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子和铜镜。 她看着昭阳公主慌乱整理衣裙,替她梳了梳凌乱的发髻。 昭阳公主绷不住了,相当愧疚。 “贵妃娘娘,是我之前对不住你……自从驸马出事后,我就想到了你,可能,这都是我的报应吧……” 柳澜瑶向来不擅长应对别人的歉意。 她动作顿了一下,收回了自己下意识伸出的手。 “本宫无意听你的忏悔,我们该走了。” 话音一落,藏在暗处的暗卫现身,将跪在地上吓坏了的下人带走。 这些暗卫是陛下派来的,怕她吃亏,便专门拨了暗卫过来守着。 “多谢……” 昭阳公主又谢了一声,微微欠身后才离开。 柳澜瑶也打算离开,却在看到祁衡的那一刻,愣了一下,倒把这人忘了。 如今十八的祁衡,比之之前更具侵略性,一双眼睛专注地盯着人时,气势慑人。 柳澜瑶刚刚就被他用这种深沉的眼神盯了好一会儿了。 两年未见,祁衡一时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但他就是想见到柳澜瑶,才叫他安心。 对视过后,是长久的沉默。 见他许久未言语,柳澜瑶神色不耐:“小侯爷,你还有话要说?” 曾几何时,柳澜瑶也只是在他身边,被他保护的很好的小娘子而已。 如今,却是可望不可及的贵妃娘。 他知道有暗卫在,不该乱说话,但他无法控制。 祁衡喉头酸涩,缓声道:“陛下夺人妻,却都不给我哥缘由,娘娘可是被逼无奈?” 柳澜瑶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祁衡居然敢问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而且,还是在四周都有暗卫的情况下。 她移开视线,声音发冷:“和你无关,是本宫与陛下说不用理会你,你我早已解除婚约。” “路都是自己选的。”柳澜瑶意有所指。 “当时是,现在也是,别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柳澜瑶愿意说一长串,也不过是想让他闭嘴,不能再让他有别的心思。 现在的她体面、冷漠。 让祁衡发觉自己无时无刻迷了心窍,以前是,现在也是。 以前对柳柔,现在,发了疯般的想重新拥有她。 祁衡向前一步,想拉住柳澜瑶的手,却在抬脚之时陡然清醒。 他不能,也不能够对贵妃娘娘无礼。 柳澜瑶察觉到了什么,警惕地退后一步:“小侯爷,记住你我现在的身份。” 说完这句话,她推开木门,走向提着灯笼等待的宫女:“走。” “是,娘娘。” 回了逸轩殿,柳澜瑶倚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 宫宴,管理后宫,都没有今日这出好戏叫她身心俱疲。 一切都太快了,重新和柳霄珩与祁衡见面,真像一场摧枯拉朽的狂风过境一般。 这两年,她对人的黑暗面早有见识,甚至很清楚今日会发生何事。 但从前种种的伤害如同刻入骨髓,叫她如今都记忆深刻。 很多时候,柳澜瑶只觉自己像个看客一般,不断翻看着记忆着他们嫌恶的眼神。 记忆中的那根刺看似消失了,其实是断在了肉里,隐隐作痛。 刚刚柳霄珩直接走了,可见柳柔的事情对他冲击力有多大。 宠爱已久的妹妹真面目是这样? 他很难接受的,甚至会逃避,毕竟他对柳柔好的前提,是放弃了自己的亲妹妹。 柳澜瑶浅酌一口茶,几不可查的勾了下唇角。 阵痛的灵魂归位,她的视线落回案几上的账本,这个账本记录着昭阳公主和柳柔的印子钱开支。 那些印子钱,可都是自己的嫁妆。 以往,她遇到他们,大仙都会出现,可刚刚,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就好似从未出现过。 两年的时间过去,让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是生了一场大病,自己和自己在脑海中对话。 柳澜瑶叹了口气,将账本攥在手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多久,殿外传来了传召:“陛下驾到!” 柳澜瑶迎了上去:“陛下圣安。” 一抬眼,就见萧靖煜身穿玄衣,行至她跟前:“解决了?” 此事自然瞒不过天子耳目。 早在她调查嫁妆去向之时,天子便知晓了,她也大大方方的调查,偶然有了消息,还会第一时间禀告陛下。 直到查出了公主私自放印子钱,萧靖煜才出手了,让她不要再查下去。 她顺势停下。 查到的这点眉目,已然够柳柔下狱了。 只可惜,并未找到其他三人的把柄,没能将他们一起送入大牢。 柳澜瑶抬头看他,笑着将账本递过去:“陛下圣明,这是臣妾历经险阻得来的账本。” 萧靖煜悠悠看了她许久,直到柳澜瑶举着手有些酸了,他才缓缓接过。 翻弄几下,他便随意放在了一边,神情有些恍惚:“两年过去,你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柳澜瑶笑的温和:“人无时无刻都在变。” “陛下也希望臣妾能够独当一面……” 说到这里,柳澜瑶停顿一下,继续说道:“而不是任人欺辱。” 昏暗烛光下,衬得天子面如冠玉的脸庞明明灭灭。 他凝望着柳澜瑶,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曾经的怯意和倔强都化成了如今端庄雍容,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室风范。 越看,他眼中愈发欣赏。 在遇到柳澜瑶之前,他对女人提不起什么兴趣,皆因他厌恶世家子弟的做派,仗势欺人,鱼肉百姓。 总叫他想起自己暴虐成性的父皇。 酒肉鱼林,嗜杀成性,宠信妖妃导致百姓民不聊生,因此,他杀了父皇,自己登基成皇。 他不在乎男女情意,这世间,只有权势是真的。 所以,他才会选择柳澜瑶作为贵妃。 她的背后没有家族庇佑,甚至算是孤立无援,他看到她掩藏下来的聪慧,便着手将她打磨成一把锋利的刀。 他很满意,却又惆怅。 满意的是,她终于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惆怅的是,她与他的距离也愈发的远了,不像从前,面上小女人的娇羞会在不经意间流露。 柳澜瑶与他四目相对,他眸光暗沉,眸中是柳澜瑶以往尝见过的怀念,她不知他在怀念什么,便也闭目不语。 “再过几日,便是贵妃的生辰,想要什么赏赐吗?” 柳澜瑶垂目:“陛下的心意,什么都是好的。” 萧靖煜抬手,靠近柳澜瑶的发髻,指尖捻了捻她头上的金钗。 “这钗子是朕赠与你的,你便一直戴着,心中可曾有过朕?” 柳澜瑶长而翘的睫毛颤了颤,她将脸靠近萧靖煜的手臂,微微抬眸,目光如水:“臣妾心中自然全是陛下。” 真是这样? 可这两年,她一直进退有度,从未有过逾越,就连他未曾碰过她,她也从不发问。 今日,他却在暗处,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那是这两年来,她唯一一次失态和冷漠,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表弟——祁衡。 他承认,那一刻他的心绪翻涌,他吃醋了。 为此,他做了一个决定。 萧靖煜放过金钗,修长指尖划过她的耳、脸颊和眉眼,最终定在她的鲜艳欲滴的唇珠上。 “贵妃,皇后之位,你要不要?” 冷静如柳澜瑶,这一刻,也不禁呼吸一滞。 皇后之位? 她一直以为这个位子,会是那家显赫小姐,她虽然掌管凤印,却一直只当保管,也做好给与下一任皇后的准备。 毕竟,天子一直未宠幸她,她名下无子,家世也并不显赫,如何能做皇后之位? 而今,他却问她,要不要皇后之位? 柳澜瑶霎时失语,陛下允她皇后之位,可是对她有几分情谊? 忽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夜。 陛下置于她的床榻前,大仙却吐出了话语。 大仙,到底是不是陛下? 要问吗?若是这个时候不问,下一次,便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问一问又如何? 埋藏在心底的疑惑也在这一刻松懈,她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陛下,您可知我之前差点死在柳府祖祠?” 萧靖煜深深看了她一眼,将她揽在怀中,喟叹一句:“记得。” 这便是认下了。 烛火晃荡一下,漾得两人眉目柔和。 柳澜瑶拽住他的衣带,忽而落下泪来,神思恍惚:“您真是……大仙?那这两年,您为何不在?” 萧靖煜抬头,与柳澜瑶额对额,轻轻含了下她的唇。 “出现在你脑海是意外,离开,却是不得已。” “朕也不知为何,突然间,便进不去你的躯体了。” 柳澜瑶喜极而泣:“我找了您两年,一直想和您说一声,多谢。” 多谢您,将我救于水火之间。 一切尽在不言中,气息近在咫尺,不知是谁先开始,唇齿交融。 呼吸急促之间,柳澜瑶还有一个困惑未解答 “为何?两年不碰我?” 到了最后一步,他总会停下,用腿,用手,却是总不碰她。 她掩住唇,不让他靠近。 萧靖煜低笑一声:“女医告诫过,生子对于女人无压于在鬼门关走一遭,你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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