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去镇上的银行工作,我在镇上开了棋牌室,她每天上下班,路过,我能看到她。我们说好了国庆结婚,他爸妈说我头昏。” “她妈说了,开棋牌室不是正经人干的,除非我把棋牌室烧了才让我们交往。没两天,她跟银行里的一个人订婚了,国庆要举行婚礼。” “订婚仪式在酒店举行的,我也偷偷去看了,她那天特别好看。我本想破坏订婚现场的,事到临头,自己怂了。” “接到你电话那天,我气得不行,把麻将都扔了一副,恨我爸,陈哥,你邀请我来魔都,我从来没坐过飞机,恐高,我怕死了,后来想,我必须去当面骂他一顿。要不是我童年没有亲爸,我不会这么懦弱。为了见我父亲,我总得勇敢一回吧,要真出什么事情,死了,也离我爸近了点。” “我是想当面骂他的,见到他的时候,我什么都忘记了,我一点都不恨了,我甚至希望他揍我一顿,把我屁股打肿都没关系,你说奇怪不奇怪。” 路上,潘长生都在讲着他的故事,说到后面,他说,要去跟他初恋女友彻底做个了断,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飞机载着潘长生离开,陈迅默默的祝福着这个比自己小八个月的人,希望他一切顺利。 潘长生先去县城,拜访母亲和继父。 “爸,妈,这里面有八万块钱,我开棋牌室赚的,密码是123321.” 把银行卡给了继父和母亲,潘长生回到棋牌室,开始安排。 银行5点半下班。 陆敏5点四十从银行出来,后面跟着她男朋友,两人要一起去陆敏家吃饭。陆敏家距离银行不到五百米的小区。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银行的女同事也一起跟着,下班顺路。 县城很小,骑车半个小时内,能从南骑到北。 潘长生的棋牌室在银行斜对面,陆敏每天上下班,都要路过这里,于是,她看到了潘长生。 潘长生拦住陆敏:“依萍,你真的愿意跟他结婚?” 陆敏扭头过去,看着远处的一个广告牌:嫖柔洗发水,洗掉你的一切罪恶,下面是联系电话,估计是帮人去掉案底的。 “你现在给我说这些,你不是害怕吗,你怕配不上我,你怕给不了我好的未来,你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失去我,我他妈的现在都订婚了,我婚期都订好了,你来问我是不是真的,关你屁事!”陆敏怒气冲冲。 “我以前什么都怕,我现在不怕了。” “晚了!” “迟到总比不到好,我现在当着所有的人,包括你的未婚夫宣布:我,潘长生,爱上了陆依萍,依萍,我要和你结婚,我要一辈子对你好,谁他妈敢不同意,老子劈了谁。”潘长生语无伦次。 陆敏的未婚夫感觉顶着一片草原,他在挽起袖子,要弄死潘长生,血洗耻辱。陆敏的女同事兴奋不已,太刺激了,一部分盼望着越乱越好,陆敏倒霉,就没机会转换正式员工,银行正式员工名额有限,另外一部分马上打电话给陆敏的父母。 陆敏的父亲在包饺子,陆敏的母亲正在剁葱花,一听这个,陆父将一个饺子捏得满地都是,陆母当场提着菜刀杀出来,她要把干扰女儿幸福的人给剁成肉馅,菜刀闪烁着猪油的光芒,上面沾着几粒绿色的葱花。 第84章 生冷食物吃了容易拉肚子 陆父见老婆冲出去,想起这女人手中拿着刀。 女人太冲动了,杀人会犯法的! 要是被判刑,自己耳边就清净,再也不用听着女人成天瞎叨逼,我就可以整天钓鱼。 中年男人陆父幻想着老婆在监狱呆着,自己在家没人管,犹豫了三秒,还是压下心中的自私,救老婆要紧。 她手中有刀,不能跟她拼刺刀,只能智取。 陆父手中没工具,他是一金庸迷,学习韦小宝,提着一袋面粉当石灰粉,也跟着冲出去,顺便把包好的饺子倒入面粉袋子里。 女人爱惜粮食,我先扔饺子,等她捡饺子的时候可以把刀抢下来,如果实在不行,再洒面粉迷住她双眼。 陆父也跟着冲了出去。 围观的人多起来。 晚霞把天空涂抹成绯色。 一个中年妇女从万道霞光中走来,她手握菜刀,杀气铺天盖地,盖过漫天晚霞。 陆敏的未婚夫还没动手,陆母已经冲到面前,对着潘长生就是一刀。 夏日傍晚的风从远方吹来,带着田野稻谷的清香。 菜刀击碎晚霞,割破晚风,直奔潘长生的喉咙。 “妈!”陆敏扑在潘长生的怀里。 两个相爱的人,紧紧抱在一起,旁边,一把菜刀,在晚霞中,闪烁着猪油的光,晚风中多了葱花的味道。 那是妈妈的味道。 刀直接被无视。 因为握刀的手,是她妈的。 “傻逼你怎么不躲啊,老娘差点没握住,刀把上有猪油很滑的!”陆母张口狂骂。 陆父已经赶到。 周围的人看到差点出人命,急得不行:“快砍下去啊,把我们悬在半空,急死个人了,我要发朋友圈呢” 潘长生把陆敏藏在背后,挺起胸:“阿姨,要么砍死我,要么把刀收起来,让我和依萍走。” 陆父提起手中的面粉袋,打算扔。 潘长生举起手,手中多了一打火机,不是一次性的,是古老的石棉打火机,防风。 打火机垫片是工业皇冠上的明珠,日本生产的,不进口,中国人都生产不出来一次性打火机,只能燧木取火。 潘长生脸色平静如水,语气冷清: “那年我十八岁,每天捡破烂,给人做零工,钱还是不够,不得不找我妈要了钱,开了这间棋牌室。” “每天,我在棋牌室,看依萍,看她上班,看她下班,听她给客户存款,给客户取款,看着她冬天穿着厚厚的衣服,臃肿得像只吃撑的天鹅,看她夏天穿着白色裙子,高跟鞋,脚扭伤,肿得像只受伤的天鹅。” “我这辈子没去过动物园,不知道天鹅长什么样,我觉得依萍就是我心中的天鹅。我是癞蛤蟆,我自卑,自惭形秽,是依萍,给我了勇气。” “阿姨,你讨厌我开棋牌室,说不是正经人干的事情,你说过,只要我烧了棋牌室,你就同意我跟依萍交往。” “棋牌室是我的命,没了依萍,我活得没意思,命长,是长受罪。” “棋牌室房子是租的,天干物燥,要是把棋牌室烧了,半条街估计都跑不掉,阿姨,我可以不要命,但不能害人。” “棋牌室里面的东西是我的,我全都搬出来了,狼人杀是易燃物品,麻将高温都不化,所以,我弄了点汽油。” 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果然,汽油味比葱花味道浓烈多了。 “那傻逼不会放火吧。” “我看会。” “夏天呢,他不想活了吗?” “袁梦飞和陆敏干柴烈火啊,可怜陆敏的未婚夫,头顶杂草丛生,都能弄个养殖场了。”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陆母心虚的问:“你要干嘛!” “啪”的一声轻响,潘长生打开了打火机,火苗很小,在风中摇曳不定,看上去随时会灭,但偏偏倔强的燃烧着。 陆父打开面粉袋,要把面粉变成干粉灭火器,可惜,晚了一步,那孙子先下手了。 打火机从潘长生手中飞出,倒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火红的弧线,掉落在散落在街上的麻将上面。 麻将,骨牌,骰子,狼人杀,扑克牌,自动麻将桌,斯洛克桌球,全都乱七八糟的堆积在一起,都被浇上了汽油。 打火机落下,火苗腾的一下升起,瞬间成为火海,跟着,不完全燃烧产生的臭味飘出。 一袋面粉跟着飞过去,面粉散落开来,在火海中飞舞,饺子落在麻将上,很快被烧成金黄色,双面黄。 “热死老子了。” “快跑啊,再不跑要变成烤猪。” 有人怕火势扩大,提了桶水浇上去,火苗暴涨。 汽油着火,这点水只会助燃。 陆敏死死的抱着潘长生。 陆父气得半死,掏一把电瓶车钥匙塞进潘长生手中:“快跑啊,袁梦飞你他妈的傻逼了吗,快带着陆敏跑,你得罪顾家了,跑得越远越好,没生孩子千万别回来。” 顾家是陆敏未婚夫家的姓。 潘长生如梦初醒,拉起陆敏,骑上车就要跑路。 陆母火中取粟,把快要烧焦的饺子捞出来弄袋子装好:“敏儿没吃晚饭,带着,路上吃。” 潘长生带着陆敏和一袋饺子骑车跑了。 顾家的人气急败坏,要派人去拦截。 “亲家,对不起。”陆父讨好的说。 “别扯那么多,定亲给的彩礼,一分不能少,外加银行利息。” “利息按活期算吧。” “成交!” 成年人的关系,利益经常占据第一。顾家帮陆敏解决了工作问题,前提是陆敏要嫁过来。现在陆敏当众跟人跑了,让顾家的人气急败坏,面子丢光,金钱上他们绝对不能损失一分钱。 陆家两口子也脸上无光。 “老公,怎么办啊,女儿跑了。” “放心,袁梦飞肯定对敏敏好。” “什么好,他连女儿的名字都叫错,叫女儿为依萍。” “我还听见敏敏叫袁梦飞尔康呢,那两个脑残,看琼瑶电视机看多了,在扮演情深深雨濛濛。不用担心,老天会惩罚他们的,多年以后他们回想起现在的情况,会尴尬得要死,恨不得挖土把自己埋了。” “那种电影应该是我们这个年龄看的,他们不应该看抖音吗?顾家那孩子怎么办啊。” “屁的怎么办,他是敏敏的未婚夫,看到未婚妻跟别人抱在一起,直接打啊,他在旁边假模假样的撸袖子,你穿着个短袖你撸袖子,怂包,敏敏真要嫁给他,一辈子受欺负。”陆父说起这个就生气。 “女儿就这样跟人走了?彩礼没捞着一分。” “醒醒吧还彩礼,女儿臭名远扬了,除了袁梦飞,没人敢要她。而且给了彩礼你不给对应嫁妆,你就是在卖女儿,你是人吗?” “我还是担心女儿受苦。” “得了吧,袁梦飞面冷心热,十几岁就敢在镇上开棋牌室,还能赚钱,能吃苦,八面玲珑,这种人到哪里都能活下去。女儿跟他,不会吃多少苦,拉肚子肯定跑不掉。”陆父安慰老婆。 小县城没机场,要坐长途汽车去市里才有。 陆敏吃了两个饺子就放弃了,饺子外面焦了,里面还有点生。 “爸妈给的,不能丢。”潘长生吃完了剩下的饺子,两人在长途汽车上痛不欲生,总想着上厕所,用尽全力憋着,生怕拉到裤子里。 潘长生带着陆敏来到魔都。 “陈哥,这是我老婆,她在银行工作,可以去星宇公司做一段时间财务,我以前开棋牌室的,其他方面不行,察言观色还是懂的。我去帮杨总跑业务吧。”潘长生说道。 “不急,你们两口子,先度蜜月吧,公司打算中秋之后正式启动,现在先收二手餐具。”陈迅很开心,公司忽然多了2个可靠的人,而且刚好是他需要的。 最高兴的当然是潘福寿,他把银行卡拿出来给潘长生:“长生,这下不要推辞了,爸给你存的钱,你不花谁花。” 潘长生知道,那张卡里有五十万,他不知道该要还是不要。魔都生活成本高,潘福寿用了二十年不到的时间,给儿子存了五十万,好多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长生,听哥的,把银行卡收起来。”陈迅说道。 第85章 平静生活再次被打破 陆敏成为星宇公司的财务。 这女人以前在银行工作,对财务比较熟悉,但银行业务跟普通商务公司相差很大。 星宇公司是个小公司,刚刚成立没多久,正式员工就杨星宇和潘福寿两人,陆敏加入后,要当财务,出纳,行政,人事等多个角色,忙半死。 按原计划,陈迅是打算等中秋节之后再正式启动公司的,陆敏和潘长生这两个活宝的到来,不给他们点事情做,这两人天天在福叔面前演情深深雨濛濛,福叔跳楼都没死,没死在孟和萍手中,被陆依萍给尬死。 陈迅只能找了个专业财务来带着陆敏操作。 入职,建立工资卡,缴纳社保等等,陆敏很快就学会。 “这女人很聪明,当初没考上大学,绝对早恋导致的,潘长生罪魁祸首啊。”陈迅暗中感慨。 陆敏办理的第一个,就是给潘福寿补缴社保。 总共补缴了25年,花了33万。花了这么多钱,陈迅没告诉这个老实巴交的老人。 牛谷红以孟和萍当众在法院宣布不给钱为理由,让法院以资产保全的名义,冻结了孟和萍的银行账户,孟和萍在看守所撒泼,没人鸟她,想拿出女人的特权,结果周围都是女人,她终于认清形势,放弃再次起诉,于是,潘福寿账户上忽然多了三十五万多。 福叔要给律师费。 牛谷红一开始说的免费,福叔坚持要给,最后,收了五千块。 福叔找陈迅要来医院账单,把陈迅垫付的钱还给了陈迅,还把上次陈迅给他的那十万块钱也还给了陈迅。 这个倔强的老人,明明自己赚钱特别辛苦,非要把这些钱全部结清。 太善良的人,发财太难了。 陈迅现在是隐形富豪,他不想要这钱,说等潘长生结婚的时候送礼。 潘长生办理入职手续的时候出问题了。 他身份证上的名字叫“袁梦飞”,他要以“潘长生”的名字入职,社保系统根本不认。 “长生,你要么继续用原来的名字,要么回去改名。”陈迅说道。 潘福寿知道后,把潘长生叫过去:“长生,你想改名,还是要回去跟你继父商量商量。” 潘长生不乐意了:“爸,我本来就姓潘,我改回去,有什么不好。” “你8八岁起就离开我,你说你18岁就去开棋牌室养活自己,你继父至少养了你十年,儿子,做人不能没良心,你改名字,商量都不跟他商量,他会寒心的,大不了以后你生了娃,改回姓潘。” “他对我没多好,没有亲爸好。” “他对你再不好,也有养育之恩,你一个几岁的娃,如果没人养,能长这么大?你爸爸一辈子清清白白,没干过亏心事。” 潘长生有点不愿意,觉得亲爸太啰嗦,最终还是打电话回去,很快就得到了继父的确认:同意他改名。 改名要本人回去,陆敏不放心,怕自己不在,老妈会把潘长生剁成肉馅,给老爸打电话,就听见电话里愤怒的声音:“袁梦飞这个蠢蛋,把我的电瓶车扔哪里了,钥匙也不给我。” 最终,潘长生不得不准备回到老家去办理手续,办手续的内容包括改名和结婚证。 潘福寿对现在的生活也特别满意,每个月固定五千块工资,偶然生个小病,去医院买药可以用医保,个人只需要付百分之十,让他觉得特别安心。加上儿子儿媳都在身边,他觉得幸福的人生,就是眼前的生活,当然,儿媳要是生个娃,那就更幸福了。 杨星宇本来是要订婚的,女朋友董冬冬一听说要订婚,忽然变得焦虑,于是订婚的事情就往后推,他们本来就年轻,也不急。 杨梦雪在家安心养胎,打算等3个月满了,就可以和陈迅聚聚,交流一下感情和体液,当然,还是不能长期住一起,因为陈迅要抽烟。 陈迅每天严格执行作息时间,吃药,锻炼,对抗癌症,本以为,宁静的生活会一直下去,没想到,周玉梅出事了。 有人在周玉梅的楼下,拉着巨大的横幅,用鸡血写了字:“声讨无耻教师,还我孩子!” 事情得从两周前说起。 潘福寿官司结束一周后,魔都发生了一件让人痛心甚至愤怒的事情。 一对夫妻带着女儿在海滩边玩耍,父亲把女儿放海边,单独离开了二十分钟。父亲回来后才发现,女儿已经被大海卷走,不见踪影。 事情出来之后,很多人都对这对奇葩夫妻表示愤怒。 这个可怜的小女孩不到8岁,就读于萌芽小学2年级三班,如果没发生意外,下一学期上三年级。 萌芽小学2年级三班的班主任怀孕,申请休息1年,周玉梅去接替这个班级。 由于是暑假,还有好几周才开学,因此,周玉梅跟这个班的小朋友都没见过,只是在班级群里,跟大家打了招呼。 家长们听说是特级教师返聘回来当班主任,都特别欢迎周玉梅,周玉梅成就感爆棚,信心十足,打算全心投入,带好这个班的学生,她完全不知道,麻烦即将降临,这个班的一个小朋友被海水卷走。 黄鹤和老婆费无心两人感觉像天塌下来了,他们的女儿黄欣被大海卷走,夫妻两人立即去找保险公司索赔一千万。 保险公司给出合同,黄欣只投保了重大疾病保险,要理赔,需要根据就医记录和医院开具的发票才能理赔,黄欣小朋友被大海卷走,属于意外身故,保险公司不赔钱。 保险公司是商业公司,肯定不会赔钱,黄鹤夫妻分析了一下,跟保险公司打官司肯定输。 两口子去海边拉横幅,结果发现这里是自然海道,没有任何公司开发,不是旅游景点,找不到索赔对象。 两口子再次换地点,去萌芽小学门口闹事。 在学校门口拉了三天横幅,没任何人鸟他们,因为学校暑假,没老师上班,唯一上班的是学校门卫。 门卫叔叔拿着手机录像,发朋友圈,得到很多人点赞,除此之外,没任何影响。 两口子气得不行,看到班级群里还在讨论事情,新班主任周玉梅老师在给大家列出清单:暑假注意事项和开学事宜。 暑假注意事项中,周玉梅列出了要注意完成暑假作业,注意用眼卫生等等,没说不能去海边玩。 “老师没说不能去海边玩,是老师的失职,必须找老师赔钱!”老婆费无心说道。 黄鹤想了想:“别冲动,先问问周老师家的详细地址。” 两口子在班级群里问了周玉梅的详细地址。 周玉梅根本没想那么多,把具体地址说了,还说自己全天有空,欢迎家长来交流孩子情况,她是新班主任,希望提前多了解孩子。 黄鹤先去周玉梅的小区打听情况,很快就知道周玉梅是个有钱人,一个杯子都5600元,买了300多平米的豪华住宅。 了解好相关情况后,黄鹤两口子来了,带着一大包东西。 周玉梅笑了,开门揖盗:“两位是黄同学家长吧,太客气了,还带这么多东西。” 黄鹤两口子鞋都不换,直接说道:“周老师,我们长话短说,至少一百万。” “什么一百万?”周玉梅秒变周愚昧。 第86章 黄鹤索赔一百万 “别装了,周老师,我们家长对老师绝对信任,把孩子交给你,你们当老师的就要对孩子教育负责,对吧。” “对啊,当老师不对孩子教育负责,肯定师德有问题。”周玉梅马上自我反省,自己师德没问题吧,难道打杨二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我们家孩子,在海边玩耍,被海水卷走了。我的宝贝女儿啊!”费无心一想起可怜的女儿,就哭了起来。 周玉梅一下明白过来,原来这对夫妻就是网上说的那对粗心夫妻,她本想责怪两句,又觉得对方孩子都没了,挺可怜的,硬生生忍住。 杨梦雪也在家,看到这女人哭得难受,赶紧出来,倒了两杯水给这对夫妻,顺便拿了纸巾递给费无心。 周玉梅教书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她想了想,觉得无用的安慰也比不安慰好,不管有没有用:“孩子已经没了,节哀顺变吧。唉,好可怜。” “老婆别哭了,我们还是先谈赔偿的事情吧。”黄鹤说。 “是啊,凡事都要多想未来。你们是买了保险,需要学校提供材料吗,放心,这方面我们会全力配合的。”周玉梅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以为要她帮忙提供材料。 “周老师,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提供什么材料啊。你是主要责任人,没尽到告知义务,你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师,没有告知家长,所以,赔偿也应该你来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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