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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季锦洲在她面前,拨通了莫枭亭的电话,电话响起一声,她的心就往下沉了一点。 直到电话被接起,她悬着的心终于掉下来,死掉了。 手机那头的背景音很嘈杂,沙沙的噪音持续了十几秒,低沉的男声才逐渐清晰,“喂?” “在干什么?”季锦洲开了免提,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温流鹤。 “还能干什么。”对面莫枭亭像是叼了根烟,语气漫不经心,“搭子天天跟在老婆屁股后面跑,我太无聊,一个人扛起发扬国粹的艰巨使命。” 季锦洲习以为常地点点头,“搓麻将呢。” “是,有什么事?” “跟你说个事,你先离开麻将桌。” “要说什么?几天不找我,一找我还要我走开。”莫枭亭浓浓的不耐烦,还是找了个人来帮他顶上,自己走远了一些,坐在包间沙发上。 “桌子是玻璃的吗?” 莫枭亭啧了一声,“实木的。” “有杯子茶酒吗?” “有。”他无奈,“可以说了吗?” “你把那些易碎品都移开,我怕你一激动弄碎了。” 莫枭亭冷笑着把杯子一一移开,“你要跟我说的事情,最好比你说自己怀孕了还要劲爆,不然我现在就冲去季氏揍你。” 季锦洲平静,“温流鹤说她有结婚对象了。” 莫枭亭一愣,随即笑了,“哦?小流鹤都会往外拐男人回来了,谁家的?几岁了?你调查过没有?人怎么样?” “对象是,厉霆南。”他冷静地抛出一枚炸弹。 莫枭亭没听清,“力挺什么?” “厉霆南。” “谁挺难?” 季锦洲无奈,“别自欺欺人了好吗?就是你想象的那个厉霆南。”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季锦洲熟练地把手机移开耳边,不出五秒,传来一声巨响,莫枭亭重重捶了一拳桌面。 似乎还是觉得不解气,他起身在房间里游走,恼怒地碎碎念: “温流鹤是疯了吗?那是谁,厉霆南啊,奸诈善诡,能是什么好东西吗?心机那么重,她一个没什么智商的温流鹤能玩得过人家吗?我看她就是颜值主义,看中人家的脸就不管不顾了。” 他气急了什么话都能说出口,手随意搭着胯,在屋内来回踱步,喷完厉霆南喷温流鹤,喷完温流鹤,就准备喷季锦洲了。 “还有你啊季锦洲,你明明知道她这样就是羊入虎口,你还眼睁睁看着她送上真心给人玩,你就这么对妹妹的?” 季锦洲虚心称是,等到莫枭亭稍稍冷静了之后,才开口为自己辩解: “我说她了啊,我甚至说要是她不愿意,我们就联手向伯母伯母施压,让他们消停一阵。” “然后呢?”莫枭亭的态度好了一些。 季锦洲如实复述,“人家说,爱一个人,本来就不需要求回报,只要他心里有一点她的存在,只要他记得醉酒后还有一个家,她就很满足了。” 温流鹤弱弱反驳,“我不是那个意思……” “……” 对面的呼吸声渐渐沉重,莫枭亭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穿上外套,拿着手机火急火燎往外走,“她现在和你在一起?” “在。”季锦洲看了一眼温流鹤,很故意地叹了口气,“莫哥,你还是别来了。” 莫枭亭脚步一顿,“为什么?” “人家会说,”他又学温流鹤的腔调,“区区莫哥,我才不怕,来了直接打死,江昱禾来了,也一起打死。” 温流鹤:“……” 她试图辩解,又无法反驳,着急地扯了扯关妤,让她替自己做主,“姐姐,锦洲哥哥又学我。” “怎么了吗?”关妤笑着看季锦洲,“这不是挺可爱的。” 温流鹤:??? 这是可爱吗?明明就是可恶、可憎、可怕、可恨! 莫枭亭冷笑一声,继续向前走,“让她等着,我倒要看看她要怎么打死我。” 他挂了电话,季锦洲耸了耸肩,“挂了。” 温流鹤小心翼翼地问,“莫哥,怎么说?” “嗯……”季锦洲逗小孩玩,故意吊着胃口不说,神情严肃,“他准备来参加自己的案发第一现场。” 关妤不解,“案发第一现场?” “是啊,不出意外的话,等他踏进这间办公室时,会被某个拳击手当场打死。”他眼带笑意,“还不是案发第一现场吗?” 温流鹤当然能听出来他在调侃自己,垮着一张小脸。 “莫哥真的要来?”她不死心地追问。 季锦洲没有回答,而是惬意地靠在沙发靠背上,手支在靠背上撑着头,一脸幸灾乐祸,“看来某人要被收拾了啊。” 关妤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复述,“看来某人要被收拾了啊。” “你信不信,等一下莫哥骂完厉霆南,骂完温流鹤,再骂完我,紧接着就是逼问你了。”季锦洲冲关妤挑眉。 “我啊。”关妤笑吟吟,“我一向是支持真爱至上的,所以厉霆南和流鹤的事情我不反对。” “他们也有真爱?”季锦洲有些嫌弃,“我们的真爱才是至上。” 温流鹤:“……” 季柏棠:“……” 在场有0个人想知道谁的真爱至上,尤其是他的。 没有人问吧? 温流鹤坐立难安,环顾四周后站起身,试图找个她能藏身的地方。 季锦洲见她左顾右盼,“找什么呢?” “锦洲哥哥,你这有没有大一点,能放东西的地方?” “放多大的东西?” “大概,一米六二的样子。” “我问你多大,不是多高。”季锦洲耐心询问。 “嗯……”温流鹤面色苦恼地想,“大概XS码,不过最近吃胖了一点,应该是S码的样子。” 季锦洲:“……你说你自己呢?” 第437掌:非厉霆南不嫁 “没有,我就是问问。”温流鹤心虚地笑了笑。 “那你坐啊。”季锦洲抬抬下巴。 “……”她只好硬着头皮,慢吞吞坐下来。 温流鹤眼观鼻鼻观心,坐了一会后,见季锦洲低头翻看手机,她准备悄悄站起身。 屁股刚离开沙发几厘米,季锦洲头抬也不抬,“干什么去?” “上厕所!”她气恼。 “那去吧,早去早回。” 温流鹤又气鼓鼓地坐下。 季锦洲疑惑抬头,“怎么又不去了?” 她重重哼了一声,故意不吭声理他。 季锦洲一头雾水,只好朝关妤投去一个询问的视线,温声开口,“她怎么了?” “她啊。”关妤偏头瞧了她一眼,淡定地回答,“被你气着气着,就憋回去了。” “那还挺厉害的。”季锦洲无所谓地笑笑。 温流鹤:“……” 大概过了半小时,办公室门被人猛地打开,咬牙切齿的声音中藏不住的怒火,“温!流!鹤!” 温流鹤像只受惊的鹌鹑抖了抖,把大半个身子躲在关妤身后,露出一双黑亮亮的眼睛,“莫哥,不要冲动。” 莫枭亭旁边站着江昱禾,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温流鹤,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啊?” “你的脑子才被车门挤过呢。”温流鹤小声反驳。 她怕季锦洲和莫枭亭,可不怕江昱禾。 “一会找你算账。”江昱禾白温流鹤一眼,很识趣地先给关妤打招呼,虽然,还是欠欠的。 他笑眯眯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关二嫂。” 关妤回以灿烂但虚伪的笑容,“好久不见啊,禾童。” 江昱禾的笑容有些扭曲。 他从小都很满意自己的名字,直到遇到了关妤。 “坐。”季锦洲示意两人坐下。 门口传来两声轻微的敲门声,是端着新茶具进来的顾特助。 “进来。” 顾特助装模作样地摆着茶具,动作故意放得很慢。 方才他就嗅到了有八卦的气息,眼疾手快一把抄起柜上的茶具送进来。 八卦,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莫枭亭和江昱禾一坐下,还没开口,温流鹤就捂住耳朵,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你们都别说了,我决定好了,非厉霆南不嫁。” “非厉霆南不嫁?”莫枭亭气笑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就非他不嫁?” “我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 “什么青梅竹马,就互相敌视的样子,我看是青霉毒马吧。” 江昱禾撇了撇嘴,又自我纠正,“不对,就你们俩这身高,应该不能算是互相敌视,人家不低头都找不到你在哪。” 温流鹤生气了,“江昱禾!你个死河童。” “死小鸟,没大没小是吧?我是你哥哥!” “哥你去死啦。”温流鹤想也不想地骂。 其他在场两个“哥哥”面色同时一沉。 她莫名感受到寒意,瞟了两个脸黑如墨的哥哥一眼,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抿了抿唇,弱弱解释,“我不是说你们……” 季柏棠和关妤就在一边幸灾乐祸看戏。 顾特助半蹲在桌子前,就那么三两个茶具来回倒腾,蹲麻了还得换只脚。 “别演了,要听就坐着去。”季锦洲没好气道。 顾特助慢慢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有些不敢确定,“说我呢?” “你要是想一直蹲姿的话,我也没意见。” 顾特助立刻站起来,屁颠屁颠地坐到他身边。 吃个瓜,蹲得腿都麻了。 “流鹤,你听我的,厉霆南真的不是良配。”莫枭亭的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尽可能放柔声线,“伯父伯母那边,我和你锦洲哥哥会帮你解决的,别担心,嗯?” 温流鹤微微心动,但转念一想,他们介入也是治标不治本,她父母肯定会私底下见缝插针烦她,还不如一了百了。 “不要。”她语气坚决果断,“我就要他。” 一来二去的,顾特助也听懂了来龙去脉,“温小姐要嫁给厉总啊?” 莫枭亭沉着脸,“什么嫁不嫁,八字还没一撇呢。” “唉,厉总做错了什么……”顾特助话一出口,突然感受到了来自四方的杀意,连忙调转话头,“……风流债啊,竟惹出一些情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男人。” “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奇怪。”江昱禾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偏偏是厉霆南。 “你不是从小就受我们教唆,一见面就看厉霆南不爽吗?怎么可能喜欢他,现在竟然还要和他结婚?” 莫枭亭咬了咬牙,猛地一锤他的大腿,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一句,“你有病啊?” 江昱禾吃痛地捂住嘴,有些委屈地开口,“我怎么了嘛。” “哪有人说自己是用‘教唆’两个字的?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那我说的不也是事实吗?”江昱禾嘀嘀咕咕。 “那确实是。”莫枭亭自然地揭过这个话题,抬起头,“昱禾说得有道理,为什么是厉霆南?” “啊?”温流鹤神色茫然地抬起头,扫了一圈,突然所有视线汇聚在她身上,把她吓了一跳。 所有人静静地看着她,等她一个解释。 温流鹤在这种烈烈如炬目光中沉默不语,低头打开手机。 他们耐心地等着她,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来。 温流鹤举起手机,深呼吸一口气,其他人也是屏息以待。 她要给他们听什么? 录音?通话? 除了知晓真相的关妤和季柏棠,所有人具是肃穆以待,在脑海内揣测着。 不过,关妤和季柏棠也很好奇,到底温流鹤要给他们听什么? 温流鹤严肃地点了一下手机屏幕—— “宿敌就是宿敌呀……宿敌是不可以变成妻子的,如果变成妻子了你们就只能在夜晚一起缩在被子里再钻进爱与欲望的温床了——” 掷地有声的音乐响起的一瞬间,办公室内诡异地陷入沉默。 满脸期待的众人:“……” 扶额的关妤:“……” 还是被她学走了。 温流鹤淡定地关掉手机音乐,“有爱才有恨,没有恨哪来的爱,我因为你们讨厌厉霆南,当然也会诞生出不一样的情愫啊。” “谁说的。”江昱禾反驳,“我上学对作业,一直都是莫名其妙的恨啊,你这个论据不能成立,驳回。” 温流鹤神色凝重,糟糕,她就只背了这个理由。 “反正我不管。”她耍赖地抬高下巴,“我就要嫁给他,我温流鹤,就应该嫁给最帅最好的男人。” 在场的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不屑的“呵。” 就厉霆南? 第438掌:宫中禁止对食 “就他?还最帅?”季锦洲冷呵一声,“季柏棠,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无辜躺枪的季柏棠指了指自己,双眼写满震惊,“我都没说话。” “嘶,抱歉……”季锦洲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有点被气昏头了,你们两个太像竞品了。” 一样的年纪,一样的身份,一样的……舔狗人设。 温流鹤在一边偷偷笑,季锦州一记眼刀过去,“你笑什么?温流鹤,说你呢,你眼睛是不是瞎了,厉霆南长得最帅?” “是帅啊……”温流鹤嘀嘀咕咕。 “说他帅之前,还是先让他从轮椅上站起来吧。” 季锦洲扯了扯唇角,意味不明地内涵,“别到时候站都站不起来,身高砍半了。” 温流鹤脑子费劲地转了转,没听懂。 她灵机一动,“锦洲哥哥你人还蛮好的,还挺关心他的腿。” 季锦洲光明正大翻了个白眼。 温流鹤你的脑子呢? “就是啊,我们这几个在场的,哪个不比他长得帅。”江昱禾心里极其不平衡。 “你就没人家长得好啊。”温流鹤直言不讳。 “这我倒是认同,霆南哥哥虽然性格可怕了一点,但脸长得是真帅,再冷酷的女人看到他那张脸,都会忍不住笑出声。” 季柏棠回味了一下,自己都笑了。 “那确实是……”关妤点头赞同。 突然有一把瓜子零零散散打在她们身上和脸上,也不疼。 季锦洲抓了把瓜子砸她们。 关妤捡着落在身上和沙发上的瓜子,瞪他一眼,“你,幼稚。” “你,好色。”季锦洲轻嗤,“还很没眼光。” “我有一个问题。”顾特助弱弱出声,“话说,厉总自己知道这件事吗?” 别是温小姐自己畅想的计划吧。 莫枭亭戛然而止。 江昱禾动作一顿。 季锦洲肃然起敬。 “对啊,厉霆南本人知道这件事吗?” “你们看不起谁呢。”温流鹤不满地叉腰,“我这么温柔可爱漂亮,当然是他主动追求我了。” 季锦州也越想越不可能,“厉霆南可能会追你,求你,但追求你——怎么想都没有这个可能性。” “季总,其实也追不了了。”顾特助提醒,“那叫用轮椅撵着跑。” “……” “哼,你们都小瞧我了,其实我勾搭男人特别有一套的。”温流鹤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她滔滔不绝,编的都是自己想象中的约会情景,“厉霆南被我迷得神魂颠倒的,决定向我求婚,我们从清晨走到夕阳的傍晚,路过人群熙攘的街头和安静的公园,他在众人面前下跪向我求婚,最后我们在摩天轮最高点拥吻定情。” 关妤扶额,能看出来温流鹤是真的没谈过恋爱了,对此仍有美好的幻想。 “摩天轮?”季锦洲眼眸微眯,“你扛他轮椅上的摩天轮?” 忘记他坐轮椅了。 温流鹤暗道不好,眼珠转了转,急中生智:“工作人员扛的。” “从清晨走到傍晚?” 温流鹤肯定地点头,“嗯,我推他走的,他坐票我站票。” “从街头走到公园?” “是,他进公园还残疾人免票。”温流鹤编得像模像样。 “他跪下向你求婚?”季锦洲似笑非笑,“用他那双打着石膏的腿?” “没错。”温流鹤都差点把自己忽悠过去了,越说越自信,“因为他不方便单膝下跪,所以,是双腿。” 季锦洲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立刻对身边的顾特助道,“去看看本地新闻,有没有年轻女子逼残疾人下跪的新闻。” “好嘞。” “我都说这么全面了,你们怎么还是不相信。”温流鹤鼓了鼓腮。 “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觉得粥哥说得有道理。”江昱禾摸了摸下巴,“他前任可是我女神姐姐,怎么可能看上你这个小豆丁。” 温流鹤反唇相讥,“你女神姐姐也看不上你这个大脑瘫。” 江昱禾吃惊地瞪大眼睛看她,“你这小孩说话怎么那么恶毒。” “行了,小豆丁大脑瘫,都别吵了。”莫枭亭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打电话给厉霆南,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就算是真的,要娶流鹤,也该给我们个说法。” 季锦洲微微颔首,觉得有道理,“我现在就打电话。”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厉霆南的电话,对面很快接起,“哥,有什么事吗?” “你倒是没什么事,接电话接得这么快,等着小姑娘电话呢吧。” 厉霆南好脾气地笑了笑,“哥的电话,自然是要立刻接的。” 季锦洲重拳打在棉花上,被他来的这一招打得措手不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关妤好奇地看着他,“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季锦洲神情凝重地抬头,果断揭发厉霆南:“他想和我炒CP。” 厉霆南:??? 关妤:!!! 其他人:“……” “拿过来,我接。”关妤伸出手,接过电话,开口便是浅浅责备,“厉霆南,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拉我们家季锦洲卖腐呢?言情文里男角色与男角色之间不能说暧昧话知不知道?你有没有边界感。” 老大哥莫枭亭没听懂他们的加密通话,皱着眉问江昱禾,“为什么男角色和男角色不能说暧昧话?” “额……”江昱禾费解地组织语言,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大概就是因为,宫中禁止对食吧。” 莫枭亭听得似懂非懂,思维在此基础上发散了一下,“意思是,每两个男角色说暧昧话,就有一个宫女一个太监是吗?” 似乎是觉得逻辑不通,他自言自语,“这样算下来都没什么男人了。” 毕竟男人与男人说暧昧一点的话真的很容易,比如什么“去睡觉吗”“要在我家过夜吗”“身上臭死了去洗澡”…… 这么算起来都挺暧昧。 “……”江昱禾极其生硬地转移话题,“诶,我们看看厉霆南说什么。” “我没有啊。”厉霆南很是无辜,“我刚才是想说,要是不早接他的电话,哥就又该说我耍大牌了,上次就是这样。” “这样啊,误会你了。”关妤抬眸剜了季锦洲一眼,给他下了定论,“自恋鬼。” 季锦洲欲言又止,他这叫守男德,什么自恋鬼。 第439掌:这显得他笨笨的 “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厉霆南温和地询问。 “是——”关妤抬眸看了一圈,江昱禾,季锦洲,莫枭亭都十分关注,目光灼灼。 “你和小流鹤的事,锦洲他们都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厉霆南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毫不意外,“这件事情,我也需要给他们一个解释。” “还是我来说吧。”季锦洲把手机拿回去,“流鹤说,是你追求的她?” 对面停顿了一秒,很干脆地承认了,“是。” 季锦洲缓缓闭眼。 “她还说,告白的那天,她推着你从清晨走到夕阳的傍晚。” 这次厉霆南答应得很干脆,“是。” “她还说,那天你坐票她站票,她推着你从人群熙攘的街头到安静的公园,其中你进公园还因为残疾人免票了。 因为打着石膏,你不方便单膝下跪求婚,所以是双膝下跪。 最后工作人员扛着你上了摩天轮,你们还在摩天轮的顶端接吻了。” 温流鹤在一边无声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厉霆南:“……”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就不能编他一点好吗? 怎么听起来那么心酸又猥琐呢? 对面不说话了,季锦洲不耐烦地催促,“说话。” 厉霆南声音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下定了多大的决心,才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是。” “你真这么猥琐啊?”季锦洲有些震惊了,“也是神人一个。” 厉霆南:“……” 风评被害。 顾特助有点贷款替他们担忧了,“这样听起来,父母双方没有一个正常人,以后生出来的小孩智商堪忧啊。” “闭嘴。”季锦洲横他一眼,“八字还没一撇,现在说孩子,还太早了。” “哦。”顾特助悻悻。 “还是我来问吧。”莫枭亭沉不住气了,走过来拿过手机,“厉霆南,你对流鹤是认真的?” 厉霆南还处在刚才的冲击中没回过神来,说话都有些恍惚,“嗯,是。” “那姜苏安呢?”莫枭亭直截了当。 提及这个名字,厉霆南回神,“姜……苏安,我们早就分手了,很久没联系了。” “呵,没联系了?”莫枭亭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 都是男人,他知道就算逼问他,也问不出个结果,于是揭过这个话题,“既然你想娶流鹤,也得过我们这关,不如今晚我们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可以。” “姜小姐是关妤的妹妹,关妤是我们的朋友,姜小姐也算是我们的朋友,不如也让她过来,我我们沾沾喜气。” 顾特助听到这么长的关系网,嘀嘀咕咕,“这么换算,我二姨姥养的小狗也能带来一起吃饭了。” 他突然感受到身旁炙热的视线,偏头对上季锦洲似笑非笑的眼神,“你很幽默?” 顾特助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厉霆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轻轻喟叹一声,“好。” 莫枭亭满意地笑了,“那今晚七点,不见不散。” 他挂了电话。 江昱禾见莫枭亭深沉得意的神情,忍不住问,“莫哥,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莫枭亭只是笑,“大人的世界很邪恶,小孩不该听的别瞎打听。” 江昱禾一脸古怪,“没什么?那我看你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奸计……”莫枭亭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江昱禾和温流鹤一个比一个没脑子,到底是他和季锦洲不会带小孩,还是他们这边风水不好? 反观厉霆南那边的季灵衡,聪明机敏,家庭事业双丰收,而江昱禾这样的智慧儿童……他们这里有两个。 温流鹤不安地跑到江昱禾身边,靠近他耳畔悄悄问,“莫哥要干什么?” “不知道啊。” “他为什么要请厉霆南吃饭?”她又问。 “饿了吧。” 两双眼睛打量着莫枭亭。 莫枭亭看这两个凑在一起就来气,“看什么看?!” 温流鹤一缩脖子,连忙又跑回关妤身边。 关妤指尖微动,这场饭局,把男主,女主,女配和反派都凑一起了,能让她发挥刷积分的机会就大了。 她有预感,今晚一定会非常精彩。 ——虽然还有几个炮灰路人凑数。 炮灰一号莫枭亭站起身,“那就这么决定了,今晚我们探探厉霆南的底。” 顺便,撕掉他伪善多情的面具,莫枭亭眼眸微眯。 炮灰二号江昱禾跟着起身,“是,探探他钱包的底,一定要吃回本。” 莫枭亭想也不想,一脚过去。 路人一号顾特助也站起来,“那我先出去打工了。” “我们就先走了。”莫枭亭拎着江昱禾的耳朵,面无表情往外走。 “看我出去怎么收拾你。” 江昱禾还在哀嚎求饶,“哥!你忘了男角色和男角色不能说暧昧话了吗!会变宫女和太监的。” “老子现在就让你变太监。” 顾特助轻轻带上门。 关妤有些震惊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你家江昱禾……这里?”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是正常的吗? “习惯了。”季锦洲一脸淡定。 “你家莫哥,是不是有躁郁症啊。” 季锦洲撑着下巴笑,“脑袋正不正常,有没有躁郁症,你不是都照打不误吗?” “这倒也是。”关妤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他们还要去医院看辜黎镜,“季锦洲,要不我们现在去看阿祁吧。” “现在?” “是啊,现在正好是下午茶时间,我们带东西过去探望刚刚好。”关妤眨眨眼。 “行。”季锦洲没意见,“只不过你知道辜黎镜转院去哪了吗?” “不知道,但是……” 他们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与此同时,外面屁股还没坐热的顾特助就接到了总裁专线。 电话一接通,季锦洲单刀直入,“三分钟,我要知道辜黎镜的全部信息。” “季总,你这有点变态了吧。” “……说顺嘴了,是现在所在的医院。” “这个啊,简单,不用三分钟,等我一会。” 季锦洲等了一会,就等到了顾特助的消息,“辜氏仁爱医院。” “这么快?”季锦洲挑眉,“怎么做到的?” “我问辜助的啊。”他理直气壮。 季锦洲:“……”这显得他笨笨的。 关妤有些懊恼地捶了一下大腿,“失策了,辜助说阿祁不让人探望,也没说不让人知道医院。” 第440掌:想必是非常卧槽 季锦洲带着关妤驱车前往辜黎镜所在的医院,到达辜馥所说的楼层,刚出电梯,就闯入一群人的视线。 一群西装革履的黑衣人……捧着盒饭,扒饭的动作顿在半空中,目光震惊地看着闯入的外来者。 面面相觑。 似乎是领头人的保镖扔下盒饭,慌乱地擦了擦嘴,艰难咽下嘴里的饭,“全体……咳咳,全体起立。” 训练有素的保镖们把盒饭往桌上一放,迅速起立站直。 “不用不用。”关妤有些不好意思,“不用迎接,你们继续吃。” 保镖队长警惕地看着她,“你们走错楼层了吧,这层楼不对外开放。” 关妤解释,“没走错,我们是来看阿祁的。” “什么阿鸡阿鸭的,不认识。” 关妤:“……” “辜黎镜,你们总认识了吧?” 保镖队长和其他人对看一眼,“辜总不对外接客,你们回去吧。” “你进去和他说一声,他会让我们进去的。” 保镖队长才不信,上次他就是吃了漂亮女人的亏,把那个自称辜总妹妹的放进去了,结果辜总事后算账,他工作都差点丢了。 季锦洲低头看她,“为什么不给辜黎镜打个电话?”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来着。”关妤眨眨眼。 “那他们进去说,不是也一样?” “对哦。”她恍然大悟,“那我给阿祁打个电话。” 关妤正要给辜黎镜打电话,电梯又出来了个人,保镖队长像是看到了救星,“蓝先生,这里有人要见辜总。” “不是跟你们说了,辜总养病期间,一个人都不能靠近吗?”那人闲庭信步地走过来,看清季锦洲的脸时一愣: “季总?” 季锦洲嗯了一声,算作答应。 “有眼不识泰山了吧。”关妤抱臂,得意地哼了一声,“这是我们季总,还不放我们进去。” “季总,您来看我们辜总,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倒是我们失礼了。”他主动伸出手,微躬的身体比季锦洲低了几个度。 有保镖悄悄讨论,“上次来的那个小姐,有钱得让我们脱口而出卧槽,这位又得是多有钱。” “看蓝先生的狗腿程度,想必是非常卧槽了。” 季锦洲简单和他握了握手,语气冷淡,“我们能进去了吧?” 蓝先生微笑,“抱歉,不可以哦。” 季锦洲:“……” 蓝先生目光一转,落在关妤的脸上,辨认了一会,突然转变了口风,“你们可以进去了。” “真的?”关妤不确定地询问。 “请。”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关妤还是拉着季锦洲进去了。 蓝凭盯着关妤的背影,对着他们吩咐,“以后她可以进辜总的病房,不用拦着。” 保镖队长点点头,很认真地提问,“因为她长得好看吗?” “肤浅。”蓝凭瞪他一眼,“是辜总觉得她好看。” 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 虽然是单方面的情人。 “那不还是长得好看嘛。”保镖队长小声嘟囔。 —— 病房门外,关妤不放心地对季锦洲耳提面命,揪着他的西装外套往里拢了拢,“你进去别摆臭脸,知道没有?” “看我心情。”季锦洲不爽地碰了碰鼻尖。 “看你心情啊……”关妤笑眯眯重复一遍,“我也要看你心情吗?” 季锦洲光速滑跪,“不用看,我的心情不重要。” “哼。” 关妤推门而入,语气轻快,想给辜黎镜一个惊喜,“阿祁!” 穿着病号服,背对着他们的男人浑身一僵,愣住两三秒后迅速反应过来,慌张地往被子下藏了什么东西。 似乎为了掩盖某种声音,电视声音外放得很大。 “阿祁……”关妤有些犹豫地喊了他一声,“你怎么了?” 辜黎镜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似乎没什么起伏,“你们怎么来了?” 关妤目光落在病床上的一处奇怪的隆起,辜黎镜不自然地用身子挡了挡她的目光。 关妤意会,表情有些暧昧,“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没有。”辜黎解摇了摇头。 “怪不得不让人来看你呢,感情是金屋藏娇啊。”季锦洲脸上泛起的笑意越漾越深,写在脸上的幸灾乐祸。 “别害羞啊,请出来让我们见见。” 那被子奇怪的隆起,一看就是藏人了。 辜黎镜目光平静地看向季锦洲,“我倒是没想到你会来。” “她想来。”季锦洲轻飘飘地回答,“我就会陪她来。” “阿祁,要是真有女孩子的话,你快让人家出来啊,别憋坏了。”关妤冲他眨眨眼。 “真不是。”辜黎镜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电视声音开那么大,我们没来之前,在干什么?”季锦洲冲他挑眉。 “我——”辜黎镜一时语塞,苍白地解释,“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关妤用手肘没好气地怼了一下季锦洲的肋间,“阿祁,躲被子里那么久,女孩子会不舒服的,快让人家出来,我们不会笑你的。” “不是女孩子……”他无力地辩解。 关妤瞳孔地震,“男孩子?” 辜黎镜:“……” “男孩子也行了。”季锦洲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辜家还有个辜馥,就不算绝后。” 对他来说,只要情敌有嫂子了就是好事,管他女的还是男的。 “……”辜黎镜咬咬牙,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藏下去怕是连性取向都要失守了。 他闭了闭眼,伸手撩开被子—— 季锦洲定睛一看,床上没有嫂子,只有…… 他神色怪异地拿起一包辣条,“麻辣婶子?” 关妤看着一整床的零食,震惊地眨了眨眼,“阿祁,怎么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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