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霍晚棠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疙瘩汤进来。 “吃点早餐。” 西北这边没有疙瘩汤,这一看就是霍晚棠亲手做的。 沈延初确实太久没吃了,有点想念。 这会儿也没再拒绝了,接了过来:“谢谢,小姨。” 多余的话没有。 霍晚棠看着他埋头喝汤的样子,神色温柔。 忽然想到了他昨天晚上伏在她背上说的话。 她顿了顿,还是出声:“延初,我没有不喜欢你,就是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才一昧的逃避,压抑自己,那段婚姻对我来说更不是禁锢。” “咳咳咳”正在喝汤的沈延初,突然间被呛到了。 霍晚棠连忙拍打着他的背部。 沈延初咳得眼圈都红了,缓过来后,他微微躲开了霍晚棠的触碰。 脸色发白:“昨天晚上我烧糊涂了,做了一些奇怪的梦,乱说的,小姨,你不要当真。” 霍晚棠看得出他眼底的惊慌,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没再多问。 等他喝完汤,霍晚棠又叫来了,诊所里的医生为沈延初检查了一番。 已经退烧了。 霍晚棠还想让他再在这里待一天,沈延初拒绝了。 霍晚棠红唇紧抿,见他坚持,说不动,额头阵阵发疼。 最终同意他的决定,让医生多开了一些药,以备不时之需。 抓药的医生,是个年近过百的老人家。 老人家看一眼两人,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一边抓药一边打趣着。 沈延初听不懂,只能干笑着回应。 霍晚棠倒是勾起了嘴角和那位老者说了一两句。 出来后,沈延初好奇地问霍晚棠:“小姨,她在说什么?格桑、莫啦是什么意思?” 霍晚棠看着药品上的说明,成分没问题后,放心了。 她回道:“这里的一些人文风俗,格桑和莫啦是称呼,你可以叫我格桑。” “格桑?和小姨一样的意思吗?” 霍晚棠抬头看着他,总算不似昨晚那样病恹恹的。 阳光下他的脸,又恢复了生机。 她笑了一声,认真的看着他,说:“嗯,在这里可以叫我格桑。” 第28章 “格桑。”沈延初没多想,随口叫了一声。 轻轻的声音,如羽毛一般在霍晚棠身上拂过。 她的脸上扬起笑意,“再叫一声。” 沈延初只觉得好玩:“格桑。” “嗯。”霍晚棠心尖一软,伸出手牵着他。 沈延初正要挣脱开,就听见她说:“这里的路很滑,你抓着我。” 怕再给她增添麻烦,沈延初便不再挣扎了。 霍晚棠与他十指相扣,嘴角微勾,一边牵着他,一边跟他说这里的一些文化风俗。 沈延初很感兴趣,时不时的还会问上一问。 当听到霍晚棠说等会,会路过一片格桑花海时,沈延初诧异了一瞬:“格桑不是小姨意思吗?小姨花?这花名字怪怪的。” 霍晚棠轻咳了一声,顺着圆过去:“跟汉语一样,称呼方面,人和物品的称呼方面有时候会有些出入。” “哦。” “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沈延初了然,怪不得。 “格桑花好看吗?什么颜色的?为什么冬天还能开花?” 沈延初好奇的紧,一连串的发问。 霍晚棠一一回答他,还将他抱紧了一点,美其名曰帮他“挡风”。 两人之间仿若回到了从前的相处时光。 不知走了多久,沈延初的眼睛忽然一亮。 “小姨,那一片是不是就是格桑花?” 沈延初的目光全落在不远处的绚丽的花海里。 粉红、粉紫、白色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嗯。”霍晚棠为他解答。 沈延初连忙放开了她的手,向那边花海奔去。 摘下了一朵后,他又问道:“小姨,这花有毒吗?” 沈延初对漂亮的东西是有心理阴影的。 以前在鹿城的时候,他跟着大院内的军嫂上山去捡蘑菇。 他那时不懂,专挑了好看的捡,什么红的、粉色、紫的统统都捡了回去。 回到家,洗干净,就做起了晚餐。 霍晚棠下训回来的时候,看到一桌子五颜六色的的东西,和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沈延初,吓得心脏紧了紧。 连忙抱着他去了医院。 路上沈延初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小姨,你的头怎么变大了,脸也有两张?” 霍晚棠:“” 索性他吃得少,只是有些幻觉。 从那之后,他们的餐桌上再也没有出现过蘑菇这一道菜。 这一句话,也勾起了霍晚棠的回忆。 霍晚棠好似还能想起那天心底的恐惧,她嘴角微勾,温柔道:“没有毒。” 沈延初开心了,放心地玩着。 霍晚棠站在一旁看着他,一如小时候一样。 她伸出手,也折了几朵,白皙的手指开始编织花环。 沈延初很喜欢这些东西,以前没少让她做花环。 等沈延初玩够了,霍晚棠把花环戴在他头上。 果然他罕见的没有拒绝。 霍晚棠在他面前,蹲下身子:“走了,回去。” 沈延初犹豫了。 霍晚棠直接了当:“昨晚背过了,也在一张床上睡过,这时候避嫌来不及了。” 沈延初还是犹豫着。 “烧才刚退,你有力气上山?” 这话一出,沈延初立马跳上她的背。 第29章 霍晚棠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搂紧点。” 沈延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上的事情,他现在脑子里有点不对劲。 总觉得她这话有别的意思。 但沈延初还是照做,搂紧了她的脖子。 霍晚棠走的很慢,尽管山路蜿蜒,但他没有感到任何的不舒服。 偶尔有风吹过,她的发丝吹在他的脖子上、脸上,纠纠缠缠。 大约是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沈延初与她相处间不似,三年后刚见面时那种僵硬了。 他一边欣赏雪景,一边问她这三年发生的事情。 问霍老首长有没有生他的气,身体怎么样了? 问大院里的邻居还记不记得他。 问了很多,甚至连大院里他最讨厌的那条大黑狗也问了。 就是闭口不问她的生活。 霍晚棠不紧不慢地回答他。 “爸没有生你的,他很想你,经常念叨你。” “大院里的邻里邻居也时常跟我打探你,尤其是贺嫂。” “那条大黑狗现在被训好了,再也不会乱叫了。” 沈延初听完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三年改变的还挺多的。 “你呢,这三年怎么样?”霍晚棠也问他。 沈延初顿了一下:“挺好的,和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打交道,很开心。” “到了这里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家都好厉害,相较于之前闭门造成的学习,我在这里成长的更快。” “对了,小姨,我还拿过两个第一名呢,是我研发的精进版医用电子仪器,还有新纤维的聚合技术。” 他的语气轻快,像一只等待夸奖的小猫。 和从前一样,说到自己喜欢的事,便会喋喋不休。 霍晚棠耐心地听着。 但在听到他三句不离徐沐颜时。 她心尖紧了紧。 然后将他往上掂了点。 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沈延初的话。 他皱眉:“小姨,怎么了?” 霍晚棠一本正经地回答:“刚才地滑。” 沈延初没多想,‘哦’了一声。 正想继续说的时候,听到霍晚棠的声音。 “那我呢,延初,这三年,你有想过我吗?” 沈延初顿了一下,当做没听到。 霍晚棠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回答,她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黯淡的光。 但很快她便又重新扬起了嘴角。 换了话题:“我学会了唱歌,你要听吗?” 沈延初诧异了一瞬,还从未听过她唱歌呢。 以前他也闹着,想让她唱歌,都被她搪塞回去了。 沈延初杏眼眨了眨:“那我听听。” 霍晚棠轻咳了一声,随后清冽温柔的声音缓缓传来。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这首歌,是霍晚棠在曙城那边出任务时,听到一位战友唱的。 那位战友要结婚了,所以提前联系,想在新婚夜的时候唱给他媳妇听。 霍晚棠被迫听了整整一星期的歌。 就算不学,歌词也记住了。 霍晚棠想到了和沈延初的新婚夜。 他满心期待,而她却为了那些道德理念,把气撒在了那场婚礼上。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什么也没有。 还让他伤了心。 现在想来霍晚棠自己都忍不住骂自己了。 一曲完毕,霍晚棠问:“怎么样,好听吗?” “还行。” 是真的还行,至少不难听。 沈延初的视线落在她微微发红的耳尖,还有发红的脖子上。 在他的记忆中,霍晚棠只有被他气到时,才会气红了脖子。 但现在怎么回事? 他从花环上,取下来一朵花,挠着她的脖子,一下一下的,像是找到了新的乐子。 霍晚棠耳朵更红了,心尖像被羽毛扫过。 她抿了抿唇,嗓音颤了颤:“还想听吗?” “想。”沈延初答的漫不经心,又继续拿着花挠着她发红的耳朵。 “那你叫一声格桑。” “格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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