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孟景舟_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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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福叔给他的留言：明天有事，不能带病人逛街。明天周六，天气晴朗，潘豆子本来就打算自己带阿姨逛街的，看来这个叔叔还是很负责的，没时间会提前通知。潘豆子设定好闹钟，简单洗漱之后，本以为很疲惫，倒头就能睡着，睡了两个小时，头脑比没睡前还清醒。他在想陈迅写的那个程序。他以前写得更好，他明明能写得更好，但是，他知道自己永远没机会，因为，他心静不下来。他报考的是录取分数非常高的医学专业，在大学第一个月，他就知道，学医的人，前几年别想赚钱。他急着需要钱，于是自学编程，参加学校的编程大赛，得三等奖，在大二那年，得到校级优秀学生奖，全免学费，还拿到了六千块的奖金。也成功换专业，成为计算机软件专业的学生。他把阿姨接到魔都治疗。医生说，阿姨全身上下几百处伤，双腿骨折，身体太虚弱，没法做手术，加上精神也不正常，需要慢慢治疗。阿姨的治疗费，每天都上千，他没钱，学校勤工俭学的钱都不够他生活费，他在网上找了兼职，每天疯狂写程序，医院知道阿姨是被拐卖的，知道他还是一个学生，减免了一半的费用。坚持了两年多，阿姨的身体终于可以接受小手术了。大四开始做毕业设计，他的指导导师希望他读研究生，读博士，那年，阿姨身体好了很多，双腿可以做手术矫正了，需要很多很多钱。他选择了上班，一年之后，手术很成功，阿姨终于不用在普通医院，转入到精神卫生中心了。精神卫生中心每天的住院费最低80块一天，最高上千块，潘豆子没多少钱，他选择了200块一天的房间，这种情况下，又坚持了四年。每天，他起床，睁开眼，就知道今天欠信用卡，欠医院，欠房东，欠好多钱，他疲于奔命了8年多，累了。他做好了计划，等阿姨身体正常，他就回家，去跟那些人做个彻底了断，同时也抹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事到临头，他还是放心不下，怕阿姨没完全恢复，怕自己存的那点钱，不够阿姨花，于是，潘家祠堂是爆炸了，但是，无人死亡。潘豆子看着天花板，只看到了深深的绝望。利用窗外微光，他爬起来，拉开床头抽屉，找了两粒褪黑素扔嘴里，打开气早已跑光的半瓶可乐，成功吞服掉药物，这种2.5L装的价格不贵，在超市7块钱一桶。他平躺在床上，安静等药物生效。白天是平常人的世界，晚上是警察，小偷，性工作者，犯罪分子，程序员，艺术家等等职业的工作时间。潘豆子被闹钟吵醒的。 “无所事事的一周即将结束！”潘豆子感慨一句，起床收拾，出门扫码骑共享单车，去精生卫生中心，要带阿姨逛街。 “阿福呢？”阿姨忽然问一句。潘豆子一下就哭了，阿姨终于主动问某个人的情况了。精神病人的记忆是混乱的，很难记住任何事情，经常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阿姨记得福叔，这可是身体恢复的重要标志。 “阿姨，那个叔叔今天有事，他搬家，明天来。”潘豆子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他想急着去找医生确认。潘豆子没去找医生，他用毯子铺了一半在轮椅上，阿姨主动戴好手套，帽子，围好围巾，坐上轮椅：“出发了哦。” 阿姨的声音很欢快。第187章青梅竹马重逢潘豆子推着阿姨，走了不到十米，阿姨忽然说：“错了，这边。” 阿姨在指路。应该是那位叔叔经常带阿姨走固定路线，所以阿姨记住了。看来这位叔叔非常熟悉精神病人该如何护理。精神病人进入陌生环境会担心，惊恐，福叔经常带阿姨走固定路线，阿姨接触外面世界，慢慢就不害怕。带着期待，潘豆子根据阿姨的指路，不断前行。绕着零陵路，走到满是法国梧桐树的衡山路，再进入到徐家汇公园，在公园里，阿姨甚至还站起来，让潘豆子扶着，走了十几分钟。看得出，阿姨想自己走，但体力跟不上。在公园逛了一阵，在阿姨的指挥下，潘豆子推着阿姨往回走。整个路段，阿姨全都记得。回到零陵路，潘豆子要把阿姨往精生卫生中心推，阿姨说：“错了，这边。” 潘豆子往前继续推，来到一家叫“冬雨谷香”的新开饭店。现在不是饭点，饭店里只有两三个顾客，其他都是员工。一个女员工见到阿姨，马上把靠窗位置的椅子拿走，阿姨的轮椅刚好能放进去。 “阿姨好！”女员工很热情的招呼。 “小萌好。”阿姨竟然回应，而且明显认识这个女员工。潘豆子没出声，他在默默观察。小红回到点餐台，操作了一阵，拿出一张打印好的小条子放餐桌上。阿姨很熟练的用餐桌上的餐巾纸盒子压住小纸条，以免被风吹走。潘豆子明白过来，应该是那位叔叔经常带阿姨过来吃，所以阿姨记住了。没多会儿，送上来一小碗蒸蛋，还有一小碟蚝油生菜。阿姨用勺子从小碗里挖出嫩滑的蒸蛋，几口吃完，然后用筷子吃生菜。用筷子夹菜的动作很笨拙，一片菜叶子夹了好几次。 “吃蔬菜，强壮！”阿姨说。潘豆子要帮阿姨夹菜，被称呼为“小萌”的服务员过来提醒：“先生，阿姨手不灵活，要多练，你别帮她，让她自己夹。” 阿姨吃完蔬菜，小红送上来一碗肉丸子汤。用筷子夹肉丸子，非常难，阿姨折腾了几分钟，终于夹住一个丸子放进嘴里。 “阿姨成功了，可以用勺子了。”小红说。阿姨用勺子，把剩下肉丸子吃掉，汤都喝光。潘豆子看了下打印出来的单子：嫩滑蒸蛋，两块，生菜，七块，最贵的是肉丸子汤，十六块。 “小萌，再见！”阿姨吃完就要走。 “阿姨再见。”小红过来收拾东西。 “我还没付钱呢。”潘豆子要去买单。 “不用，福叔会跟我结账的。”小萌说完就去继续收拾东西了。潘豆子跟福叔之间约定，按次给钱，每次一百块，两人从来没说要带阿姨买任何东西。福叔也没找潘豆子报销过吃饭的钱。把阿姨送到医院，潘豆子想电话问问福叔，到底花了多少钱。叔叔人看上去老实，不能让老实人吃亏。他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真的要让阿姨恢复记忆吗，要是彻底恢复，以前那些不好的记忆，对阿姨太残忍了。潘豆子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脑子不清醒，各种纠结，他忽然又想起来，这家饭店名字，好像在桂果路见过类似的。 “在桂果路那边的福满星宇饭店吃过两次饭，这家冬雨谷香是快餐店，桂果路那边的快餐店，到底是不是也叫‘冬雨谷香’？”潘豆子今天刚好没事，他决定去桂果路看看。骑着共享单车，潘豆子用了半个多小时，到达桂果路，比打车都快。一个女人，从办公楼下来，路过旁边麦当劳，走向公交车站，潘豆子刚好把共享单车停好。女人大红唇，穿着毛裤，裙子，如果不穿毛绒裤，这女人穿裙子肯定被冻成狗。潘豆子心中正要讽刺大冬天穿裙子的女人，他看到了女人的脸，差点不敢认。 “翠红？！”潘豆子喊了一声。祝露丝在看公交车站的提示牌。魔都车站提示牌上会显示下一班车到站的大致时间，通过提示，可以减少大量白等的时间。所以很多人在公交站，会习惯先看提示牌，再玩手机。祝露丝听见熟悉的声音，她怀疑自己是幻听。 “翠红，真的是你！”潘豆子本来还不敢认，看到祝露丝迟疑的神情，终于确定，这人就是祝翠红。祝露丝扭头，看到潘豆子那张圆脸。惊讶中带着喜悦。祝露丝想用手中的包砸在这张大饼脸上。最终，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很优雅的站着：“豆哥，你从哪里来？” “我回了趟老家，见到祝老师了，他在你县城的房子住，后来不习惯，也回乡下了。我去县城见到祝智，他说你好多年没回家。”潘豆子很激动。 “我弟弟和他女朋友都很烦人，我才不想理他们。” “你弟弟结婚了，孩子都快一岁了，他们结婚你没回去？” “没回去。我男朋友不喜欢去乡下。”祝露丝脸色平静多了，显得客气而疏远。 “你男朋友呢，介绍我认识认识，哥帮你把关。” “不用了，我们订婚了，说不定春节就去办证，你呢，结婚了吗？” “我独身主义。你男朋友哪里人？” “魔都本地人，全家移民美国，我春节后，也要跟移民去美国。” 潘豆子说：“翠红，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祝露丝笑了：“豆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放心，我厉害着呢。” 潘豆子说：“你说你订婚了，跟魔都本地人订婚，你手上没订婚戒指，假设你今天没戴戒指。你从办公楼下来，手上拎着一堆东西，今天是周六，不上班，你拎着这么多东西，是不是被辞退了，今天过来拿东西？” “豆哥，你想太多了，如果我被辞退，公司办公楼都进不去。” “行，算我看错了，加一下联系方式。” 两人加了联系方式，潘豆子非要请祝露丝吃晚饭。 “算了，我不装了，累，我没男朋友，当然也没订婚，就在这楼上上班，我几年前在县城买了套房子，给我爸住，我弟弟那个女朋友我看不惯，后来就不想理他们，所以一直没跟家里联系，我的事情都说清楚了，这下你放心了吧。” 潘豆子说：“翠红，你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哪里来的钱买房子，我不相信你工资比我高。” 第188章神说，要有光祝露丝说：“豆哥，靠工资赚钱是打工人，有钱人很少靠工资的。我表面上是在打工，其实，我只是要用这个身份，表明我有正当职业。我以前在全国各地都开了宠物店，边开边倒闭，赚了不少钱。” 潘豆子根本不相信祝露丝说的话，他看到祝露丝浓妆艳抹，总有种不好的联想，怀疑“宠物店”这个说法是从日本引进过来的。 “我要吃油炸臭豆腐，七宝那边有。”祝露丝说。潘豆子默默的打了辆车，带祝露丝去七宝老街。豆哥果然还是听我的话！祝露丝得意的想。她并不是特别想吃臭豆腐，是故意选个比较远的地方，想看潘豆子怎么办。看到潘豆子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事事顺着她，心中感慨万千，生疏感一下就没了。两人五六年没见面。祝露丝中文名祝翠红，她老爸是小学老师，也是潘豆子的小学班主任老师。祝老师对潘豆子好，经常把潘豆子带回自家吃饭，潘豆子和祝露丝同一个村的，穿开裆裤就一起玩，按古人的说法，就是青梅竹马了。命运无常。祝露丝和潘豆子吃了臭豆腐，喝了酸梅汁，还吃了烤羊肉串。 “豆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祝露丝见潘豆子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暗自得意，豆哥还是很关心我的。 “知道就好。”潘豆子不想点破。 “你认为我变成了坏女人，靠出卖身体赚钱，对不对。我如果不说出来，你今天会憋死。” 祝露丝开始讲述她的光荣创业史：“我毕业后，学校差，找工作难，去廊坊一家小公司面试，遇到一个姐妹，她开宠物店的，会给狗狗美容，我也喜欢小狗狗，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后来她宠物店倒闭了，欠了很多钱，她找我借钱，我也没有。” “我就把她没卖出去的狗狗美容成名贵狗的样子，全部高价卖出去。” “有了钱之后，我反复研究实验，如何才能让美容效果保持长久，目前我的美容技术已经能保持六个月。有了这个技术，我们成了一个小团队，有人负责抓流浪狗，有人负责开店收钱，我负责联系客户。” “我们做了五年多，每个城市开几次店，三个月内就走。不断换城市，开新店。” “我们主要是救助流浪狗，没赚多少钱，这么多年下来，也只赚了一千多万，我们人多，分到我手上，也只有三百多万。这点钱，都不够在魔都买房，我就在老家买了套房，让我爸去住。” “我们怕被查出来，钱要追回去，就通过很多账号收钱，收到之后，再转账出去，然后在网店上购物，网店也是我们开的，钱就进入到网店，再多次取款的方式，把钱倒出来，成本可高了。” 潘豆子听得目瞪口呆。 “豆哥，你人聪明，帮我们想想办法，降低成本。”祝露丝说。 “你是在诈骗好不好。” “不好，但是我们没对穷人下手，买狗的都是有钱人，在古代，我们就是杀富济贫，替天行道。” 潘豆子气得不行，他说不过祝露丝。 “翠红，你不能再当骗子了。你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被抓。”潘豆子都不知道怎么劝了。 “不当骗子，我怎么赚钱，公司那点死工资，勉强够生活。豆哥，我信任你才告诉你的，你可别大义灭亲。” “除非你立即收手！大义灭亲的事情我很熟，做过多次。”潘豆子做出恶狠狠的表情，偏偏脸上自带喜感，一点威胁的效果都没有。 “要我收手也行，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有个男的，老追我，我不喜欢他，但是呢，他手受伤了，在六院住院部，作为朋友我应该去看他，我怕去看他之后，他又产生其他想法。” “所以你要让我假扮你男朋友，对不对。” “豆哥就是聪明，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懂了，你是不是想好了怎么拒绝我？” “没，我答应了，你必须保证，不继续骗钱。” 祝露丝满口答应，潘豆子根本不信，因为答应得太快，没有一丝犹豫。两人打车，来到六院，这地方潘豆子很熟悉，他在这里住了3周。两人很快就找到了唐德权。唐德权左手正常，右手被固定住，每3个小时换一次药物，算是有钱人待遇。看到祝露丝来看望他，唐德权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露丝，谢谢你。” “山姆，以后少喝酒，容易出事，手术很顺利吧。” “小手术，就指骨断裂，没两天就好。” 潘豆子插话：“指骨断裂，前几天不能动，动了引起移位，要重新上架子，至少两周才行。” 这方面，潘豆子是半个专家，深有体会。唐德权问：“这位先生，您是？” 祝露丝笑着说：“这是我男朋友，潘豆，豆哥，这位是山姆唐，中文名唐德权，对我一直很照顾。” “山姆好。”潘豆子伸出右手，要跟唐德权握手，忽然想起这货右手上了石膏，只好把手收起来。唐德权心中酸涩，还带着怒火，原来祝露丝拒绝我，都是因为眼前这个恶心的人，这人长着一张大饼脸，头发乱七八糟，背着个破包，说不动还是个程序员，根本就不帅，不知道露丝看中这家伙哪一点。这人还非常阴险，明知道我手受伤，非要伸出手做出一副要跟我握手的样子。唐德权难受得不想说话。祝露丝目的达到，估计唐德权手好了之后也不会再找她，愉快的给唐德权说了再见，挽着潘豆子的手就走，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看得唐德权疯狂泛酸。等祝露丝和潘豆子这对狗男女的背影终于消失，唐德权再也忍不住，使劲擂了一拳，砸在床上，石膏碎屑飞舞！两个护士在议论。 “那个傻逼今天又拆石膏了。” “这次没打脸，打的床，他真的是把医院当家。” “永远无法理解变态的思路，他把医院当商场，显摆自己有钱，高消费。” ...... 祝露丝和潘豆子两人不知道把唐德权刺激得石膏裂开，两人下楼，去路边找公交，祝露丝要带潘豆子去她住的地方看看。 “你保证了的，以后不准再骗钱了。”潘豆子一直都在唠叨。 “豆哥，你放心，我痛改前非还不行吗，以前我内心黑暗，现在我光明着呢，神说，要有光，你就出现了。” “我出现怎么了？”一个光头从车里出来，把祝露丝下了一大跳。光头老人旁边是一辆价值几百万的豪车！光头不吓人，豪车吓人。小青扶着光头，对潘豆子两人笑了笑，往医院走。 “等下去看看小陈迅，他新家离这里不远。” “老爷子放心，我让司机等我们。礼物都在车上呢。”小青说。陈迅早上九点多就起床，十点半开车到锦绣豪庭新家。穿着上次买的衣服，整个人显得帅气了不少。杨梦雪上下左右旋转三次，把陈迅当3d模型给看了个透。 “以后非正式场合，少穿成这样，容易招蜂引蝶。”杨梦雪给了好评，给了低分。第189章搬进新家迎旧客陈迅很无语，这衣服是杨梦雪挑选的，还不准平常穿。跟女人没道理可讲，陈迅闭嘴，埋头换鞋。门口有鞋柜，能放上百双鞋，陈迅要换上一次性拖鞋。周玉梅拿出一双厚厚的棉拖鞋给陈迅：“一次性拖鞋是给客人的。” “客人什么时候来？”陈迅不懂魔都的规矩。 “今天要来很多客人，下午三点左右，中午我们自己在家做饭，晚饭也要在家吃。” “不请客人一起吃饭？”陈迅老家的习惯，搬入新家，客人来，肯定要留客人一起吃饭的。 “魔都这边，要么出去吃，要么喝茶吃点水果，很少留客人在家吃饭，除非是关系特别亲的。”杨梦雪给陈迅解释。见陈迅还在糊涂，杨梦雪只好继续解释：“福叔一家，晚上要留他们吃饭，我小姑一家，也要留他们吃饭，妈在学校的同事，还有以前的老邻居，都会过来，但是不会吃晚饭。我在搏击馆的同事多半会派个代表过来，初中同学也可能会来一到两个代表......” 杨梦雪讲了一堆，陈迅才明白，为什么周玉梅会准备那么多双一次性拖鞋。中午，周玉梅做了几个菜，主要是给杨梦雪吃，孕妇必须吃饱。陈迅起床太晚，中午还没什么胃口。 “小宇和冬冬晚上过来一起吃饭，说要包饺子。”杨梦雪说。下午两点多，第一批客人到来，是周玉梅以前的老邻居。一下来了十几个，老头只有三个，其他都是老太太。是周玉梅的老邻居，有接近30年的交情。来人狂飙魔都话，陈迅听得晕头转向，假装热情的招呼。几个老太夸陈迅“马相好”，陈迅听明白了，其实就是“卖相好”的魔都说法，翻译成现代汉语，就一个字：帅。这些人以前都见过陈迅，今天再次夸，多半是陈迅今天穿得人模狗样，以前陈迅穿得太随意，也怪不得别人狗眼看人低。有人夸女婿帅，周玉梅内心得意，脸上谦虚：“男人长得帅没用，陈迅主要是工作能力强。” 陈迅给这帮老头老太问好之后，他们马上修改成普通话交流，估计是为了照顾陈迅。周玉梅要去倒茶。 “不急不急，我们去看看房间。”几个老太太听说杨梦雪买了大房子，早就想过来看。周玉梅跟中介一样，带着这帮人一个个介绍房间：“房间不大，朝北的这间房子，只有27平米，没啥用，我们就当成储物间了。朝南的主卧，这是套间，浴室卫生间和卧室连在一起......” “我们没什么钱，房子原来装修的地暖，晓雪怀孕了，不能重新装，只能将就着用，德国牌子的，房东装地暖花了七万。” “阳台太小，不到30平米，勉强放下张桌子和吊椅喝茶，花架都不好放。” “这个水晶吊灯原来就有，我们哪有钱啊，是原来房东装的，十二万装的，购物发票都在呢。” 周玉梅带着老邻居上下走了三圈，介绍了房子，介绍了里面的各设施，连马桶都没放过。 “好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