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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步啊。” “真的没有。”季锦洲摇头。 “那你还不进房去?”夏舒徽不容置喙。 季锦洲下意识看向关妤,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站在那了,只给他留了个门。 “去啊。”夏舒徽催促。 季锦洲心虚地走向关妤的房间,装作很常来的样子,轻轻带上了门。 夏舒徽满意地回了房间。 第227掌:好邪门 关上门后,本就昏暗的灯光又暗了几分,滋长了暧昧的气氛,昏黄的灯光像是落入枯草中的火星,似乎只需要一点动静,就会熊熊燃烧。 “咳咳。” 季锦洲在房门口装模作样地徘徊了几圈,打算换一个更亮一点的灯光,随意按了一个按钮,房间内顿时陷入黑暗。 “……” 角落里倏然亮起的手机光线照亮了一张惨白惨白的女人脸,乌眉红唇,眼底不掺杂情绪。 季锦洲心脏咯噔一声,他捂着心口,“你吓死我了。” 小腿忽然一凉,温热的不明软体擦过他的小腿,一股令人悚然的阴凉感顺着他的脊背一直往头顶冲,他仓惶地往旁边一躲。 “什么鬼东西!” 关妤面无表情地按亮了床头的灯开关,“我们才要问你搞什么鬼,正卸妆呢,关灯干什么?” “……” 那不明软体生物是? 季锦洲不明所以地低头一看,思莱乖巧地坐在地上,长而湿的舌头耷拉在外面,小狗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原来是你啊。”季锦洲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阿飘嘞。” “你才是阿飘。”关妤白他一眼。 思莱哒哒哒地跑回自己的狗窝,那是关妤专门给它布置的一个大型狗的狗窝,狗窝的装饰蕾丝和枕头都是粉色的,就放在沙发旁边。 “它在这里睡这么好?难怪不愿意回客厅。”季锦洲轻轻哼了一声,“我都没有这种待遇。” 关妤用卸妆棉擦拭妆面的动作一顿,有些迟疑,“你看上它的窝了?那你们可能得打一架,这窝最近是它的心头爱。” “谁要和一只狗抢窝睡啊!” “也是……那你等它不喜欢了再送你吧。” “我要用也是用全新的。”季锦洲下意识回答,很快反应过来,“不对。” 他为什么要睡狗窝。 二手的,还是全新的,他都不睡。 关妤轻哂,抬眸看向化妆镜左上方,在镜子里和他视线相撞,时间仿佛倏然静止。 间接的视线接触,谁都没有移开视线,比起直接对视更加明晃晃,比互诉爱意更隐晦,季锦洲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她轻轻一笑,对着镜子,更是对着他擦唇膏。 他被这道明显带着调笑之意的眼神烫了烫,垂眸别开视线,转移话题似的握住思莱的嘴,“你还吃,大家都说你是一辆超级大胖狗了。” 思莱:? 关妤把最后一片卸妆巾扔进垃圾桶,拉直后的乌发垂至腰间,她寻求意见似的朝他投去一眼,“我要洗澡了,你……” “我不用一起,谢谢。”季锦洲羞涩又不失礼貌地拒绝。 “你想得美啊。”关妤气笑了,“我是想问你,我要洗澡了,你是等我出来再洗,还是回你房间洗。” 这人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 说他纯洁,脑子里都是那档子事,说他流氓,他还知道拒绝。 “我……回去洗就好。”季锦洲硬着头皮,快步逃也似的迅速逃离尴尬现场。 他匆匆打开房门,隔壁的房间像是安了感应器一样,静悄悄打开一条缝,一个脑袋伸了出来。 “锦洲?还没睡啊。” “我,我出来……透透气。”季锦洲面容严肃地巡逻了一圈没人的二楼,“没事了,妈你回去睡觉吧。” 夏舒徽打了个哈欠,“那你快进去睡觉吧。” “……” “……” “……妈你非要看着我进去吗?” “那你进去啊,还是你又惹老婆生气,被赶出来反省了?” “没有。” 季锦洲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折返回去,在门外等了十几分钟,确定外面没有声响了,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 那道声音如影随形,“锦洲,干什么呢?” “没事。”季锦洲关上门。 季锦洲开门,“锦洲……” 他迅速关门。 这么来回折腾,关妤洗好澡出来了,他还没找到机会出去。 她穿着浴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带出浴室里的水汽,屋内似乎温度都升了几度,见他还站在门后,她用浴巾擦着头发,目有犹疑:“你怎么还没出去?” “话说在前头,不是我想占你便宜啊。”季锦洲一脸严肃地保证,“我是真的出不去。” “出不去?” “不信你去看,特别邪门。”季锦洲下巴抬了抬,指着门,“我说的邪门不是形容词,是名词,那道门,真的很邪。” “只要我一打开这道门,我妈那间房下一秒肯定打开,我都怀疑被安了什么机关。” “知道我的外号是什么吗?”关妤神神秘秘。 “什么?” “不信邪的小关。” “……好。”好没有营养的外号。 关妤为了验证季锦洲口中的邪门,起身朝门口走去,稍微打开了一条缝。 “没有啊。”她纳闷地看着安静的房门。 她也是闲着无聊,居然信了季锦洲的邪。 “怎么可能。”季锦洲吃惊地走到她身边,“难不成我妈睡了?” “果然,你还是想和我睡吧。”关妤存了心逗他,眼睛微眯凑近他的脸,似乎想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 “想和我一起睡直接说啊,说不定我就同意了呢。” 季锦洲百口莫辩,“你,我,不是,怎么……我再试一次。” 他一手把关妤拉回房间,另一只手关上房门,再次打开。 旁边的门又打开了,夏舒徽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你们怎么还没睡觉?吵完架和好,不是应该做点更重要的事吗?哦不对,你们做了一整天了。” 季锦洲面有难色,“……妈,这个字太粗俗了一点吧。” “哦,那我换句。”夏舒徽整个人靠在门板上,“你们不是应该干点更重要的事吗?哦不对,你们干了一……” “停!”季锦洲不忍卒听,抬手制止,“这个更粗俗。” 恶俗啊。 夏舒徽还要说什么,季锦洲一下门关上,“妈我们先睡了。” 门后,季锦洲耸了耸肩,“你看吧。” 关妤又试了几次,只要是她开的门,夏舒徽那间房就没有动静,季锦洲一开门,她准跟着开门。 “好邪门。”她感叹。 休了个假刚回到自己岗位的宋时观打开监控,看着二楼不停开开关关的房门,也忍不住感叹: “好邪门。” 三个人大半夜的不睡觉,玩门。 有钱人的爱好就是不一样。 第228掌:一起睡 “那我开门,你冲出去呢?”关妤提议。 “我跑两步就被她发现了。” “那看起来,你今晚是不得不睡我房里了?”关妤挑了挑眉。 “你非要邀请我的话,那我也不得不从……呃啊!” 话音未落,他被关妤一把推进去。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从衣柜里找了没用过的干净浴巾扔给他,关妤思索她衣柜里的衣服哪一件适合给季锦洲当睡衣。 “这件怎么样。”她拿起一件银色衣服。 “认真的吗?”季锦洲一言难尽。 “嗯。”关妤认真点头。“很性感啊。” 两根细细的吊带,胸前U型荡领,身后大露背仅有交叉两根绳子,贴身S型腰身设计,银色如同水色洌滟。 “我穿也性感吗?”季锦洲不可置信地重复一遍,虚空摸了摸背后不存在的布料,“这个大洞是?” “穿前面的,这样透气。”关妤淡定。 “……我不要。” “好挑剔,好可恶。”关妤不满地哼了哼,又给他换了一件,“这个怎么样?粉色小猫咪。” 依旧是吊带睡裙,粉色的丝绸面料,胸前一个大蝴蝶结,长度堪堪遮挡住大腿。 “有没有露肤度没那么高的?”季锦洲艰难开口,“你自己倒是衣服裤子齐全,我怎么就穿得‘挡得住上面,遮不住下面’?” 合理怀疑关妤想嬷他。 “你的要求真的很多。”关妤嘟嘟囔囔,给他找了件长袖长裤的睡衣,虽然一身粉,但是至少遮住了。 季锦洲默默进了她的浴室,空气中还残留着沐浴露的香味,他有些不自然地简单扫了一圈,不像他房间里的黑白灰,这里连瓷砖都被改成了粉白相间。 沐浴露,洗发水,护发素,毛巾浴巾,一眼望去全是粉色,都是它们的主人生活过的痕迹。 他有些出神地想,总觉得自己这时候洗澡,很像要去侍寝的妃子。 他出来时,关妤躺在床边,把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披在床边,哼着小曲玩手机,笔直纤长的大腿靠在墙上。 见她没有想吹头发的意思,季锦洲忍不住开口,“不吹头发吗?” “睡着睡着自己就风干了呀,我懒得吹。”她无所谓地玩手机。 季锦洲眉头皱了又松开,无奈地坐在地毯上,挽起她的头发,“这样对身体不好。” 他拿起桌上的梳子帮她梳顺头发,插上电吹风,柔软的指腹在她发间穿过,发丝缠绕在他的指节。 季锦洲有些出神,似乎可以体会到夏舒徽劝季柏棠时,说的那句“蓝天白云,还有生活中的小确幸,都有人分享。” 他再回神时,关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手机,睁着黑亮的眼睛看着他。 两人的眼睛再次对上,似乎有什么在发酵,季锦洲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眸底氤氲翻涌,着莫名的情绪,“看什么?” 关妤口吻认真:“这样好像在理发店洗头哦。” “……嗯。” 啪!刚发酵的东西立刻碎了一地。 “小哥,怎么收费?” “单洗头15,洗剪吹30……不是,正浪漫呢,搞什么。”季锦洲不满。 “对不起,要多浪漫?”关妤诚恳道歉。 “比如,分享生活中印象深刻的蓝天,白云,还有生活中的小确幸。”他给她吹着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哦。”关妤想了想,“我记得有一天天很蓝,还有群鸟飞过。” “没了?” “然后就有鸟兜不住屎,滴我头上了,印象很深刻。” “……” 季锦洲叹了口气,放弃了和粗线条少女谈浪漫的设想,专心给她吹头发。 “头发干了。”季锦洲收起吹风机,放回原位。 “干了,那睡觉吧。”关妤笑眯眯拍拍身边的位置。 思莱还以为在召唤它,前腿一蹬跳上了床,趴上了给季锦洲让的位置。 “你睡这,我去睡你狗窝得了呗。”季锦洲气笑了。 思莱看了一眼自己的狗窝,再看一眼季锦洲,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开,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生怕季锦洲抢了自己的小窝。 “我们一起睡?”季锦洲不可置信。 “不然你睡沙发?” “我睡沙发睡不着。”季锦洲眼神真挚,“睡不着我就会有黑眼圈,有黑眼圈明天我妈又会误会我们……” “所以我让你上床睡啊。”关妤用眼神催促,“你睡不睡?” 季锦洲谨慎地坐在床边,“你先睡,我关灯。” 关妤见他只坐了一小块床,“你只有一半屁股需要睡觉?另一半不用?” “我……” 他掩饰的话还没说完,关妤强行按住他的肩让他躺下,越过他去关灯。 “好了,睡觉。” 这个床是稍大的单人床,两个人睡难免肢体相触,她能感觉到身边人的紧绷,忽然就起了逗他的念头。 她单手支起身子,和他的脸慢慢凑近,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身侧,将他整个人禁锢在怀里。 被沐浴露香味笼罩住的季锦洲抬眸,落入自己眼中的是无限凑近的脸。 季锦洲心想,她都这么主动了,他还处于被动,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气氛到了什么事都敢做,手臂支撑着上半身抬起,他靠近她的脸,吻向她的嘴角。 关妤一使劲,终于够到了遥控器。 吻落了空,季锦洲茫然地睁眼,眼中的迷离还未消散。 “我拿空调遥控器。”她无辜地缩回手,“怎么了吗?” 空调发出“滴——”地一声,和他的心一样凉了下来。 “没什么啊,我睡前乐意做几个仰卧起坐。”季锦洲面容严肃地做了几个卷腹。 “那睡觉吧。” 房间内又陷入静谧。 身边多了一个人,关妤再怎么心大也有些辗转反侧,她翻了个身,谁知道季锦洲也是面向着她侧睡的,险些翻进他的怀里。 “……”她闭眼装睡。 没听见他醒来的动静,关妤慢慢睁开了眼,他呼吸匀称平缓,似乎早就睡熟了。 就算小说世界连个路人都长相清秀,但是她依旧很少看到比他长得还好看的人。 她都收留他了,小小占个便宜应该没关系的。 她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上手,伸手碰了碰他的喉结,顺着喉结一路往上,下巴,唇瓣,鼻尖,山根…… 眼睛。 那双眼睛蓦地睁开,沉静得如同不见星月的夜空,而她的指尖正落在他的眉眼处,睁眼时睫毛扫过她的指腹。 “做什么?”季锦洲眨了眨眼。 关妤倒打一耙,在他脸上轻拍一巴掌,凶巴巴道,“快睡觉!你吵到我休息了。” “……哦。” 第229章:往右吧,老天保右。 夜正深时,蟾宫高悬,清亮月色隐隐透过纱帘照进屋内,床上的两人早已熟睡,发出浅浅的呼吸声,她背对着他,整个人被他拥入怀中。 季锦洲毫不自知地把手挎放在她的腰间,像是抱着自己床头的那只玩偶熊,又把人往怀里捞了捞。 关妤睡觉不老实,似乎是觉得他的怀抱热了,没睡一会儿就开始踢被子,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他的胸里,像八爪鱼一样反扒在他身上。 季锦洲强撑着起身,无意识地给她盖上被子,又沉沉睡去。 两人相拥而眠。 翌日清晨。 季锦洲睡梦中隐隐听到了几声敲门声,又不像是在敲自己的门,勉强掀开眼睛,又迅速闭上。 “有人敲门。”关妤连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的。 “敲别人呢。”他的大手有一搭没一搭轻拍着她的背,“睡你的。” “上班啦老板!上班上班!”顾特助任劳任怨地来敲门,“快八点了,再不上班就迟到了!” 他敲的这扇门没打开,反而是他旁边的客房门打开了,夏舒徽揉着眼睛出来,“小顾啊,来这么早。” “夏夫人?”顾特助吃了一惊,立刻鞠躬道歉,“打扰您休息了。” 夏舒徽摇了摇头,“这时候我也差不多该起了。” “您昨天在这里睡的?”顾特助好奇。 “昨天和季兴德那老家伙吵架了,就来锦洲家这里了。” 顾特助弯了弯眉眼,“那正好,我带了早餐,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给您送上来。” 夏舒徽靠在门框上,满意地点点头,“你还挺细心的,我们家锦洲就要麻烦你多照顾了。” “这都是我分内的事。”顾特助斯文地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夏舒徽越看顾特助越满意,毫不吝啬地给予高评价: “你长得好,人又沉稳斯文,还懂礼貌,和那些咋咋呼呼的人一点都不一样,看起来就很可靠,前途不可限量,要不是我只有三个儿子,不然你来当我们季家的女婿该多好。” 顾特助被夸得嘴角上扬,又强行压下来,沉稳地推了推镜框,沉声:“夏夫人谬赞了。” “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我现在想先专注我的事业,感情的事顺其自然,要是不能给另一半好的生活,那两人都不会幸福的。”顾特助严肃地思考。 “那太好了。”夏舒徽眼珠子转了转,“你觉得我们家柏棠怎么样?” 母老虎。 顾特助心想。 “柏棠小姐活泼可爱,有大家闺秀的风范。”顾特助颔首。 “那你喜欢她吗?你们两个郎才女貌,要不加个联系方式聊一聊,约出去看看电影什么的?” 顾特助回想起前几天,无意中听到季燕舒和季锦洲的谈话,季燕舒苦恼地和季锦洲说,他家小妹最近处于厌男期,对那些相亲对象,见男怼男,不怼则骂,不骂则打。 有陷阱。 他谨慎发言,“柏棠小姐是季总的妹妹,我只是季总的下属,这样不好吧。” 对他不好。 “哪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早就不兴旧时代地主长工,主仆有别那一套了。”夏舒徽摆摆手。 顾特助鼓了鼓腮:“……” 他也没说自己是长工,是仆啊。 “怎么样?我们家小棠很漂亮很可爱的。”夏舒徽眨眨眼睛。 “欸,夏夫人,季总怎么敲这么久的门还不开啊。”顾特助装作认真研究门把手的样子,看似不经意,实则非常刻意地转移话题。 “季锦洲不住那啊。”夏舒徽没有察觉地笑道,“你是不是很久没来叫过他了?” 顾特助心下疑惑,他几天前才来叫过啊,季总不是一直住这间房吗? 但身为特助的专业嗅觉告诉他,不该问的事情不要深究,“是,那季总现在搬到哪里去了?” 夏舒徽指了指另一间紧闭的房门,“现在还在睡呢。” “那间房间,不是夫人的吗?”顾特助迟疑。 “你这话说的,房间哪有分是谁的?”夏舒徽投来一个揶揄的眼神,“到底还是因为你没有女朋友,思想转变不过来。” “是。”顾特助没有反驳。 有些人看起来纯洁单纯,其实暗地里手机浏览器是无痕模式的,浏览记录是清空的,去世后手机是要格式化的。 “所以昨晚,季总是和夫人……一起……睡的?”顾特助突然反应过来。 “他们不是都是一起睡的吗?”夏舒徽反问。 “啊……是,没错。”顾特助点点头。 他猝不及防吃了一口大瓜,还没反应过来。 季总,和夫人,一起睡? 一起? 虽然两人还有个孩子,但是重逢之后,季总不是连小手都没牵一个吗?怎么还能一起睡,死丫头过那么好。 “你先去楼下找个地方坐着等会吧,估计他们没那么早起来,昨天折腾到了半夜。”夏舒徽打了个哈欠。 昨天那两口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不好好睡觉,大半夜在那里开关门,害得她也没睡好。 顾特助:! 这是他能听的吗? “可是季总已经很久没上班了,公司里堆了一堆文件等着他处理,再不过去晚上就要加班了。”顾特助为难。 “是吗?那你去叫吧。”夏舒徽点点头。 顾特助连忙跑向关妤房门口,半信半疑地抬手敲了敲,语气都在发虚,“季……总?季总!” 这里面要是没有季锦洲,那位有起床气的人怒气冲冲开门,他该往左跑还是往右跑? 往右吧,老天保右。 在心里规划好了逃跑路线,顾特助底气充足了一点,敲敲房门:“季总!” 睡得正熟的关妤不满地推了推季锦洲,“叫你呢。” 季锦洲把被枕麻了的手臂小心翼翼从她脑袋下抽出,在床上发呆了一会,意识回笼,任劳任怨去开门。 “季总,季总!小季!季——” 门被打开,顾特助目瞪口呆地看着穿着一身粉,明显不合身睡衣的季锦洲,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季总,您这是什么幽默?” “……” 季锦洲凶巴巴开口,“要你管。” 顾特助看热闹似的试图踮脚往里面看,被季锦洲关上门遮挡了视线。 “看什么看。” “我关心一下夫人嘛。” 季锦洲十分嫌弃:“你那眼神像要偷狗的。” 顾特助从善如流:“季总请不要这么说夫人。” “……” 第230章:为什么学厉霆南说话 夏舒徽走过来,顾特助余光看见了,立刻背打直,抬头挺胸肩下沉,压下嘴角。 眼睁睁看着他一秒正经的季锦洲:? “你被上身了?” “没有,季总。”顾特助沉声。 夏舒徽欣赏地拍了拍顾特助的肩,“锦洲,你觉得小顾和柏棠怎么样?合适吗?” “不好。”季锦洲直截了当。 “怎么就不好了?小顾虽然没什么家世背景,但人上进又老实,成熟又稳重,你三叔也不是看中家庭背景的人,你怎么这么嫌弃自己手下。” “我的意思是,对顾筠不好。” 夏舒徽噎住:“……” “有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夏舒徽没好气道。 季锦洲娓娓道来,“上次她因为拆散了三叔好友的儿子儿媳,被投诉到三叔头上,三叔为了挽救她的婚姻观念,把她骗去和一个世家的儿子相亲,结果她从眼角到嘴角给人挠出了一道血痕,现在还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 顾特助摸了摸自己的脸,表情严肃得不行:不行,他不要当灰太狼。 “顾筠这家伙本来就怂,你再让他娶只母老虎,他更抬不起头了,一辈子被吃得死死的。”季锦洲一眼就看穿了两个人的未来。 顾特助震惊地指了指自己:他怂?他怂吗?他只是没那么勇敢而已! “小顾,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夏舒徽认真询问他。 顾特助看了一眼季锦洲,又看了一眼期待地望着自己的夏舒徽,实在不忍心辜负这么夸过自己的夏夫人。 “其实……强势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听老婆的话有饭吃。”顾特助嘴角扬起一抹得体的微笑,扶了扶眼镜。 “其实我很愿意听老婆的话,但是感情这种事,要看缘分的。” 季锦洲:? 夏舒徽:! “小筠,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真的是个好男人。”她一脸欣赏。 “马、屁、精。”季锦洲一字一句。 “季锦洲,你怎么说话呢。”夏舒徽不满,“难怪关妤和你吵架,你就是大男子主义太重!” “我大男子主义还重啊?”季锦洲微微瞪大眼睛,“关妤指哪我咬哪,比思莱还忠犬,你说我大男子主义?” “你就说你是不是男子吧!” 季锦洲:“……” 所以他男人和好老公只能选择当一个是吗? 背后的房门被打开,关妤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出来,“你们在说谁是不是男人?” “怎么不多睡一会。”季锦洲眉眼柔和。 关妤鼓了鼓腮,“我的自律人生从今天开始。” “哇。”顾特助很配合地赞叹,“自律女王。” 关妤:“……” 总感觉从他嘴里吐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词。 “我们刚才在说,柏棠和顾筠的可能性。”季锦洲瞟了顾特助一眼,“他说,听老婆的话有饭吃,他很喜欢强势的女孩,所以很喜欢柏棠,想和她去看电影。” 顾特助:“……” “你喜欢柏棠?”关妤上下扫了他一眼,“我们家柏棠长得好看,人又温柔又会撒娇,安静甜美,你要是喜欢她,得努努力了。” 季锦洲:? 顾特助:? 夏舒徽:? “咳咳,阿妤说得没错。”夏舒徽硬着头皮,“我们柏棠就是这种女孩子,没错的。” 关妤这孩子,滤镜比她还厚。 察觉到几人不赞同的眼神,关妤反问,“我说得不对吗?” 她们家柏棠就是那种很乖很听话的小女孩啊。 “对对对。”季锦洲不太走心地点头。 “柏棠小姐性格确实很好。”顾特助温文尔雅地笑道。 关妤:? 她一脸诧异地看向他:“姓顾的,你怎么学厉霆南说话。” 一股假正经的死样,和厉霆南一模一样。 “阿妤,怎么说话的。”夏舒徽满脸不赞同,“霆南说话死装死装的,哪像阿筠这么自然,人家一看就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质。” “阿,筠?”关妤见鬼似地看向顾特助,“你什么时候混这么熟了。” 气质这个词,是能放顾筠身上的吗? 季锦洲轻笑:“他私下就是马屁精和假正经都来的啊。” “季锦洲!你说话再这么没礼貌,我要生气了!”夏舒徽严肃着脸,“这小孩多好啊,人家还给你带了早餐,这可不是在特助的职责范围内。” 顾特助轻勾着嘴角劝,“没事的夏夫人,我都习惯了,我愿意原谅季总。” 季锦洲:?你还原谅上了 “看看。”夏舒徽戳戳季锦洲的手臂,有些感叹道,“年轻的时候吃死装哥那一款,嫁错了人,老了才知道,嫁人就要嫁阿筠这种听老婆话,又温文尔雅的好男人。” “现在也不晚啊。”季锦洲一脸严肃,“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委屈一点,随时改口叫爹。” 夏舒徽:“……臭小子,现在连你妈都敢调戏了。” 她伸手去掐他手臂。 季锦洲直呼冤枉,“妈,用词准确一点,什么叫调戏?那叫调侃。” “差不多啦。” “……差很多吧。” 谈话间,宋时观举着个饭铲就上来了,还围着条围裙,看见季锦洲的穿着时愣了愣,“……季总。” “什么事。” “楼下有人找。” “谁?” 宋时观还没回答,一道清亮的声音顺着楼梯口传上来,“锦洲哥哥!我可以上来吗?衣服都穿好了没有。” “上来吧。”季锦洲应了一声。 “柏棠怎么来了?” 夏舒徽坦然回答:“我叫她来的啊。” 余光瞥见顾特助倏然瞪大的眼睛,季锦洲幸灾乐祸地笑道,“动作这么快?” 夏舒徽否认:“才不是呢,我昨天就和柏棠约好了今天去逛街。” “早上好姐姐,早上好大伯母。”季柏棠噔噔噔地爬上楼,兴高采烈地和两人打招呼。 “季柏棠,我呢?”季锦洲气笑了。 把他当空气啊。 “锦洲哥哥,早上坏。” “你也是,季砒霜。”季锦洲扯扯嘴角。 “锦洲哥哥,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她满眼写着一言难尽。 “我穿这样怎么了?”季锦洲坦然,“谁说男人不能穿粉色睡衣了?” “没怎么,就是我看着有点反胃,想吐。”季柏棠用最甜美的笑容说出最不留情面的话。 “……你给我出去。” 季柏棠漫不经意地扫了他旁边的人一眼,两人对上了眼神后,她眼睁睁看着那个人突然害羞地躲到季锦洲身后。 季柏棠:? 第231章:我将惩罚我自己 “顾筠,你干嘛。”季柏棠一脸莫名其妙,“看到我害羞了?” 顾特助抿了抿唇,“柏棠小姐请不要调戏我。” “谁要调戏你啊!” 季锦洲面无表情:“可以从我背后出来吗?” 他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娇羞地躲在背后,还揪住他的衣服,不知道会对他的心理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顾特助不可置信:“季总,你说话怎么这么无情?你若回头看看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我不敢看你。” “为什么?” “怕忍不住自废双眼。”季锦洲轻哂,“那就真的两眼空空了。” “顾筠。” 季柏棠探头绕过季锦洲的身体去看他,顾特助躲到另一边。 “顾筠?”她又到另一边探头看,顾特助又躲到另一边。 她忍不住道:“顾筠,我有什么地方惹到你吗?怎么看见我就躲,还是在和我玩秦王绕柱走?” “是因为……”顾特助难以启齿,“没错,就是在表演秦王绕柱走,我将在公司年会上表演。” “可是现在是夏天诶,离年会还有好几个月吧。” 季锦洲掸了掸自己的粉色睡衣,走到关妤旁边站定,“真好,你们一个是秦王,一个是荆轲,只有我是根柱子。” “两个人站一起多般配啊。”夏舒徽越看越满意,一个高大斯文,一个娇小活泼,此乃天作之合。 “我看网上的都说,酷哥就要配甜妹,这说的不正好是阿筠和小棠吗?” “甜妹?”季锦洲怀疑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转过头严肃地和关妤说:“你打我一下。” 昨天梦到了被丧尸追着跑,他怀疑自己还没清醒,丧尸病毒已经侵袭到他的大脑,占领他的中枢神经了。 “酷哥?”关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转头回以严肃脸,“我打你一下,你看痛不痛。” 昨天梦到了变成丧尸追着人跑,她怀疑自己还没清醒,丧尸病毒还侵袭着她的大脑,占领她的中枢神经。 关妤使劲掐了一把他的脸,“怎么样,疼吗?” “疼。”季锦洲揉揉脸。 不是梦。 他心里这么想,也确实这么问出口了,“所以季柏棠到底和甜妹有什么关系啊!” 别人的甜妹,治愈系温暖小太阳。 他家的甜妹,致郁系邪恶食人花。 “妹妹也是妹啊,长相甜也是甜啊,又不是只有性格甜才是甜妹。”夏舒徽翻了个白眼,对他没品的不屑,“这么好吃的一对,让你吃都浪费了。” “是饭吗你就端上来?”季锦洲木然。 “近年来市场评价果然是降级了,顾筠居然能当上酷哥了。”关妤认真思索。 “你们两个说话再这么没礼貌,等一下下楼不许走楼梯,也不许走电梯。”夏舒徽给予严厉批评。 “……” “所以大伯母,你想撮合我们?”季柏棠眼眸微眯,情绪似乎沉了下来,看向顾筠的眼锋都凌厉了不少。 “季小姐。”顾筠察觉到她的眼神,有些受伤,“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认为我是那种爱慕虚荣的男人吗?” 季柏棠不露神色,但是她大学的时候,确实有很多不自爱的男生因为她是季家的人,主动贴上来。 “你以为我是因为你的钱,才接近夏夫人,要她撮合我们,是吗?”顾特助步步追问。 季柏棠隐晦表达,“其实现在社会对拜金并不是那么鄙夷了,你这种男人我也见多了,有野心想往上爬也挺好的。” “你们有钱人太侮辱人了!”顾筠扭头就要跑走。 夏舒徽连忙拉住他,“小筠啊,实在不好意思,要不等会我给你开张支票,放假后你去好好放松——” “夏夫人,我不用你的支票。”顾筠羞愤而走,下楼梯的时候还差点绊倒自己。 “……”关妤沉默了一会,“这两人是在演偶像剧吗?”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季柏棠看着他愤而离开的背影,有些手足无措。 和她交锋过的极品男,被她怼的第一反应,不是脸红脖子粗地大骂,就是破防挽尊,这么难过跑走的……还是第一个。 她还看在是熟人的面上,嘴下留情了呢。 但是人家好像真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 “我去找他解释吧。”季柏棠是个有错就认的好女孩,抿唇准备追出去道歉。 “不用。”季锦洲搭住她的肩膀,从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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