拉起关妤,“我们该走了。” 孩子们都有些舍不得,关妤看出了他们的不舍,主动笑着询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去我们家看看?” “我要我要!” “好啊!!姐姐家一定很漂亮!” 顾特助又想起他们的独栋“豪宅”,开始期待季锦洲和关妤看到他们房子时脸上的表情了。 “那我们走吧。”关妤牵起小花的手往前走,小海小胖也蹦蹦跳跳跟了上去。 王望和季锦洲站在原地,一个低头看,一个向上瞟,面面相觑。 “你也要我牵你?”季锦洲挑眉。 “不要不要。”王望惊恐地连连摇头,连忙飞快地跑着跟上关妤。 季锦洲洲无声笑了笑,插着口袋跟了上去。 两个人带着四个小孩慢悠悠地边走边观赏村景,惬意得像在逛自家后花园。 顾特助催促着他们走了几分钟,又碰到了河边挽着裤腿下水抓鱼的。 两个人再次被吸引得走不动道。 小花抬头看了一眼他们,像是看出了关妤眼里的渴望,嗓音清脆地询问,“大花姐姐,锦洲哥哥,你们想去捉鱼吗?” 季锦洲眼眸微亮,他们捉鱼,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关妤也眼眸微亮,他们捉鱼,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我们村的大人都会在这里抓大鱼哦,看!那个是我舅舅!” 小花指着河里的人,提起嗓音,嘹亮地喊出声:“舅——舅——” 小花舅舅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四处张望找人,看到了小花身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于是上岸穿鞋,走向他们。 他皮肤黝黑,说话带着一些乡音,笑起来时眼睛和小花一样发亮,“你们就是村长说的,要来村里录节目的明星吧?” 关妤点点头,越过他看向河边,明知故问,“你们在捉鱼吗?” 顾特助忍无可忍,“差不多得了啊,要逛到晚上吗?” 关妤失望地作罢,“哦。” 季锦洲冷眼睨他,“这么凶干什么?” “我是她的经纪人。”顾特助扬起下巴,“你跟谁俩呢。” “……”季锦洲轻轻哂笑,舌尖微顶了顶腮,“你厉害,有你当我特助的时候。” “我,我才不怕呢。”顾特助故作淡定,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我是高冷经纪人。” 小花舅舅观察着关妤,莫名觉得她长得面善,还有些像他们家小花,又见她亲昵地拉着自己的小外甥女,心里默默多了几分好感,他热情地发出邀请: “你们要下河抓看看吗?最近是旺季,河鱼都长得很肥。” 关妤摇头,“我们还要去看房子。” “这样啊。”小花舅舅也不勉强,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们先等等。” 关妤好奇地目送他小跑着转身离开,他跑到河边,岸上放着几个水桶,他把几个水桶里的东西倒在同一个桶中,又往河里倒掉了一些水,提着桶走过来。 “我们这里的河鱼很肥很好吃的,这些你们带回去煮着吃,炒着或者做汤都好吃。” 他把桶放在地上,关妤探头看了一眼,四只又肥又活跃的大鱼! “谢谢。”她受宠若惊。 “没关系。”小花舅舅笑了笑,他看向小花,“小花,要和姐姐一起走,还是和舅舅抓鱼?” “要和姐姐一起走,和姐姐一起抓鱼。”小花认真地回答。 “好,那要听姐姐的话,别太皮了,知不知道?”小花舅舅揉了揉她的头,又叮嘱一边的三个小男孩,“你们几个,要帮忙看着一点妹妹啊。” “知道了——” “那我先去忙了。”小花舅舅和季锦洲两人告别。 季锦洲目送小花舅舅离开,把两个行李箱并在一起单手推着,自觉提起桶。 “太棒了,我们晚上有鱼吃了。”关妤心满意足。 季锦洲有些酸溜溜的,“怎么每个人都那么喜欢你,送红薯,送烤鱼。” 要不是他爷爷奶奶之前非要让两个人结婚,怕不是现在他都排不上号了吧。 “我长得这么漂亮,性格又这么好,当然人见人爱啊。”关妤耸了耸肩,循循善诱,“不然像你性格这么恶劣又自我的人,怎么也会喜欢我,对吧?” “也是。”季锦洲深以为然。 在顾特助的紧盯下,两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关妤和季锦洲站在铁门前,还不确定地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疑似房屋的踪影,才不得不确定这就是他们的房子。 打开铁门,关妤踱步着查看庭院的各个角落。 季锦洲先进门看他们三天两夜要住的地方,踏进昏暗破败的房子里,打开昏黄的灯泡开光,耳边突然响起诡异的声音。 第474掌:我看是你脑袋空空 “空……空空空空……” 那声音空灵中透着几分诡异,尤其是在这种昏暗的环境内,季锦洲循着声音找到厨房,声音又消失了。 正当他以为听错了要往回走的时候,那声音又出现了,先是男声,再是女声。 季锦洲站在原地,低头思索了几秒,越听越觉得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多。 他缓慢地转身走出去,关上了木门。 “咋了?”关妤走过来,看到他凝重发白的脸色。 “里面,好像有声音。” 那声音断断续续的,他听得不真切,一会是男声,一会又变成女声,他仔细辨认来源的时候,那声音又消失了。 “什么声音?” 季锦洲微微蹙眉深思,摇了摇头,“没听太清,有男声也有女声。” “这么热闹?”关妤抿了抿唇,“说的是……人类的语言吗?” “应该……吧。”季锦洲不太确定。 “说的什么?” 季锦洲边回想,边凝重地组织语言,“男生说,空,空空空空,女声说,空,空空空空,还有一段奇怪的音乐。” 关妤:? “我看是你脑子空空吧。” 正常人对话哪有互相空空来空空去的啊! “那我们进去看看?”季锦洲强调,“你,和我一起。” 关妤眨了眨眼,“一定非要是我,和你,一起进去吗?” 季锦洲淡定回答,“我们夫妻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当然要一起面对。” “我看你和顾筠朝夕相处的时间比我还多,两人也像做了夫妻一般——嗷错了错了!” 季锦洲对她的大放厥词忍无可忍,走过去拎着她后颈软肉就往屋里走。 “胡说八道。” “季锦洲,你这是家庭暴力。”关妤强烈谴责。 “嘘。”他轻轻握着她的后颈,打开门往里走,直奔厨房的方向。 摄影师敬业地扛着摄像机跟上去。 关妤仔细听,“没有声音啊。” “可是刚才真的有……”他突兀地止住话头。 因为那道声音,从他们正背后响起。 关妤沉默了一会,默默反手拉住季锦洲的手腕,季锦洲回头看了摄像师一眼,用自以为很低的声音安慰: “我们有三个人,被那种东西追上的都是跑得最慢的,我们未必跑不过他。” 关妤警惕地点点头。 摄影大哥:“……”敢不敢考虑一下他的感受。 那声音又消失了,季锦洲不太确定地问,“你听着也是空空空空吧?” 关妤神情凝重地颔首。 季锦洲见她不说话,“在想什么?” “想回家。” “……” 两人对视一眼,朝摄影大哥无声招了招手。 摄影大哥下意识和他们一样,放轻脚步,屏住呼吸,悄悄退出厨房,关妤很有礼貌地轻轻带上了门,生怕惊扰了什么。 季锦洲和关妤站在门外,一言不发,头脑风暴着刚才那是什么鬼动静。 断断续续,似男非男,似女非女,若有若无。 关妤理不出个思绪,扭头去看季锦洲,“害怕吗?” 季锦洲诚实点头,“有点。” 毕竟两个人是一起看恐怖电影被吓得哇哇叫的关系,对彼此胆量心里都有数,他在她面前没必要装作胆大。 “今晚一定要睡在这吗?” “那我们睡哪?”季锦洲张望了庭院里一圈,只在角落里看到了堆在一起的废弃瓦片堆,“瓦片上?” “那还是算了。”关妤果断放弃这个提议,正值晌午,她眯眼抬起头看天,日头当空正烈,“不是说中午是一天阳气最重的时候吗?” 季锦洲点头,“嗯。” “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能像电影里那样,开头一个剧组都成怨灵的炮灰吗?” “不能吧。”季锦洲很配合。 “没错,那我们害怕什么?”关妤越说越硬气,“现在就进去。” “好。”他点头,目光平静地问,“谁先进去。” “……”关妤微妙地一顿,眼神在工作人员之中扫了一圈,“顾筠呢?” 季锦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学人精似的,“顾筠呢?” “没义气的,是不是看环境艰苦,自己跑了?” “嗯,没义气。”季学人精再次上线。 王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们旁边,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木门,“大花姐姐,锦洲哥哥,我能进去看看吗?” 季锦洲:“我劝你不要哦。” “为什么?”王望好奇地歪了歪脑袋。 “不要问,你会怕。” 王望更好奇了,“锦洲哥哥,但是我有点想看,可以带我进去吗?” “我吗?”季锦洲表情微妙,“你为什么自己不进去。” “只有我一个,我有点害怕。” “没事的,别怕。”季锦州大方安慰,“你进去的话,可能就不止你一个了。” 王望:“啊?” 顾特助从人群中挤进来,纳闷地摸着身上的各个口袋,小声地问旁边人,“你们看到我手机了吗?” “都找过了,也没有啊。” “奇怪了。” 季锦洲看到了顾筠,眉目一松,“顾筠,你带他进去参观一下。” “哦,好。”顾特助心不在焉地摸着口袋,突然反应过来,“怎么还要我带进去参观啊?” “他一个人害怕。” “那您带他进去啊。”顾特助朝他挤眉弄眼,这么好卖人设的时候。 季锦洲语气平静,“你以为我就不害怕吗?” 顾特助:? 第475掌:我看是你们脑袋空空 顾特助语气和眼神都满是震惊,“到底在怕什么啊。” “里面有怪声音。”季锦洲言简意赅。 “刚才我也进去了,没听见什么声音啊?”他用眼神质疑季锦洲。 “真的有。”关妤作证,“有男有女,好像还在说话。” “真的?”顾特助半信半疑,“说的什么?” 关妤一脸郑重,故作玄虚地拉长语调,“男的说……” 季锦洲回答:“空,空空空空。” 她又说:“女声说……” 他又答:“空,空空空空。” 顾特助:“……” “我看是你们两个脑袋空空。”他发自内心地吐槽。 “不然你去看看?”关妤挑眉。 “看就看啊。”顾特助还真不信了,走在最前面开门进去,王望紧随其后。 “在厨房。” 一群人走到厨房,安静地听着周围的动静,顾特助竖起耳朵,“没有啊。” “嘘,再等一会。” 等了五分钟左右,王望觉得无聊待不住,跑出去找小伙伴玩了。 “浪费我宝贵的五分钟。”顾特助摇头叹气,“我还是继续找我的手机好了。” 他看向摄影大哥,“老周,电话借我一下呗。” 摄影大哥把手机递给他,顾特助输入自己的号码,拨打。 “空,空空空空……” “又出现了!”关妤满脸笃定,“听到了没?那男人又开始空了。” 顾特助没回答,顺着声音来到了柜子前,他蹲下来,手在柜子底下掏了掏,从底下摸出了一件发光的—— 关妤震惊出声,“手机?” “终于找到了。”顾特助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机上的灰尘,“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丢了呢,要是丢了我肯定三天吃不下饭。” 他用力吹开堵塞在听筒中的灰尘,“怪不得声音断断续续的。” 应该是他检查安全隐患的时候,手机不小心都口袋里滑出去了。 关妤还没从震惊中出来,随口一问,“这手机对你这么重要?” “是啊,里面的资料特别特别特别特别重要,无价之宝。” “不会是我们家季锦洲的公司机密吧?” 季锦洲反应倒是淡定,机密之所以叫机密,就因为它很机密。 “李特助的丑照。”顾特助诚实地回答,“丢了比我死了还难受。” 关妤:“……” 好吧,她要是能拿到季锦洲厉霆南莫枭亭等这些人的丑照,应该也会每个电子设备都备一份。 “所以刚才的声音是?”季锦洲心里隐隐有种猜测。 “The Grotto,你们没听过吗?”顾特助无辜地看着他们,“我的手机铃声。” 季锦洲、关妤:“……” “顾筠,你这个人有毛病。”季锦洲冷声谴责,“正常人谁会把这么恐怖的音乐当成手机铃声?” “我啊。”他指了指自己。 关妤附和,“你少代表正常人。” 顾特助啧啧有声,“怎么还破防了呢?” 乌龙事件解除,关妤留在屋内打量,季锦洲出门观察了一下豪宅周围的环境,顺势在门口的石头上坐下,居高临下地欣赏山脚下的村落。 关妤看完出来,在庭院中瞥见季锦洲露出的一小块肩头背影,她走出来,坐在季锦洲旁边的石头上。 季锦洲斜眼看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看到你的直角肩了。” 季锦洲:“……” 可以说肩膀,可以说肩头,但一定要说直角肩吗?怎么感觉从她嘴里说出来那么阴阳怪气又……诙谐。 季锦洲不说话,关妤也没说话,她突然深沉开口,“季锦洲。” “嗯?”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关妤深沉地叹了口气,折了根草叼嘴里,流里流气。 季锦洲眼带怀疑地看她。 这又是哪一出。 “当年,是我太过年轻自负,才丢下你一个人,自己出门创业打拼,把你一个人留在村里。” 她又叹了口气,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嫁人了。” 季锦洲懂了,这小戏精又开始了。 镜头外的顾特助抱臂冷哼,只有他才能接住关关的梗,其他人接的也不对味,更别说是一板一眼的季总了。 季锦洲很快接话,“他对我挺好的。” 顾特助撇了撇嘴,在心里暗笑:这接的啥啊。 季锦洲一顿,清了清嗓音,“最近没有之前打得勤了,以前是三天两头打我,现在大概是一周,下手也没之前重了。” 顾特助:“……”拿的还是小娇妻剧本呢。 关妤错愕,差点没接上来话,“那孩子呢,读书怎么样?” “还可以,三科加起来可以得分一百分左右,老师说满分是一百分。” 关妤默了默,“以前我年轻气盛,现在不一样了,他要是再敢打你,你和我说,我替你挨完打,他就不会打你了。” 他淡定回答,“嗯,不过他现在很少打我了,可能是因为我同意他在外面的小三和私生子搬进家里吧。” 观众们:“……” 顾特助:“……” 关妤:“……” 你再用你这张脸说些什么啊啊啊啊! 她被季锦洲的语言轰炸得有些恍惚,打起精神,“离开他吧,我和孩子姓。” “不行的,他的小三还没出月子,我还得照顾她。” “……别说了。”关妤不忍直视。 季锦洲什么时候被调成这样了。 他没听出关妤的抗拒,越说越来劲,“生孩子伤身体,她掐我都没以前掐得重了,别人也没有我会照顾她。” 谁说他的画风和关妤格格不入了?他这不就能接上她的梗吗? 谁都敢说,他们是天生一对! “……” “咦?你怎么不说话了。”季锦洲眨眨眼。 “季锦洲。”关妤艰难地憋出一句,“你现在进步得有点吓人了。” “……”季锦洲突然后知后觉自己都说了什么,默默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他刚才在干什么? 是被突然上身了吗? 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些话。 “演够了吧?”季锦洲后知后觉丢脸,嗔怪地剜她一眼。 “够了,嘿嘿。”关妤没心没肺地仰起头冲他笑。 季锦洲垂眸盯着她的笑脸,突然就想到了家里的思莱,笑起来也是这么干净灿烂。 “这么看我干什么?”关妤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季锦洲嘴快地回答:“你笑起来像狗。” 关妤:? 第476掌:急急猪 关妤嘴快地反驳,”你其实长得像猪我都没说你,季锦猪。” 她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又想到季锦州说她笑起来像狗,又硬气起来。 他都说她长得像狗了,她就说他长得像猪了,怎么地吧。 季锦洲一愣,有些伤心地看她,“我在夸你。” “我也说你浑身都是宝的意思啊。” 季锦洲神情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刚才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大大的,水汪汪的,很像我们家的思莱,不是在骂你。” “实在是你的人品,让我不得不生性多疑。”关妤小小声地嘟囔,弱弱地去扯他的袖子,“那对不起嘛,我和你道歉。” “没事。”他眸色淡淡,敛眸不语。 “你明明就还在生气。”关妤把脸凑到他面前,“季锦洲?真生我气啦?” 季锦洲垂下的视线移到她凑过来的瓷白脸颊上,又淡淡移开,“季锦洲是谁?我不是叫季锦猪吗?” 这世界上还有比季锦猪更难听的名字吗? “季锦洲————”关妤扯着他的手臂晃,声音拉得很长,“我刚才只是气急败坏,不是真的说你长得像猪的意思。” “脱口而出的一般都是真心话。”季锦洲轻轻挣脱开她的手,“我都懂的,你不用和我解释。” 他作势要站起来,被关妤一把拉回来,“坐好。” “做什么。” “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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