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孟景舟_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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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方。这是一套两层楼的砖房。整个房间，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房屋里，坐着几个中年妇女，客厅中央，放着一漆黑的棺木。见潘豆子回来，中年妇女们纷纷过来问：“豆子回来了？” “豆子，你奶奶很想你。” “她一直咽不下那口气，说要等你回来。” “好可怜啊。潘奶奶还是没见到他孙子最后一面。” ..... 潘豆子问：“大家吃了吗？” 几个女人愣住了，你大老远回来，没问你奶奶怎么回事，没流一滴眼泪，反而问大家吃了没，好像什么事情没有，跟人拉家常。潘豆子说：“没吃就回去吃饭吧，我不会做饭。” “我给队长说一声。”一个中年妇女起身，把手头正在剪的纸钱放下，急急忙忙走出去。他们这个村，总共七个小队。村民有什么纠纷，找队长，队长解决不了找村长。村长没来，祝惠民来了。祝惠民是潘豆子的小学老师，退休好几年了，前两年中风，差点瘫痪，幸好抢救得及时，没落下大的后遗症，但是身体行动迟缓很多。潘豆子见祝老师过来，赶紧上前迎接，把祝老师扶着，让他坐好：“祝老师，你不住县城女儿家，什么时候回乡下的？” “女儿家里活动不开，我这个身体，必须每天走走才行。”祝老师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潘豆子六岁上学，他是班主任，是他，一直鼓励潘豆子努力学习。潘豆子考上大学，他还给了一千块红包，说潘豆子是他最得意的学生。潘豆子这次回来，忘记给老师买礼物，感觉有点过不去。祝老师说道：“潘豆子，老师老了，没啥好说的，人都过世了，你多想想未来吧，人都要向前看的。” 潘豆子紧闭嘴，老师的话，他听过很多次。祝老师拿出一张卡：“这是你父亲给的，里面有点钱，给其他人他不放心。” 潘豆子坦然的接过卡：“祝老师你等等，我去找找那个女人的身份证，我得给她开个死亡证明，这对母子，都不是什么好鸟。他以为给我张银行卡，我就会原谅他们。” “小豆子，你要不要脸？”队长快步走过来，后面跟着一个喘气的中年妇女。 “我怎么不要脸了？” “你爸怎么死的，你给我说道说道。” “与你有关系？” “我怀疑你害死了你爸。” “队长，你想要这点家产直接说，我送给你就是了，你扯那么远，那个畜生都死了三个月，你现在说是我害死的，不是为了财产是为啥？” 队长气得差点跳起来。潘豆子冷笑：“别装了，是不是要来主持公道，是不是要找什么狗屁的长辈来一起训我，去找啊，呆着干嘛。” “畜生，真的是畜生，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畜生。” 潘豆子没理队长，去房间翻箱倒柜，很快找到两张身份证。 “祝老师，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镇上银行查一下这两人有没有其他存款，废物利用是必须的。” “潘豆子，你奶奶都没下葬，你就急着想分财产。”队长大吼一声。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谁能跟我分财产？” “你就不能等你奶奶下葬了再去银行查吗？” “有区别吗？” “算你狠，阴阳先生我出的钱，坑都挖好了，七天内必须下葬，否则要重新算日子。” “好吧，是不是还要找吹鼓手什么的欢庆三天？”潘豆子笑嘻嘻的问。队长气得快吐血：“我找好了，就等你回来。” 潘豆子说：“放心，我已经联系好了，火葬！支持国家火葬政策，三个月前那个畜生的尸体，我也要挖出来火葬，我要把他们的骨灰扔粪坑。” 第172章女记者气得踢棺材队长怒了：“你爸走了，你奶奶走了，潘家还有其他人。由不得你。” 潘豆子说：“要不，把他们都叫过来。” “你等着！”队长说道。队长对身旁一个妇女说：“你去把潘豆子那几个叔爷叫过来。” 妇女嗯了一声，看了看潘豆子，走了。潘豆子去杂物间，拖出一把锄头。队长叫住：“潘豆子，你想干啥？” “挖坟，队长，要不要找几个人来帮忙，100块钱一天，帮我挖，最多半个小时搞定，这可是高收入。” “畜生啊，潘家怎么出了你这个畜生。你爸下葬了，你都不放过。” “火葬嘛，现在不是国家在推行火葬吗，我响应国家号召。” 队长脸一阵红一阵白。潘豆子还没出门，十几个人过来了，有男有女，按农村关系，这些人都是潘豆子的远房伯伯叔叔什么的。 “大家好，都吃了吗？这次回得太匆忙，没给大家买吃的，下次下次。”潘豆子热情，友好，很有礼貌。 “潘豆子，你奶奶下葬的事情怎么说？你是她唯一的孙子，人伦都不要了，你是不是人。”一个中年人厉声质问。 “要我来处理吗？”潘豆子问。 “你不处理谁处理？” “好，我现在有2个处理方式，第一个，当然就是响应国家号召，火葬，烧了之后，洒地粪坑当农家肥，第二个方式呢，就是捐给徐州医学院，当标本，说不定还能赚一笔钱呢......”潘豆子娓娓道来。潘豆子话还没完，把这十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全都气炸了，对着潘豆子一阵狂骂，有的挽着袖子就要动手，看着潘豆子手中的锄头，忍了。潘豆子说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成何体统。队长也在，我来处理，你们又不同意，我不处理，你们又骂我是畜生，我怎么觉得你们是一群畜生。” 中年男人知道说不过潘豆子，只好哀求道：“潘豆子，你正常点，你奶奶去世了，你披麻戴孝，早点把你奶奶好好安葬，老人家入土为安。” 潘豆子说：“估计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 “什么半个小时？” “来了自然就知道了。” 众人满肚子疑问，看着潘豆子高深莫测的脸。没到半个小时，来了两辆轿车和一辆大卡车，下来好几个人，还有一个打扮得非常时尚的女人。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女人后面跟着两个人，扛着一摄像机。 “那位是潘豆子先生？”女人拿着一话筒问。 “我是。” “潘豆子先生，农村习惯土葬，你是第一个主动要求火葬的人，我是铜山电视台的记者，我想采访一下您可以吗？”女人问。 “稍等，先让工人师傅把棺材拉去火葬场吧。”潘豆子指挥工人拉棺材。潘家那些所谓的亲戚本家一拥而上，拦住工人，要用身体保卫尸体，不让火葬。潘豆子提着锄头走过去：“我的事情，不怕死的，就来拦着吧。” 说完了，挥动锄头，咣当一声，砸在棺木上。他调整了锄头的口，否则，锋利的锄头绝对能把棺木给挖个大口子出来。潘豆子目光阴冷，扫视众人，问：“谁想和这女人一起死，火葬费用我出。” 一阵寒气从众人心头冒起，把几个要来拉棺材的工人都给吓了一跳。采访的女人也倒退几步，她脸上的粉比较厚，吓得脸色惨白也看不出来。潘豆子说道：“电视台的记者也在，要不就当着记者的面，说清楚了再拉走吧。” 一个满脸皱纹的人走上来：“记者同志，我要揭露，我是这个潘豆子的三爷爷，他奶奶生病半年，他爸生病三个月，他是大学生啊，在外面赚了大钱，不给家里一分钱不说，连看都不回来看一眼。” 记者兴奋了，肯定有料：“请问潘豆子先生，你的三爷爷说的是真的吗？” 潘豆子说：“事情是真的，身份不对，死掉的那个男人，是畜生，不是我爸，是被我气死的，死掉的那个女人，也不是我奶奶，也是畜生。女人的儿子被我气死了之后，这女人命大，坚持到现在才死。” 记者更加兴奋了，立即开始谴责：“潘豆子先生，这就不对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父亲和奶奶呢，家庭有矛盾是正常的，谁家不闹矛盾啊，牙齿还咬舌头呢，一家人，好说好商量。” 潘豆子说：“记者真的是大度，我想问问这种情况你能不能忍受。” “什么情况？” “假设有人花钱从人贩子手中买的你妈，这人跟你妈没结婚，要强jian你妈，你妈不同意，他就打断你妈的腿，你是强jian生下的孩子，你奶奶为了让你妈喂奶，如果不喂，就用猪屎加上猪食混在一起逼着你妈吃，你小时候不知道那人是你妈，还和其他小伙伴一起朝你妈身上扔石头，后来你上学了，你不听话，你爸就拿皮鞭抽你妈，你妈被关在猪圈里十几年，你妈被逼疯了你爸都不放过......” 记者听不下去了。负责摄像的那两个年轻人也听不下去了。 “你说的那个男人和老女人在哪里？”记者气急败坏的问。 “男的死了四个月，埋在山上，等下我会挖出来，眼前这口棺材里，躺着的就是逼人吃猪屎的女人。你要不要去披麻戴孝祭奠一把。”潘豆子语气充满讽刺。女记者走上前，使劲一脚踩在棺材上：“老娘要踢死这个老畜生！” 潘家的其他人脸色都不好看。潘三爷怒了：“买个媳妇儿怎么就不行了，我们村这么穷，没女人愿意嫁过来，不买，你想让我们村绝后吗？太过分了，那女人不听话，收拾收拾她怎么就不对了，潘豆子，你上了两天学，人都学傻了，竟然还想着报警，幸好我们村团结。” 潘豆子说：“你知道那个畜生是怎么被我气死的吗？我把绝育手术的单子给他看了，他费尽心机，还是绝后了。怎么样，我厉害吧。” “你，你，你......”潘三爷指着潘豆子，说不出话来。 “我现在要把那男人的尸体挖出来火葬，谁敢挡，老子弄死谁。”潘豆子扛着锄头，要上山。潘豆子的小学老师祝惠民从房间找出一扫把，对着潘豆子头打下去：“潘豆子，你太过分了。” 潘豆子没动，让老师连打了三下。 “你这孩子，老师动作那么慢，你怎么不躲啊。”祝惠民急了。 “祝老师，您打我是应该的，没有您的教育，我也是一畜生。我上山了。”潘豆子扛着锄头要走。忽然，他停下，对队长说：“帮我找人，200块一个人，找五个。挖坟，事成之后，我给你一千。” 队长心动，嘴还在逞强：“绝对不可能！”。 “2000，找不找，不找我自己去找人。”潘豆子说。队长说：“马上。” 第173章挖坟搞定潘家其他人急了，纷纷围上来：“潘豆子，队长，你们想挖坟，先把我们全都杀光。” 潘豆子说道：“真的吗，那太好了，跟我来看个东西。” 队长也怕了，给潘豆子说：“要不就先算了吧。” 潘豆子没理队长，往潘家祠堂走。这些年，村里的人有点钱了，很多所谓的大家族就开始建祠堂，同姓的人，每家出点钱，建一个房子，存放祖宗牌位，潘豆子家也出了钱。 “谁抽烟，借打火机一用。”潘豆子说。 “潘豆子，你想烧祠堂？”潘家三爷生气的问。 “我知道你喜欢抽烟，打火机借用一下，我怎么可能会祠堂，我真要烧，用打火机也点不着。”潘豆子从三爷的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其他人都跟过来，看潘豆子到底想干嘛。祠堂也就三间房子，正中间放着潘家祖辈的牌位，左右各一间，不知道是放的女性祖辈还是入赘的祖辈牌位，潘豆子也没研究过。祠堂的房门从来没锁过，平常有点阴森，只有过节的时候，潘姓的人来这祭拜，才会显得热闹点。潘豆子说道：“这东西放了十几年了，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呢。” 说完，用锄头挖开墙角的一块砖，拉出一条引线，点着，引线呲呲的冒着火花。 “大家都别走哦，你们不是说，我要是挖坟，要先把你们全部杀光吗，这里面埋了点黑色炸药，刚刚点着的是雷管引线，以前采石场那边弄来的，我用了五层塑料纸包，不知道生潮没，要是生潮了，你们今天可能死不掉，我还得想其他办法。” 潘豆子笑嘻嘻的说，样子还带着点可爱。潘家的人全都吓着了，拔腿就往祠堂外面跑，那个三爷估计都七十多了，跑得头顶帽子都掉了。潘豆子慢悠悠的走出来：“不是不怕死吗？跑得比狗都快。” “砰”的一声巨响，接着，飞沙走石，各种牌位飞出，冲出祠堂房顶，四散开来，还有数百块砖头瓦片跟着出来。爆炸的威力相当大，如果人在里面，不死也会重伤。潘豆子对爆炸的效果比较满意：“还行，我存了十几年，本打算春节让你们一起死的。” 众人惊魂未定，三爷已经开始狂哭起来：“列祖列宗的牌位啊，不孝子孙！” “报警，让警察抓了这不孝子！”有人终于想到要找警察。潘豆子笑了：“你们总共12家，除了老七家新修的房子我没赶上，其他人家，都被我埋了炸药。报警最多拘留半个月，即使判刑，也就判我三五年，我出来之后，你们一个个都跑不掉。” “宁可不要房子也要抓他。”三爷说。 “有志气，我等着！” 等了半个小时，没人报警，反倒是一个伯伯走过来：“潘豆子，算你狠，你要挖你爸的坟，随便挖，别祸害其他人。” 潘豆子问：“谁还敢反对我挖坟。” 所有人都想反对，没人敢说出口。 “队长，他们都同意了，你帮我找人吧。”潘豆子说道。队长没在本队找人，而是去村里其他小队找了几个对潘家不那么友好的年轻人过来，这些人潘豆子都认识。 “豆子，我终于明白了，小时候采石场给我们黑火药去炸鱼，每次都是你来装火药，私藏了不少吧。”说话的人是潘豆子小时候的玩伴之一，也是队长找来挖坟的。小村背后靠山，有大片的连山石，质量非常好，很多年前，有专门的人来采石头，采集出去卖给有钱人装修院子。采石工人用钢钎在石头上挖出很深的孔，把黑火药灌进去，用雷管引爆。有人去找工人买火药炸鱼，火药比例配置不好，要么把水中的鱼炸得稀巴烂，要么效果不好炸不了多少鱼。潘豆子当时在上高中，他去帮忙配置火药，把火药装进玻璃瓶中，按他配置的比例，把鱼炸晕，漂浮在水上面，捞回来放来半个小时，鱼还能活过来，活鱼能卖，死鱼只能自己吃。村里好多人找潘豆子配置炸药，没想到他私自留下来打算炸人。潘家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五六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跟着潘豆子去挖坟，谁都不敢报警。摄像的两个人和记者紧跟着。女记者看着潘豆子，像看到大侠柯镇恶一样兴奋：“潘豆子先生，你是我的偶像！” 挖坟，开棺，洒石灰消毒，在队长的安排下，操作非常流畅。队长以前也挖过别人家的祖坟，属于熟练工。用了一个密封的袋子，把已经腐烂得差不多的尸体装起来，放卡车里。彻底搞定之后，潘豆子给队长转了两千块，给参与挖坟的人每人三百块：“多给一百，算我潘豆子请大家吃饭，以后我是不回来了。” 潘豆子回到家，不知道折腾了什么，很快冲出来，跟着，房子传出一声巨响，估计是炸药爆炸了。接着开始燃烧起来。房子是砖瓦结构，只看到里面在冒烟，不知道毁坏程度。潘豆子走到三爷身边，三爷瑟瑟发抖：“你想干什么？我没报警，别杀我。” “打火机给你。多谢了。” 潘豆子要走，祝惠民老师颤巍巍的站起来：“潘豆子，等等。” 潘豆子笑着过去，扶着老师：“老师，慢点，你啊，少管点事情，注意调节饮食习惯，吃清淡点。” 祝老师忽然抱着潘豆子：“孩子，我知道你心里苦，不要憋着，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潘豆子没哭：“我开心着呢，以前活得憋屈，以后不会了。” 祝老师先哭了：“豆子，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要一辈子活在仇恨中。” 潘豆子紧咬着牙关，艰难的露出开心的笑容：“老师，放心，我会好好活的，他们欠下的，我来还，能还多少还多少。” “有空回来，陪老师说说话。” “好的，我会的。” 潘豆子从老师的怀抱中挣脱，坐上拉棺材的车，汽车发动，潘豆子紧贴着窗玻璃，看着祝老师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彻底看不见，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他紧闭牙关，落泪无声。 “那就是个畜生，白眼狼，潘家的劫啊。”三爷掏出打火机，扔地上，踩了两脚，打火机完好无损，他气急败坏，捡起一块石头砸下，，跟着一声巨响，打火机爆炸。三爷惨叫一声，捂着双眼，鲜血从他眼里流出，打火机碎片刺入他双眼，眼瞎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九十。第174章潘哥发财了潘家好几个人都是残害阿姨的帮凶，潘豆子本想彻底了断，最终，他还是放不下，怕阿姨在魔都没人照顾，所以他点燃雷管引线的时候，特意说了后面埋着炸药，最后也只炸了祠堂，没伤人。第二天，潘豆子提着两袋骨灰，来到公共厕所，打开隔间，纠结好久，还是没把骨灰倒进马桶。重新回到火葬场，买了骨灰盒，装好。坐车随便找了个乡下的小山坡，挖坑，埋掉，堆了2个小土堆。周围没人，他终于可以放声大哭了。哭完，怕污染环境，他又把骨灰盒挖出来，来到河边，把骨灰盒打开。看到缓缓流淌的河水，潘豆子没再犹豫，他把骨灰一点点倒进河里。河水浑浊片刻就再次清澈。再多的河水也洗刷不掉人间丑恶，只有时间的河流让人忘记爱恨情仇。他拦了辆车，去镇上银行，拿着死亡证明，把银行卡里面的钱全部取出，买了个大红包把钱全部装进去，坐车去县城，给祝老师的儿子祝智发了条信息。晚上6点半，祝智和老婆出现在饭店，请潘豆子吃饭。 “这是潘哥，名牌大学学生，是我偶像，也是我爸最得意的学生，我爸说他能考上清华呢。后来潘哥成天想着炸鱼，荒废学业，只考上了交大。”祝智给老婆介绍潘豆子。祝智的老婆抱着孩子，笑着说：“祝智也很聪明的，要不是早恋，估计也能考上大学。” 潘豆子问：“祝智，你姐呢，没在县城吗？我给她发信息她没理我。我以为祝老师跟你姐住在县城，结果在乡下遇到他了。” 祝智八卦起来：“我姐去魔都好几年了，她没找你？不知道她在干嘛，神神秘秘的，她当年死活要嫁给你，说你炸鱼水平高，能靠这个一辈子吃喝不愁。我也很希望你成为我姐夫的。我爸在县城住了两年，不习惯，非要回乡下。” 晚饭吃完已经八点，潘豆子跟祝智一家告别，去坐晚上的长途汽车，晚班车便宜。临走前，他给了祝智一个信封：“想给老师买酒，他三高，啥也不能吃不能喝，第一次见你儿子，我这个当伯伯的没买礼物，送个红包。” 红包很大，很鼓。祝智老婆接过红包，假装推辞。祝智说：“别客气，潘哥是自家人。小时候经常来我家吃饭，我根本抢不过他。那个时候我最恨就是潘哥，我姐暗恋潘哥是我向爸妈告的密。” 潘豆子走后，祝智老婆捏了捏红包厚度：“潘哥这人真大方，估计上万吧。” 拿着红包往外倒钱，结果出来几分几角的零钱，两口子都觉得万分奇怪，现在送红包还有送几分几角的？祝智一把撕开红包，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出现在眼前。两口子数了数，竟然有三万多块钱。 “潘哥发了！还特意弄了零钱来搞怪，我姐没嫁给他真可惜。”祝智感慨万千。潘豆子坐上到徐州的车，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