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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磨的猜疑和揣测。 “余敏……”再有两个路口就要抵达酒店门口时,蒋承泽终于开口,“你恨我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提前做好应对任何扎心的言语。 不过这一次,余敏用一种相当温和地语气打断了:“蒋承泽,向前看吧。” 愧疚、后悔、恨或者不甘都是非常消耗心神的情绪。 余敏曾在不甘中苦苦挣扎,如果可以,她不想再陷入另一种内耗的情绪—— “过去便过去了,有些东西,一直抓着不放只会让自己痛苦。” 若说她对他完全没有恨意是假的,可她不想介怀—— 红灯适时地在此刻亮起。 余敏转头看向蒋承泽,思考着,还想补充些什么。 她还没开口,蒋承泽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 他皱眉,用一种无比确认、毋庸置疑的语气开口:“可你不仅是过去,也是我想要的未来。” 一瞬间,余敏再次失去言语。 在固执的人面前,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同样固执的还有一个人—— 宗思雯家的厨房里,余敏手持菜刀,将五花肉一下下切成整齐均匀的薄片。 切好后,她把肉放入调配好的酱料中腌制入味,余光瞥到旁边的洗碗槽里,宗思翰还在跟一颗白菜较劲。 他骨节分明地修长手指,像是不停使唤一样,大白菜的叶子都撕得费劲,一打开水龙头,水便哗哗地全兜在菜叶子里溅了出来。 从他进厨房的第一眼,余敏便看出来他极少干活儿。 今天是小年夜,宗思雯一早让余敏到她家吃饭。 可要说宗思雯的厨艺,简直是矬子里边拔将军——粤菜偏咸,川菜只辣不香,海鲜太腥,家常菜也因为加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辅料变得难以下口。 余敏深知这点,一到宗思雯家,便进厨房接替了她手上的工作。 眼见她进来,本来还在陪外甥玩游戏的宗思翰也跟着挤进厨房里,提议要帮手。 然后局面便成了现在这样。 0062 说合 五花肉被切成薄片。 余敏烧热锅,把五花肉煸炒至出油,加少许老抽上色,再放入葱、蒜和辣椒炒出香味;回头再看宗思翰——他的包菜还没撕完。 “撕包菜要去掉它的芯,不然叶子熟了,芯还是硬的。”余敏关火,走过去接替他的工作,“还有,残留的水分也不能太多。” 她三两下将水槽里剩余的叶片捞起来,沥干水分,顺着纹路撕成差不多大小的块状,并顺手拿起抹布把灶台上的水擦干。 “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宗思翰想帮忙也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拍马屁,“难怪你做的菜比我姐做的好吃。” 余敏没搭腔。 自宗思翰进厨房以来,她已经强调了好几遍自己一个人可以搞定,他依然笨拙地想要帮手。 他并不喜欢烹饪,存的什么心思,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余敏吐了口气:“思翰,再过两个月我就二十九了。” “嗯,我记得啊,你的生日在三月份嘛,双鱼座。” “……”余敏,“我想说的是,我比大整整六岁。” “我们不合适。” 之前含蓄的拒绝他全部充耳不闻,既如此,她索性直接一点。 余敏重新开火,把撕好包菜的下锅翻炒。 油烟机的轰轰声和炒锅霹雳的爆破声中,宗思翰沉默了近半分钟,忽然侧头:“敏敏姐,你吃榴莲吗?” 余敏不知道这突兀的问题和她刚才的话有什么关联,思索间,又听他自顾自地继续道: “我记得我第一次吃榴莲是小学,亲戚送的,当我姐打开时,我闻到了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恶心味道,那时候我在想,怎么会有人爱吃这么臭的水果——可后来当我鼓起勇气咬了一口那黏糊糊的果肉后,我却改观了,觉得那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水果。” “有些事你不尝试一下,你怎么能断定结果呢?” 油烟机的玻璃板映出宗思翰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余敏,诚挚无比。 曾经余敏也和某个人说过类似的话。 似曾相识的论调让她一时间忘了如何反驳,出神的空档,手机震动了两下,显示有新邮件进入。 余敏上滑屏幕,点开收件箱,一张照片瞬间加载出来。 背景是X南大的林荫道,和来往的人流——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干,余敏仰面朝天,半张脸沐浴阳光之下,整个人像猫一样舒展着身子。 从前苏曼和蒋承泽恋爱时,苏曼朋友圈时常晒出“男友视角”的单人照。 精心挑选的角度,恰到好处地抓拍—— 余敏盯着照片时,也会猜测,究竟是蒋承泽擅长拍照,还是苏曼善于指导—— 蒋承泽自己的朋友圈嫌少发动态,照片多是风景,很少有谁的照片——关于这个问题,余敏无从考证。 结婚近两年,蒋承泽从没给她拍过一张照片——他们甚至没有合照——除了家庭聚餐时的集体照和出席商业活动的宣传照。 余敏倒是曾经拿起相机,调整着镜头一点点拉进—— 可惜,蒋承泽没有回头。 就像他在这段婚姻里一样,他至始至终都不曾回头看她一眼。 于是那几张存在云端相册里的背影,在决定离婚的那一刻,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全部删除。 照片全部加载出来。 一共三张,都是蒋承泽对她的抓拍。 林荫道旁,樱花树下;微风吹动她飘逸的秀发,阳光下,她白得曝光的脸映衬着斑驳的光斑,像极了那些摄影师相机下的模特。 都说画家画爱人的时候笔触最细腻——因为倾注了爱意与温柔。 这样的道理,放在摄影这件事时,不知是否同样通用。 拿相机的人,不知是不是也经过了无数次的凝视,才抓拍到爱人最动人的镜头? 为什么人总要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呢? 余敏拿勺子的手一滞,脑海中不觉得浮现出蒋承泽在长椅边上的言行。 肉片滋滋曝出聒噪的声响。 “小心——”宗思翰忽然大喊了一声。 余敏回神,停下翻炒的五花肉“砰”地爆起—— 宗思翰一把拉开她。 好在冬天的衣服厚实,溅起的肉块和油滴,只在她手背上留下一块红痕。 “怎么样?痛不痛?”宗思翰关掉火,眼疾手快地拉着余敏到水槽前冲洗。 冰凉的液体划过泛红的手背,灼烧的痛感瞬间被压下—— 余敏侧头,便见宗思翰一脸关切。 “我拿药给你擦一下吧。” 他高高的身躯挡住了光,将她整个罩进他的阴影里,皱着眉,焦急地抓着她被烫伤的手指,仔细地检查。 仿佛她不是简单地被烫了一下,而是遭遇了多严重的烫伤。 余敏有些愣神,拒绝的言语再一次卡在了喉咙。 如何快且准地拒绝一个固执且单纯的后辈,让其死心,却又不尽量不伤害他—— 是余敏长这么大以来,在感情上遇到的第二个棘手问题。 整个晚饭桌上,余敏都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你那个有钱的前夫为难你了?”饭后,宗思雯把老公推去洗碗,把宗思翰推去给儿子辅导功课,拉着余敏到卧室给她展示自己买的新裙子。 面对好友敏锐的观察力,和诚恳的关心,余敏坦白道:“我头疼的不是这个,是你弟弟。” 厨房里,宗思翰既然已经直白地把话的说开。 这层窗户纸终究是要捅破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余敏垂头,略带歉意地将事情大概解释了一边。 宗思雯沉默地听着,面上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只放下手中的裙子:“敏敏……其实思翰他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宗思翰初二升初三的时候,余敏来家里短暂地住了一个月。之后,宗思雯在宗思翰的练习册发现了画着余敏素描的纸张。 宗思翰成绩一向不好,父母早早给他定了走艺术生的路线,可自从余敏来过之后,他一反常态地刻苦学习,考了所正儿八经地高中。 宗思雯一开始也没多想,等到宗思翰升大学想要去C市时,宗思雯终于发现了苗头。 “你不知道,一开始他藏得很深,我怎么问,他都有各种借口。高三那年,他本来定好了计划,要考去C市的某个大学,可没过几个月,你忽然打电话跟我说你交男朋友了,然后那小子整个人像焉了一样,再没提过去C市。直到大四找实习又开始投C市的公司,可还等他找到愿意录取他的单位,你又传出婚讯,他的计划再次泡汤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这种感情算是什么?要说喜欢,你们根本没有多少接触;可要说不是,以他三分钟热度的性格,能对某件事坚持那么久,实在罕见。” “敏敏,考虑一下吧,我很少见他对什么事什么人这么认真过。我知道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可,你喜欢的类型未必适合你——就像你上一段婚姻。为什么不试试呢?就算不行,也给他一个死心的理由。” 余敏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办公室的工位上放着一束玫瑰,一盒软膏。 玫瑰被精美地包装纸包扎着,花瓣绸缎似的,带着清晨的露水,鲜艳又张扬,惹眼得不行。 花束上没有任何卡片和信息,药膏盒子背面,细小的字体标注着:消肿止痛,可有效治疗烧伤后皮肤水肿、水泡、破溃、糜烂等症状,防止感染…… 工位里,宗思翰正伸长了脖子朝里面张望。 “中午一起吃午餐吗?楼下新开了一家牛肉面馆,看上去还不错。” 余敏端着杯子出来冲咖啡时,宗思翰张望的目光还没来及收回,猝不及防地和她撞到一起,连忙咳了咳,随便找了个话题。 前一天晚上宗思雯的话浮现脑海,余敏沉默片刻,点头道:“好。” 0063 误会 之后的每一天,余敏都会在工位上收到鲜花。 除了雷打不动的鲜花,偶尔还会有别的:加班后的肩颈贴,喜欢的作者的亲签新书,款式特别的围巾……都是一些很贴心,很对胃口的小玩意。 春节假期前的最后一天,余敏在桌上收到了两张电影票。 那是一部西班牙小说改编的文艺片,余敏大学时期读过原著,还曾安利给宗思雯—— 不料这样细微的事情,也会被人挖出来,记在心上。 “晚上看电影?”余敏把电影票拍照,发消息给宗思翰确认。 宗思翰很快回复过来,一个大哭的表情,并附了一句:刚才江姐告诉我晚上有应酬。 之前市场部缺人,江晓把宗思翰要了过去,宗思翰是否加班,已经不归余敏安排。 你想看吗?要不我们订晚一点的场次? 很快,宗思翰又发来消息。 江晓在饭桌上有多能喝,余敏是见识过的。 宗思翰被她带出去见客,晚上免不了被灌酒—— 文艺的影片向来不是宗思翰的菜,余敏不想他应酬后还要勉强自己陪她看电影。 况且第二天就是除夕,她一早订好了早了的机票回家。 余敏盯着屏幕,最终回复道:那算了吧。 话虽这么说,如此小众的电影,春节后不一定还有排期。 春节期间,阖家团聚,这电影也不适合和家人一起看—— 下班时分,余敏看着手边的电影票,还是决定去看。 电影票上反映时间为19:00-21:10。 余敏提前十分钟检票进场,整个影厅空旷无人。 电影票上的座次号显示她的位置在第三排最中间的位置—— 她循着号码走到位置边,影厅依旧没有其他观众入内,只有她座位旁边的位置摆着一大捧玫瑰—— 粉色的玫瑰,花褶繁多层层交叠,内里是娇嫩的粉色,往外褪成无暇的白色,像是罩着透白面纱的甜蜜的心。 整束花用淡黄褐色的牛皮纸包着,包装纸上面隐约的花纹和眼熟的logo——和余敏每日在工位上收到的鲜花如出一辙。 心头忽得升起某种微妙的预感。 脚步声适时的响起,余敏转头,蒋承泽不知何时也进了影厅,正站在过道入口。 他一手拎着两杯饮料,一手捧着一桶爆米花;滑稽的样子和他西装革履的形象完全不符—— 但他毫不在意,就这么朝着她一步步走来。 余敏愣在原地,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有些事,是她搞错了。 “电影票是你给我的?” 没有任何前言,也没有任何引入的铺垫,余敏开门见山。 “是。”蒋承泽点头。 “那些花……那些小玩意儿也是你通过她放在我桌上的?”余敏又问。 “是,除了那管烫伤的药膏。”蒋承泽再次承认。 接连两个问题,余敏的预感得到证实,还有一个关键:“你托江经理放的?那她今晚上的饭局也是借口?” 余敏在办公室收到鲜花的当天下午,江晓找到钱总说市场部缺人,然后把宗思翰要走了。 “小伙子长得帅,嘴巴甜,别在数据部浪费人才。”江晓拉人时,是这么说的。 余敏当时还纳闷,宗思翰嘴巴虽甜,人却太过实诚,未必是八面玲珑的销售苗子。 现在想来,江晓哪里是看中了宗思翰;分明是承了蒋承泽的情,想要阻止某种苗头。 而此刻蒋承泽的沉默,也印证了她的猜想。 “你既然知道那管药膏,那你一早便该料到我误会了。”几乎是一瞬间,余敏理清了前因后果,“后面你一点没澄清,放任我误会——借此让我接受你的殷勤,感动于你的体贴,你不觉得这荒谬了点么?” “你就不怕弄巧反拙?” 过去一周,但凡余敏多问宗思翰一句,一切就穿帮了—— 或者她一直不问,在电影票之前便接受了宗思翰呢? 余敏盯着蒋承泽,眼神无声地拷问着他的自信。 “怕,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蒋承泽的目光松动了一瞬,又恢复镇定, “你不也赌过?” 想要赢的人,就不能怕输。 不管赢面多小,放弃等于毫无希望—— 何况,按照他对局面的分析,宗思翰太过简单,无论心智和能力,都不是余敏欣赏的类型—— 灯光暗下来,电影开场。 荧幕照亮蒋承泽的脸,深不见底的眼神间或闪过锐利的光芒,在他的注目下,沉闷的空气似乎也要被划开几道口子吧。 那样的神情,像极了牌局初见时,孤注一掷和自己对峙的样子。 一切都已真相大白。 一切都是他的设计。 事已至此,余敏应该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可但音乐伴着字幕缓缓显现,她始终没有迈开脚步。 余敏按照位置号坐下。 电影开始放映,影片开头是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日落。 导演细腻的拍摄手法,每一帧画面都奇幻而独特,舒缓的音乐缓缓流淌,宛如一首轻柔昳丽的诗。 余敏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本该跟着剧情舒缓下来的表情依旧紧绷着。 她失焦的眼神分明心不在焉,但没有选择离开—— 蒋承泽从黑暗中窥视她的侧脸,良久,才将爆米花和可乐放到座椅边的卡槽里,弯身拿开鲜花,在她的左手边的座位前跟着坐下。 0064 剖白 “明天就是除夕了,你买了回家的机票了吗?” 旁边的余敏还在失神,电影明显无法成为今晚的主题,蒋承泽试图另找话题。 “嗯。”余敏低低地“嗯”了一声,相当敷衍。 但到底回应他了。 “雪团你准备带回去?” 蒋承泽再接再厉。 这次,余敏多回答了几个字:“我交给了同事。” 蒋承泽听出这是她心软的马脚,和他能够卡进去的阙口,又问:“雪团做绝育了吗?看身型也不小了,听说猫都在春天发情,是吗?” 接下来,蒋承泽他小心翼翼地找着话题。 谈雪团、谈接下来的春节、谈他们之间有交集的所有事物。 要和一个不愿搭理自己的人畅谈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方面一向是蒋承泽的短板,他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有试图讨好过谁,一把年纪却要从头学起—— 他斟酌着措辞,注意着余敏的神色,在她能容忍的程度中不动声色地得寸进尺。 电影到半场的时候,余敏忽然主动开口道:“蒋承泽,以前你陪曼曼看电影时,也是这样子的么?” 冷不丁的声音,打断蒋承泽原本的思绪。 他开始回想。 关于苏曼的一切记忆,并不那么牢靠。 他和她一起究竟看过几场电影,具体什么内容,他已经没有多少印象。 爱情片无趣,好莱坞的大动作片没有深度,可乐甜腻,爆米花毫无营养—— 他不是很享受电影,或者属于两个人的时间。 几乎每次看电影都是苏曼的提议,他会嘱咐自己秘书买好电影票,并在电影开始前先买好巧克力味的爆米花,因为苏曼会明确告知他她的喜好—— 他是她男朋友,不会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拒绝她。 在黑暗的影院中,他不太专注地看着屏幕,想的都是工作的事,极偶尔会用余光瞄一下身边人的侧脸,配合地说几句应景的解析和附和。 这便是他和苏曼影院约会的全部过程。 蒋承泽不知道余敏为什会在这种情况下提起。 如果是吃醋,他应该欣喜若狂,可对方的语气明显没有那样的意味。 他在黑暗中侧头,借着屏幕反射的幽幽白光,试着捕捉身边人的情绪。 如果是苏曼,他可以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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