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袁森一直等着许杭暴怒,可谁知许杭一动不动,像一团棉花,让所有伤害都变得无足轻重。 王戟有些急了,拿起酒杯作势真的要强灌许杭,可是杯子刚举起来,腰间穴位被许杭暗暗一拧,‘哎呦’一下身子一歪,摔个大马趴。 许杭掸了掸肩膀,好像有什么脏东西:“王先生看来真的是喝醉了,还是好好休息去吧。” 王戟一下子就酒气上头,再加上看到袁森摸了摸胡子,是暗示他添油加醋,他就索性装成烂醉,破锣嗓子大骂:“破货!装什么少爷先生的!谁、谁不知道你卖什么的,刚才桌子底下手脚不安分,现在面上又不让碰,怎么的,奇货可居?要挂牌开价?” 坊间一向没人知道段烨霖和许杭之间的关系,今日袁森安排这一出戏戏,似乎有想捅破这层关系的意图。虽然只是一个醉酒之人的胡言乱语,但是这年头,谣言传多了,也就成了真的。 果然在座的看向许杭眼光就不那么友善了。 袁野是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上去拎着人的衣领往外一丢,喝道:“都瞎了眼吗?醉成这幅德行,还不给我堵上嘴赶出去!” 见着袁野真发火了,几个下人还是上前照他说的做了。 谁知许杭看着王戟嘴巴堵严实了,反而很漠然地转过身来,对着故意装疯卖傻的王戟叹气,很惋惜地说道:“王先生,我知道你今日是借酒消愁,你对司令的心意……算了,不说了。只是你放心,我不会与你计较的。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的误会和迁怒,若是能让你觉得心里痛快一些,那我就认了吧。” 众人嘴巴张大,仿佛听了一场大戏,原来闹了半天,真正断袖之癖的是这个王戟啊! 再看王戟,目眦欲裂,嘴里‘呜呜’地出声,活像是被说中之后的恼羞成怒。可惜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被拖下去了,临了还狠狠剜了许杭一眼,许杭回他一抹冷笑。 席间最气得不行的是袁野,他一把抓起许杭的胳膊,对在座的人说:“许先生今日受了怠慢,我亲自送他回去,各位继续自便吧。” “小野!”袁森低沉地唤道。 袁野分毫不让:“父亲,别让别人说我们袁家不懂礼数!” 撇下一干人等,袁野亲自送许杭上了车,他站在车外,满脸的歉意,却羞于启齿,或者说,不知从何开口。 许杭道:“你不必觉得愧疚,这不是你的错。” 袁野心里乱的很,他看出来父亲是故意的,可是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针对许杭,所以他回答说:“等我弄清楚了,再登门给你赔罪!” 许杭点点头,车就开走了。 他坐在车后座上,还是没想明白,今天这场鸿门宴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只是为了羞辱?那也太小题大做了。 或是为了试探段烨霖?那也太小儿科了。 右眼皮不停的跳动,许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突然,车子在平地颠簸了一下。右侧后胎爆胎,发出低沉的‘噗’声,随即车子左右摇摆,没有丝毫犹豫冲向了道路另一侧! 第52章 很多车祸幸存者都会回忆车祸前几秒发生了什么,而只有实际经历过才会知道,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根本来不及记忆。 铛的一声巨响,许杭再度睁开眼的时候,车子已经翻滚了几圈冲进路边的溪水里了,而他被完全甩了出来,跌在溪中。 他呼出的第一口气,带着血腥,带着黄泥,带着水汽。他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平静,然后再睁开,看清周围的情形。 伸手一摸自己,头顶上两道口子,身上细碎的伤口,都在往外冒血,新鲜的很。 车子完全侧翻,轮子还在空滚,开车的司机卡在变型的车头里,身体完全扭曲,似乎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一瞬间,阴阳相隔。 如果不是许杭在车子翻转千钧一发之际踹开车门顺势让自己被甩出去,只怕见阎罗王的是自己。 最可怕的是,车轮上插着一只很明显的长板,长板上密密麻麻的钉子,这不可能是谁无意放在马路间的,也就是说,这是有人特意制造的车祸! 再仔细看看四周,这根本不是回金燕堂的路! 方才在车里思索太入迷,没有注意到,这是出城的路。 原来,原来。 宴会上的羞辱不过是个迷雾弹,就是要逼他愤而离席,再让人做埋伏,事后也好把自己摘出去,就说是许杭自己先行离开的,与军统无关。 事情到这里一定不会结束,车祸的死亡率不是百分百,军统居然动手,又岂会留下隐患?现在他大难不死,必有后招。 想通这一点,他忍着疼想赶紧离开现场。 动了一下,胳膊剧烈地疼起来,许杭指头一探编便知道是脱臼。掀起衣衫往牙口一咬,下手一推一回,骨头‘咔咔’二声,即刻复位。 松口的时候,满头大汗。他是头一次给自己正骨,虽说做足了准备,但疼痛袭来时,仍是一次折磨。 他想起身离开,可惜来不及了,一阵马蹄声响混杂着男人们的口哨声渐渐从远处传来。 “弟兄们,干一票大的!” “哎呦,这太久没骑马下山,野马颠得我蛋疼。” “你那是昨晚被你婆娘整得吧,哈哈哈!” “都别出了岔子,不让老子一枪崩了你们裤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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