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心,自己与宗肆间有私情的嫌疑。 孟渊救宣王,可并非是与宣王府交好,一来或许是因为宣王对大燕极为重要,二来却也是也怕孟澈成功,孟泽失去臂膀。 “世子却也未有纠缠我之意。”宁芙镇定道。 “不必担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并非试探你。”慕若恒含笑道,“只是好奇他竟也有那般主动的时候。” 宁芙却知他不怀疑自己,是因为眼前的利害关系,自己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同宗肆定下婚约的,否则父亲的立场,在孟澈看来,就有了问题。 为主谋事,一开始的信任,向来都是把柄,而宁芙是不介意孟渊如此的。 不远处,婧成正探着头,偷偷看进来,似是有些苦恼,为何他们谈事,一直避着她。 “等我外祖母的事落下帷幕之后,婧成何去何从?”宁芙想了想,问道。 “圣上不会处理老四,不过你外祖母的权势,是保不住的,且只能暂且保住性命,这辈子能不能安然无恙,权要看日后登上那个位置的是谁。”孟渊看了一眼泪汪汪看着他的婧成,道,“你外祖母将婧成送出来那时起,她便回不去了。” 外祖母也只能将婧成送出来,心知其能得庇护,而公主府的男子,例如靖哲表哥,却有与公主府共存亡之责。 其实宁芙依旧佩服外祖母的敏锐,竟能将婧成的退路,抓得这样准。 不久后,孟澈与胡人勾结这事,便传出了些许风言风语。 孟渊入宫时,太华殿中,宗肆正站于殿下,敬文帝叹气道:“这流言蜚语,却是听得朕心烦意乱哪。” “父皇。”孟渊走到宗肆身侧,与他并排而站,朝敬文帝道。 “最近宫中,倒传是你四弟,将宫中的情报传于胡人,老四虽是皇子,可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若真是他干的,朕饶不了他!”敬文帝尚未冷下脸,那气势却以教人心悸。 “琎逐,老三上一回查贪腐之事,便公正廉明,胡人之事,也由他去查,如何?”敬文帝看向宗肆,恳切道,“宣王府是大燕的大功臣,这事朕一定给宣王府一个交代。” “微臣多谢圣上明察秋毫。”宗肆道。 “听闻你不日便要去北地代你父王之责,虽胡人暂退,却不得不提防,你依旧得谨慎。”敬文帝道。 孟渊看了他一眼。 “多谢圣上提醒。”宗肆道。 他并未久留。 敬文帝在宗肆走后,同孟渊道:“老三,你说这事要真是老四做的,堂堂皇室,出了这么个数典忘祖之辈,岂非脸都要被他给丢尽了。” 这哪是担忧这事是否是孟澈所为,分明是在点孟渊,这事就不能是孟澈所为,其实若要真查,便不可能找孟渊这个向来不办事的,贪腐一案,身边随行之人还敢真奉命行事,事关皇子,谁还敢提点孟渊。 孟渊即便真想查,身边也无可用之人。 “父皇不必担心,这事不会是四弟做的。”孟渊道。 敬文帝便笑了笑,关心起他来:“你难得进宫,与父皇下一局棋,如何?” 几日后,朝堂之上,便有人提及宁真远宁大人,在粮草一事上有功,凉州也治理得还算安稳,如此功臣,也该回京了。 这提及此事之人,乃刑部大臣,向来正直,几乎算是将孟澈与孟泽两位皇子,都给得罪死了,两位皇子恨他恨得牙痒痒,不过倒也无针对他的意思,何况其受敬文帝赏识。 不过这个提议,却是深得孟澈之心。 孟澈一派的,自然少不了顺势说说好话。 但宣王府却也无半分阻拦之意,倒是稍显几分突兀。 孟澈心中虽有疑惑,可转念一想,恐怕这是挑拨离间之计,宁真远可没理由同宣王府短时间内便走得近。 敬文帝斟酌片刻,道:“真远在凉州一待了一年之久,短短时日,便将凉州之乱,逐渐安定,如今还留在凉州,难免大材小用,也是该回京替朕分忧了。” 宗肆要去北地一事,在宁真远还未回京时,便传开了。 章和同宗凝闲聊时,却是有些担忧道:“世子哥哥要是也遇上胡人进犯,该如何?”她这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章林生受伤之事,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 宗凝却多看了她一眼:“我都不担心,你何必比我还担心?” 章和道:“我是希望世子哥哥,能平平安安的嘛。对了,今日怎么不见世子哥哥人影?我还想再让他指点指点我的箭术呢。” 宗凝不得不提醒道:“你可莫要去打搅他,他近日心情可不好。” 自从被宁姐姐拒绝后,三哥虽看上去无甚变化,可话却少了许多,便是连自己也不太搭理的。 章和还要问,宗凝就不肯多说了。 “凝姐姐,你行行好就告诉我吧,为何世子哥哥近日会心情不好?”章和拉着她的衣袖求道。 两人正说着,便见宗肆走来,余光却未给她们一个,整个人也显得冷冷淡淡的。 “世子哥哥。”章和却还是喊了一句。 宗肆朝她看来一眼,微微颔首。 章和也不知自己为何,心跳会莫名快了几分,又生出些许酥麻感来,这种陌生的情绪,让她有些茫然。 却说宗肆回到书房后,便处理起正事来,到了午夜,才上床休息。 他又做起梦来。 他刚刚凯旋回京,领着浩浩汤汤的队伍,已经快到京中。 一路上,身边的副帅,还在聊着京中的夫人与长子。 他在一旁听着,却是并未插入谈话,他与宁芙感情不算深,两人间,也并未发生过许多趣事,尤其是成亲后第三年,比起前两年,彼此间更要生疏不少。 他对此,不算在意,他敬重妻子,不论娶谁皆是如此,却不算感情深。而军中事务繁忙,也无多余精力是维系两人间的感情,只是没有子嗣,他倒算有些遗憾。 两人起码能生个漂亮的孩子,眼下他倒是不觉,谁家儿女,能好看到让他眼前一亮。 “世子妃怕是得来接世子吧?”身边的副帅道,“世子妃每一回都来。” 他虽未回应,心中却也是如此想的。 不过这一回,宁芙没来。 手底下的幕僚,妻妾都来等他们了,只有他孤零零的。 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这便是别人口中爱他敬他的女子? “世子妃定然有事。”身边的副帅同他道。 而待他回府,她却是已经睡下了。 他沐浴后,挑着她的下巴,心中有怨气,与她同房也有心折腾她,却不想同她说话。 而她比他还要不想说话。 他并非低头的性子,且还有公事未处理,两人间的事,也并非短期能够改变的,日后日子还长,有矛盾日后再来解决也不迟。 而后画风一转。 他看见了她冷冰冰的尸体,毫无血色,竟然觉得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第291章 梦中,宁芙安静地躺在那,除了脸色过于苍白之外,就像睡着了,她往日的睡相,也是这般好的,从不会越矩。 他想上前好好看看她,却被冬珠拦住。 “让开。”他冷下脸。 “我们家姑娘,定然是不想见世子的。”冬珠坚定地阻拦他。 下属察觉到了她的意思,挥开了她。 他走上前,坐在床边,抚摸上她的脸。 “世子别碰我家姑娘!” 他扫了她一眼。 “世子怎么能带其他女子,来见我们家姑娘?”冬珠愤愤不平道,泪流满面道,“世子这是在羞辱我家姑娘!羞辱国公府!” 他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一个女子穿着白色襦裙,不安地站着,看不清脸。 “世子,我是不是,不该来?”那女子娇声道。 宗肆醒来时,身上冷汗直冒,胸口的疼痛,却又那么真实。 往常便是梦到自己在沙场上死去,醒来后也从不当一回事,可这个梦,却让他心有余悸。 这个梦,极有可能是真的。 只是这个梦若是真的,陆行之与宁芙的关系,便值得深思了,若宁芙真是陆行之之妻,为何她离世,却待在宣王府。 若不是自己在她与陆行之成亲之后,将她强逼回宣王府,那她与陆行之的事,便是假的。 宗肆冷冷的扯了下嘴角,几分讽刺,却也有几分不好受。 若要是她并没有嫁与陆行之,却骗自己她再嫁了,那便是,半点也不想同自己一处。 宗肆顿了许久,才揉了揉太阳穴,至于梦中那个女子是谁,若是按宁芙的意思,不是章和,便是月娘。 当日午后同月娘谈事时,月娘走至他身后要给他按肩时,宗肆却是不动声色道:“你与我既是谈事,不必伺候我。” 月娘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复杂,世子并不喜欢与女子接触,那些舞姬是向来不碰,唯一能接受的,便是自己替他按按肩,只是自雍州回来后,他却连这也不愿接受了。 “可是四姑娘,不愿我接近世子?”月娘忍不住问道。她并非企图什么,也尊重宁四姑娘,她只是想好好照顾世子,不会越界。 宗肆顿了顿,道:“她不在意这些。”她连他,也是不在意的。 “那为何......”月娘却是有些不相信。 “虽你曾是胡人细作,但眼下你也算是忠心耿耿,你并非是我的侍女。”宗肆道。 月娘道:“我是自愿的。” 宗肆看了她一眼,淡淡说:“是我不愿。” 月娘先是一愣,随后笑道:“我明白世子的意思了。” “此番在孟澈勾结胡人之事上,你涉险前往敌军境内调查,也算有功,你可有想要之物?”宗肆一向是不亏待功臣的。 月娘摇了摇头,道:“世子将红袖阁赠与我,已经足够了,替世子办一辈子的事,也是值得的。” “孟澈的证据,眼下莫要声张。”宗肆离开前道。 月娘在宗肆离去后,却是苦笑了一声,虽他口口声声说着同宁四姑娘无关,可分明还是有关的,否则未定下亲事的公子,不会如此过于有分寸。 却说孟渊奉命调查孟澈这事,最后查出的结果,这锅却是在大司农头上,为了利益与胡人勾结,敬文帝大怒,当下就将其问斩。 未过多久,康阳公主府亦被人举证涉及此事。虽最后未查出确凿的证据,可却牵连出徇私枉法、贪腐受贿的证据。 只是敬文帝念在其也为国效力,且罪状不算严重的份上,剥夺其长公主的封号,贬为庶民,余生被禁足于雍州,往后余生,子嗣不得再进京为官。 孟澈见到孟渊时,倒是意味深长笑道:“还是有劳三哥在这事上相助了。” “我不过替父皇办事,四弟不必谢我。”孟渊却是冷淡道。 第292章 孟澈心中却是大喜,这要是父皇的意思,恐怕父皇眼中,是极其看重自己的。 康阳这事落下帷幕,宁芙却是松了一口气的。 孟渊之所以愿意查孟澈之事,恐怕也是怕彻查外祖母一事,落到其他人手上,他从中干涉,外祖母的罪状,才会如此轻,从而保住了外祖母的性命。 而孟澈,手上自然有足以威胁公主府的把柄,否则外祖母也不会配合他,不惜涉险去害宣王。恐怕原先是想拿外祖母顶罪的,虽他看重父亲,可到那种迫切之事,也便顾不上这么多了。 而眼下,他洗脱了嫌疑,为了给父亲一个面子,在外祖母的事上,便也未放出足够置外祖母于死地的证据。 而公主府成了作废的棋子,再也构不成威胁,敬文帝这会儿也就不再追究了,他警惕的,向来是公主府手中的权力,而非外祖母。 宁芙虽知,对公主府而言,这已是最好的结局了,不过婧成却未必知晓。 去到茶庄时,婧成一看见她,果然朝她走来,扑进她怀里。 “外祖母与你兄长,性命无忧,不必担心。”宁芙抹去她的眼泪道。 “我想回去,想陪着外祖母,想同公主府共存亡。”婧成怕死,可与公主府一起,她就不怕了。 “你是公主府的希望,外祖母将你送出来,便是她老人家认为,这是对公主府最有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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