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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洪水,串起了所有的不合理。 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余敏会通过后视镜用那样的目光看他。 为什么在苏曼楼下,当苏曼抓着他的手帮他止血时,余敏显得那样的失落。 为什么下暴雨那日当他送余敏回家,她提出加微信时,她微颤的尾音是那么的兴奋又忐忑。 ………… 蒋承泽这一生,遇见过太多人别有用心的接近。 他们大多数都有着精湛的演技,于是他习惯了用个体的行为及其结果推导动机—— 以至于他捡起余敏工牌地那一刻,他甚至忘了,问一句最简单的“为什么”。 以至于他揣测过她的种种意图,却独独忘了最浪漫的一种—— 也许,她并不是装的,也许,在很早之前,她就通过书信对他产生了好感。 …… 为什么? 蒋承泽闭眼,以手覆额。 后悔、自责的情绪纷沓而来,像无尽的雨点,在他腔里掀起狂风暴雨。 而更让他窒息的是。 如果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如果余敏真的赤诚又隐晦地把那些她珍视的、爱惜的、从未给过别人的都给了他。 而他却用他的傲慢,他的自以为是践踏掉她最后的自尊和爱意—— 他又将用什么来挽留她? 0047 分居 整夜未眠,蒋承泽静坐在书房,抽了一根又一根烟。 晨光从窗外透进来,从浑浊到明晰,从晕黄到炽亮—— 当墙上的壁钟终于清晰地映出七点半时,走廊另一头的房间终于传来轻微的响动。 蒋承泽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顺着长长的走廊去到卧室,推门——没见着余敏,先从缝隙里看见床边的行李箱。 衣帽间里,衣柜大开,余敏正抱着衣服从其中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蒋承泽皱眉,心头生起恐慌。 余敏没出声,只将衣服堆到床上,完了,又从床头的柜子上拿起一张纸。 那是一张A4纸,蒋承泽书房里打印机最常用的那款,上面余敏的字迹娟秀颀长。 “这是*/ /*拟的离婚协议。”她将纸递给蒋承泽,“也许不太专业,后续我会让律师从新按照这些条款进行补充,你看看有没什么需要修改的,至于爸妈那边,由你亲自出面解释比较好……我知道一时间他们可能没办法接受,我会给你时间;从今天开始,我搬出去住。” 平静的声音,透着深思熟虑后的坚定。 蒋承泽知道自己没有幻听。 白色纸张上最显眼的几个黑色大字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握着纸页的手指凝滞,呼吸仍犹如被钳制一般,良久才艰难地开口道:“我们谈谈。” 他将A4纸放到一旁。 几乎一夜没合过的双眼,隐隐透出血丝,他以手覆额,揉着太阳穴,开始组织凌乱的语言。 其实,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也不知道在犯下如此恶劣的罪行之后,还能够说什么。 但什么都不说,可能就真的来不及了。 “对不起……”陈词滥的开口,蒋承泽实在想不出什么更恰当言语,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但我不想和你离婚。” “余敏,你说我们的婚姻只是一桩买卖,只是为了哄爷爷高兴……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结婚这两年,我不够关心,尊重你,爱护你……这是我必须承认的事实。我一直对你抱有偏见,以为你努力做好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只是为了更好的融入这个家庭,这个圈层……我确实混账,我也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去修正它。” 作为上位者,蒋承泽鲜少如此诚恳地道歉,认真地剖白自己。 终于吐出来的那一瞬,他忐忑地看着余敏,比老爷子刚过世时,他在虎视眈眈的股东们面前念出就职发言更加紧张。 余敏一言不发,沉默地坐在床边折衣服,等手上的裙子终于折好,才挪了挪脚,弯腰,把裙子和其它衣服一起放入行李中。 “蒋承泽,你知道近来我每天早晨几点起床吗?” 柔顺的黑发顺着她弯下的脊梁垂落,挡住她眨动睫毛。 “……”突如其来的问题,蒋承泽还在不解这和离婚有什么关系,又听余敏自顾自地开口道,“七点半。” “你不知道,因为你从来没有守着我醒来过。”余敏嘴角戏谑地笑了笑,又问,“你知道我一般几点用晚餐吗?” 蒋承泽哑然。 沉默中,余敏再次自顾自回答:“六点。” “你不知道,因为等吃晚饭的人一直是我,一直是我在迁就你的用餐时间。” “你说你把我当爱人,可每天早晨我醒来枕边都空无一人;你说我不是合作伙伴,可除却上床的时候,我们几乎没有任何亲密接触,也没有言语交流。” “结婚这么久,我们有一起看过一部电影吗?有一起在夕阳下散过步吗?有一起逛过超市和商场吗?” 明媚的晨光洒落她被头发遮挡的半边脸,她垂着眼,嘴唇翕动着,念念有词地细数着,每一句指控都像刀锋般划过蒋承泽的心脏。 过往无数个他怠慢她的瞬间,纷涌入脑海—— 蒋承泽不由自主地蹲身,小心地靠近余敏,伸手附上她手掌,用力抓在手中,用哑得仿佛砂石摩擦过的声音开口道:“你以后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去。” 余敏却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 “不需要了。” 从前无数个的日夜,她背贴着他胸膛,回头寻索他的唇,期盼着他亲吻她——只要他亲她,她就可以原谅他——可是他没有。 于是在一次次失望后,她的期望已然耗尽,只剩满地狼藉。 “已经不需要了,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余敏摇头,将装满的行李箱用力地合上,“只想离婚。” “很抱歉,我没有做好一个合格的合伙人,我也知道离婚对于你来说或许并没有那么容易,甚至可能对集团股价造成影响——” “可是蒋承泽——” 余敏微微偏过脸直,抬起眼帘对上他的眼睛,“我真的没办法坚持下去了。” “我现在见到你就觉得难受,我现在一想到我们的婚姻就觉得疲惫,我实在没有办法再过这样的生活,再面对你。” “太窒息了。” 说到“窒息”,余敏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她的睫毛颤抖着,眼角发红,眼眶里漾满了泪水,只是很努力地没让它们落下来。 哀求一般的话语回荡心上在,只是一眼,那目光便烫得蒋承泽心脏痉挛。 他手握成拳,用力地将手指掐入掌心,直到指尖青白,才吐气道:“你留下,我搬出去就是了。” “我不同意离婚,但如果你需要冷静下,我搬出去就是了。” 谈判里,如果对方生出强烈的抵触心理,最好的处理是暂时先退一步。 蒋承泽最终收拾东西,从别墅搬了出去。 与其让余敏搬去他找不到又不放心的地方,他宁愿妥协,自己搬出去—— 至少还能知道余敏在哪里,在干些什么。 蒋承泽搬回了结婚前住的公寓。 不过三百平的空间,明明比别墅小的多,却似乎空荡得渗人;这种感觉在工作忙完的夜晚,蒋承泽走向一个人的床边时,愈发强烈。 房间太安静了。 安静到仿佛能听到心房的血液慢慢流回心室的声音。 从前在疲惫的深夜,每当他抬眼就可以看到书房外的余敏——她熟睡的身影即便隐在黑暗中,也能让周遭的空气变得没那么冷清。 可他却用他的冷淡,用无数日夜的背对而眠,把一切毁于一旦。 究竟该怎样弥补? 究竟要如何挽留对自己失望透顶的人? 蒋承泽长这么大,从没有追求过谁,更别说卑躬屈膝、低三下四求谁原谅的经历—— 身边有经验的朋友给了他很多建议:真情实感的道歉、承诺不再犯、送礼物哄她开心…… 前两条蒋承泽已经做过了,第三条,自搬出来后,他也在坚持——每天精心挑选鲜花和礼物,附上手写的道歉卡片,给人送去。 可一周过去了,信息栏里,余敏仍旧没有回复他一个字。 “那就等呗,等她气消,等她看到你的改变,等她看到她对他而言到底有多重要。”朋友如是建议。 只是,余敏搭理没等到,蒋承泽先等到来家人的质问。 周六的下午,蒋妈妈气急败坏地打来电话,让他务必带余敏回家吃饭。 0048 失语 余敏出院后的一周多的时间,一次也没有回过老宅。 以前不管蒋承泽是否陪同,每周余敏至少回老宅两三趟,蒋妈妈一个电话,无论什么活动,她都尽量陪同。 现在蒋妈妈每次打电话,余敏不是推脱不舒服,就说忙。 佣人交代说,余敏近日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外出,收拾得很利落,自己开车,开车库里最便宜的那辆——平日阿姨买菜用的车——一看就不是去什么高大上的场所,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蒋承泽听母亲电话里的语气,除了不满,似乎还察觉到了什么。 他挂断电话后第一时间打给余敏,刚拨通,对面便掐断了,后面一直忙线,他再没打通,只好发消息给余敏,让她不要理会母亲的任何要求,他自己晚上会回去解释。 下午六点,蒋承泽忙完,驱车回到老宅。 司机将车停靠在庭院的树下,蒋承泽打开车门下了车,刚走到屋子门口,发现屋内气氛异常凝重。 平日里爱说笑的佣人一个都不出声,见到他只是礼貌的点头,然后继续垂头于厨房和餐厅之间忙碌着。 整个房间异常安静,连脚步声和餐具碰撞声都几乎轻不可闻;狗狗Cindy也察觉到了氛围的异常,用手按下一旁试图调皮的狗崽崽,安静地趴在地毯上。 蒋承泽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你和大嫂——” 蒋承茵见到她,顿时从沙发上起身,话说到一半又忽然放低了声音,怯怯地瞥向二楼书房方向,“妈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你们要离婚,发了好大的一通火,现正和爸一起在书房里问大嫂话呢。” 余敏没有听他的,还是回来了。 蒋承泽将外套丢给管家,连忙朝着二楼奔去。 空旷的走廊空无一人,尽头的书房房门紧闭;蒋承泽还没走近,便听到自己母亲发怒的声音。 “婚姻岂是儿戏,说离就离!是他出了轨还是你劈了腿?” “什么叫不适合?你们结婚都快两年了?怎么现在才发现不适合?到底是有什么不合调和的矛盾?” “我这几天打电话给你和承泽,你们一声不吭,要不是我查到你最近找律师拟离婚协议——怎么,你要等离婚证都领了再来通知我们?” ………… 劈头盖脸的质问,听得出来蒋妈妈怒气十足。 蒋承泽三两步上前,一把推开书房门。 蒋妈妈的声音戛然而止,抬头,不满地指责着他不敲门的举动—— 蒋承泽却压根顾不得—— 他的目光略过茶几旁盛怒的母亲,略过满地纷乱的白纸,略过书桌前紧绷着下颌同样不悦的父亲,着急地落到余敏脸上,检视着。 这还是余敏第一次承受蒋妈妈如此大的怒气。 余敏向来会察言观色,行为言语让人挑不出错,即便暴躁如蒋母,也只在最初不相熟时,表达不满。 身为长媳妇,在这个家庭里,余敏总是扮演调停者:在家人和家人之间,家人和佣人之间闹不愉快时,贴心地上前打圆场,笑着相劝,开解双方。 她从不会驳蒋妈妈的面子。 即便受了什么委屈,也只是默默咽下,转头又换上低眉顺目的笑脸。 蒋承泽其实并不喜欢余敏这样。 他不喜欢她言不由心,逆来顺受—— 他们之间的开局太差了。 他一开始就存下的偏见,这两年里无论她做什么,他都怀抱一种负气的臆断,认定她就是贪慕虚荣—— 于是他从没认真地去看,看她垂下的眉眼里隐藏的落寞,看她攒紧的手指里透露的无措,看她勉强上扬的嘴角里闪过的自嘲…… 此刻,余敏面朝蒋爸爸,沉默地站里书桌面前,一言不发。 她垂着头,脊背僵直地挺立着, 单薄的身影透出一种无言的疲惫和脆弱。 愧疚和心疼交织着在蒋承泽内心苦涩地翻涌。 第一次,大步上前,伸手,把人拉向自己身侧,转身面朝神色不悦的父母:“敏敏前些日子才做了手术,爸、妈,你有什么问我就是了,等我先送她回去,晚些会给你们解释的。” 他抓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往外走。 “你……”蒋妈妈明显被他这态度气到了,就要发作。 就在这时,虚掩的书房门再次被推开。 蒋承宇和林嘉青无措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你们一个二个是怎么回事,都不会敲门的吗?”蒋妈妈的怒火立即转向,对着二儿子儿媳就是一顿责怪。 林嘉青半抬起的手停在门上,眼见婆婆发怒,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蒋承宇见状,伸手向后抓住她的手,安慰似的握了握,林嘉青却一把挣脱他的手—— 余敏也仿佛跟着回神般,伸手掰开蒋承泽紧拽着她的手:“我还有些东西要收拾,你不用送我。” 二楼的最右边的卧室,是两人婚后居住的房间,即便后来搬出去,里面仍留了不少两人的东西。 余敏推门,开灯,从衣柜里取了个行李箱就开始收拾东西。 离婚的事既然已经被二老知道了,她索性无所顾忌,埋头就开始收拾东西。 一切仿佛历史的重演,蒋承泽看着眼前的画面,提醒着自己必须说点什么。 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从前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时,大多数时候都是余敏在努力找话题。 说他疏于陪伴的亲戚朋友,说最近的新闻,说圈子里的新鲜事……她其实对很多事都有着独到的见解,但他鲜少细心聆听。 想到过去种种恶劣的罪行,千言万语汇到嘴边只有一句:“对不起。” “是我回来晚了,让你一个人承受他们的责问。我会向他们解释的,如果他们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也希望你别往心里去。妈的性子你知道,她的反应其实正说明了她对你的认可,她不愿意失去你这个儿媳妇。” 蒋承泽苍白地解释着。 余敏却只自顾自地收拾着行李箱,至始至终不发一言。 她表现得很是平静,无论刚才面对母亲的责问,还是现在,她的眼里都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并不是说他希望看到她像上次一样红眼—— 只是这样平静的态度却微妙透露出她强硬的决心,让他觉得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 可又不得不说,不得不珍惜这来之不易地短暂独处。 “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吗?”蒋承泽面朝余敏坐下,合上她手上的行李箱,“我知道过去是我错的太多……可以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吗?” 他用一种近乎卑微的语气恳求。 余敏终于抬头:”那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吧。” 寒冷的夜风见缝插针地从窗外吹进来,余敏看着他,整张脸至始至终没什么波动,黑色的瞳孔如窗外夜色中的树木一般,秃颓,黯淡且萧索。 他想起第一次他带她游览庭院。 那时虽春寒料峭,整个院子却散发着勃勃生机,不像现在,满院子地树木都已经光秃—— 而季节有逆转的时候,人心却很难。 蒋承泽用力地抓着行李箱,感受着胸腔内的窒息再次翻涌上来,试图再说点什么;直到林嘉青敲门:“大哥,我可以和大嫂说会儿话么?” 0049 耳光 林嘉青和蒋承宇闹矛盾了。 两人间的别扭从进门的一刻便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两人如何闹矛盾都好,也不会像余敏和他这般闹到离婚的地步,毕竟林嘉青眼里的光还在,怨也在。 她眼里还有蒋承宇—— 消气是迟早的。 蒋承泽从卧室出来后,忍不住去露台点了一支烟。 明黄色火光陡然如焰火自唇齿间亮起,又渐渐被冷空气消磨打压下去,最后星点坠落。 蒋承泽含着过滤嘴站在冷风中,用了两只烟的时间,试图继续寻找打破局面的方法。 再回到卧室时,里面已近空无一人,佣人告诉蒋承泽,余敏收拾完东西,便和林嘉青一起开车走了。 “大嫂和嘉青一起走了?”书房出来的蒋承宇得知此事后,当即掏出手机打给林嘉青。 刚打通,就被对方掐断,他又继续打,对方继续掐—— 如此反复三四次,那边终于不耐烦地接起电话,怒气冲冲开口道:“别打了,我睡觉了。” “睡觉了声音还这么精神?”蒋承宇。 “……”林嘉青语塞。 “大嫂跟你在一起吗?”蒋承宇又问。 “没有!”林嘉青果断回答。 可旁边余敏声音却通过听筒传了出去,伴着嘈杂的音乐—— 蒋承泽和蒋承宇交换了一个眼神,确认彼此没有听错后,得出推断——她们在酒吧。 市内酒吧不计其数。 但在这附近的,二十分钟左右就能抵达的酒吧,只有那么几家。 蒋承宇和蒋承泽一家家找过去,一小时后,终于在在一家D字母开头的酒吧里找到了人。 最先找到的是林嘉青,她明显已经喝得微醺,正在台上和人斗舞。 外套不知被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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