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情目前没有明了,肖同志只是疑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她杀了您儿子,请您冷静!您要动手打人,按照法律,您要负刑事责任,我们公安有权将您抓捕,依法处置。” 此言一出,田金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大声哭嚎:“天啊!有没有天理啊!明明这个姓肖的娼/妇勾引我儿子,害了我儿子的性命,你们公安还抓了个现行,现在她装疯卖傻,你们说没证据,不抓她坐牢,不把她枪毙,不给我儿子公道,你们这些公安到底是为谁服务啊!” 这种场景自然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大厅里好几百号病人家属都围了过来,对着几人指指点点:“这是崔天路的母亲吧?可怜见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杀她儿子的凶手就在她面前,公安却不给凶手定罪,不还她儿子一个公道,这凶手究竟是 什么背景来头,竟然能让公安如此包庇。” “可不是,报纸上都说了,发生命案的那天晚上,平章分局的公安接到报警立马就去了命案现场,在现场看到了凶手,没看到其他人,凶手又跟死者是暗通曲款的关系,说不是这个女人杀的,谁信呐。” “我们不信有什么用,这女人可聪明着呢,一直借着脑袋上的伤装失忆,我看她脑袋伤的伤,根本就是她故意砸自己的。” ...... 人们群情愤涌,各个激动得发表着自己意见,甚至一窝蜂要抓肖窈去省公安总局,要求总警监给受害者家属一个公道。 另一名男性公安见势不妙,在肖窈耳边低声道:“肖同志,别在楼下晃了,你还是先回病房,让高同志给你打饭吧。” 为了抓住躲在暗处的真凶,也为了逼真凶露出破绽,肖窈同意了付靳锋以身为饵的提议,让报纸报道了一篇假报道,隐晦地告诉凶手,‘她’没失忆,她还知道命案细节。 同时她也在医院里高调活动,就为了引蛇出洞。 现在蛇没引出来,倒把麻烦引出来了。 肖窈叹气,准备撤退前,忽然凑到地上那撒泼打滚的中年妇女面前,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大婶,别装了,你看看你红光满面,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衣裳干净,精神十足的样子,哪像是失去一个儿子该有的双眼红肿,精神萎靡,头发衣服乱七八糟的伤心模样,崔天路真的是你亲儿子吗?你来找我闹,是为了崔天路,还是为了钱?” 田金花瞳孔一缩,身体一僵,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她知道了什么? 肖窈很满意她的表情,伸手指了指自己额头上敷着的纱布,轻声道:“我要是你,与其在这里闹,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捞个好处。人死如灯灭,你再怎么虚情假意的哭嚎,他也听不到。” 田金花额头直冒冷汗,心头发虚,想说什么,众目睽睽之下,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一时僵在那里。 肖窈也不看她,径直站起身往住院部楼上走。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田金花突然安静下来,都不明所以,有那想阻拦肖窈离开的人,高莉一个严厉的眼神甩过去,那些人感受到她的低气压,蠢蠢欲动的心思都压了下来。 在这个年代,每一个女公安的格斗技术不比男公安差,甚至比他们更强,在面对一个穿着公安制服,充满威严杀气的女公安面前,这些人有什么想法都得按捺下来。 没有外人阻拦,肖窈一路畅通无阻地爬到住院部六楼。 六楼很安静,这年代的医院还没有电梯,医院住院部绝大部分病人都住在四楼以下,方便病人爬楼。 只有需要长期住院的病人,才住五楼、六楼,因此这两层楼的病人比楼下少,也比楼下安静许多。 肖窈住得病房在走廊的尽头,此刻走廊两边四十多间病房都是静悄悄的,除了入住率不高,还因为到了饭点,家属都去楼下打饭了。 肖窈从长长的走廊慢慢走过去,经过一间半开的病房时,听到里面有一些争吵声,她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往里看。 那是一间较为宽大的单人病房,里面有个面容较好,身形瘦弱,脸色惨白的中年女人半靠在病床上,神情激动的说着什么。 病床旁边站着一个穿着干部服,头发有些花白,长相清癯,看起来儒雅斯文的男人。 他手里端着一盒稀饭,耐心地说着什么,似乎在劝病床上的女人吃饭。 只一眼,肖窈就认出那个男人是早上她在国营饭店见过的周市长,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身边的中年女人是谁?是他妻子吗? 大概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周和裕转头看向门口,看到她以后,他目光停留了几秒钟,接着转头,继续拿起饭盒里的勺子,劝说床上的女人吃饭。 肖窈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周和裕,不太对劲...... 雨夜杀人案20 突发情况(入v第一更…… 半夜两点, 市人民医院笼罩在黑夜中。 李沐躲在住院部六楼医用杂物间里,从房门透出的细缝,盯着外面亮着一盏昏黄路灯静悄悄地走廊, 小声问身边的人:“师傅, 您确定凶手会来找肖大芳?咱们在这连续蹲两天了, 也没看着人。” 不大的杂物间里, 挤挤挨挨站了平章分局刑侦科一半的公安,各个手拿武器,打着哈欠, 歪七八扭地靠在墙边, 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别人都站着,只有付靳锋很没形象地瘫坐在地,闻言头也不抬道:“你说呢?” 李沐沉默了。 自从肖大芳醒后,积极配合他们平章分局进行案件调查,他们已经找到凶手许多蛛丝马迹,确定了几个可疑人物, 还找到几样物证, 现在只需要凶手自乱阵脚, 石楼凶杀案就能出现转机。 为了抓住凶手,他们特地给报社传递了虚假消息, 肖大芳也很配合地在六楼最里间的病房里,时不时在楼下晃荡, 按理来说, 凶手知道她没有失忆, 该寻找机会来灭口才是。 但他们平章分局的刑侦科公安集体穿上便装,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藏进住院部的杂物间里,在这里蹲守了近两天, 凶手还没动静,李沐有些沉不住气了。 身形高大的徐正东想说什么,忽然看见守在肖大芳病房门口的一个公安捂着肚子,匆匆跑到他们这边的公共厕所去厕所了。 这是一种变相的信号。 徐正东精神一震,“来了!” 他话音一落,走廊里的路灯像是即将坏掉了一样,灯光忽闪忽闪两下,灯泡发出滋的一声,彻底报废,整个走廊陷入黑暗。 所有公安,包括付靳锋都站直了身体,集体将手中的手木仓上膛。 李沐悄悄地把房门打开,其他公安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门。 然而没等付靳锋发出命令,走廊中间的病房发出呯的一声巨响,伴随着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于此同时,走廊尽头的病房也传来一阵打斗声。 “什么情况?!”十几个公安惊呆了,这突如其来多余的动静是怎么回事。 付靳锋瞳孔一震,猛地大喊:“李沐、徐正东、胡爱国.....你们几个去肖大芳那里,其余人跟我去中间的病房,速度要快!” 十几个公安立即分成两组,在长长的走廊上狂奔,动静之大,惊醒不少住院的病人,许多病房陆陆续续亮起了灯光。 长了一张娃娃脸的吴永,一边跟在付靳锋身后狂跑,一边不明所以地发问:“付队,怎么了?” 付靳锋抿着薄唇没说话,用最快地速度跑到发出尖叫的走廊中间病房,一脚踹开紧闭的病房,无视病床上女人的尖叫,大步跑到房间里唯一的窗户前。 原本完好的窗户,此刻玻璃尽碎,冷风从破裂的窗户吹进来,带来一股血腥味道。 吴永跟着跑过去,借着周遭同事借值班护士打来的手电筒,趴在窗户往下一看,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从底楼的花坛快速离开,而在花坛旁边,躺着一个人,顿时惊呼:“周市长?!” 所有人都被他喊得这个名字震得跑到窗户查看,待看到那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生死不明的中年男人,以及从病床上挣扎着下床,跑到窗户前哭喊的柔弱女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周和裕的妻子在这家医院住院,他们公安是知晓的,原本按照他们搜查的线索,周和裕和石楼凶杀案有许多关联,他也是平章分局公安重点监察的对象之一,他们也防着他,谁承想,他会在这个时间段摔下楼,这对于他们平章分局来说,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 付靳锋目光阴沉地站在原地几秒,收回目光吩咐:“快让医院的医护人员下去急救,徐哥,你、吴永和医护人员一起下去,仔细查看周和裕坠楼的姿势和伤势,其余人都不要闲着,通知严队,把所有的嫌疑人都抓起来,统一审问!” 他说完这话,回头看着趴在窗户边哭得撕心 裂肺地柔弱中年女人,脸色很不好道:“别哭了周太太,不,或者该称呼你为曹雨柔才对,你藏了这么多年,很累吧,走吧,跟我去局里一趟。” 周夫人抹眼泪的手一顿,风韵犹存的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笑容,似恨意,似释怀,似痛苦,她什么都没说,默默拔掉输液针,面色平静地跟着付靳锋走了。 ** 凌晨五点钟,平章分局多间审讯室破天荒地坐满了人。 付靳锋依旧穿着那件脏兮兮的皮夹克,站在分局门口抽烟。 李沐匆匆忙忙从一间审讯室里走出来,眼神沮丧道:“付队,这些嫌疑人,一个都不肯招。” 付靳锋不出意外的吐出一口白烟,沉声道:“不着急,等曹庆抓到了,逐个突破。” 他说着,想了想道:“先去一号室看看丁力。” 两人走去分局后面成排的小黑屋子,那是分局专门设立的审问室及关押犯人的看守所。 他们走到最左边的审问室,徐正东正在里面审问个头高大的丁力。 徐正东黑着脸道:“你说你什么都没干,谁信?” “公安同志,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丁力欲哭无泪。 徐正东拍桌:“你什么都没干,那你大半夜摸到肖大芳病房里做什么?你别告诉我,你是去看病。” 丁力被惊得身体一抖,满头大汗道:“我是帮王红艳给肖大芳传信,肖大芳不是你们公安监察的对象么,我要贸贸然凑到她面前去,你们肯定把我当成她的同伙或者嫌疑犯,我哪敢在你们公安白天出没的时间去找她啊,只能选在大半夜去。” “你说的话,你自己信不信,王红艳跟你是什么关系啊,值得你冒这么多风险,半夜偷偷摸摸去找嫌疑犯?” “我们没啥关系,我,我就是喜欢她......” 门外,李沐一脸八卦:“师傅,你说这丁力说得话是真是假?真有人在明知道对方有对象,有诸多暧昧男人,还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 “怎么没有,你不就是。”付靳锋叼着烟头,漫不经心地笑:“你那个女同学不是结婚了,还怀孕了,你还巴巴往人家面前凑。” “我哪有,我那是,那是碰巧看到她,看她怀孕拿东西不方便,顺手送她回家。”李沐涨红着脸皮说。 他有一个自小就喜欢的姑娘,从小就想娶她做媳妇,奈何造化弄人,那姑娘高中都没读完,就在她父母的介绍下嫁给一个钢厂工人结婚了。 那男人对她不好,时常打骂她,连她怀孕了也不放过。 他心心念念喜欢多年的姑娘,被另一个男人百般苛待,他实在痛心,又放不下心,经常制造一些偶遇去帮那姑娘。 谁知道那姑娘的男人知道了,来他们分局大闹一场,弄得整个榕市公安系统的同事都知道他是舔、狗。 付靳锋递给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移步到隔壁的审讯室。 这间审讯室里,高莉正在审问王红艳。 王红艳比起一个星期前他们对她盘查的样子瘦了很多,人也变得十分憔悴,穿得衣服也皱巴巴的,看起来比之前老了十岁。 高莉一改平日高冷脾气火爆的模样,坐在王艳红面前,语气温和的说:“我们都是女人,我理解你的想法和处境,你父母虽然对你很好,你从小也不愁吃穿,但他们只照顾你的吃喝拉撒睡,从不会在精神上给予你支持,这个时候有个对你好,特别照顾你情绪,又了解你喜欢和爱好,并且跟你有共同语言的男人,你难免会陷入他的温柔中,不顾世人眼光也要跟他在一起。 你爱他爱的深沉,为了不给他制造麻烦,你不惜自毁形象,制造出一个孟浪的形象,跟多个男人约会,却从不跟他们发生任何关系,只为了能一直和你爱的男人私下相会。” 顿了顿,她接着道:“可是王红艳,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你,他会不顾一切困难阻拦,也要给你一个名分,让你堂堂正正呆在他的身边。周和裕是怎么对你的?他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妻子和公职职位,也不愿意放弃享受你的年轻□□,只会说一些甜言蜜语哄着你,你为了他,连大学都没读完,还流产过一个孩子,如今更是背上杀人的罪名,你这么包庇他,值得吗?” 王红艳坐在老虎凳子上,双手戴着手铐,无意识地抿紧嘴,面如死灰,不吭声。 高莉看她不说话,等了几秒钟又道:“你还不知道吧,周和裕被人从六楼的窗户推到楼底,现在在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进行急救,医生说他的情况很不好,很有可能抢救不回来,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推他下去,不想帮他找到害他的人?你要执迷不悟,你在监狱里呆到死,也不会知道是谁害了他。” “你说他怎么了?!”王红艳死气沉沉,生无可恋的脸忽然变了脸色,她想站起来,却因为双脚被老虎凳铐住的缘故,又跌坐回去,情绪激动道:“谁推他下楼,谁?!” “想知道啊?”高莉微微一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雨夜杀人案21 抓捕(第二更)捉虫…… 付靳锋扬了扬眉头, 转头朝另外四个审讯室走去,那里分别审讯着王保姆、郭武、曹雨柔、以及周市长贴身的秘书吴卓高。 王保姆面对审讯,看起来有些焦躁不安, 两只手交叉合拢, 指甲无意识地扣进肉里, 神色显得有些不宁。 郭武面色正常, 沉默不言,但他浑身肌肉紧绷,一直低着头不看对面审问公安的脸, 一看就是心虚紧张。 曹雨柔脸上带着病气, 神情淡然,问什么答什么,只是答非所问。 吴卓高气定神闲,面带笑容,对于公安的审问有问必答,从善如流, 看起来十分正常。 付靳锋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四个嫌疑人, 直到一个年轻的公安从外面匆匆过来, 在他耳边低语两句,他对李沐扔下一句‘等高莉他们审问完嫌疑人, 你把审问记录都整理好给我’,转头出了分局。 这一审问就去了一整天的时间, 等付靳锋再次回到分局, 天已经黑了。 肖窈穿着病号服, 一脸‘虚弱’的模样,坐在大厅等候室的椅子上,看到付靳锋回来, 一脸热情的打招呼:“付公安,你终于回来了,吃过饭了吗?” 付靳锋看着她装模作样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在外忙活了一天的疲倦感更甚。 他伸手揉了揉额头,无视旁边李沐递来的幸灾乐祸眼神,走到等候室前,将手中的资料放到桌子上道:“肖同志,你的杀人嫌疑彻底洗清,报社明天就会登报调查结果,你早可以回家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为什么在这里,付公安你应该很清楚呀。”肖窈笑脸盈盈地坐在付靳锋对面的椅子上,笑意未达眼底,“我在你们平章分局的‘误导’下,成为全省众矢之的杀人犯,这段时间我遭受了多少唾弃和谩骂,想必付公安比我还清楚,这个时候你想让我回家,那不可能,我只想知道真相是否如我所猜想的那样。” “哦?你猜到了什么?”付靳锋拉开椅子坐下,黑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说说看。” 肖窈左手托腮,右手放在桌子上,无意识地在桌上画着圈圈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崔天路的死,跟二十三年前石楼曹地主一家灭门案有关。” 付靳锋挑眉,示意她接着说。 “二十三年前,我党还没建立新中国政府,曹家村的曹地主纵然在多年前的抗战期间,捐献了大量的钱财物资及商铺房屋,选择回到曹家村老家的石楼归隐山野,依然财大气粗,被村里人视为大地主。 曹地主为人精明和善,但风流成性,从前没捐家产之前,家里就有十个姨太太,若干外室和包养的娼 、妓,家里妻妾儿女子孙一堆堆,捐完家产以后,除去几个姨太太,其他女眷都给了一笔钱,放她们自由,但也没妨碍他继续沾花捻草。 二十三年前,曹地主已经是一个年近古稀的七十岁老人,却人老心不老,看中曹家村一户佃农的貌美女儿,在明知道对方有心仪对象的情况下,拿出大量的钱财给那姑娘的父母,威逼利诱让那对父母把他们的女儿嫁给他。 那位貌美姑娘名叫曹青青,她不愿意嫁给曹地主,也不愿意辜负心上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大闹一通,还是被她的父母强逼着嫁到了曹地主家。 两人成婚的当晚,她的心上人王勇潜进了曹家石楼,意图带她离开,正好被喝完喜酒来洞房的曹地主发现,两人争执过后扭打起来,王勇失手杀死曹地主,被曹家人发现,当着新娘的面将他活活打死。 新娘跪地磕头哭求他们放了王勇无果,穿着红嫁衣含恨吊死在她的新房里,临死前对着曹家众人立下变成厉鬼,索他们全家性命的诅咒。 七天后,也就是曹青青的头七,除了曹大太太带着小孙子回娘家报丧,曹家所有人果然死于非命。” 肖窈说到这里,感觉有些口渴,毫不客气地拿起桌子上一个印有‘为人民服务’的搪瓷水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付靳锋下意识地伸手去抢水杯,终究晚一步,呀牙齿切道:“肖同志,那是我的水杯,你怎么能随便喝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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