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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坐在靠窗的边上,慢慢地吃完了一碗馄饨。 就指着窗外道:“馨玥,你还记得吗?有一年的圣诞节,我们约着一起去看电影,就是在这棵树下。” “然后我打游戏打过头了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害你在这等了我一个小时。” “当时我赶来时,你被冻得通红都没走。” “我心想完蛋了,这下你肯定真要生气了。但我没想到,我居然一哄你就好了,你说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会和我真的生气。”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馨玥,你总是什么都不和我说,” “我越想证明我比你幸福我就越是输得一败涂地。” 说着,他的眼角带着泪。 “宁馨玥,你看,我现在生命就这么点长度了。我就想自私一点,你陪我走完这一程,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这句话说得我心里涌来好一阵酸涩。 我缓了好半晌,才说:“蔡念屿,你不会死的。” “你不死,我就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那晚,我开车带着蔡念屿走过了我们曾经一起逛的校园小道。 我们还一起去了我们经常去的面馆。 面馆店的老板和帮工互相喜欢很多年了,但两人嘴上总是谁也不让谁。 所以这么多年还一直没在一起呢。 原本我和蔡念屿还打过赌,他说他们两个必分。 可现在面馆的门外张贴着请假条,正是他们的婚讯。 这张红红的告示上,很多学生都自发地写着祝福。 我想,人世间之所以温暖。 就是会有很多猝不及防的感动。 第二天,蔡念屿愿意吃药了,身体也稍稍有了些好转。 我就去了青山寺。 我想劝他接受手术,也想替他求个平安符。 我站在佛香袅袅的神像前,虔诚地鞠躬作揖。 来到许愿树下时,却发现满树挂着的都是关于我的愿望—— …… 这些是蔡念屿的字迹。 他曾经来过这里? 就在我愕然时,有拿着扫帚的僧人路过。 见我神情疑惑,他停下了脚步:“这棵许愿树是一个施主自己亲自种下的,这满树的愿望也都是他亲手写下的。” “小僧能看出来,这位宁馨玥小姐对那位先生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人。” 我眼眶倏地变红。 是不是我骨癌至今没有发作,就是因为他的诚心打动了上苍呢? 我摸着这些泛黄的许愿条,像小僧微微鞠躬。 “小师傅,我心里有个谜团。” “如果一件不可逆转的事被逆转这是为何?” 这时,一个穿着红黄袈裟的僧人途径此处,那小僧行礼:“师傅。” 老者微微笑着,一副了然的样子。 “宁小姐,这世间因果循环自有定数。” “若无法逆转的事被逆转要么是因被改变,要么是别人替你承了你的果。” 这一句话让我醍醐灌顶。 我得骨癌的因是父亲基因所致,可父亲依旧因为骨癌去世,说明我体内的基因没有被改变。 而蔡念屿扩心病提前,且经医院评估,甚至全国顶尖专家的会诊,都没有办法拿出一个好的治疗手段。 便只能是因为他承了我的果。 此刻,我的心底好像被千万个蛀虫噬咬。 老者抬头看了看天空,此刻阴云避日,他提醒道:“要下雨了,施主请回吧。” 我心痛难自抑。 却在老者身影渐渐消失时,快步上前叫停了他。 “师傅,这既是我注定的死局那便该由我自己受着,如今已经是重来一生,我已十分庆幸。” “我不该让别人替我承了我的果。” 如果我活着的代价是要别人替我去死,那我宁愿不要这样。 我不想永生活在愧疚中。 可老师傅却只是淡然道:“老朽听不懂施主在说什么。” “如果命局已改,那施主便再不能转圜。” 师傅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暴雨倾盆而落,打湿我的眼睫,此刻我却只觉心里一阵悸痛。 蔡念屿啊蔡念屿,这就是你说过会让我好好活着的办法吗? 可你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 前行扭转命局的方法竟是一命换一命。 …… 回到医院时。 蔡念屿正躺在病床上看电视。 我拧眉清空了病房里的人。 他疑惑地看向我,强撑着坐起:“馨玥,怎么了?” “怎么了?” 看向他惨白着的脸,看见病房里监护的仪器,看着他难以呼吸的样子。 我的情绪就没办法控制。 “蔡念屿,你做一切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 “你是不是傻啊,癌症就癌症,死了就死了,这都是我的命,我认了就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去改变我的命局?你的命就不是命吗?” 说这话时,我的声音不自觉在颤抖。 眼泪也跟着啪嗒啪嗒地滴落。 可他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只是拿过纸替我擦拭着我的眼泪。 “馨玥,别哭。” “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看见你掉眼泪了。” 可一听见他的声音,我的眼泪更加汹涌。 他有些无措。 “馨玥,上一世在你最痛苦的时候我没有办法陪在你身边,已经是我莫大的痛苦了。如今能有机会愿意做些什么,我心甘情愿。” “你不用自责也不用内疚,这都是我的选择,和你无关。” “馨玥,我只是希望,只希望你这一辈子能健健康康的。” “等我走了,时间会让你将我遗忘的。” 我问:“那你呢?” “我走之后,你忘了我吗?” 他沉默了。 此刻心里却在想:馨玥,你就那样地离开我,要我怎么才能将你忘记。 最后的最后,他殉情了。 当然这些他都没有告诉我,只是这样茫然地看着我。 过了好半晌,才装作不在乎地说了句。 “生死这件事我早就看淡了,再说了我上一辈子活到了一百岁呢,我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很终点的位置。” “重活一世,也该是你健康一生了。” 我喉头一哽,情绪失控地朝他喊道。 “蔡念屿,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付出你就觉得是对我好吗?” “你从来就没有想过我要不要!” 他的眸色忽然瞬间就黯淡下来了。 缓了半晌,他的呼吸才平稳下来,他说:“宁馨玥,事已至此了。” 他的语气几近恳求。 “你就好好陪我走完这段人生的这一程,不好吗?”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蔡念屿,他将头低了又低。 我上一次见到这样的他,还是在我和他提分手那天。 他也是这样,眼眶微红着,拽住我的手不让我走。 “馨玥,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只要你和我说,我就改。” “我求你了,不要抛下我。” 可现在,那个先离开的人马上就要变成他了。 气氛正浓时。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是苏娇娇。 她哭得几度哽咽,直接往病床上扑。 “念屿,我听说重病的人冲喜,不然你让我给你冲喜吧?” 我骤然愣住。 此刻对她的厌烦却到了极点。 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蔡念屿治愈的希望几近于无,她却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还在这里打扰蔡念屿的休息。 我怔然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 “滚。” 苏娇娇捂住自己发红的脸,语气哽咽。 “念屿哥,你知道的,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求你了,娶我,好吗?” “你不知道苏家的人要将我嫁个一个五十岁的老头联姻,如果你不娶我真的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我了……” 她哭得一度哽咽。 就在这时,跟在身后的苏婉凝却笑着倚在病房门口。 她看了眼病床上的蔡念屿:“抱歉啊,念屿哥哥。” 旋即她又冷眼看着苏娇娇。 “姐姐,你脑子是有病吗?念屿哥哥身体不好,你还在这给他添堵?” “我实话告诉你,你嫁那老头压根就不是因为蔡家和我们家的婚约必须我去,而是因为我们家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攀上蔡家高枝。” “只有你在这玩宫心计,而且那老头是你自己去招惹的。” “如果不是你跑去要他的儿子和我谈恋爱,你以为那老头能认识你?能对你动心思。” “现在,自己去还这份果吧。” 说着就直接将苏娇娇带走。 她挣扎不肯走,还向蔡念屿投来求助的目光时。 蔡念屿却冷声道:“你和那老头的婚约我会帮你解除,但从此之后我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苏娇娇笑了,笑得癫狂。 却冲着苏婉凝得意地张牙舞爪:“苏婉凝,你以为你算什么?我才是念屿哥哥放在心尖上的人。” 其实,我觉得苏家人才有病。 不然怎么,两姐妹一个比一个疯。 她们前脚刚走,蔡念屿后脚就呕出了一口血来。 他此刻经历过的痛,我前世也同样经历过。 我知道呕血已经算是到了人生的最后一程。 此刻我的心就好像被千万根针扎过的痛,原本他是可以不用经历这一切的…… 原本他的手术会很顺利,原本他会健康顺遂地过完这一生。 那天晚上,蔡念屿强撑着出了院。 我知道,再好的医疗手段对他而言都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比起躺在病床上靠着那些高科技维持着生命体征。 我更希望他能不留下任何遗憾地走。 这因果我已经无法改变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轻他最后一程的痛苦。 也希望他在人生的最后一程里是开心的。 我们回了大学。 回到了十八岁那年他和我表白时的那棵大树下。 那年寒假来临,下着厚厚的积雪呢,他问我要不在大树下埋下一个心愿。 谁都找不到,谁也看不到。 我说着好。 后来我们分开,这两个心愿瓶便一直埋葬在了这里。 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那天我挖了好久,挖到手没力气,腰也酸了。 正要走的时候,却忽然下起了暴雨,暴雨将两个心愿瓶冲刷了出来。 我一把抓起心愿瓶,语气里是掩不尽的欣喜:“蔡念屿,这两个心愿瓶居然还在!” 他此刻正坐在保姆车里躲雨呢。 一见到心愿瓶也迫不及待想知道十九岁的他们许下了什么样的心愿。 蔡念屿的是:愿馨玥能破茧重蝶,浴火重生。 那时的他刚知道她的经历,所以他想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够重生。 而我的是:愿一生顺遂。 从学校回来后。 蔡念屿的病情越来越糟糕。 这天他忽然拉着我要去拍一组照片。 我想,或许他自己也知道他的生命已经到终点了,是想给自己拍组照片留存于世呢。 却没想到,他却拉着她来到了婚纱馆。 一排的营业员恭恭敬敬。 “小蔡总!” 蔡念屿这时候还没有接受蔡氏集团呢,所以大家都喊他小蔡总。 蔡念屿穿着高定的西装,纵是生病了却还是很矜贵。 “我想给这位小姐试试婚纱。” 营业员满脸艳羡,又道:“那小蔡总和小姐和我们这边来。” 他愣了愣,又说:“就她一个人。” 我知道,他是害怕见不到我穿婚纱的样子。 也知道他是不想让我人生的第一次是和他,所以自己才选择成为旁观者。 我却笑着对营业员说:“给我们拍组婚纱写真吧,一张就行。” 他骤然愣住。 那天我试了好多套婚纱,露背的流沙裙,还有抹胸裙,可他都不满意。 直到我几乎将店里的婚纱都试了个遍。 他才说:“馨玥穿什么都好看。” 最后我们画面定格的那瞬间,他忽然就这样穿着西装猝不及防地倒在了我的怀里。 其实我在想。 就这样不痛苦地死去也好。 我曾是癌症患者,我知道身边的人想要留着我们一程又一程。 可对我们来说,却是无比煎熬。 我们最想要的就是在某个睡梦中,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离开。 没有痛苦。 我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嘶声喊了出来。 “蔡念屿,蔡念屿——” 巨大的心慌将我笼罩,我太害怕失去他了。 哪怕知道他会痛苦,可我还是那样自私地希望他能多陪我一段时间。 我垂下头来,在耳畔喃喃。 “蔡念屿,你陪我过完新年好不好?你再坚持坚持。” 蔡念屿没有说话,但我看到他右眼有一滴眼泪掉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我还是拨打了急救电话,最后的最后。 蔡念屿也被抢救了过来。 只不过,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插满了管子。 恐惧再次席卷我的全身。 此刻,我害怕的不是他的死亡,而是害怕他会痛苦。 他的父母也来了。 蔡母从最开始的无法接受,到现在也只是心疼地看着蔡念屿。 她紧握着蔡念屿的手,喃喃。 “儿子,你慢慢睡好不好?睡着了就不疼了。” “儿子,妈妈会想你的。你放心,你从小到大的那些玩具我都没丢呢,都放在了仓库帮你保存得好好的,还有你五岁那年母亲节给妈妈画的画,妈妈也都给你保存起来了。” “儿子,你放心,妈妈不会忘记你的。” 我忽然心里一哽,我是不是做错了。 是不是如果我不打急救电话,蔡念屿就会这样安安静静地离开,起码是不痛苦的。 蔡念屿还是醒来了,他说他不想浑身被插满管子。 他转去了安宁病房。 他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哪怕就是一粒米,都会化成一滩滩的黑血呕出来。 我总听人说。 人走了,不能空着肚子走。 所以,我总想着,蔡念屿应该吃点东西。 可后来他不吃了,我也就不逼他了。 蔡念屿更多的时候是昏迷着的,一米九的他蜷缩在病床上,疼得几乎无法直起身来。 他偶尔清醒的时候,总是喜欢让我推着他出去晒太阳。 他爱干净,每天都要护工为他擦拭身子。 他每天睡着的时候,我就陪在他的床前,和他讲我们以前的事。 至于过去的那些不快乐的事,我都不想再提了。 蔡念屿真的陪我过完了年。 那天晚上,他精神奇迹般的好了很多。 甚至还强撑着点了份饺子。 他说:“过完了一年,总要吃份饺子才算圆满。” 他说:“馨玥,我希望你余生顺顺遂遂的。” 我忽然有些哽住了,但还是握住他的手,说:“好,我都记下了。” 零点的钟声敲响时。 医院外正放着烟花呢,他的唇上慢慢勾起一抹笑。 他的声音很轻:“馨玥,对不起。” “忘了我吧。” 我怔望着窗外,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难过的样子,所以我没有回头。 却没想到他再也没发出过任何声音。 等我抹掉眼泪回头时,心跳监护仪的指数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不管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 真正到了这一刻,还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我溃不成声。 却还是陪着蔡母一同办完了他的后事。 按照蔡念屿的遗愿,骨灰全部都洒入大海,他不想立墓碑。 他说,不惦念,就不会记起。 不记起,就不会难过。 他是害怕他的馨玥为他难过。 到殡仪馆,真正要推入火炉里去时。 我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呼喊:“蔡念屿,你就不能再陪陪我吗?” 一声又一声。 殡仪馆的等待区那块大屏上,整屏都是七八十的老人。 唯有蔡念屿的名字亮得刺眼—— 三号火炉:蔡念屿,二十三岁。 我的心里又是一哽。 火化完,蔡母将骨灰盒抱在怀里。 她没有哭,很平静。 只是一声一声地朝着四周喊着:“念屿,妈妈带你回家,念屿,你跟妈妈回家……” 她此刻在想。 那时从医院将他接回家时,她也是这样喊着的。 “乖乖,和妈妈回家咯!” 我站在一旁,有些束手无策。 蔡念屿。 该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 我从来没想过,蔡念屿会成为我记忆中的人。 他会成为挂在墙上的照片。 我想,或许等明天,明天睡醒我就能忘记他了。 明天过后,我又在想,或许后天我就能忘记他了。 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后,我才发现。 他的模样已经在我记忆中慢慢模糊。 真正发现我有些遗忘他的那一刻,我又开始害怕,害怕我真的会将他遗忘。 于是每天每天翻出他的照片。 宁馨玥啊宁馨玥。 哪怕全世界都忘记他,你也不能忘记。 攻略失败后,摄政王妃死遁了 ----------------- 故事会_平台:晴空小说 ----------------- 苏淮月得了绝症,跟着系统胎穿到大晋朝,只要能刷满一人的好感度,她就能活下去。 可三岁,爹娘的好感度是零。 十五岁,夫君的好感度是零。 十八岁,家门口的那条狗,好感度都是零。 苏淮月累了。 她喊出系统:“我要放弃攻略。” 系统当即响应: “确定。” 苏淮月话刚落音,系统指令发布—— 苏淮月身体徒然一重,难以言喻的痛扩散四肢百骸。 她疼得倒在冰冷的地上,这时房门忽得被人推开。 当今摄政王,她的丈夫贺临渊匆匆走了进来。 他一身玄衣,冷峻高大,头上的鎏金抹额都拦不住眉宇间杀气。 男人拽着苏淮月就往外拖:“让你跪在佛像前给杳杳祈福,你却躺地上睡觉,难怪半夜杳杳生病了!” “你立刻去山下帮杳杳化缘,讨来百家饭给她调理身体。” 苏杳杳,是苏淮月的双胞胎妹妹。 她努力讨好了18年,没有一个人喜欢她,但所有人都疼爱苏杳杳。 她做系统任务换灵泉水给苏母美容养颜,苏母却宣扬是苏杳杳做出神药,夸苏杳杳是京城第一孝女。 她靠系统找出金矿铁矿位置,告诉苏父让他升官发财,却成就了苏杳杳“神女”的名声。 而贺临渊,她豁出命救了他三次,还在战场上提前预知敌军动向,助他所向披靡,可在他心里,依旧是苏杳杳最重要。 甚至只因为苏杳杳在他们的新婚之夜说了一句心口痛,他就送她出家为尼。 这尼姑一做,就是三年。 他们从不爱她。 只要苏杳杳一出事,她就得挨罚。 可现在,她不想给苏杳杳当牛做马了。 苏淮月深吸一口气,第一次拒绝贺临渊:“我不去。” 话落,贺临渊脚步骤然一顿,当即冰冷训斥:“你还有没有心?杳杳现在疼的下不来床,不过是叫你讨点饭,你竟然都不愿意?” 他根本不给苏淮月拒绝的机会,强行把她带出静山寺,扔在山脚下就走了。 夜深,寒风刺骨。 苏淮月走一步就被风吹倒,大半夜去谁家化缘? 她找了个破屋子躲着,第二天才哆嗦回寺庙。 谁知,却在寺庙门口遇见苏杳杳。 苏杳杳脸色红润,根本没有一点病重的样子。 还嘲笑她的狼狈:“姐姐你怎么像个脏兮兮的乞丐,真可怜。” “哪怕你能让爹升官,让娘青春常在,还能舍命去救临渊哥哥,可他们在意的永远都是我。” “而你,只能永远看着我被所有人宠爱,一辈子被我踩在脚下。” 这样恶意的挑衅,苏淮月听过无数遍,如今却再没了从前的难过。 她只当没听见,抬脚继续往里走。 却见苏杳杳突然“扑通”跪在了地上,哭道:“姐姐我错了,我只是想关心你,以后我不会再跟你抢全家的宠爱了……” 贺临渊和苏父恰巧赶来,见状都生气冲来。 啪的一下,苏父径直甩了苏淮月一耳光:“你又欺负杳杳,明知她生了病,还歹毒逼她在雪地下跪!” 苏淮月被扇翻在地,眼前骤然发黑。 她好不容易缓过神,抬眸看去,却见贺临渊已经心疼抱起苏杳杳。 朝她冰冷斥道:“既然喜欢罚人跪,那你就在这跪着,没本王命令不许起来!” 苏淮月被压跪在地上,雪地刺骨的凉冷透了她的心。 风中传来苏父和贺临渊对苏杳杳的轻声安慰。 “杳杳别怕,爹会护着你。” “杳杳冷不冷?临渊哥哥带你去静山寺客房休息。” 风雪中,他们小心翼翼呵护苏杳杳的背影慢慢消失不见,苏淮月这才收回视线,自嘲一笑。 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被区别对待。 雪地里又湿又冷,苏淮月的双腿很快没了知觉,人也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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