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之王在都市_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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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膏，防止你啃指甲？”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专注隔着手机屏幕调戏对面的小女孩。温流鹤发过来的消息显然有些惊慌失措了，温流鹤的脑回路比一般人都还要简单，关妤一联系前因后果，就知道她来找自己的目的了: 温流鹤更震惊了，关妤发出这句话之后，身旁的季锦洲手扶着脖子，疲惫地转了转，他头低了一上午，酸涩的颈椎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多少有点故意的成分。 “我来帮你按摩。”关妤果真看过来了，自告奋勇地站起来，帮他按摩脖子。 “嘶——” 季锦洲倒吸一口凉气，他算是能吃劲的人，但顶不住——她力气是真大啊！ “舒服吗季锦洲。”她俯下身在他耳边笑眯眯开口。 “嗯……”季锦洲唇角微微颤抖。她关切地凑近脸，“你这个表情，是不是我力气不够大啊？要不要再重一点？” 力气明明就很大！关妤微微加重了一些力道，季锦洲差点站起来，他笑着捉住关妤的手，“好了，就这样吧，你太辛苦了。” 她丝毫没察觉他善意的谎言，“我不辛苦，我看了一上午电视，正好活动活动。” 她想挣脱他的手，季锦洲连忙按得更紧，他扶住她的双肩，郑重地把她按回自己的位置，微微俯下身，漆黑瞳仁仿佛漫着水色，静静地盯着她，语气温柔沉静: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你只要在我身边，我就不会疲惫了，嗯？” 关妤的眼神在他的水色眼瞳和一开一合的唇瓣间上下扫视，话没怎么听全，只盯着他近距离凑近的脸，呆呆地点了点头。这话可真好看啊…… “我继续工作了。”季锦洲坐回自己的位置，悄悄松了口气。再让她按下去，恐怕就不是颈椎酸不酸的问题，而是会不会断裂的问题了。关妤从美男计中猛然回神，回想起自己的失神—— 刚才季锦洲是不是说话了？关妤再打开息屏的手机，温流鹤火急火燎地发了很多条信息: 关妤暗笑她的不淡定，季锦洲总说温流鹤把情绪都写在脸上，可算是高看她了，她明明也把情绪写在文字里。温流鹤纠结了好一会，这就答应了？关妤戏谑地顶了顶腮，好啊温流鹤，好的不学学坏的，居然还学会和人网聊奔现了，对陌生人一点防备心理都没有。看她怎么教训她。季锦洲多次转头看关妤，越看越不对劲，一看那手机界面就是在和人聊天。谁啊，聊那么开心。关妤退出官号，登录自己的微信，打开朋友圈，忽然叹了口气，“顾筠越来越不要脸了。” “怎么？”他看了一上午文件，没时间看手机，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昨天还只是说自己亚洲神颜。”关妤把自己的手机推到他面前，页面显示的是顾特助最新发的一条朋友圈。配图是三张矫揉造作，故作深沉的自拍照。文案配字: “瞧瞧，今天就变世首帅了。” “世首帅？” “世界第一帅。”她解释。季锦州:“……” 有时候真的很想替顾筠的列表报警。已经有不少共同好友给他点赞，还有人评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世首帅哈哈哈哈哈哈别笑死我。 :你好，我认识一些眼科专家，需要医疗帮助吗？回复:眼科专家显然没用了，这种情况，家里得请高人了。 :我家厉总冷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不屑又无奈的光芒，轻声道，“亏他发得出来。” 回复:？ :？？？上班果然伤眼又伤脑，你对自己都没有清楚的认知了 :看得我好不爽，让我哥开户了。 :开。回复:？？补药啊 “真是一群没有眼光，说话又很刻薄的人啊。” 顾特助放下手机，深沉地喝了一口咖啡，身体转向落地窗的方向，长腿交叠，惬意地靠在办公椅上。他的人生，从诞生的那一刻就注定，因为有这张脸注定不平凡。第427掌:魅力与心酸在对面办公的辜馥礼貌地探出头，“顾特助，你在说话吗？” “辜助，你也很为我着迷吧。”顾特助下巴微抬，眉眼得意又意气飞扬。辜馥疑惑地皱了皱眉，“什么？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你点赞了我的朋友圈，难道不就是承认我是世首帅吗？承认吧，喜欢我的颜值不丢人。”他笑着用中指指腹推了推眼镜，喟叹着开口。 “不是的。”辜馥很认真的解释，“我点赞你的自拍，只是觉得你很勇敢而已。” 她谨慎地补充，“嗯……你的文案也很自信，我很欣赏你的勇气。” 顾特助的笑容戛然而止，面容一瞬间有些扭曲，“欣赏我的……勇气？！” 这比说他丑还要伤人吧！辜馥解释完毕，很潇洒地抽身回去，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只留下一地鸡毛和风中凌乱的顾特助。他怀疑人生似的死盯着自己的三张自拍，翻来覆去地看，一张一张地看，放大缩小地看。 ——怎么看怎么帅啊！辜助真没眼光。他很快自洽，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继续准备土地招标案。敲敲打打了没一会，对面的辜馥拿起包起身，她踩着高跟鞋，女士西装得体又舒适。她路过他身边时，脚步顿住，出于同事的关怀，她礼貌问道:“顾特助，中午了，还不吃饭吗？” “抱歉啊，我还在忙，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他婉言谢绝。辜馥:“……” 谁要请你吃饭了？到底谁说了？ “不过——” “我不会帮你打包的。”有前车之鉴，辜馥警惕地视线打断。 “好吧。”顾特助有些遗憾，“那你先去吃吧，我一会就去。” 辜馥点了点头，拿着手提包准备进电梯。此时正好电梯打开，前台提着季锦洲点的外卖出来，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提着外卖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辜馥在电梯门口前顿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工作的顾特助。他单指艰难地一个一个打字，看起来很……心酸。她叹了口气，又折返回来，“需要我给你打包吗？” “不用了，这多不好意思……” “快点。”辜馥抬手看了眼腕表，“午休时间可不多。” “你去哪吃啊？” “汉汀。” 顾特助肃然起敬，吃个午饭你都去五星级饭店吃饭啊？喘口气都要收空气费。辜馥见他愣住，又耐心地问，“吃什么？” 吃什么？吃土。顾特助想。他连忙摆手，“不用了，我吃食堂就好。” “算了，我看着给你点吧，我请客。”辜馥扭头就走。顾特助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背影，下一秒他就想通了，理所当然地把她的行为归结于—— 自己的魅力。顾筠啊顾筠，你这该死的魅力。他得意地发出闷笑，做初稿的收尾工作。辜馥在电梯里也发出一声感叹，顾特助刚才一指禅打字的样子，实在让人觉得非常心酸，忍不住想投喂。季锦洲走到门口，从前台手上接过外卖，没让她进来看到里面的关妤，走回桌前，把外卖一一铺开。 “你的水煮菜。”他把麻辣烫放在关妤面前。 “好嘞。”关妤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季锦洲看着她的小动作，忍不住笑，“你是苍蝇吗？吃饭还搓手。” “季锦洲，你就不能说我点好吗？”关妤气鼓鼓，“仓鼠也搓手啊，兔子也搓手啊，你居然说我是苍蝇。” “对不起。”他很快滑跪。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 “进。” 顾特助拿着文件开门进来，把手中的文件放在季锦洲的办公桌上，“季总，这是初版，您看看。” 季锦州放下筷子，翻开文件。顾特助故作漫不经心地扫过他们桌上的午餐，“吃挺好啊。” 关妤从麻辣烫里抬起头，“你吃了吗？” “还没呢。”顾特助酸酸地开口，“我还没来得及吃，忙着工作呢。” “那你要坐下来和我们吃一点吗？”关妤热情邀请，“你可以吃季锦洲的。” “最近只能吃食堂了，钱包都被掏空了。”顾特助叹了口气，戏精再次上身，微微仰起头，用手扇着不存在的眼泪: “好难过，好想哭。” 关妤郑重地放下筷子，满眼心疼地站起身，走向他，“哭得人心都碎了，你的痛苦我都想替你解决。” 季锦洲翻着合同，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对着两人的戏精习以为常。以前他没觉得顾筠疯，是因为身边都是正经人，限制了他的发挥，但碰见了关妤，两个人简直就是病友见病友。 “没事的，关关。”顾特助继续用手扇着眼泪，“我都习惯了，真的可以忍受的……对了你知道我支付宝账号吗？” “顾顾，你手机给我。” 顾特助解锁手机，毫无防备地把手机递过去。关妤不知道捣鼓了什么，手机后置对着他，“点点头，摇摇头，张嘴，向上看，向下看。” 顾特助满头雾水，但一一照做。 “好了，花呗给你开通好了。”关妤把手机还给他，心安理得地回了自己的位置。顾特助:“……” 好贴心，好感动啊。 “顾筠，你准备了几天，就拿这种垃圾来给我交差的？” 季锦洲皱着眉头看完了他拿来的文件，“扔马桶里都只会堵下水道的东西，拿回去重做。” “好嘞。”顾特助从善如流，显然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期。龟毛季总一份文件都要改好几次，五遍十遍是常态，二三十遍是变态。顾特助拿着被打回来的文件，灰溜溜地走出办公室，托着腮看着电脑上的初稿，无从下手。 “居然说我的稿子是垃圾……哼，看我不改出个惊天动地的稿子，不堵马桶，把你的嘴堵上……唉，怎么改啊……” 他盯着电脑屏幕许久，久到连辜馥回来了都没发现。 “芝士焗法国蜗牛饭。”辜馥淡淡开口，把打包回来的饭放在他面前。顾特助虔诚地把七八种小料盒子铺开，不小心看见小票，震惊得瞳孔一震，“这么贵！我本人去一趟法国抓蜗牛都没这么贵啊！” “这个大厨在法国挺有名气的，你可以尝尝，味道还不错，据说餐具都是法国原木，用本国古法工艺制作完成后空运过来的，所以工艺费也不低。” 顾特助拿起精美的筷子，小心翼翼开口，“可是我记得，法国人好像也不用筷子……吧？” 辜馥动作一顿:“……” 第428掌:骨灰做牌 “你吃不吃？”辜馥有些恼怒了。 “吃吃吃，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呢。”辜特助看了一眼眼色，很识趣地不招惹人家了。辜馥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打开电脑，准备投入到工作中。再贵的饭，在他这里都是几口解决的事，更别说这高档餐厅的菜品分量都是又贵又少，顾特助火速解决完。 “这筷子我能洗洗带回去用不？” 虽然是智商税，但分量还挺重，做工也精致，收拾的时候他没舍得一起打包扔了。 “可是那好像是一次性的。”辜馥单手支着下巴，注意力放在电脑上，漫不经心地回答。顾特助端详着筷子，“毕竟法国原木，古法工艺的呢。” 辜馥握着鼠标的手一停，抬眸看对面的顾特助，“……” “不是，我没有在内涵你的意思。”顾特助解释。虽然真的是智商税。 “随便你。”她淡淡开口，“你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把那些蜗牛壳洗洗带回去，说不定埋土里还能复活。” “啊？真的还是假的！”顾特助大惊失色，“法国蜗牛这么邪门，我肉都吃了还能复活？” “毕竟网上不是说，爱能让事物长出血肉么？你可以试试。” 顾特助:“……好冷。” 他把垃圾都打包好放进垃圾桶里，把法国原木古法工艺制造的筷子洗干净，收好。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和她道谢，“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请我吃饭，但还是要谢谢你给我带饭啊。” “不用。”她言简意赅。 “天天睡冰箱吗？这么高冷……”顾特助嘀嘀咕咕。 “……” 辜馥突然想起刚才他用二指禅打字的心酸一幕，有些奇怪地问他，“顾助，你平时都用两根手指打字吗？” 是小时候家里太穷，没接触过电脑打字吗？ “其实也不是。”顾特助抬起两只颤颤巍巍的手，给她看，“今天工作量超标，打字打得我腱鞘炎都快犯了，只能用两根手指戳了。” 他说话时神色很平静，命很苦的平静。 “……这样啊。” 顾特助打开手机，正好又是自己自拍的界面，他说出自己还是很在意的问题，“辜助，你刚才说佩服我的勇气……” 他满脸狐疑，“不会是在阴阳我吧？” 辜馥十分诚恳，“不是，我是真的很佩服你，还敢在朋友圈发自己的自拍，就算那么多人笑你。” “……”为什么要自取其辱啊，顾筠。沉默片刻，顾特助很快重振旗鼓，热情地建议，“辜助，你去打个唇钉吧。” “为什么？”辜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适合你。” “适合我？”辜馥有些惊讶，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父母眼中的乖乖女，师长眼中的模范生，还从来没人和她说过，她适合打唇钉。 “是啊，把上下唇钉起来的那种。”顾特助从善如流。比起关妤那种明白自己嘴毒的毒妇，这种冷不丁放冷箭，甚至不知道自己嘴毒的杀伤力更强。反应过来的辜馥:“……” 闲聊时间结束，两人开始工作，在两三个小时里，只有键盘的敲击声和鼠标的按键声，或是浅浅的翻书声。下午两点半，办公室门突然打开。关妤穿戴齐全，甩着包包从办公室出来，顾特助立刻叫住她，“要去哪玩呢。” “什么叫做去玩？”关妤哼了一声，“我要去干正经事，出外差好吗？” “关关……”顾特助闻言站起身，感动地伸出双手要拥抱她。 “免了。”关妤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佯装嗔怪，“你别总是和我动手动脚的，季锦洲知道会误会的。” “那不是他日常的心理活动吗？习惯就好，他把醋当饭吃的。”顾特助咧开嘴笑，“关关，我真的很高兴，你要带上我去出外差……” “停，你高兴早了。” 关妤抢先制止他，手掌挡在他面前禁止他进一步靠近，“这一次，我要自己去。” “啊……”顾特助失望地拉长语调，“带上我不方便吗？” “不方便。”关妤直接了当。 “不憋得慌吗？” 关妤:？ “带着你的冷笑话和你自己滚远点。”她冷漠道，“我走了。” “好无情的一个女人。”顾特助看着她远去，“那些年的情爱，终究是错付了。” “对了。”关妤突然折返回来，若有所思地问，“如果我有朋友被催婚了，父母逼着她结婚，应该怎么办？” “嗯……”顾特助随口回答，“说是同性恋呗，然后被赶出家门，这样就不用被催婚了。” “要是她父母说，就算她是同性恋，也可以先结婚生子，然后再离呢？” “嗯？这么狡诈的父母。”顾特助摸着下巴思索，神情有些凝重，“那就只能给她找个对象了。” “可是她不想结婚啊……不对，应该是她想结婚的人，不想和她结婚。” 温流鹤那小丫头眼光还挺高，非季燕舒不要。 “那找个假对象。”顾特助严肃地颔首，“这是我的压箱底的借口。” 但是有时候他也挺想找个人结婚的——拼好饭找不到人拼的时候。结婚以后两个人吃拼好饭都不用等其他人拼了，想想都幸福。关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欣喜地点了点头，不乏欣赏地拍了拍顾特助的肩，“你真是我的好军师啊。” “还好啦。”顾特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等你死了，我就把你的骨灰做成一套塔罗牌，一套扑克牌随身携带，这样你死前能帮我出馊主意，死后也能帮我出鬼主意了。” 她心满意足地离开。顾特助:？他没听错吧，把他的什么做成牌？辜馥若有所思，顾筠这个人，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确实主意很多。她冒出半个头来，“那个……也能分我一点吗？” 顾特助:？？ “你知道光是塔罗牌和扑克牌，就要了我多少骨灰了吗？”他的手在自己脖子下比划，“起码脖子以下都没了。” “我只要一点点就好。”她抿了抿唇，“够做一颗骰子就行。” 顾特助:？？？ “你还真是不贪心啊。”他气笑了，“要不要剩下的再给你做个博杯啊。” “……可以吗？”她诚恳问道。 “……” 第429掌:说好的恶女联盟呢！关妤坐上出租车，发消息和季锦洲报备: 他似乎就守着手机面前，几乎是秒回，关妤发完消息，笑着息屏。方才她和季锦洲说要见网友，把他气得口不择言，连什么“非要网恋吗？我不行吗？我有十部手机。”的话都说出来了。还是她说对面是温流鹤，他才放弃跟她一起出来的念头。关妤在约定时间前准时到达咖啡店门口。推开门，迎面扑来的是属于咖啡豆的醇香，风铃因为门的开合而被轻轻带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和前台服务生将冰块砸入玻璃杯的声音不谋而合。她在店内扫视了一圈，很快在人群中捕捉到了温流鹤的声音。她坐在窗外，穿着单薄的浅粉色短袖，白色蛋糕裙，露出细细长长的腿，整个人看上去人畜无害，她撑着下巴看窗外，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和刚聊几句的网友面基就算了，还这么没有防备心，关妤叹了口气。得让这小孩长长记性才行。她屏住呼吸，悄悄摸到温流鹤身后，突然从背后把她整个人圈住，隔着口罩重重亲了一口她的脸。温流鹤愣在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想推开身后的人，也推不开，慌不择路地抄起手边的包向后砸。趁着关妤躲开的功夫，她赶紧站起来，露出和她温柔外表毫不相关的野蛮姿态，“臭流氓！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叫温流鹤！” “等等。”关妤连忙握住她要砸下来的手，拉下自己的口罩，又拉上去，“是我。” “姐姐……” 温流鹤呆滞地眨了眨眼睛，确认真的是她之后，似乎是后怕袭来，眼眶迅速一红，珍珠似的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 “呜呜呜呜……你吓死我了……” 关妤没想到她就这么把人吓哭了，赶紧用手擦掉她的眼泪，把人连推带哄按回椅子上，“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吓你。” “我，呜呜呜……其实，我才没有被吓到，”温流鹤还在嘴硬，“我只是看到你太感动，有感而发而已呜……” 她明明就是被吓坏了，双手紧紧揪着关妤两边腰侧的衬衫。 “我错了我错了。”关妤擦掉她两边的眼泪，连带着滑到下巴的眼泪一并擦去，“别哭了。” 路过的人包括服务生，都在用一种看渣女的眼神谴责她。温流鹤往她身上蹭了一下，把眼泪全抹在她衣服上，吸了吸鼻子，“讨厌。” “讨厌我吗？”关妤蹲在她面前，抬头凑近观察她的神色。 “讨厌我的泪失禁体质。”她瓮声瓮气地补充，“不讨厌你。” “那原谅我了吗？” “你，你请我喝咖啡，我就原谅你。”她扬起下巴，鼻尖和眼睛都是红彤彤的。关妤站起身，手很不客气地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好。” 她在对面施施然落座，温流鹤好奇地问，“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没说你呢。”关妤的手轻点着桌面，“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就隔着手机聊了几句，你就答应出来跟人见面了？被人怎么拐走的都不知道。” “谁敢绑我？”温流鹤柳眉竖起，娇蛮之色尽显，“我在手机上都看过的，戳他眼睛，攻他下三路，然后一个过肩摔。” “手机上看过？”关妤嗤笑一声，“那刚才我从背后抱住你，你怎么还呆住了？也没挣脱开我？我还是个女性，换成男人呢？” “我……我……”温流鹤哑口无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怀疑，“不对啊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出来和网友见面。” “还能因为什么。”关妤冷笑着把手机扔到她面前。 “是你啊。”温流鹤瞪大眼睛，“你是调解所的老板吗？” “嗯哼。”关妤点头承认，“准确的来说，不只是我，还有小夏，顾筠和季柏棠。” 听见季柏棠的名字，温流鹤瞬间炸毛，“怎么她也有份，你就是不来找我搭伙！连顾筠都有份！” 她隐隐有些委屈，别开脸，“你都不告诉我！你把我忘了！说好的恶女联盟呢！” “这不重要……关妤心虚地转开眼神，“重要的是，我能帮你解决你父母催婚的问题。” 温流鹤微微转回一点头，“真的？” “嗯，他们既然想要让你找个对象，那你就带回去一个，是真是假无所谓，能拖多久算多久。” “可是我这个方法以前用过了。”温流鹤有些苦恼地垂下脑袋，“他们都嫌弃我找的对象歪瓜裂枣，还不如他们给我挑的呢，说要给我介绍。” “那就找一个条件比你好的啊。” “哪那么好找啊。” 温流鹤叹了口气，“比温家还高的门第本来就不多，要找个愿意陪我演戏的更是寥寥无几，江昱禾和枭哥我都懒得喷，我爸妈肯定不会相信。” 关妤自言自语，“季家，应该就比温家好一些吧……” 温流鹤耳尖动了动，“季家？” “季家符合条件的也只有——” “季燕舒！可以吗？”温流鹤眼睛一亮。 “你想得美。”关妤屈起手指在她脑门上一敲。温流鹤吃痛地捂住脑袋，委委屈屈开口，“那你又不和我说是谁……” “除了季燕舒之外，还有厉霆南呀。”关妤眨眨眼。她好像又有灵感怎么迫害厉霆南了！她的积分口袋，已经入不敷出很久了。 “厉霆南？他那脸臭得跟鲱鱼罐头一样。”温流鹤嫌弃得五官皱成一团。 “有就算了，你还挺挑。”关妤软硬兼施，又循循善诱，“而且，厉霆南算是姜苏安的所有物，你就不想……” “我想！”提起姜苏安，温流鹤立刻直起腰板，“我愿意！就他了！” 关妤满意地点点头，手边的电话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谁啊？” “小柏棠。” 温流鹤警铃大作。关妤接起电话，对面传来季柏棠雀跃活泼的声音，“姐姐姐姐，你在哪啊？听锦洲哥哥说你不在办公室。” 关妤正要开口回答，对面的温流鹤突然凑过来，说话声音微微拔高，像是故意说给手机里的人听的: “姐姐，你要请我喝咖啡，我可以再点一些甜品吗？” 季柏棠:！！！第430掌:提拉米苏是减脂餐 “她是谁！”季柏棠尖叫。关妤心虚地看了一眼温流鹤，“她是……” 温流鹤故意拿着手机坐到关妤身边，“姐姐，你还没点餐呢，看看喜欢喝什么。” 季柏棠大惊失色，像是当场撞破老公出轨的妻子，“姐姐！” 温流鹤凑过来，“姐姐，喝什么？” “姐姐，她是谁！”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那个小妖精是谁！你在外面又有猫了吗！” 关妤倒吸一口凉气，耳边被“姐姐”“姐姐”“姐姐”充斥，脑子快要爆炸了，不知道先回答哪一边。她先飞快回答温流鹤，“和你一样就好。” 再火速回应季柏棠，“没有，她是流鹤。” “姐姐，你要和我喝同一杯咖啡吗？”温流鹤佯装吃惊地捂住嘴。 “……点一杯新的，谢谢。” “好嘛。”温流鹤失望努嘴。 “温！流！鹤！”季柏棠咬牙切齿，“妖精中的妖精。” 温流鹤明知故问，“姐姐，你手机里的是谁啊。” “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是柏棠。”关妤有些奇怪，还是又回答了一遍。 “这样啊……不好意思姐姐，人家好像有点笨笨嘟。”温流鹤撑着下巴，对她眨了眨眼睛。关妤:？？？ “温流鹤……”季柏棠咬了咬牙，“姐姐，你们现在哪里？” “姐姐，人家想吃提拉米苏。”温流鹤晃着关妤的手臂。 “世纪大厦二楼的咖啡厅……” 关妤话音刚落，温流鹤按下她拿着手机的手，指着菜单问关妤，抢夺回她的注意力，“姐姐，你吃芒果慕斯好不好？这样我就能吃两种东西了。” “好好好，点。”关妤安抚完温流鹤，再看手机屏幕，季柏棠已经挂断了。她长长松了口气，疲惫地把手机放回桌子上，如释重负，“我怎么就那么累呢。” 古代帝王后宫佳丽三千都能安排得妥妥帖帖，她两个人都快应付不来了，果然还是法治社会救了她们—— “姐姐，你在想什么？”温流鹤明亮的眼睛扑闪扑闪。 “想给你们两个都拖出去斩喽。”她脱口而出。温流鹤:“……”痴情不是罪过，忘情不是洒脱。 “啊啊啊啊……你就不能不管那个季柏棠嘛。”温流鹤抱着胳膊，嘴撅得能挂酱油瓶，“她能干的我也能干啊。” “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关妤叹了口气，“失去你们其中一个，我都会很难过的，我们三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温流鹤还想蒙混过关，扯着她的手晃，“啊啊啊啊……” “停。”关妤手掌挡住她的额头，把人推开，“不是我说，温流鹤啊，你把对我撒娇的劲用在追季燕舒身上，说不定他就屈服了呢？” “净说些我不爱听的。”温流鹤哼了一声，“不理季柏棠不行，那我们合张影可以吧？” “可以。”关妤摘下口罩。温流鹤用眼影盘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发现刚才哭过的痕迹已经不明显了，她用腮红在下至处加深了眼尾红。 “可以了，来吧。”她把手机架在支架上，凑近关妤，躲进她怀里，对镜头摆出呜呜假哭的姿势。摆拍完毕，她把关妤推开，用完就丢，低头开始编辑朋友圈。 “打啥呢。” 关妤关心地凑过去看，被她警惕地移开手机，“先别看。” 关妤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扫了桌上的二维码，自己先点了餐，把她要吃的甜品也一并点了。等到服务生端着托盘，把咖啡和甜品一一摆上桌，温流鹤长舒一口气，“完成了。” “让我看看？” “你看我的朋友圈。” 关妤好奇地点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温流鹤发出来的朋友圈。附图就是她楚楚可怜地缩在关妤怀里哭的图片。底下最新评论一条接一条冒出来: :？ :？等着，我在路上了 :我是小波，这就是拉拉。我是丁丁，这就是拉拉。我是迪西，这就是拉拉。 :被盗号了？ :是被伯父伯母刺激到了吗？ :为什么哭了？关妤一言难尽，“你这文案——” 温流鹤显然对他们的反应很受用，幸福地晃着脑袋，“嘿嘿，很棒吧？” “还行……吧。”关妤勉为其难。温流鹤对比了一下两盘蛋糕，两盘她都想吃，于是先问关妤，“姐姐，你要吃慕斯蛋糕还是提拉米苏？” “我减肥。” “你不用减肥啊。”温流鹤一脸认真地观察她，“你还是这么美丽动人，多一分肉太多，显得太亲和，不符合我们恶毒女配的身份，少一份肉太少，显得刻薄，没有我们恶毒女配的娇俏，这样刚刚好。” “你不懂，我是明星，有上镜需求。”关妤嗔怪。 “这样啊……”温流鹤咬着叉子，满眼渴望地盯着蛋糕，垂涎欲滴，“那我两盘都吃了吗？” “先等等，等我咨询一下我的私人营养师。” 关妤拿起手机，拍了一张两盘蛋糕的合照，给季锦洲发过去。季锦洲回复: 关妤把提拉米苏拉到自己面前，“我吃提拉米苏。” “不是不能吃吗？” “我家的减肥专家说了，提拉米苏，提是提高代谢，拉是拉紧皮肤，米是碳水，苏州饮食清淡，是减脂餐。” 温流鹤奇怪地挠了挠头，“是这样吗？” “既然专家这么说的，那就不得不听了。”关妤故作勉强地拿起叉子。 “好吧。” 温流鹤半信半疑，原来提拉米苏是减脂餐吗？咖啡店门口的风铃被门吹动，少女火急火燎地从门口冲进来，风带起了发梢和裙摆，空气都似乎凝滞了几秒。 “温流鹤！” 第431掌:“我29章就出现了，你48章才出场！” 季柏棠在人群中找到了两人的身影，火速冲到温流鹤面前，拉住她的手腕，把人从座位上扯起来。 “你干什么！”温流鹤柳眉倒竖，“讨厌鬼。” “你才是讨厌鬼，狐狸精！” “我狐狸精？”温流鹤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才是狐狸精吧，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居然勾引关妤，成立什么公司，就是为了想和她多相处一段时间，压过我，对不对？！” “你有没有搞错。”季柏棠也不是好惹的，“你自己回去看看小说，本小姐29章就出现了，你48章才初登场，论先来后到，到底谁才是狐狸精啊！” 温流鹤一时语塞，季柏棠居然拿出场时间来压她。 “别吵了，两位大小姐……”关妤弱弱开口，试图劝架。 “姐姐别说话。” “闭嘴！” 关妤立刻乖巧，“好的。” “但是两位，能不能坐下来吵呢？”她忍不住开口，“别人都在看我们。” “你要是当初不脚踏两只船，不干出这种亏心事，就不会被围观了。”温流鹤伤心欲绝。 “……”好好好，她闭嘴。关妤劝阻无果，只好沉默，像是电视剧里被抓奸的懦弱丈夫，看着两个女人为她吵架。人尴尬的时候就会很忙，她心不在焉地解锁手机，随便地点开一个短视频软件刷。季柏棠扯了一下温流鹤的手腕，“温流鹤，你别得寸进尺啊，我们吵架不关姐姐的事。” 温流鹤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