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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年后她加了薪水,换了条件更好的房子,遇到不错的人,开启新的恋情,可惜最终因为不合适,没能持续下去。 但短暂恋爱也教会了她许多东西,总归是为了遇到更对的人做准备。 蒋承泽就像结痂脱落的疤。 在余敏心上留了一道痕,一点幻痛。 那时的余敏以为只要等的时间够久,一切都会消去,了无痕迹。 不曾想,命运就是爱捉弄人,她和蒋承泽之间,注定还有一段孽缘。 “我在寻找一个允许我不忠的人。” “简单来说就是结婚后,我希望我们可以各玩各的。” “孩子可以有,我知道你家一向看中子嗣,我可以和你生一个孩子,毕竟这也是我父母想要看到的。” “至于别的方面,我希望你别抱期待,现在怎么怎么过,婚后还怎么过,关键时候大家装一装,面子上过得去,别给对方添堵就行了。” …… 再次撞上蒋承泽是在酒店。 刚步入大堂,余敏就一阵骇人的言语惊到,侧头,只见不远处靠窗的沙发上坐着一对男女。 从谈话内容来看,两人应该是在相亲。 男的背对着余敏,看不见脸,只能看到西装革履、肩宽背阔。 女的二十五六左右、一身剪裁时尚的紧身裙,突显了她相当丰满的胸部,大长腿倾斜地交叠着倚在一起,踩着一双金色细跟高跟鞋,大金箍压着一头亮丽地秀发—— 美艳又不失性感,气场十足。 她跟一边跟对面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条件,一边摆弄着手机:“反正,婚姻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就是一场交易。我先说明我的条件,如果你能接受,接下来你也可以谈谈你的。” 余敏看不到她对面男人的表情;不过她总觉得这个背影熟悉。 熟悉到大脑还没检索到具体的人,她已经通过男人微微后仰的坐姿,交叉起来的手指,猜到他应该皱起了眉强忍住不耐的神色。 果然,男人下一句话印证了他的猜测:“秦小姐,我不想对你现在的生活方式发表过多看法,但是我不认同你如此消极的婚姻观念。” 偏冷的、低沉的声线,引得余敏下意识地刹住脚步。 后面的行人不防,一下子撞了上来,余敏努力站稳,手中的文件却甩了出去。 “啪”,文件夹掉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突兀的声响。 不远处座位上两人纷纷转头。 余敏弯腰捡起文件,再直起身时,目光猝不及防地撞上蒋承泽投过来的视线。 整整四年过去了。 蒋承泽五官线条更为锋利了,看上去更沉稳了。 从扣到最顶上一扣的衬衫,到打得一丝不苟的领带;他身上散发着浓重的上位者的气息,狭长的眼里,一双眸子深不可测,满是威严和疏远。 余敏就这么隔着距离与之对视。 因为蒋承泽长久的凝视,蒋承泽对面的大长腿美女也忍不住将视线投到余敏身上。 她刚才还在声明,她要的只是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可当她的目光在余敏身上上下逡巡一圈,又在蒋承泽脸上逡巡一圈后,她还是微微眯起眼睛:“怎么,你更喜欢那一款?” 语气里满是不屑,还有不服。 余敏这才回神,拾起文件,匆匆走了。 世人总说时间是良药。 未曾经历过以前,余敏不懂;经过后以后,她才明白,时间之所以能治愈一切,其根本在于——它总能将一切伤痛都淡去。 四年前医院不欢而散,余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想要再见到蒋承泽;可事实上,真的再次碰上,余敏心中升腾起来的并非全是负面情绪。 岁月就像一个筛子,在不经意间,帮她筛掉忘掉不愉快的记忆,留下那些美好的—— 当年的冲突,他质疑得含蓄,让她回看时,总不禁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过于敏感。 于是,那些难堪和苦涩的部分,很快便在时光的冲蚀下褪色、剥落,只留下那些愉快的部分,被记忆自动润色,珍而重之地收藏在她的人生的经历。 好坏不论,都是独一无二的。 而再次面对赋予她这些独一无二经历的人;她的感情比想象中来的更复杂,更微妙。 酸苦、振奋、怅然……所有的情绪杂糅在一起,她也无从形容。 只隐隐分辨出心头的庆幸。 庆幸她良好的健身习惯让看上去精神且利落,庆幸五年的职场经历让她习惯时刻保持着得体的状态,无论何时,妆容到头发都是精致的。 虽然她自己都说不清这庆幸有何必要。 0018 寒暄 酒店电梯里,余敏盯着电梯玻璃映照出来的影子,良久,才转身按下楼层。 手里的文件提醒着她此行的目的。 她吐了口气将纷繁的思绪抛却到脑后,在电梯“叮咚”的抵达声中换上一贯严肃的神情。 一个小时候,当她从会议楼层下来时,意外的是,蒋承泽还在那里。 之前坐在蒋承泽对面长腿美女早不见踪迹,连咖啡杯都被收走,只留下摆满下午茶茶点的架子。 蒋承泽靠着沙发,修长的两根手指虚夹着一只香烟,他本显高的眉骨隐在烟气后,显得颇有些心烦。 不知是不是为了他那走掉的,明显不太好相处的相亲对象。 余敏缓步踏出电梯。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清脆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大堂里,让蒋承泽瞬间侧头。 他靠着沙发的身体前倾,起身,面向她,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好久不见。”远远地,他朝她招呼。 余敏微愣。 如果蒋承泽不开口,她本是打算装作不认识一般直接走过的;可蒋承泽开口了—— 想到自己最后的交接的工作已经完成,自己不日就要离开C市,以后或许都不会再回来。 余敏最终还是牵动唇角,噙上笑意:“好久不见。” “刚才还以为看错了;来相亲?” “算不上,只是推不开,见个面而已。你呢?” “来送文件。” “三楼会议室是你们同事在用吧;你不用参加?” “不用,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啊。”蒋承泽应了一声,而后两人便陷入沉默。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映照着两个人的影子。 两人本就是不同的圈层,中间又横隔四年的岁月,想找话题都不知从何谈起。 “不早了,”又站了一会儿,余敏,“我该回去了。” “你没开车来?”蒋承泽循着她的方向,问。 “没。”余敏摇了摇头,“这边的路一道下班就特别拥堵,地铁更快一些。” 其实,是车卖了。 不过和成熟的人谈话的好处在于他们总能很好地掌握分寸,不会刨根问底。 果然,蒋承泽只微微点头:“确实。” 余敏告辞;转身踏出大门。 站在酒店的阶梯处时,忽听后面人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余敏—— 低沉的声线,醇厚的嗓音,略急促的语调里,仿佛隐隐透着未尽之言,挽留之意。 她转头,侧过半个身子,蒋承泽却只是神色如常地看了一眼天空:“看天气快要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酒店门口椰子树在大风中“沙沙”作响,不到傍晚时分便暗下来的天气印证着蒋承泽的话。 余敏抬头,短暂地看了一眼密布的乌云,不由微微蹙眉。 她利落的职业装和薄薄的公文袋,无一不透露她身上并没有多余空间装下雨伞的事实;她的车在前两天转手卖给了同事,原先在车上备伞的习惯一时还没改过来—— 蒋承泽目光在她身上飞快扫过:“你去哪?我载你。” 余敏微愣,良久才摇头道:“不用了,这雨一时半会应该下不来,地铁口有便民雨伞。” 蒋承泽可能根本就没坐过地铁,默了一瞬才点头:“那我送你去地铁口吧。” 余敏依旧摇头:“刚同事发消息也要走,我等她一起,你先走吧。” 蒋承泽微微蹙眉,最终沉声道:“再见。” 蒋承泽转身朝着电梯发现而去。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S级奔驰缓缓驶余敏面前,她微笑着冲后座里的蒋承泽点头,蒋承泽亦微微颔首。 等他侧过头,汽车开始加速,很快便驶离酒店。 眼见黑色轿车消失于车流之中,余敏这才缓缓蹲身,伸手按住疼痛的脚踝。 好像每次见蒋承泽,她总会不自觉地撒些小谎。 比如她根本没打算乘地铁,比如那不存在的同事——都是谎话。 她并非还在介怀,连短短一程路都避恐不及。 只是刚才蒋承泽叫住她时,她踩空了,脚崴了—— 她不想再在蒋承泽面前留下心机的印象,这才拒绝了他载她一程的要求;强撑着站了半晌,如今刚伸手覆上去,便感到一阵钻心的疼。 酒店门口没有设出租车泊车位。 余敏咬牙站起来,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的美人鱼。 狂风吹动树木沙沙作响,她的西装外套在风中不受控制地翻飞,好在裙子够贴身,没有走光的风险。 眼见暴雨将至,她加快脚步走出酒店,在街边招下一辆出租车。一瘸一拐小跑着奔过去,却不料被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抢先。 那个女人三两步奔到她前面拉开车门,投给她略歉意的一瞥:“我赶着带孩子回家,美女你再等等哈。” 不待她回答,便把孩子塞进车里,自己也跟着挤了进去。 余敏艰难地跳到车边,想提醒妇人先来后到,在孩子面前更应该以身作则,司机已经不管不顾地踩下油门—— 余敏抿唇,实在骂不出脏话,也没办法做出泼妇般拦车的举动,只能任由出租车扬长而去。 四五点出租车换班的时间,出租车并不好打。 余敏站在路边几次招手,不是被截胡,就是司机嫌弃太远不肯载。 风越来越大,乌云苍苍地压下来,天色越来越暗。 忽地,一道惨白电光刺透天幕,尔后轰雷响起,雨点随后而至,不过片刻,便从稀疏到密集,嘈杂地打在水泥路上,带起灰尘和潮热的暑气。 余敏脸颊触到滴落的雨水,连忙退到旁边一行道树下避雨。 脚腕处的疼痛让她不自觉蹲身。 出租车是指望不上了,她干脆掏出手机,呼叫网约车。 刚发出订单,一辆黑色的轿车忽然停到她面前,熟悉的车身,真是她刚才目送走的,蒋承泽那辆奔驰。 —————— 这章有点长,分了一点到前一章,大家可以重新点击一下。 0019 冒雨 雨滴穿过树荫滴落,连风也是潮湿的。 乌龙笼罩,四下黑压压,余敏蹲着身子,腿沉重得好像金属做的,当蒋承泽推开车门下来时。 她愣在那里,有种做梦般的恍惚—— 直到他大步走到她跟前,盯着脚踝处的淤青和红色区域:“你脚扭了?” 余敏这才回神,下意识的摇头:“没事。” 蒋承泽眉头微蹙,在她身边蹲下身,伸手握住她的脚踝。 干燥温热的手心和湿冷的空气形成强烈的对比。 蒋承泽试探地握住余敏那几乎不能动弹的关节;余敏当即咬着嘴唇,疼得嘶嘶作响。 蒋承泽收回手,扶住她的胳膊:“能站起来吗?” “嗯。”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并不严重,回家冰敷一下就好了。” “……”蒋承泽微微蹙眉。 “真的没事,我有处理经验。” 余敏坚持。 蒋承泽只能打车门: “先上车。” 狂风带着雨滴,不住往两人身上吹。 短短几步路,余敏的衣裙子被糊得衣服湿湿的。 进到车厢后,蒋承泽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余敏大腿上。 尽管整个动作他极其绅士,别着眼,没有将视线过多落在她身上;但当他的手隔着衣服触到她皮肤时,她还是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随即又递过来纸巾:“擦擦吧。” 这情形太过熟悉。 为了摒除脑海里久远的画面,余敏将西装外套上提,盖住自己湿漉漉的衬衫: “你怎么又回来了?” “……晚上的安排取消了c.y.z.l。”蒋承泽,“你同事呢?” “她临时有事,又被留下来。” 余敏抽出纸巾,在他的注视下故作从容地擦着脸,“还真让你说中了,这天气说下雨就下雨。” “每年七八月份都这样。”蒋承泽,“你的脚没事吗?前面就有家医院——” “没事,以前也有遇到个,高跟鞋总是免不了这种情况,回家敷一下就好了。” “你不是在数据运营部门吗?”蒋承泽再次侧头,目光停留在她高跟鞋细长的跟上,“也需要应酬?” “原本是不需要,升到管理岗过后,总有些场合不得不出席,也需要打扮得得体一些。” “看来这几年你发展得挺好的。” “啊……还过得去吧。” …… 两人东拉西扯,故作熟稔地聊着天。 四年的毫无联系,让他们对彼此近况几乎一无所知,许多话题根本没办法详细展开。很快,干巴巴的“叙旧”便到了尽头。 蒋承泽忽然问了一句:“你还没结婚吧?” 说话间,他瞥了一眼她光秃秃地手指,她只能如实承认:“没。” “男朋友呢?”他又问。 “……也没有。” 蒋承泽沉默了一下:“没遇到合适的?” 余敏侧头,正好撞上他比之前更加黯沉的目光,仿佛穿过很长很长的岁月,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她。 她的心跳止不住地加速,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窗外大雨滂沱,雨帘后的建筑一点点倒退、变远;湿热的空气将一切笼罩在闷热之中。 车里太安静了,狭小的空间,无论余敏如何摆放视线,总难免会在车窗玻璃,后视镜中撞到蒋承泽的目光。 雨点拍打在车身上的声音,穿插在彼此的呼吸里,让人思绪纷乱。 “没遇到合适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觉得,这个年纪还是赚钱更重要。”良久,她终于冷静下来,回了一句。 然后掏出手机,滑动着,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 比开会还煎熬的沉默里,也不知过了多久,目的地终于到了。 “就是前面那栋。”余敏道。 司机按照她的指引,开到无法再前行的地方下,熄了引擎。 雨还在下,倾盆的大雨在地面上形成大片的积水,积水上溅出大朵大朵的水花。 蒋承泽先下车,撑开雨伞,小心地扶着余敏,避开积水的路面。 余敏脚踝疼得厉害,每走一步都像爬珠穆朗玛峰,仍咬着牙,尽量不在面上显露分毫。。 终于来到她楼下;看着老旧的大门,目光里闪过诧异:“你住这里?” “嗯。”余敏点头。 毕业的第三年,她问父母凑了首付,也曾在开发区买了套房子,不过没住上两个月就卖掉了;这里是她临时租住的地方。 她没说。 蒋承泽抬头,观察着老旧的小区, “你在几层?” “六层。” “没电梯?” “嗯。” 他微微皱眉:“还有谁跟你一CYZL起住吗?” “没有。” “你怎么上去?” “……”余敏。 当然是用脚上去。 脱掉高跟鞋,扶着楼梯,一步步跳上去,也不会画太多时间。 不过那得等蒋承泽走后,她可不想狼狈地在她面前表演单脚上楼梯—— 沉默间,蒋承泽忽然背对着她蹲身,“我背你。” 橘黄的灯光下,他将伞递给她,走了两步,正正在她面前蹲下,露给她一个结实宽阔的脊背和侧脸。 “上来。”他沉声催促。 鬼使神差地,余敏慢慢俯身,靠在蒋承泽的肩膀上,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室外体感接近33℃。 天气太过潮热,她打湿的衣服吹了一路的空调仍旧湿湿的。他单薄地衬衣瞬间被她前胸的布料沾湿。 但她隔着氤湿的布料,感受到他后背的温度时,她忍不住又一阵颤栗。 雨滴不住撞击着老旧的雨棚,打出嘈杂而密集的噪音。 风从楼道口吹进来,潮湿地拂过两人的躯体。 她的下巴靠在他肩膀上,低头看着他迈开步子一步步稳健地踩在水泥面的楼梯上,鼻尖敏锐地闻到了从他脖间传来的清冷又苦涩的木质香息。 她亲近他不够多,分不清,那里面是香水的成分更多,还是他本身的气息更多。 却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再次不争气地“扑通、扑通”—— 世人总喜欢把感情归类,以为感情像路边的红绿灯,规则分明。 事实上人的感情要复杂很多:有时候你以为是恨,归因起来却是爱;有时候你以为是厌恶,但其实不过是因为得不到,于是便努力将其想象的不堪,以减轻心理的不平衡—— 说一串葡萄是酸的,有时候不过是因为吃不到罢了。 余敏也曾经努力说服自己,蒋承泽就是那串酸葡萄—— 可当她趴在他背上,感受他们皮肤隔着衣服互相摩擦,嗅着他身上的气息,能感觉到她手下,他胸膛脉搏有力的起伏—— 她还是不可避免的身体滚烫,思绪浑浊。 藏在脑海深处的画面不住在眼前浮现,逐帧展开,和眼前的身影重合。 接触的肢体象是一根针,将名为理智的薄膜刺穿—— 躁动不住滋长、膨胀。 他在车上的询问无疑助长了她的妄念—— 但,当漫长的楼道抵达尽头。 她还是将散漫的思绪拉回现实,用理智压制住了感性,从他身下下来,镇静地开口道:“我到了。” 她没有立即掏出钥匙,只侧身,以目送他的姿势,等着他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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