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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玉儿有些胆怯,不由得缩了下脖子,怯怯望他。 分明是一个这般胆小的人,是怎么敢做出如此阳奉阴违的事情来的,沈临川想,或许不是施玉儿胆小,而是他太过怜惜她,才会觉得她处处惹人怜爱,需要呵护。 他微抬手擦了一下眼前人娇软的面颊,他的手很热,施玉儿不禁眸子微微弯起,朝他手的方向偏了下头,仿佛一只猫儿一般想要主人更多的爱护。 但就算是再乖的猫儿都有锋利的爪牙,沈临川收回手,将掌放到火前炙烤着,语气与平常一般温和,“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闻言,施玉儿轻笑了一声,上前环住他的颈脖,坐在他腿上娇笑道:“怎么了,还在为昨日的事情生气么,我都说了是我冤枉你,怪我,别生气了。” 她的面上一派天真,沈临川将她的腰肢按住,将人囚在自己的怀里,手移到她的小腹处,苦笑一声,道:“你当真想给我生一个孩子么?乖玉儿。” 怀中人的身子很明显的僵了一僵,沈临川抬眼看去,果真见她小脸煞白,眸里透着惊恐,“你都知道了……” “嗯,”他别过脸去,往锅中添柴,面色平静,只是心中却十分煎熬地在等着一个回答,“我在橱柜里看见了。” 施玉儿猛地从他怀中起身,扶着桌角好半响答不出话来,她的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心中盈满酸楚与愧疚,望着沈临川面上的低落,她用力地闭了闭眸,才终于说道:“其实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她细细地喘着气,说话时仔细观察着沈临川的神情,见他听着,面上并未出现恼怒,才继续低声说道:“我只是觉得或许咱们现在还不适合有孩子。” 听见‘不适合’这三个字,沈临川眉间浮现出一丝痛苦与挣扎,面色缓缓苍白,哑声启唇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喝的?” “你走的那日,”施玉儿垂下眸来,将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十二月你走的那日,我担忧怀上,便在你走了之后去买了避子药。” “我实在是胆小,不想在你不在的时候坏孩子,怕惹人议论,还怕自己支撑不过等你的三个月,我甚至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 她的话让沈临川的心中好似被针扎了一下,他意识到自己的自私,唇间唛濡了一下,道:“那之后呢?” “沈临川,”施玉儿不忍再看他,她吐露出自己的担忧来,“咱们现在养不起一个孩子,我们没有积蓄,甚至连自己的屋子都没有,若是有孩子,那孩子出生后只能跟着我们受苦,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受苦,还不如不要让他生下来更好。” “我的眼睛好了,”沈临川抬眸看她,眸里似乎倒影着灶中的火光,“我会努力挣银子去养孩子,你分明答应过我的,可是私底下却是在骗我对么?” “别说了,”施玉儿有些烦躁地咬了咬唇,她知晓此事是自己不对,只能开口道:“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只是再晚些时候不行么?” 沈临川并不在乎此时有没有孩子,更在乎的是施玉儿骗他,甚至偷偷用避子药,避子药药性凉寒,对女子身体损伤极大,可是这些事情她却一直瞒着自己。 “你不该骗我……” 施玉儿亦是沉默下来,她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与酸胀,她望着眼前人,见他面上真实的失落与悲伤,轻笑了一声。 这笑声在此时显得尤其刺耳,沈临川转头,只见施玉儿眸中蓄满了泪,面色苍白的好像如同一个即将破碎的瓷娃娃一般,即将四分五裂。 “那你呢?”施玉儿缓缓启唇,“难道你就完全没骗过我吗?” 作者有话说: 明天早上九点~ ◉ 第五十五章 灶中的柴火燃烧发出‘噗嗤’的声音, 蛋黄在屋檐上跳来跳去,瓦片之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你的眼睛当真没好?”施玉儿冷笑一声, 抬袖将泪一擦, 目中却仍旧满是晶莹,声声仿佛质问,“你当真是王知府从前的门客, 还是说他才是你的下属?” 这些事情施玉儿原本不想深究,她想只要沈临川和她好好过日子就行,她能理解他的苦衷, 能选择不问不提,能就和他一直过这种清苦的日子。 她明明已经做好要和这个人过一辈子的准备, 甚至那个避子药她也不打算再用,尽管觉得不合适却想着他年纪大了定然想要一个孩子, 想给他生一个, 哪怕日子再苦些也没有关系。 “沈临川……”她的声音忽然间就小了下来, 好似在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带着丝丝呜咽,“有些事情我不提及不代表我真的不知道,不代表我是个傻子!” 沈临川闭上眸子, 他双手捂面, 将自己面上的痛苦与失态掩住, 手背之上青筋突现, 十分可怖。 施玉儿不愿再看他, 独自一人回到房中, 二人今日才堪破一切的假像, 将所有的隔阂都抛向表面, 等着对方的一个说法, 他们在互相隐瞒,却又互相质问,都觉得对方好像才是十恶不赦,才是真正辜负了的人。 夜色深深,沈临川一整晚都没有进房,院子里静的听不见一丝响动,施玉儿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好似有一根弦紧绷着,在即将断裂的边缘徘徊。 施玉儿是个倔脾气,可却从来没有在沈临川身上吃过亏,一直到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时,她才堪堪生出些困意来,只是还没睡多久便又清醒,将屋门推开,见着了坐在院里的沈临川。 他一夜都未曾合眼,仿佛憔悴了许多,听见动静时才抬起眸来,露出满是血丝的双眼。 清晨的天空中洒着薄薄的一层春雨,润润的,沾湿眉梢,沈临川的衣裳半湿,发上尽是晶莹的露珠,他眉宇间的疲态让施玉儿的心不可抑制地一跳,涌上许多难言的愧疚亦或是不忍。 她微启了唇,与他对视片刻,想说的话却拗在嗓间,始终开不了口,二人之间涌起了一层浓厚的雾气,将他们隔开,分明近在咫尺,却看不透亦摸不清。 施玉儿的眼前也被遮盖,有一股无形的力在扯着她往回走,她靠不近,于是沉默着转身离开。 橱柜里的药已经消失不见,在看见那空了的角落时,她的心里也好似空落落了一大块,那落下的一块正在院中,用一双眼默默地注视着她。 施玉儿深吸了一口气,从水缸中舀水然后开始洗漱。 记得施叔祖今日要离开,施玉儿烙了许多的胡饼和葱油饼,两种口味的,想着老人在路上能吃的好些,不至于一直啃干巴巴的窝窝头。 她特意在锅里留了两块热着,收拾好心情后便提着篮子出门了,他们这儿离岭南该有多远,她没去过,也不知道,但是当她看见年迈的叔祖背着小小的包裹坐上拉牲口的牛车时,只觉得心中颇不是滋味。 本该颐养天年的老人却要背井离乡四处奔波,如何该叫人心中好受。 见那牛车要走,施玉儿忙跑了两步喊停,施叔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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