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依旧是复杂不已。 “阿芙,不用担心我,我在这过得很好。”婧成笑道,只是有时候需要选选茶叶,虽然累,可是在她这,却是很开心的。 “三殿下不讨厌你。”宁芙看着她道。 婧成似乎有些意外她提及这个话题,却也笑道:“我已经知道了。” 宁芙看着她,这下她确定了孟渊就是慕若恒,孟渊孤僻,常年待在府中,而慕若恒这个身份,便好出来行事了。 第267章 而又因有了这重身份,日后不论遇到何种危险境地,医术超凡的神医,不会有人迫害,他都能好好地活下去。 想必孟渊,并无隐瞒的打算,毕竟从今以后,她是他的人,日后就该给他办事了,是以今日说话的姿态,分明就是位高权重的三殿下。 宁芙又不禁想起外祖母,想必她是早清楚慕若恒是谁的,否则又如何愿意把婧成交出来。 深冬并非雨季,这一回却是暴雨连绵不断。 宁芙到清天阁时,依旧未有宗肆的身影,连带着傅嘉卉,也显得有些忙碌。 “世子何时回来?”宁芙抚摸着被雨水打湿地袖口道。 “四姑娘若是思念他,想必他会有几分高兴的。”傅嘉卉道。 宁芙却并非来谈这些私情的,开门见山道:“世子如今,可是在意粮草一事?” 傅嘉卉的表情便变了变,没了寻常听她打趣的模样,试探道:“四姑娘从何处听来这般谣言?” “并非是谣言,我知晓哪有充足的粮草,世子这般自北齐运来,怕是不够。”宁芙道,“我知你心中警惕,你让他来同我说,我会给他合理的解释。” “世子回来,却也还需几日。”傅嘉卉这会儿没拒绝。 “让他尽快回来。”宁芙垂眸道。 待见到宗肆,是两日后。 两人坐于清天阁中,宁芙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不修边幅的模样,可见这一路赶路,有多急了。 宗肆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眼神中没有温情,带着探究。 “世子猜测北地缺少粮草这事外泄,与我外祖母有关吧?”宁芙知晓他近来,为何有时看起来态度极为冷淡了。 宗肆扯了下嘴角,淡淡道:“我并无牵连你的意思。” “四个月后,胡人会突袭宣王,这一战,大燕惨败,宣王虽未丢失性命,可也伤得极重。圣上也因这事,怪罪于宣王府。”宁芙道。 宗肆脸色阴沉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宁芙一直以来,都在隐瞒自己重生一事,而眼下,事关国公府的转变,与外祖母的生死存亡,或许也是兄长的生死存亡,却是无法再隐瞒了,道:“去年我告知二公子会有人截军备物资,二公子因此,保住了一根手指。” “当时,我说的是梦见,其实不然,是我活过一世,是以我知晓这一回北地之事,也知世子正在寻粮草。”宁芙看着他道,提及宗铎,则是增加自己的可信度。 不过宗肆眼中,半分意外也无,他先前便已猜到。 “粮草的事,已有了着落。”宗肆道。 宁芙却摇摇头,道:“不够的,世子准备的那些,远远不够,北地会在不久后闹饥荒,宣王不忍百姓挨饿,选择将一部分开粮放仓,半月后,胡人便进攻了丹阳,已致后备不足。” 且也无法及时补充。 这些讨食的百姓,或许有一部分,便是胡人安排的。 而若不顾百姓,宣王便无法在北地立足,这却是胡人的阳谋。 那些百姓,其中有一部分,也许正是胡人设计好的。 宗肆冷静道:“你该是不愿暴露自己活过一世这事的,如今怎么告知于我?” 他看向她,眼神中带了些难懂的情绪,以及还有几分星光熠熠,在如此从容不迫的他脸上,出现这般情绪,何尝不让人有几分惊讶。 以为她在乎他? 宁芙想,不是的,她是为了国公府,为了外祖母,也是为了能同他断了关系,不再受他纠缠。 第268章 宁芙想了想,道:“宣王的安危,事关江山社稷,我并不愿眼睁睁看着他出事,且想必世子,也会替我隐瞒此事的。” “除我以外,还有谁知晓此事?”宗肆沉吟片刻问道。 宁芙自然是不能说出孟渊的,道:“只有世子知晓。” 宗肆微微一顿。 宁芙同他四目相对。 “你阿母也不知晓?”宗肆有几分意外道。 “寻常又有谁会相信这事,若我说了,众人恐怕会以为我得了癔症。”宁芙苦笑道,“至于世子,能这般冷静,恐怕是早就猜到了一些眉目。” 原本她已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可宗肆却无问话的打算,若换成其他人,恐怕明里暗里都该问,登上那位置的人是谁。 不过她也能理解为何宗肆不问她的缘由,如若她知晓是谁,便不会由着父亲兄长支持孟澈,而她又与孟泽走得近。 宗肆道:“早前你的骑射,便已让我猜出了些眉目,与你下棋,便也是在试探你的棋艺,与我太过相像,而我这一世,分明未教过你,我无法不起疑。” 那真是许久之前了。 宁芙心中其实也是有数的,不过如今听他这般说,还是有几分毛骨悚然。 “世子果然敏锐。”宁芙笑了笑。 “也并非只是因为如此,我还梦见过你。”宗肆停顿片刻,道,“在梦中,你喊我郎君。” 宁芙却是一怔,随后便觉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何他对自己不算喜欢,却有占有欲,也不排斥同自己成亲,若是觉得梦有可能是真的,换成是谁,恐怕都很容易将自己置在“丈夫”的位置上。 宗肆想起陆行之来,他对他并非全然相信,不动声色道:“所以你我,究竟是何关系?” 宁芙却沉默了。 如果她告知宗肆,双方是夫妻关系,那么孟渊想要她和宗肆断了,就并非那么容易了,承认绝非是明智之举。可若是否认,那在棋艺、骑射上,也无法解释。 宁芙想了想,道:“我与世子,曾成过亲,世子常年在北地,与我聚少离多,加上彼此间也并无感情,是以成婚三年,便和离了。” 其实也差不多算和离了。 如若不是她摔死了,双方和离便是板上钉钉的事。 宗肆道:“谁提的?” “世子提的,世子在北地有其他的女子。不过是谁,我却不知了,我与世子并不相熟。”宁芙只能这般道。 “在我梦中,我们却并非那般不相熟,我以为,你我还算是情投意合的夫妻。”在宗肆看来,两人关系虽算不上多好,却也绝非那般疏远,否则两人绝不会在房事上,那般和谐。 梦中,他是心甘情愿和她同房的,且愿意受她蛊惑,若非如此,那时他也不会生出将她纳为侧室,庇护她的念头。 第269章 宁芙垂眸道:“或许是在那事上,还算得上和谐,给了世子我们还算情投意合的错觉。” “你我可有子嗣?” “世子与我感情不和,自然生不出孩子。”宁芙道。 宗肆道:“和离之后,你嫁人了?” “嗯,嫁人了。”宁芙想也不想便道。 这与陆行之说的,也算勉强能对上,只是显然宁芙并不知,陆行之也许也是重生来的。 宗肆未再多问。 宁芙也安静了好一会儿。 “你说的粮草,在何处?”过了有那么一会儿了,宗肆才开口问道。 宁芙不由正色了些,上一世,京中各府都因粮食而不得不节省之时,下面各州中却依旧有人奢华不已,后来四皇子以圣上的名义,去查贪腐,这些人贪污的粮食,竟有全年产量的十分度之一有余。 孟澈在此事上,立下大功,深得敬文帝的心,那一年,孟澈的风光,可是将孟泽远远甩在身后的。 而其能在这事上有所建树,则少不了庆国公谢都御史的鼎力相助了,庆国公本就负责监察百官,各级官员哪有不讨好他的,想知道哪些州的官员贪腐,为了自保,也会有人愿意给他提供证据。 而四皇子查出这事,却是在宣王受伤,北地战败之后了。 显而易见,孟澈这是特地选在这个时间节点,为的恐怕就是不给宣王有后备补给之可能。而在孟泽一派元气大伤之时,自己立下大功,与孟澈而言,别提有多大快人心了。 宁芙将这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宗肆。 这事要是宣王府先抢了先机,便没孟澈什么事了。 “若无证据,也无轻易调查各州的可能。”宗肆沉思片刻道,“而要取证,到圣上任命官员前往,再到彻查此时,恐怕时日不够。” 若是北地战事距今不过四月,还要算及粮草运送的时日,时间便有些迫切了,且孟澈,恐怕也会从中阻拦,有庆国公这个岳父在,下属各州,虽忌惮宣王府,却也未必不会按照庆国公的安排办事。 “除非,由宁大人来办此事。”宗肆又道。 宁芙的心跳,便快了些,她想到的人,自然也是自己父亲,眼下在孟澈看来,自己父亲与他是一路的,即便不是一路,有康阳公主府和宣王府的过节在,也绝无可能同宣王府一路。 如此,若父亲来办此事,孟澈虽会起疑,却并非会如面对孟泽一派时那般激烈。 宁芙道:“凉州若先彻查出粮食贪腐一事,便可上书请旨彻查此事。”而一旦起了这个头,敬文帝必然会下令彻查其余各州,孟澈便是想阻止,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宗肆盯着她看了片刻,道:“阿芙愿意宁大人卷入其中?” “只要宣王无事,父亲定然也会无事。再者,凉州粮食贪腐一事,是世子设计的,我父亲不过是着了世子的套,孟澈至多也只会责怪父亲。”她道。 父亲只须扮演好“受害者”,眼下兄长还在替四皇子办事,孟澈便是怪罪父亲,也不会处置了父亲,更何况,这在敬文帝眼中,又是大功一件,孟澈即便有想法,也不好轻举妄动。 第270章 而既然无性命之忧,宁芙并不介意卖宣王府这个人情,更是为了完成孟渊的交代。 至于孟渊纠结为何要保住宣王府,或许是他为了大燕考虑,亦或许是他对宣王府或许亦有企图,具体宁芙就并不知晓了。 “既然阿芙一心为了我,我自然不会让宁大人出事。”宗肆含笑同她保证道。 宁芙轻轻应了一声。 他似乎是太过疲倦,坐在她身侧眯了一会儿,宁芙坐着未有动作,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宣王受伤,宗肆的结局又是什么呢,宣王受伤后不久,他与宗铎镇守北地,而后整整一年之中,宁芙只知晓他似乎一直在北地,可京中却无他半分消息。 再等他回京,数月后,宁国公府便开始与他商讨起婚事了,起先并不顺利,之后有一日,他却忽然同意了。 再之后,便是她与宗肆的亲事,开始了一场长达三年的闹剧。 或许是因为交代了重生一事,宁芙今日总是想起上一世来,那时她太喜欢宗肆了,便是他不见的一年里,她也在想方设法打探他的消息。 后来不知从哪道听途说,说世子分明是受了重伤,生死边缘,宣王府已有一个受伤的宣王,不便对外透露此事。 宁芙因此担心了许久。 好在他最后带着军功回来了,宣王府才重新步入正轨,蒸蒸日上。 宁芙又想起上一世父亲被贬,为了她与阿母的安全,宁芙与阿母,搬去了乡下宁府的老宅,在那,宁芙救了一位公子的性命。 不过那位公子尚未同她道谢,便不见了身影。 想起从前,一时竟恍如隔世。 ...... 宗肆不过眯了一盏茶的功夫,便醒了过来。 宁芙在他醒的那刻,便抬眼看了看他,才伸手活动了下胳膊,似乎是生怕吵醒了他。 他不由抬了下嘴角。 “世子要不要吃些什么?”宁芙知他这般奔波,定然顾不上吃食的。 “我该走了。”宗肆却起身道。 宁芙便未言语。 “送送我?”他却是朝她看来,语气倒不似往日那般高高在上。 宁芙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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