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福叔干净清澈、纤尘无染的心。 潘豆子那颗悬着心忽然一下就宁静下来,好像从此以后,就有了依靠,那种感觉,让他紧绷多年的神经第一次如此放松,让他想放肆的大哭。 第231章 优秀作文 潘豆子没打扰,静静的看着,直到阿姨走到轮椅旁边。 “今天又进步了,比昨天多走了五米。”福叔说。 阿姨坐在轮椅上,满脸都是得意:“进步,每天都进步。” 潘豆子过去,朝福叔点了点头,叫了声“阿姨”,看到阿姨额头上有细细的汗水,有点担心着凉。 福叔从轮椅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条有着大花朵的毛巾给阿姨擦脸。 这毛巾的图案相当俗气,不用说,肯定是福叔买的。 “小潘,阿姨恢复很快。”福叔没想到潘豆子会过来。 “谢谢叔叔。辛苦了。”潘豆子朝着福叔笑了笑。 福叔看了下时间:“该回去了,每天出来不能超过1个小时。” 潘豆子推着轮椅,福叔跟在后面,很快来到卫生中心门口,潘豆子要把阿姨往里面推。 阿姨摆手:“对面,对面。” 福叔说:“阿姨每天要去对面吃点东西。” 把阿姨推到对面一家叫“冬雨谷香”的饭店。 这是潘豆子第二次来。 “你们先坐好,我去端菜。”福叔说。 潘豆子和阿姨坐在餐桌边,福叔很快端了一个大托盘过来,上面放着好几份菜,有瘦肉丸子汤,鸡蛋羹,西兰花菜,还有一碗番茄牛肉。 分量都不大。 “阿姨胃口不大,每份都吃点,营养好。”福叔说。 阿姨根本不用人说什么,很熟练的用筷子夹着菜吃,看到西兰花,皱着眉头,明显不想吃。 “强壮!”福叔说。 阿姨嘟着嘴,像撒娇的小女孩。 福叔夹起一块牛肉:“吃了蔬菜就吃牛肉好不好。”,那动作,带着宠溺,像老人在劝孩子吃东西。 阿姨说:“两块。” 两人很快成交,阿姨吃了一块西兰花,吃了两块牛肉。难怪牛肉碗特别大。 吃完之后,阿姨主动要回医院。 “没迟到,今天很准时。”医生也夸阿姨,阿姨就昂起头,像得到夸奖的小学生。 医生给潘豆子和福叔:“下次时间长一点没关系,不用卡那么紧。” 从医院出来,潘豆子说:“叔叔,谢谢你,你每天都带我阿姨出去,太感谢了。我们说好的,一百块一次,我太忙,先给你一万块,不够我再补。另外饭钱也由我来付。” 福叔说:“饭钱就不用你给了,饭店是我儿子和他几个兄弟合开的,那个点去吃饭,没什么客人,饭菜成本也不贵,不算钱。” 潘豆子没跟福叔细算账,他回到家,打开电脑,开始写设计文档。 两个小时过去,他写了五十多页,把系统架构和核心接口基本上写完了。 “我也能静下心来写东西了?”潘豆子自己都很吃惊,他没想到自己效率这么高。 打开git网站,登录,将免费账号升级为付费账号,创建私密代码仓库,在仓库中创建项目,在项目下面创建3个目录,一个目录用来存放文档,一个目录用来存放客户端代码,最后一个目录用来存放服务端代码。 把写好的文档放上去,在把仓库邀请链接发给陈迅:“迅哥儿,这是代码库链接,架构设计文档草稿我已经放上去了,仔细看,别废话,只需要崇拜就行。” 陈迅发了个鄙视的表情后,没去打开代码邀请链接,他在整理快递。 杨梦雪买了很多东西,防滑塑料拖鞋,浴室用的,防滑棉拖鞋,家里穿的,大浴巾一条,保暖内衣三套,烟灰缸,手套,羽绒被子...... “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陈迅疑惑不解。 “爸要来魔都过春节,羽绒被轻,年纪大的人盖着舒服。”杨梦雪说。 “这些都是你给我爸买的?” “废话,拖鞋什么你不都有了吗,当然给爸买的了,男人太粗心了。” “我粗的不仅是心。”陈迅表示抗议。 陈迅把这些东西收拾整理好,放楼上的房间,老爸来魔都,陈迅安排陈大东和他都住楼上这一层,老爸在楼上抽烟,就不影响杨梦雪和胎儿。 整理好之后,陈迅下楼,杨梦雪说:“我姑姑终于发话了,要邀请我们去吃饭,陈迅,他们给你发信息没。” 陈迅打开手机,果然,杨殿凤给他也发了信息,特意说要邀请大嫂一家和陈迅一家去吃饭,杨殿凤口中的大嫂一家,是周玉梅和杨星宇,这种故意把周玉梅和女儿女婿分开的叫法,依然是想气周玉梅。 杨殿凤和王建宁两人在家,依然怒目而视。 几天前他们打架,下手过于狠毒,王建宁还稍微收着点,杨殿凤放开手脚,这本来也没什么,偏偏儿子王世聪这次考得特别好,班主任老师特意强调,希望王世聪家长去分享经验。 “上次是我去的家长会,这次你去。”王建宁眼睛肿了三天,今天消肿了一点点。 “一回生二回熟,还是你去。”杨殿凤脸也肿得厉害,她才不出去丢人现眼呢。 于是,可怜的王建宁,再次出现在家长会,这次班主任老师差点没认出他来。 班主任老师说:“王世聪同学虽然只进步了三名,从上次的11名变成现在的第八名,但是,他是从开学的20多名上升的。全校进步最快就是他。这是王世聪同学努力的结果,也与家长全力支持孩子学习分不开。” “请王世聪爸爸站在我右边。大家还记得吗,上次王世聪爸爸给我们分享的时候,他只是额头受伤,他说,为了逼迫王世聪努力学习,他用头撞墙。这一次,他不仅额头受伤,眼睛,脸,鼻子,全都受伤。我完全能够想象得出来,王世聪爸爸为了孩子学习,用身体多个部位撞墙的壮烈。” “家长们,我知道初三学习很卷,但是,没办法,教育资源有限,你如果不卷,你就只能被卷走。要想望子成龙,我们卷起来,每个家长都应该学习王世聪爸爸,疯狂卷起来,变成龙卷风!” 下面掌声雷动,家长们的眼神炽热,表情狂热,恨不得跪舔教育大师王建宁。王建宁在讲台上站着,脸通红,羞愤欲死。 班主任老师继续:“这次,王世聪的作文,还得了优秀作文奖,他的作文题目是‘落泪初三’。我已经复印好了王世聪同学的作文,会后我会发给每一位家长。” 隔壁班也在开家长会,汤臣举手发言:“老师,我知道我儿子语文不好,但是按照现在的评分标准,作文写满六百字,就能拿到及格分数,为什么50分的作文,我儿子只得了17分?” 班主任老师,也是语文老师,她说道:“这次作文题目是半开放命题,让大家以‘XX初三’为题目,写一篇文章,大部分同学的题目都非常精彩,比如‘不留遗憾的初三’,‘难忘的初三’,‘奋进的初三’等等,汤萧同学写的是‘大年初三’,内容全都是回忆上一年的春节他吃了什么好东西。” 第232章 准备新年礼物 初三一模考试,试卷是密封好的,全市统一出题,全区统一判卷,老师不可能针对某个学生故意给低分。 作文的评分,批卷老师的主观印象因素比较大,凡是遇到高分或者低分的作文,会被重点审核。汤萧这种只有17分的作文,肯定是被老师复核过的。 班主任老师说了汤萧的作文内容之后,家长会终于有了欢笑声。 汤臣恨不得立即躲进厕所:我汤臣嘴贱,非要问作文成绩。不对,我当着那么多人问孩子作文成绩,贱的程度加倍,汤臣倍贱! 同样的事情,对汤臣来说是倒霉,对其他人来说是欢乐,喜剧就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悲剧。 “中考是魔都学生最重要的一场考试,各位家长,你们知道吗,隔壁班有个同学家长多疯狂,这学期开学,他家孩子在班上不知道是29名还是多少名,总之名次非常靠后,在全校240个学生中,排名180多,这位家长为了逼迫孩子努力学习,用头撞墙,物业都投诉说他家是不是半夜装修,说出来我都害怕。” “这位家长是疯狂的,效果也是明显的,他们家孩子这次考试,进入了全校前五十名,疯狂的行为带来疯狂的进步。” “家长们,再不疯狂孩子们都大了,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汤臣摸了摸额头,想晚上回去试试,他很快清醒过来:这么傻逼的行为,我才不去试试呢。 隔壁班的班主任,还在继续夸王建宁以身作则,教子有方。 王建宁实在受不了,只好坦白:“老师,各位家长,我身上的伤不是撞的,是和我老婆打架留下的伤。” 班主任老师说:“王世聪爸爸,你真没必要这样,你撞墙让孩子成绩提高的经验,应该多分享,而且不是藏着掖着,其他家长学会了也不会影响王世聪的成绩,我们是在跟全区的学生进行竞争,不是在跟同班同学竞争。” 王建宁郁闷了,说谎大家都相信,说真话反而没人信。 家长会结束,有人欢喜有人愁。 王建宁摆脱其他家长纠缠,像小偷一样溜走,不敢走大路,往小巷子。他眼皮有点肿,怕看不清路,晚上没骑车,步行过来的。没走多远,就听见有人招呼:“好!” 路边,停着一辆车,车旁边站着一个人,在朝王建宁招呼。 “你好。”王建宁警觉的看了看周围,还好,没其他家长,真的是太丢脸了,千万不能让熟人知道我撞墙的事情。 家长会上,汤臣觉得脸都被儿子丢光了,结束后,他跟做贼一样离开学校,他特意把车停得距离学校远一点的地方。 刚到车门前,就看到即将成为邻居的那个人埋头快步走,他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后悔了,这个人脸上伤痕累累,明显不想被熟人看到,自己打招呼,合适吗? 王建宁见汤臣脸色尴尬,他怕汤臣误会他撞墙,马上解释:“我和老婆打架了,妈的,那女人真吓得去手。” “女人没几个好东西。”王建宁的话触动了汤臣的神经,他想起自己家那位,也不是什么好鸟。 汤臣主动要求顺路带王建宁一程。 路上,汤臣痛骂:“我今天来参加家长会了,妈的,这个学校有个傻逼家长,为了逼迫儿子努力学习,竟然用自残的方式,撞墙,老师也脑残,还鼓励我们向这个傻逼家长学习,学习他的英勇事迹,都是什么人啊。” 王建宁瑟瑟发抖,很想告诉汤臣,我就是那个傻逼家长。 十几分钟后,车停在王建宁家的楼下。 王建宁下车,感谢汤臣十里相送。汤臣摇下车窗,挥手惜别建宁后,开车回家。 杨殿凤在楼门口,看到依依不舍的这一幕,汤臣的那张脸,她记得很清楚,这人和老公同床共枕过,今晚送老公回家,搞梁山伯祝音台十八相送,都送到我家楼下了! “都他妈的快公开奸情了!”杨殿凤实在憋不住,怒骂一句。 王建宁没想到杨殿凤也在楼下,回了句:“少八卦别人的是非。” 杨殿凤冷言冷语:“对,马上就要成别人了。” 王建宁听老婆话里有话,觉得奇怪,他没心思分辨:“你不是要请陈迅和大嫂一家来吃饭吗?” “家里那么小,只能去饭店吃。” 两口子放下仇恨,回到家,开始安排去饭店的事情,周末王世聪就放假了,他们安排在周末请客吃饭。 杨殿凤选中了一家叫光明屯的老牌子饭店。王建宁点头表示反对:“小宇的女朋友江西的,陈迅也不喜欢吃甜食。” “我做什么事情你都反对!”杨殿凤眼睛没肿,可以对王建宁怒目而视。 “行,你随便选。”王建宁不想吵架,主动放弃选择权。 “家里什么事都不管,选个饭店都让我选。”杨殿凤更加生气。 王建宁说:“那就光明屯吧。” 两口子努力克制怒气,开始重新选饭店,打算请客之后再打架,就可以自由发挥。 最后,选了一家徽菜馆。 “你给大嫂打个电话,邀请她来吃饭。你不亲自邀请,大嫂肯定不过来。”王建宁建议。 “不可能,爱来不来,晓雪小宇都来,陈迅也过来,周玉梅一个人在家吃饭?”除非吵架,其他事情杨殿凤根本不想给周玉梅电话。 “你觉得大嫂不过来吃饭,她女儿女婿会来?她儿子会过来?”王建宁说。 杨殿凤咬牙切齿:“你到底向着我大嫂还是向着我?” 王建宁强压着想把杨殿凤脑袋抓去撞墙的冲动:“儿子睡觉了,明天你让儿子来分析我到底向着谁。” 王建宁把选好的饭店位置发给陈迅。 陈迅点开,觉得有点熟悉,把饭店位置转发给杨星宇,然后打电话过去:“小宇,你在干啥,有点吵。” 杨星宇说:“我在给冬冬的弟弟选书包,上回我买了个书包带去,她弟弟嫌弃,说是女式的,打电话让冬冬重新买,算我们送给他的新年礼物。” “你先看看我给你发的饭店,小姑周末要请我们吃饭。” 杨星宇点开,很吃惊的说:“姐夫,你要去吃徽菜?那家饭店你不记得了?我以前在那里打工,你还送了把锁给饭店呢,老板当时反应很强烈。” 陈迅说:“原来真的是那家店,我还以为记错。” 杨星宇说:“换一家吧,老板估计认得你,他当时想把你给剁了。” 杨星宇挂完电话,继续挑选包。 “小宇,不选了,俊豪要气死我,刚刚我妈给我说,俊豪希望我们给他买2个包,一个男式的他自己用,另外一个送给班上女同学,我一个都不想给。” 董冬冬气愤不已,这包两千多一个,弟弟真不懂事,高中生不好好学习,成天想着谈女朋友。 杨星宇也怒了:“此弟不宜久留!” 第233章 潘豆子的设计文档水平提高了 董冬冬生气归生气,还是舍不得那个不懂事的弟弟,和杨星宇继续挑选书包。 陈迅没管杨星宇,他把杨星宇以前去徽菜馆打工,和老板闹得不愉快的事情给王建宁简单说了下。 第二天,陈迅让杨梦雪在家待着,他要去准备年货。 陈迅记得很清楚,小时候,爸妈会提前一个月准备年货,现在距离春节不到十天,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你准备年货?你要买什么东西?”杨梦雪问。 “干果买点,对联......”陈迅忽然卡壳,不知道该买什么东西了。 干果家里有,小青阿姨送了一大袋,分了一部分给福叔,剩下的吃了不到三分之一,对联?完全不用,陈迅给杨梦雪买了个商业保险,保险公司早已送了对联,连窗花都送了三张。买其他吃的?旁边超市都有,水果更不用说,天天刷抖音的周玉梅已经成为顶级营养大师,每天都在买水果,盯着女儿女婿服用,比吃药还准时。 “小时候特别盼望着过年,能吃好吃的,能玩个够,能穿新衣服,现在好像啥都不缺,对过年没什么期盼了。”陈迅郁闷的说。 “你提前去接爸,春节肯定堵车。”杨梦雪提醒。 陈迅给老爸电话,陈大东中气十足,让陈迅不得不把手机音量调小点:“大宝,我给单位请假了,腊月二十九那天我出发,坐长途汽车过来。你不用来接我,把晓雪照顾好。” “......”陈迅无语。 “鹅蛋吃完没,你舅舅要让我带点给你。” “没吃完,不用了,等晓雪生了再说。”陈迅果断拒绝。 舅舅送过两次鹅蛋,真的是太多了,除了鹅蛋,鸡蛋鸭蛋更多。 跟老爸通完电话,陈迅想起来要买什么了:烟,酒。 每年过年,消耗最多就是这东西。 鞭炮什么的,市区不能放,大家就猛抽烟喝酒,交警趁机抓了不少酒驾。 陈迅不知道老爸喜欢抽什么烟,记忆中,老爸喜欢抽用烟叶直接晒干后,裹起来的叶子烟,没任何其他加工,类似陈迅为了提神喝不加糖和奶的美式咖啡一样。 陈迅随便买了几种烟,酒也买了好几瓶,主要是白酒,红酒的话,杨梦雪会找古小游要,古小游开酒吧,这方面比普通卖酒的专业多了。 买好东西,回家,发现古小游竟然已经上门,和杨梦雪两人聊得非常有劲。 陈迅给古小游打了个招呼,主动上楼避开,这两女人聊私密的话,他不想听。 杨梦雪见陈迅走了之后,问古小游:“小游,你该重新找一个男人了,实在找不到,找唐德权也行。” 古小游鄙视:“我不找男人,你知道我姐和我姐夫吧,结婚七年,双方微信拉黑六年,基本不说话,实在需要交流也只用子妇保,这样的婚姻我觉得还不如单身。” 杨梦雪说:“找个陈迅这样的,程序员,脑子灵活,情商奇低无比,容易控制。” 古小游说:“陈迅那个老同事呢,就是写小说的那个,我不记得那货名字了,我就记得他写的小说。” “你动心了?”杨梦雪觉得闺蜜可救,依然没放弃找男人。 “我想动手!”古小游说。 “你买的是手动的?完全可以买电动的,单身必备。”杨梦雪睁大眼睛看着古小游。 陈迅在楼上,想起潘豆子发给自己的代码仓库链接,他打开电脑,点开链接,进入网站,登录自己的账号,然后点击接受后,看到了潘豆子写的设计文档。 陈迅看过无数次潘豆子写的文档。 潘豆子写文档是规范的,很多设计让人眼前一亮,但是,漏洞非常多,就像儿童经常有奇思妙想但是漏洞百出一样。 陈迅当年经常帮潘豆子修补漏洞。 这次,陈迅和往常一样,带着鄙视的心态开始看潘豆子写的东西。 内容整洁,干净,接口清晰,模块之间的交互丝滑,流畅。 这是潘豆子写出来的? 无耻的潘豆子,肯定找了枪手帮忙写的。 陈迅给潘豆子发信息:“豆子哥,你丢不丢脸,花了多少钱找的人帮你写设计文档?” 潘豆子怒:“士别三日,豆哥我成长了。” 潘豆子在上班,还有十天就是春节。 项目经理黄波涛经验丰富,安排项目计划的时候,春节前十天后十天,安排的工作内容不到平常的三分之一。 这个时间点,即使认真工作,效率也不高,大家抽空就聊八卦,女人聊明星,男人聊女人。 潘豆子给陈迅发了信息之后,忍不住得意:佩服吧,崇拜吧! 心中得意,脸上的表情就自然浮现出来,旁边的女同事一阵苦笑:潘豆子那表情,幸福都快溢出来了,肯定是在跟陈迅聊天。 潘豆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看到祝露丝发来的质问:豆哥,你是不是把我电话给我爸了! “没有,我给你弟了。” “你给祝智干嘛,他疯狂打我电话,非要我春节回家。” “你都几年没回去了,今年回去一趟吧。” “你呢,跟我一起回去?” “我没家。” 祝露丝看到“我没家”三个字,愣了好一阵。她和潘豆子一起长大的,潘豆子的身世,她非常清楚。 那三个字,深深的刺痛了她。 也许,豆哥需要的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妹妹,而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 祝露丝忽然明白,为什么豆哥一直躲避她了。 谷红律师事务所。 牛谷红面前,是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 男孩神色慌张,不断咽口水。 “小朋友,别害怕,你说一下,你怎么来的?”黄依依拿了瓶饮料给小男孩。 “我坐火车过来的,给检票的叔叔说,我是小学生,出来锻炼,钱包丢了,叔叔就没收我钱。”小男孩说。 “你先喝水,别急,你为什么大老远,非要找我们律师事务所?”牛谷红问。 小男孩喝了口饮料,说道:“阿姨,我没钱,我在网上看到你们事务所的,你们给农民伯伯打官司,给农民工打官司,你们是好人,我想请你们给我打一场官司。我长大了能赚钱,肯定会给律师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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