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哪里,她混身只有一条裙子,暴露了雪白的手臂和大腿,在热舞中不住甩出柔软的波浪。 旁边跳舞的小姐姐停了下来,甘拜下风地看着林嘉青。台下观众更是一片欢呼,尤其男观众,不住吹出此起彼伏的下流口哨—— 见此情形,蒋承宇脸色铁黑,三两步跳上舞台;把外套脱下裹在林嘉青身上,像扛人质一样,将她拦腰扛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还看不到这么精彩的表演呢。大嫂呢?” “大嫂……大嫂呢?咦,她刚才还在台下呢……还给我喝彩来着,就在那边——” …… 灯光闪烁,周遭是嘈杂的音乐、各种鸡尾酒令人作呕的甜味、大声的谈话和昏暗灯光引起的黑暗—— 这个地方挤满了来寻欢的男女。 一想到刚才男人们盯着林嘉青时眼中流露出的下流,蒋承泽皱眉,顺着林嘉青所指方向,扒开人群便着急地寻找起来。 拥挤的舞池,嘈杂的音乐;远离射灯聚焦之外,阴暗的角落,人们像沙丁鱼一样挤在一起,面容难辨。 也不知推开多少人,说了多少句抱歉;蒋承泽才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余敏。 她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一起身就摇摇晃晃的,似乎醉得不轻。 但在看到他时还是顿住了脚步,揉了揉眼睛。 她喝酒了。 不知道喝了多少,当她看向他时,分明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好奇地将蒋承泽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喃喃道“不是他”,摇摇头就要推开他—— “你醉了。”蒋承泽向她伸出了手。 她不可避免地撞到他的手臂,抬头时,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疑惑,有点抗拒,但又很快松弛下来,就那么深深地凝视他。 旁边好多男人都看了过来,热切地注视着他们的互动——有歆羡,有惊讶;有些是充满好奇和娱乐的凝视,有些眼睛则带着嫉妒和龌龊的遐想。 “早知道搭讪这么容易我就去了。” “是啊,刚才看她的模样,我还以为是个难相处的呢,谁知也这么随便。” “来酒吧买醉的女人能有多保守,都是看着清高,到了床上……你们懂的。” …… 他们污秽地臆想着,议论着。 蒋承泽转身,冷厉的目光一一扫过,逼得那些猥琐的男士立即禁声。 但与此同时,她也吸引了在场女士的目光。 很快,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连衣裙,披着波浪卷长发的女人从旁边迈着妖娆的步伐走过来。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经过余敏身侧时,忽然一个倾身,仿佛被崴了般,一个没站稳便打翻了手中的杯子—— 眼看酒水就要洒在余敏衣服上。 蒋承泽连忙将人拉回怀里,同时侧身,伸手挡住了那倾倒而出的酒水。 “哦,真对不起!”那个女人妆模作样地道歉。 “那下次走路记得长眼睛。”蒋承泽冷声开口,满是不耐。 “……”女人没料到对方这个反应,跺着脚走了,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 余敏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喃喃出声道:“你连说话都和他好像。” “谁?”蒋承泽问。 余敏从包里拿出纸巾:“我未来的前夫……不过他从来不会这么……这么紧张我。” 刚才为了躲开那杯酒,现在他们都还贴在一起。 她侧着身子贴着他,保持着一种旁人看来难以置信的亲密距离,帮他擦拭他外套上的酒水。 全然不知她喃喃自语般的两句话,像飓风一般在身边人心头掀起猛烈的风暴。 难怪,难怪她用那样陌生的眼光看他。 难怪,她口口声声说着“好像”,却又忍不住频频摇头。 自己到底多混账,才将她伤到这边体无完肤。 伤到,连醉酒后,她都下意识地抵抗他的靠近—— 心口再次不自觉地收紧,心跳突然变得沉闷起来—— 蒋承泽胸口像是堵了一口热气,灼烧着,一路蔓延进脑仁里。 他不由自主的收紧了手臂。 亲密的距离里,余敏的手臂贴着他的胸膛,胯部隔着衣服若有似无地贴上他的髋骨—— 她的每一次呼吸都会在他身上发展成海啸,让他咬紧牙关,努力抵御胸腔里的震颤。 当终于擦干净时,她抬头便对上他的视线。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太过炙热—— 她黯淡地目光忽然闪动起来,像疲惫的萤火虫,挣扎着发出暗淡的光芒。 然后,她抬头吻上了他。 喝醉的余敏到底在想些什么,蒋承泽无从得知。 当音乐渗入耳膜,余敏的吻贴了上来—— 她的身体仿佛融化一般,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吻他,眼泪却不可抑制地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 苦涩又滚烫。 顺着相交的唇齿,不住滑入蒋承泽口腔中,和她舌头上残留的酒精一起刺激着他的味蕾,思绪,还有——心脏。 让他品尝到她的悲伤、绝望;好像她只是勉强支撑的危楼,一碰就会坍然倒地—— 结婚近两年里,余敏从没表露过这样的情绪。 她藏事情藏得很深,上面覆盖了不计其数的能够迷惑人的话语。 不管遭受怎样的冷眼和委屈,她始终带着笑意—— 从来不会撒娇,也不会抱怨,更不会用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求助于他。 于是久而久之,他也忘了,总是笑着的她,在坚硬的外壳下,也同样有着同普通人一样的脆弱和柔软。 蒋承泽本就沉闷的心跳,仿佛停滞了般,连心脏也揪紧着,再无法呼吸。 他扶着余敏后脑的手掌慢慢摸向她的脸颊,在接吻的同时指腹在轻轻抚摸她的脸蛋—— 愈发紧凑的呼吸都洒在余敏的脸上。 蒋承泽紧紧抱紧她,像要把她揉碎在自己身体里一般,低头捧着她的脸颊,用力回吻;让舌头滑进她的嘴里,不住吸吮、缠绕。 这个吻是如此地迫切,杂糅了愧疚和悔恨—— 仿佛要把过往岁月的亲昵都补上;仿佛要吸走她所有情绪,连同她的世界,她的忧虑和痛苦,一并焚烧殆尽。 他们额头相抵,在嘈杂的音乐中忘我的接吻。 然后,酒吧的灯光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一道强烈的淡白色光束照射在所有的舞者身上。音乐开始开始转换。 余敏被突入起来地亮光刺伤了眼。 仿佛一瞬间看清了眼前人,她整个身体僵住,睁大眼睛——忽地哆嗦着嘴唇,扬手甩了蒋承泽一耳光。 —————— 这章和赝作有出入,因为写赝作的时候,这个故事还没想过要写,不说细纲,大纲都没有……这个故事现在就以这里为准啊。 还有因为这章是赝作里的,就不收费了 0050 妥协 “啪”的一声,余敏卯足了劲;一巴掌在蒋承泽照脸上,打得他直接侧过头去。 蒋承泽觉得整张脸火辣辣的疼, 却怎么也比不上在余敏口中品尝到的那种酸涩和痛苦,只觉得整个心脏都仿佛搅成了一团。 他宁愿余敏再打重一些。 宁愿她把心里的怨气都抒发出来,让他分担她的痛苦。 他稳住身子,站回余敏面前:“手疼吗?” 青红交错的指印还留在他脸上,他目光落在余敏脸上,没有羞恼,只有关切。 好不容易蓄起来的狠厉在消减—— 余敏的目光闪烁着,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泛起。 蒋承泽伸手,试图擦去她挂在睫毛上泪珠。 她这才大梦初醒般,猛地推开他——挤开围观的人群,踉跄地往外跑。 九点的酒吧门口正是热闹的时候,抱着酒瓶呕吐的酒鬼,磕嗨了勾肩搭背的不良少年,徘徊门口等着“捡尸”的…… 路灯昏暗,酒精令余敏双颊发热头脑混乱。 她摇晃地走在黑暗的巷中,路过一个拐角,不小心绊了一下—— 蒋承泽追出去时,只见余敏正撑着手肘从地面蹲起身。 她的外套不知被丢在何处,寒风吹过,她整个人蹲在电线杆旁边蜷成一团。 黑头发从带着醉意地殷红脸颊旁垂落,轻薄的裙子紧紧贴在她身上,丰满胸部随着她的弯腰的动作从胸前露出雪白的一溜。 她连忙伸手捂住,还是惹来了旁边男人的目光。 他们议论着,其中一个冲身边人仰了仰头,露出猥琐的微笑便朝着余敏处走去—— 蒋承泽见状,他大步流星走过去,沉着脸把人整个抱起来—— 周围那群探头探脑的全被他用眼刀剜一遍,他像护食的狮子叼走受伤的羚羊。 余敏被他抱在怀里,下意识就要挣扎。 蒋承泽没给她挣扎的机会,用力的将其钳制怀中,抱着人就大步往外面——快等到达停车场时,余敏已经安静下来,顺从地贴在他胸膛。 蒋承泽低头,怀中人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 他想起刚才的情形,后怕地忍不住又把她的腰往怀里搂紧了一些。 开车,回家。 睡着了的余敏盖着蒋承泽的外套,不闹不吐,安静地躺在后座,只余胸口微微起伏。 车快开到别墅的时候,她才从后座扒起身来,迷茫地看着前方的蒋承泽。 “马上到家了。”蒋承泽开口。 “家?什么家?”余敏摇头,“不过是个冰冷的牢笼罢了。” 她的声音带着些傻气的迟钝,昭示她还未完全醒酒,低落的语气却仍透出掩不住疲惫和心伤。 都说酒后吐真言。 一个人醉酒时候无意识的言语,恰恰正是真实想法的展露。 胸口再次想被堵住了一般,蒋承泽忽地调头,将车远远地开向远离别墅方向—— “你带我去哪儿?”余敏问。 蒋承泽没有回答,只踩着油门,不住地加速,不住疾驰过深夜的街道—— 当车终于停进公寓车库,他解开安全带:“到了。” “还有记得这里吗?”蒋承泽又问。 余敏没有回答,只若有所思地张望着。 蒋承泽伸手抱她,她没有反抗,就那么醉醺醺地挂在他身上,任由他抱着她一步步进电梯,又一步步朝着公寓内走去。 平日冷清的公寓,似乎添了些许温度——因为怀中这具柔软的躯体, 蒋承泽把人放到沙发上,从柜里找出拖鞋,弯腰给余敏换上。 她的膝盖处因为之前的跌倒破了皮,泛起可怖的青紫。 他给她换好鞋,又找出医药箱,小心地用沾了酒精的棉花帮她擦拭起伤口。 丝丝清凉伴着疼痛从伤口处传来,余敏垂头盯着蒋承泽修长的手指:“以前,有一次,他也这样小心地给我擦药。” “谁?”蒋承泽疑惑抬头,正好对上余敏恍惚的目光。 她的目光看向他轻柔动作着的手,焦距却凝在别处,似乎在回忆什么。 在酒吧里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神情。 看着他,又仿佛不是在看他—— “可惜。”余敏继续喃喃道,“只有那么一次,后来他再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蒋承泽瞬间反应过来,熟悉的窒息感再次冲撞进胸口—— 都说蒋家媳妇养尊处优,但没人知道,余敏自从嫁给自己后,到底受了多少罪。 因为穿了整天高跟鞋磨伤的脚,因为学习骑马扭伤的腰,因为拿滚烫的盖碗被烫出水泡的拇指和中指…… 她向来倔强,局部的小伤口在她口中总是不止一提,总是笑着说没事—— 一开始他也会心疼,也会制止她激进的训练计划,她总是答应,转头却越发变本加厉。 他讨厌她为了快速融入圈子,毫不心疼自己身体的做法。 于是久而久之,他竟忘了,作为丈夫,他应该制止她,应该在她逞强时,戳破她的伪装。 他真是差劲的丈夫。 固执于偏见,又羞耻于低头,于是一直在同她,同自己较劲。 过往种种像鼓起来的气球,不住在胸廓间膨胀,从里侧推挤着肋骨,直推得他喘不过气。 “以后他会的。”他吸了口气,艰涩地承诺,“你希望他为你做任何事,他都会去做。” 身上人却摇头:“不会的,我不过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我不过是他没有更好的选择时,应付家人的结婚对象。” “他可以为别人花尽心思,却不会在意我的喜好,也不会真的紧张我,关心我——” “他总是在忙,回趟家也西装革履的,开不完的会,数不完的应酬……喝酒又抽烟,根本不在乎我辛苦的备孕,结婚一年半……我才好不容易怀上了……结果还是掉了……” …… 酒精打开了理智的封印。 余敏蹙着眉头,开始诉说蒋承泽的罪状。 她一条条细数着,说到孩子掉时,声音忽然没了。 有水液一样的东西,噼啪砸到了手背上;蒋承泽抬头,只见大颗大颗的泪水正余敏眼中滚落。 “抱歉……”余敏似乎还没清醒过来,一边为自己的失态道歉,一边慌慌张张拿手背去蹭眼睛——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从她眼珠里外涌的,怎么蹭都止不住。 那滚烫的水珠,烫得蒋承泽手指痉挛,连心脏也抽搐起来,皱缩成一团。 “对不起……”他伸手去擦她的泪水,苦涩地开口。 心脏处的疼痛,痛的他不得不微微俯身,他用半跪的姿势将人抱进怀里,用背脊挡着外面,“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过去的伤害已经造成,就算再怎么道歉也弥补不了分毫—— 但除了道歉,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对不起……” 他徒劳地张口。 怀里的人却哭得更凶了,哽咽着,将脸贴在他胸膛,眼泪止不住般浸湿他的衬衫—— 她的泪水烫得他心脏抽搐。 他收紧手臂用力抱住怀里人,咬着牙,绷起下颌,用以抵抗呼吸在胸腔里掀起的风暴。 仿佛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怀里人终于安静下来:“蒋承泽,我们离婚吧。” “你放过我好么?” 她明显已经恢复了清明,拉下他的手臂,红着眼看向他,眼中满是破碎的乞求。 她从没有用那样的目光看过他。 也从没有用那样的语气乞求过他。 他想起他在酒吧中品尝到的那个绝望的吻,怀中的人仿佛摇摇欲坠的危楼,只需轻轻一推,就会轰然倒地—— 他被她破碎的目光被逼得溃不成军,只能向怀中人举手投降:“好,我答应你。” 蒋承泽仰头,望着惨白又冰冷的天花板: “我们离婚。” 他已经做了很多让她伤心难过的事,她不想再错下去了;所以起码离婚这件事,他能满足她。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答应你就是……”蒋承泽,“但余敏,你从来都不是我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我答应你离婚,并不代表我放弃了。” 放弃对这段关系的修正,放弃对过去错误的弥补,放弃重新开始的可能。 0051 离婚 蒋承泽同意离婚,条件是,得按他找人重拟的离婚协议。 满满的十几页纸,内容大致是:将两人婚姻内的住房过到余敏名下,余敏继续享受蒋氏集团股份分红,蒋承泽作为婚姻中的过错方,自愿将名下除了蒋氏集团外的所有基金和股份全部转让给余敏,并追加补偿,包括珠宝,车、存款等等。 整份文件虽长,却条理清晰,严谨易懂;余敏只粗略的浏览了一遍,便可算得出只要自己签了这份协议,马上可跻身城中顶尖的富婆行列。 “这不是我应该拿的。” “可蒋先生的意思是,您只有签了这些转让协议,他才会同意离婚。” “没得商量?” “或者您可以自己找蒋先生。” “……吴律师,你笔借我一下。” 一系列的流程很繁琐,但不复杂。 余敏在律师的提示下埋头签字,从一份签到另一份,不时地按下手印,被印泥染红的食指贴得整个掌心都赤红一片。 她想起当初签结婚协议时,也是这么多繁复的条款,她也是这般干脆利落,在协议书上笔走龙蛇落下姓名—— 那时,她怀抱希望,不在意协议是否有不利自己的陷阱。 现在她全然失望,也不想去琢磨那些巨额的财产赠与到底出于怎样的心思。 一周后,协议生效,一切尘埃落地,余敏约好和蒋承泽在民政局离婚。 晴朗的下午,民政局人挺多。 余敏和蒋承泽坐在等候大厅的椅子上,前面很俗气地挂着巨幅粉色百合花,上面印着百年好合四个大字,金灿灿的——和当初两人结婚时如出一辙。 资源群📌V❤️: ji0701i 讽刺感十足。 第一次,蒋承泽心底生出种物是人非的矫情。 “你最近在找工作?”他起身坐到余敏对面的沙发上问。 被叫回家问话那天,蒋承泽关心则乱,压根没来得及细想,事后才反应过来她的种种举动。 余敏见他猜到,简洁地应声:“嗯。” “还是准备找专业相关的工作?”蒋承泽,“不考虑自己做点什么?” 以余敏的能力,单纯数据运营实在有些屈才,她现在有了资金,也有了闲暇,想做什么都可以,如果她需要,他也可以提供经验和人脉—— 蒋承泽真诚地建议。 余敏却只转开眼:“我并没有什么野心。” “工作是保持社交,实现自我价值一个途经,金钱对我来说——够用就行,我并没有想过要做企业家。” 蒋承泽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分到的财产有数吗?要不要他推荐人帮忙打理? 他来时想了很多话题,甚至想好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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