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孟景舟_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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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估计够陈迅玩一整天。 “我一退休老头我怕你，有本事24小时盯着我，你不上班才怪！”古茗恶狠狠的想着，使劲把窗户关上，拿着遥控器，用力一按，电视里广告声音传出：“降低血脂血糖，请使用泻立停口服液。” 后面几天，古茗随时都能看到陈迅，只要一出门，陈迅如影随形，他终于爆发，拨打了报警电话。 “我被人跟踪！”古茗说。附近就是东升派出所。警车开到古茗家楼下，两个警察敲开了古茗的门。 “古茗先生，我们接到报警，说你被人跟踪。”警察很关切的问，古茗70岁的老人，还被人跟踪，多半是涉及到遗产问题，因此警察不敢掉以轻心。这位东升派出所的警察熟悉古茗，一个月前他们才见过面，当时古茗和其他老头老太说陈迅砸了他的音箱。 “对，跟踪我一周了，我都没法出门，太痛苦了，那个人就在楼下，我们小区的，叫陈迅。”古茗推开窗，指了指楼下凉亭里玩手机的陈迅。陈迅拿着手机，玩得津津有味，都没朝着古茗看一眼。警察一听陈迅这名字，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就是报复，报复陈迅让老爷子没法跳广场舞。 “古老爷子，你省点心吧，陈迅和你有矛盾，我们是知道的，你真没必要诬陷他跟踪你，大白天，他在那边玩手机，你非要说别人跟踪你，我们当警察的也是人啊，你让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去把一个玩手机的人抓起来吧，更何况他也住这个小区，在小区的公共凉亭休息，这是人家的权利。” 警察心中郁闷啊，现在的坏人变老了，逮住年轻人使劲坑，社会风气都这样，他们当警察的也改变不了。第24章被围攻的古茗其实是冤枉的古茗气得嘴都哆嗦了：“你这个小警察，你怎么说话的，陈迅明明在监督我，跟踪我，给我的生活造成了极大困扰，你们当警察的成天就知道干饭吗？你们的工资就是我们缴的税.......” 两个警察相互看了看，知道遇到耍无赖的，暗中叹气。老人耍无赖，目前还无解。两为警察大哥经验丰富，已经有了解决方案，他们打开执法记录仪，和老人一起，去楼下询问。 “陈迅先生，我们接到报案，说你长期跟踪古茗。”警察叔叔说。陈迅一看，乐了：“两位警察，我觉得好面熟啊，抽烟不？” “陈先生请配合一下，我们正在执法，再次询问，古茗报警说你在跟踪他。”警察一脸无奈。陈迅说：“你们不是在拍电影吧，我跟踪古茗？有像我这样跟踪人的吗？我坐在这里跟踪人？古老爷子，你到底是在耍警察，还是在侮辱人的智商啊，我真要跟踪你，我不偷偷躲起来？跟踪人都这么正大光明？我脑子有坑？” 陈迅连续发问，问的也是警察想要问但是没敢说出来的话，警察要是这样问，估计古茗要跳起来。古茗在心中不断的说：不能生气，绝对不能生气，一生气就上了陈迅这小子的当。两个警察也很无语，这老头明显不正常，肯定是上次砸音箱的事情，古老头恨上陈迅，两人结了仇。看到陈迅一脸无辜的样子，警察只能公事公办：“古先生，我们没发现任何迹象，显示您被这位陈先生跟踪，如果没其他事情，我们就要回派出所，本次报案处理完毕。” 另外一位警察义正言辞的说道：“顺便提醒古先生一句，警察是为了维护社会治安，不是某个人用来打击报复另外一个人的工具，报假警是违法的。” 两人说完，关闭记录仪，打算收队。 “两位不抽支烟再走？”陈迅问。 “好啊，用香烟收买警察！”古茗终于反应过来。警察来执法的时候，早有人过来围观，此刻，围观的人都受不了：“老头，跟熟人打招呼，递烟很正常吧，而且两个警察根本就没接香烟，你为老不尊，我看你还有几年可以活。” 那人说完就跑，古茗想报仇也找不到对象。陈迅很无语的说道：“古老先生认为我今天在跟踪他，警察也在这里，完全可以调录像啊，我最近一周，几乎天天都在这里坐着看书看手机，如果我真跟踪他，不可能天天跑到这里来看书吧。” 有个人过来作证：“我连续几天都看到这个小伙子，他一直在这里看书玩手机。” 古茗百口莫辩，大家都帮着陈迅说话，陈迅太阴险狡诈，必须揭露这个人的嘴脸，他可没说陈迅是今天开始跟踪他：“大家不要被这个人骗了，他跟踪了我一周。” 围观的人全都受不了这个老头：“你这个老头也真是的，别人说在这里天天看书，至少有一周时间，你马上就说别人跟踪你一周，你这不是打蛇上棍吗？” “对啊，太不讲道理了。” “好像你很有钱似的。” “你不会以为自己是什么大美女吧，别人跟踪你，我看啊，是这老头心理变态。” 各种议论纷纷，认为古茗变态的竟然占了大部分。古茗一张嘴，哪里说得过这么多人。有个年轻人说道：“网上卖人皮面具，十几块一张，贴脸上，就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人家真要跟踪你，随便买个几十张，天天在你屁股后面转你都不知道。” 古茗吓了一跳：“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几个朋友闹着玩，买了好多张。你别成天臆想别人来跟踪你了。” 古茗见大家都在说他，打算解释两句：“这个陈迅，得了肺癌，我也得了肺癌，找了个老中医把病情控制住了，十年没恶化，陈迅也想要那个老中医的联系方式，所以连续跟踪了我一周。” 古茗说完，总算松了口气，这下，大家该相信他，谴责陈迅了。众人都没想到还有这一层问题。陈迅问：“我想要老中医的联系方式，你怕被我跟踪，给我就行，为什么要折腾这么多事情出来呢？” 众人心里一想，对啊，不就一个老中医的联系方式吗，给了不就得了吗，这老头明显在说谎。 “给你，做梦，大家看清楚，这个陈迅跟我有仇，我是绝对不可能把老中医的联系方式给他的。”古茗得意洋洋的说。陈迅问：“如果你得罪了老中医，老中医不给你治病，或者给你乱开药，你可以接受吗？” 古茗更加得意：“老中医是医生，医者父母心，遇到病人肯定会治疗，只有道德败坏的医生才不给病人治病。” 陈迅问：“这么说起来，你不给我老中医的联系方式，是道德败坏？” 古茗老脸一红：“我又不是医生。” 陈迅转向围观人群：“大家这下明白了吧，一个月之前，古老先生在花园那边跳广场舞，有小孩子路过，我怕那个音箱漏电，就把电源拔了，然后就得罪了他，我在这里玩手机，他就报警抓我，说我跟踪他。” 古茗冷笑：“陈迅，你不要在这里颠倒黑白，你怎么不说砸音箱的事情。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把老中医的地址告诉你。” 陈迅还没说话，其他人都纷纷谴责古茗：“你不是得了肺癌吗，怎么不去死。” “希望病魔早日战胜这个自私的老头。” “他得了肺癌，别人也得，应该同病相怜才对，结果他倒好，连医生联系方式都保密。” “我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徒。” “坏人变老，还是老人变坏了？我看这个古老头，两者都占。” 场面有点乱。古茗被众人指指点点，首先受不了，躲回家里，再也不要求警察抓人了。两个警察让陈迅签了个字，也开车离开。一场闹剧。陈迅回到家。家里非常干净，陈迅随便脱的内裤袜子什么的，也都洗干净晾在阳台，杨梦雪正在拖地。两人离婚后，这个家反而比以前更像家。 “换鞋，今天来了好几拨看房子的，有三波人看中，问能不能便宜点。”杨梦雪扔给陈迅一双崭新的拖鞋，然后继续拖地。 “我挂的620万，最多能谈20万，再多肯定不行。”陈迅说道。买房子就是这样，你要低于市场价太多，别人反而会认为你的房子有问题。 “卖了住哪里？”杨梦雪问。房子卖掉之后，杨梦雪可以回娘家住，陈迅在城里没房子，住哪里是个问题。 “我回农村老家，陪我爸。”陈迅说。 “哦！”杨梦雪回应了一声，继续拖地。陈迅想了想，说道：“知道你舍不得这套房子，你也别难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了钱，买房子容易。卖房的钱我不要，都给你。” 杨梦雪过了好一阵，抬起头来，双眼通红：“我不要房子，我要家。” 第25章千面侠客陈迅卖房比陈迅预估的更快，第二天，在廉价地产中介冯大桥的帮忙下，卖家就谈妥价格，房子606万成交，家具什么的，全送。房子是三年前买的，当时才300万出头，陈迅没那么多钱，贷款了两百万，到现在还有一百五十多万的贷款，这两年房价疯涨，让很多努力认真工作但是没买房的人很受打击。陈迅是因为要结婚，被迫买的房子，当时的他觉得背负那么多债务，很痛苦。现在才明白，选择比努力更重要。房子是固定资产，比买瓶水麻烦多了。买家给三成首付200万，陈迅拿着这200万把贷款结清，剩下五十万，他给了杨梦雪，然后再配合中介跑了三趟，预计至少还要等一个月，才能办理过户手续。也就是说，房子他们还能住一个月。 “你不租房？”杨梦雪问。 “不租房，过户手续办好之后，我就回老家。” 杨梦雪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整理好了两大包，叫了拉货的车，拉回娘家。古茗这两天没看到陈迅，他不但没放心，反而更加担心。如果没猜错的话，陈迅肯定买了网上的人皮面具，化身万千，随时出现在他身边。古茗买菜，走路，见到任何陌生人，他都觉得是陈迅变的，甚至半夜推开窗透气，看到外面外面遛狗的，半夜健身的，他都认为是戴着人皮面具的陈迅。这种日子，简直就是煎熬啊。正常人生活在被跟踪状态下都会崩溃。他实在忍不住，又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很快赶到。 “陈迅现在伪装后，天天换面孔来监视我，跟踪我，警察，你们要抓坏人啊，把陈迅关起来啊。他至少买了五十张人皮面具。”古茗这两天苍老了不少，他都快哭了。两个警察也快被古茗逼疯：“古老爷子，行行好吧，我们当片警的，每天处理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你就不能正常点吗？” 古茗当着两个警察的面，拨打了市民热线电话，投诉这两个可怜的警察，警察不干事，老子给你曝光！市民热线是一个收音机电台，互联网的出现，让听收音机的人群少了很多，但是，依然有一些忠实听众，比如很多司机会听，因为市民热线随时会通告什么地方拥堵。两个警察哭笑不得。记者义愤填膺的上来采访，以为是警察不帮一个快七十岁的老人解决问题。直播间的主持人，听众等等，也非常气愤，在等待着后续结果。第二天，电视台把采访结果播放出来：本市市民古先生怀疑同一小区的市民陈先生跟踪他，因为他看到陈先生在他家楼下玩手机。经过记者调查，陈先生说他发现小区凉亭通风效果好，就连续几天在凉亭玩手机。是古先生多心。古老先生告诉记者，他得了肺癌，被一位老中医治疗后，病情得到控制，一直没恶化，陈先生也想要老中医的地址，因此长期跟踪古老先生。记者很奇怪，询问古老先生为什么不把老中医的地址给陈先生，古老先生说陈先生品行低劣，坚决不给。还说陈先生网上买了人皮面具，每天24小时不间断跟着他。随后记者采访了陈先生，陈先生确认自己患上了肺癌，也曾经想找古老先生要过老中医联系方式。陈先生还说了两人结仇的情况，古老先生喜欢跳广场舞，私拉乱接电线，用小区路灯的电线连接到播放器上。当时有小孩子路过，差点触电身亡，陈先生为了救那个小孩，把电源拔掉，还向供电局举报了这个事情，因此古老先生一直怀恨在心。记者到最后，也从警察那边看到了前几次的报案记录，确认陈先生没有说谎。电台播出之后，很多人打电话进电台，有人骂古先生自私自利，无耻，有人谴责跳广场舞扰民。还有人说，他认识一位老中医，不知道是不是古老先生说的那位。没两天，陈迅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请问，你是陈迅吗？” “我是，您哪位？” “我叫叶宇凡，你可以叫我叶医生，你是不是得了肺癌，而且是晚期？” “对啊，叶医生你怎么知道的？” “你先别问怎么知道的，如果你相信中医，来延长路632号，我给你把把脉。” “谢谢，我相信中医的。马上就过来，叶医生现在有空吗？” “下午来吧，来了要排队。”这位叫叶宇凡的人，似乎很忙，很快就挂断了电话。陈迅怀疑遇到了骗子，因为声音很年轻，估计比陈迅年龄还小。现在老中医治疗梅毒尖锐湿疣一针见效什么的广告到处都有。思考了一阵，死马当成活马医，陈迅决定去看看，反正在家也没事。整理好病历，放一专门文件袋，其他东西就没必要带了。陈迅本想开车走，纠结了一下，怕对方真的是骗子，选择坐公交过去。骗子看到穷人，说不定会少骗点钱。换了两趟公交一趟地铁，来到延长路632号门口。这是一间非常普通的商住两用楼。陈迅来到门前，正在犹豫，门卫就上来问：“你找谁？” “我找叶医生。” 门卫说道：“6楼，603” 看来不像骗子，像传销，有据点。陈迅来到6楼，找到603房间。很普通的房间，没挂任何牌照，有十几个人坐在里面排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过来，给陈迅用一次性纸杯倒了杯水：“请坐” 陈迅接过水，说道：“我是叶宇凡医生电话让过来的。” 年轻女人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你就是痛打扰民恶魔广场舞的那位千面侠客陈先生，对吧。” 陈迅懵逼了：“我是陈迅，我不是千面侠客。” 年轻女人没接话头，进到里面房间，很快走出来一位白大褂年轻男人，男人过来握着陈迅的手：“侠客您好，我就是给你电话的叶宇凡，我爷爷动作有点慢，估计等三个小时，” 陈迅看前面也就十个人左右，按五分钟一个人的速度，预估一个小时。没想到要三个小时。 “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陈迅好奇的问。 “陈先生现在是名人了，电台把你的事情播出之后，有人找到我们，我去查了记录，发现真有一位姓古的病人。古茗老先生一直在我们这里就医，他这个姓很少，因此知道他说的老中医就是我爷爷。网上很多人说你做了件好事，广场舞扰民的很多，我们小区就有，陈先生要是有兴趣，欢迎去我们小区降妖除魔。”叶宇凡笑着说。第26章百分之一的希望陈迅跟叶宇凡聊了几分钟，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原来是古茗这老家伙把事情闹大了，有网友的亲戚刚好被叶老先生看过病，网友痛恨古茗这种行为，同情陈迅，就想办法通过电台找到了陈迅的联系方式，把联系方式给了叶宇凡。陈迅没想到结果会这样。他忽然看到了一丝希望，一丝求生的希望，很微弱，但至少没那么绝望。安静的等了三个多小时，终于轮到陈迅。叶轻尘看上去也就六十来岁，皮肤很好，脸上皱纹不多，头发也没怎么白，气色相当好，如果不是叶宇凡叫他爷爷，陈迅会认为眼前这个老头是个中年人，他看上去比陈迅的父亲陈大东还年轻。陈迅安静的坐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病历和检查报告，双手很恭敬的递给叶轻尘。叶轻尘很随意的翻了翻病历，拿起检查报告，很认真的看着，过了几分钟，放下报告。一手拿着笔，另外一只手，按寸关尺的角度，准确的按在陈旭的脉搏上。叶宇凡坐在旁边，很专注的看着爷爷的反应。整个房间，显得非常安静。陈迅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很害怕，怕老人嘴里说出“没救”这两个字，像犯人等待法官审判一般。老人一言不发，就这样按在陈迅的脉搏上。过了至少十分钟，老人才把手松开。陈迅忐忑不安的看着老人，不敢主动开口。老人没看陈迅，转头看着叶宇凡：“小宝，你记录一下，这个病人的情况非常特殊，他心情郁结，应该持续了十年以上，导致心火被压抑，心属于火，火克金，肺属于金，火无法克金，导致肺部宣泄功能失效，多年积累，就成了肺癌。可惜啊可惜，现在的教育，把孩子管太严格，最终还是会反应到孩子身体上。” 老人边说边叹气。陈迅终于忍不住问：“叶医生，我还有救吗？” “有没有救，要看你自己，你是不是从小就是听话的乖宝宝？” “对。” “你肾气足，肾水旺盛，生机很强，但是你心气被压抑，导致心肾失调，反过来压制住了肺部，加上你抽烟太厉害，肺的宣泄功能又被压抑，毒素长期积累，你不得肺癌，天理难容。”叶轻尘对陈迅充满同情。 “如果我戒烟，是不是就能治好？” “如果你马上把烟戒掉，最多一个月，癌症就会恶化。” 陈迅懵逼了，医生不是都建议戒烟吗？ “那我应该怎么做？” “应该听我的！” 陈迅只好闭嘴。叶轻尘在纸上飞快的写着什么，龙飞凤舞，陈迅完全不认识，怀疑这老头写的不是中文是天书。老头写完之后，又乱画一通，将写好的划掉，最后纠结了半天，才说道：“你的病，积累太久，不仅仅是肺癌的问题，我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把握能治好，目前只能先吃点药试试看效果，以后每周这个时间过来，我给你把脉。” “谢谢叶医生。”陈迅听说只有百分之一的把握，心一下就凉透了。叶轻尘在报药名，叶宇凡飞快的记录着。开好处方，叶宇凡把天书递给旁边的女人，女人去另外一个房间抓药，十分钟之后，提着一大包药出来。 “七天的量，每天一包。”女人说。陈迅问：“多少钱？” “挂号费150，药费每包31，总共367元。”女人说。大医院挂号费只有14块钱，不过随便检查一下都好几百，加上药费，上次医生给他开的药，一个月的量，总共5000多块。看来中医挂号费贵，药并不贵。 “另外记住，生活必须规律，戒烟也要戒，但是要慢慢来，不能急，你身体现在习惯抽烟，太快戒掉，反而容易引起混乱。” 叶轻尘的思路似乎跟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认为戒烟要快刀斩乱麻。陈迅给叶家祖孙两人道谢，然后说再见。 “小宝，你去给小陈拿瓶水，他来这里挺远的。”叶轻尘说道。陈迅心中一暖，不是说医生冷血吗，这个老爷爷还挺关心人的，听他叫“小宝”又有点想笑，叶宇凡也二十多的人了，他爷爷竟然叫他“小宝”。叶宇凡拿了瓶水给陈迅：“我爷爷的意思是：喝点水，不要跟古老头计较，心胸放开点。也不要太在意，年轻人要有年轻人的朝气。” 陈迅有点奇怪，这医生希望他不要跟古老头计较，又希望他有年轻人的朝气，这是不是有点矛盾，年轻人血气方刚，喜欢硬扛。带着一丝疑惑和七包中药回到家，发现杨梦雪已经搬走，连告别都没说。房间有点空，心中也有点空落落的。如果能治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