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慕维舟和211都呆住。 许久,一个落荒而逃,背门声和新年夜晚的鞭炮一样响。另一个憋了半天扣了个数字6出来。 虽然总有波折,但总的来说,谭清还是觉得搬入新家的第一天过得很有意思。 ———— ———— 晚餐过后她没再见过慕维舟,直到躺在床上关了灯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时才短暂生出一股落寞。 这是在211发现她秘密后,第一次主动提起。 谭清沉默了一会,“情感缺失是一种疾病,是后天原因造成,相对于正常人我们只是没有他们的激烈,并不是没有情绪。” 原因…谭清今年24岁,关于这个原因只在她20岁时向主治医师提及过。 那时候她病的厉害已经严重影响了正常生活,不得已才治疗。 或许是空窗期吧,又或者是觉得系统不是人类更方便于倾诉,谭清在一片漆黑里,讲述了一个故事。 如果慕维舟在这,怕是会嘲笑她有病,一个人自言自语。 就像以前,父母因为车祸去世后,她第一次出现症状,幻想他们还在身边。 那时,她还小,记忆却很清晰,同龄的孩子朝她身上扔石子,说她是神经病,灾星,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大人们则是一脸同情,聚在一起聊,“疯了也好,这么小的孩子独自一个人承担痛苦……” 同情并不是罪,可在某些巨大伤痛前,同情总是会变成一把刀,将苦重的人们,重新凌迟。 感觉到211欲言又止,谭清无所谓的勾了勾唇角。弧度很细微,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笑容,那双眼里更是笑意全无。 “没关系,奶奶来了。” 一个年迈的老人,从几百公里外的其他地方赶来,抱着她,用跟她一样瘦弱的脊背保证,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她。 奶奶用余生将这个承诺践行。 可终于,在谭清费尽千辛万苦考上大学,拿着录取通知书回去的那天。 院子里白帆高挂,奶奶的脸变成黑白照片被框住四方,隔着残破的院门和她对视。 录取通知书脱了手,被风高高吹起。 遗像上的笑容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像那些大人说的一样,谭清轻声道:“我’疯了’”。 故事讲完,她不再说话,本就深静的夜更加安静。 许久,脑海里传来声响。 好了,就有希望。 “是吗?”谭清反问,她眼神看着虚空某一点,“实际,没关系,早就没关系了。” 说是病,不如说是药。让她在一无所有的年纪,将一身的伤痕抹去,套上盔甲才活到现在。 其实到底有没有关系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了,毕竟现在的她能感觉到的只有很少很少一点…… 闭上眼,将一切隔绝。 谭清开始考虑别的事情,比如今晚,她还可以不可以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梦里会有白云,森林和大海吗? 还有震动的青橘。 * 而在这栋别墅距离她最远的房间内。 卡通睡衣被换下随意丢在地上。 慕维舟咬着被角,生理性泪水染湿枕套。 被迫忍受着这迟来的标记依赖期。 第八章 第二次 凌晨一点。 谭清躺在床上睁开双眼。 她从十点上床,到现在,没睡着过一分钟。 昨天晚上温暖的梦乡仿佛是幻觉,要不是她还清楚记得梦境里的事物,恐怕也不会相信。 情感缺失症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会并发失眠。 谭清恰好就在这三十里,六年了,她从一开始还能睡六七个钟头到现在最长的睡眠时间加起来不过三个小时。 轻轻眨了眨酸涩的眼皮,谭清悄无声息下了床打开门来到客厅。 端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和燥热的温度截然相反的冰冷是极好的解暑良药。 她站在黑漆漆的餐桌前好一会,将杯中最后一点口水饮尽,转身上楼。 昨天的梦实在是太过温馨以至于今天的落差感格外明显。 算了,谭清一只脚踩上楼梯,睡不着又不是第一次。 “哒哒哒” 半夜的时间在一天之中最寂静,就连鸣叫不停的蝉都暂时不再挥动翅膀。 听着自己单调的脚步声,谭清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准确来说是觉得暗处有什么除了她脚步声之外的不对。 她又向上走了两步,直到这层阶梯走到头,那声音也变得更加明显。 站在走廊中间,左边通向慕维舟房间,右边通向她自己。 谭清仔细辨别半晌,头朝左侧扭去。 平扬的眉微微皱起,带着疑惑她开始靠近。 距离在缩短,直到那扇门完整呈现在她眼前,窸窸窣窣的音调从门后面传出。 像是动物受伤后的呜咽,又像闷闷的抽泣。 这个想法让谭清下意识按住门把手,慕维舟在哭?在接触以来他一直都是表现出一个上位者的姿态,以至于她一时不太能将哭泣这个柔弱的字眼和他匹配。 但随着那不可忽视的声音越来越大,她没空去思考其他,“咔哒!” 轻轻一按,门就开了。 只有一条细细的缝,那股涩到极致的青橘味却铺天盖地冲了谭清一脸。 谭清怔了一瞬,确定了慕维舟现在状况不对,于是将门开得更大,几乎敞开。 “慕总?”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 明明刚刚才喝了水。 房间内一片漆黑,但自打穿进这副躯体后谭清的夜视能力好到不可思议。 就算不开灯她也能清楚看到床上那团鼓动,在听到她声音后僵住,一动不敢动。 倒是信息素又猛了一倍。 她走近些,脚步带着急促。任务还没完成,慕维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的回家计划可就彻底泡汤。 走到床边谭清伸出手揪住被子。 “慕维舟?” “你还好吗?” 又等了一会还不见人回答。 谭清抿紧唇手指用力,试图将被子扯开。 里面的人却死死拽着不让。 Alpha的力量谭清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两个人谁都不松手,就这样一里一外较着劲,一直到某一刻,慕维舟率先支撑不住卸了力气。 措不及防的一下让谭清得手,惯性作用让整张被子如同一片薄薄的纱,高高飞起,重重落地。 慕维舟早就换了睡衣,丝绸贴在皮肤上,胸口蹂躏开两颗扣子,男人的胸膛以及形状完美的锁骨露在外面。 可谭清注意到的重点不在这,她第一眼看到的,是慕维舟水雾迷蒙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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