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也是百姓家难得能出人头地的机会。 此外,宁芙自己也打算自掏腰包,选些笔墨纸砚一同捐过去。 谢茹宜在每年春学宴,都会这么做,是以宁芙与她在书铺碰上时,并无半分惊讶。 “宁妹妹。”谢茹宜有些迟疑地看着她。 “谢姐姐。”宁芙也同她打了招呼。 谢茹宜陪同她挑选了些笔和纸,道:“尽量挑选便宜的,若是值钱,便是分发给了孩子,回去也得被家人变卖了去。” 宁芙点点头。 谢茹宜看着她,生出几分愧疚来。 从小一块长大的女君,还是不希望害对方出事的。 “那日我若是知晓程妹妹下的是那种药,定然会告诉你。”谢茹宜道,她只是想给程霜一个教训,却没想真害宁芙,不过不敢拿自己冒险,却也是真的。 她本想,宁芙中了毒,就能让程霜受罚,长长教训,但没想到程霜这么大胆心狠。 “事情既已经过去了,谢姐姐就不必纠结了。”宁芙却道,“眼下程姐姐已经得到了惩罚,我也相安无事,对谢姐姐而言,便是最好的结果。” 谢茹宜瞧着她,只觉她比以往,要疏远了些。 她心里有些不好受。 谢茹宜挺喜欢宁芙的,她是女君里,最不爱同人计较的,谁碰上困难,她都是能帮就帮,也很大方,不爱说人闲话。 两人只是因为个子家中代表的利益关系不同,而很少往来,可是女君里,她最喜欢的就是宁芙和宗凝。 “下月我四弟回京,府上要设宴,宁妹妹可来府上做客。”谢茹宜主动邀请道。 宁芙却笑道:“我要去我外祖母那,怕是去不了了。” 谢茹宜怔了怔,道:“宁妹妹,我同你道歉。” 宁芙笑了笑,道:“谢姐姐,我还有事,变先走了。” 谢茹宜也只好笑了一下,道:“宁妹妹回京,再来我府上做客。” 宁芙自然没答应。 她之后又去了一趟陆府,问陆夫人有无东西要带给陆行之,雍州离凉州近,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捎些东西还是方便的。 陆夫人没什么要带给陆行之,倒是有包袱要给宁芙,“这些是行之托我给四姑娘的,都是些木头,不过我却无什么机会能碰上四姑娘。” “夫人可去府上做客的,我阿母可喜欢夫人了。”宁芙这说的是实话。 “四姑娘可要照顾好自己,瞧着比前阵子清瘦了些。”陆夫人关切道。 “多谢夫人关心。”宁芙心中生出几分暖意,来陆府,她的心情总会好上几分。 她去雍州一事,并未隐瞒,也特地同学堂的女君们送了别,宗凝眼下对她的心思就有些复杂了,一时不知她日后算二嫂,还是三嫂。 宗凝又觉得她同三哥,恐怕不太容易,母妃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原本母妃就因为失了谢姐姐这个儿媳,正糟心着呢,眼下要来个宁姐姐,母妃指不定会将错,怪在宁姐姐身上。 不仅学堂里的女君,就连宗铎、孟泽、荣正等一些公子,也都知道了宁芙去了雍州,不过这些都是别人转述的了。 反观这阵子出京忙前忙后的宗肆,却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 “宁妹妹前日便出发去雍州了。”傅嘉卉在他回京后道。 宗肆皱眉道:“没来清天阁?” “不知是忙碌还是赶不上了,她没来。”傅嘉卉斟酌着语气道,实在是不敢说宁芙前些时候,连陆府也去了。 “下去吧。”宗肆神色淡然。 宗肆今日从回府算早的,还赶上了晚膳。 宣王妃如今见他,心里也不是没怨言,好好的谢二姑娘,怎么又到了眼下这般境地,可看儿子晒黑了些的脸庞,到底是心疼,道:“春迎,给三公子取碗筷来。” “你同茹宜是怎么了?眼下怎成了这般境地。”宣王妃还是忍不住道。 “谢四郎的事,父亲若是帮衬这一次,日后再拒绝荣府,林府,就得得罪人了。”宗肆道,“宣王府这一路走来不容易,不论是父亲大伯,还是大哥二哥,名声都是自己争来的,自然得爱惜羽毛。” 宣王妃也知这个道理,可心中还是留有余地:“可这同你与茹宜,又有何关系?” “宣王府帮衬不了庆国公府,却是有人能帮衬上,母妃难不成想阻止水往高处流?”宗肆没什么情绪道。 孟澈在这事上,那是相当主动。 宣王妃蹙眉道:“庆国公府看上孟澈了?” “我如何知晓,母妃该去问问人家才是。”宗肆半点也不在意,语气略显淡然。 宗凝则埋头吃饭,半句话也不提,三哥眼下的情绪,可不对劲。 可偏偏有人,不如她的愿。 宗铎来时,先同宗肆聊了几句正事,又问宗凝道:“宁国公府的四姑娘,去雍州了?” 宗凝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听闻是去康阳长公主那,养身子去了。” 宣王妃道:“她同她那外祖母牵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敬文帝心中最痛恨的,康阳长公主能排进前三,宁国公府送她去雍州,并不是明智之举。” 宗铎很认同宣王妃的话。 宁四姑娘是好姑娘,但她那外祖母可不是! “二哥如何知道的?”宗凝这是怕三哥误会,是自己同二哥说的。 “与荣正一起时,听荣敏说的,说是与她熟识的,她都特地道了别。”宗铎道。 宗肆面无表情。 他是唯一给她做足了准备的,平日喝的珠兰香茶,方便照顾她是女侍卫,甚至红袖阁中的衣物,都给她添置了,可她却独独没来跟他道别。 早早回京,也是为了能同她见上一面。 即便是前几日,他也能先赶回来一趟,再出京去办事。 宗肆虽对她只是有些心思,但力所能及之内的,都愿意付出,不论是精力还是钱财。 这其中,便也能得到不少好处了。 可惜小女君眼皮子浅,纠结的却是那爱与不爱。 宗铎看了眼宗肆,道:“还以为你出京需要半余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不成是有什么急事,非得赶回来?” 这没眼力见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第101章 宗肆还未开口,宗凝便已替他回嘴道:“二哥,你这话真是白问,三哥回来,自然是已将事情处理好了。” “你二哥同你三哥说话,你为何要多嘴?”宣王妃放下筷子蹙眉道。 宗凝便闭嘴了,只可怜兮兮的看着母妃,又看看宗肆,希望他能替自己说上两句好话。 不过显然宗肆在这事上,没有惯着她的打算,并不言语。 “婶娘,都是自家人,不必那般生分!”宗铎正色道,他与宗凝相处一向如此。 宣王妃也知道自家女儿没有坏心眼,不过被保护得太好了,所有人又愿意捧着她,是以有些娇纵。她叹气道:“在家这般是无事,就怕她出门也改不了这性子。” 宗凝见宣王妃冷着脸,便乖乖低头认了错。 宣王妃脸色稍霁,又对宗肆道:“前几日月娘差人送你送了几套衣物来,刺绣针脚细腻,整个大燕怕是都找不到,做工比这还精细的。你也知晓,她对你的事,向来上心。” 如今亲事没了着落,宣王妃又动起了纳妾的心思,三郎一个适婚公子,身边总得有个女人。 而月娘的好,也是她这些年看在眼里的,体贴细致,又无花花肠子,当年若非......恐怕也就成了。 但眼下也不晚。 “月娘如今过得这般自在,母妃何必想着让她伺候男人。”宗肆道,“何况当年的事,母妃也该还记得。” 宣王妃也就不再提纳月娘的事,当初那事,换成是谁,心中都会有芥蒂的。 她又看了宗肆一眼,只是不知当年三郎对月娘,有没有真动过心。 用完晚膳,宗铎去了宗肆的景华居,兄弟二人见面,自是为了商讨正事。 “这么快有眉目了?”宗铎却是未料到,会有这般快,是以今日见他回来,有些惊讶。 却说宗肆这一回出京,查的却是前雍州刺史,李放身亡一事。李放在一月前刚从雍州调任至儋州,才书信给宣王府,想商讨雍州之乱,就突染疟疾病逝,其中未免也太过蹊跷。 宗肆道:“我还未至儋州,李放的尸身就以被其夫人安置烧了,李府又百般阻拦我调查此事,李放的死,恐怕跟雍州那群人脱不开干系。” 而李放,却是个重要之人,眼下证据却是断了。 “连朝廷命官都敢下杀手,雍州那些狗官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宗铎不禁愤怒道。 “怕只怕有人在那,当起了地头蛇。”宗肆却道。 康阳长公主虽放权去了雍州,然则势力依旧遍布朝野,常年与宣王府唱反调,背后使绊子的,不少都与康阳是一丘之貉。 这就更别提雍州,恐怕早已全是她的势力。 李放想告雍州的状,其中定然会牵扯到康阳公主府,是以被害了。 宗铎厌恶道:“康阳无非是仗着晋王手握兵权,才这般作威作福,然则晋王兵力渐衰,待晋王一失势,她也别想有好下场!” 这般毒妇,就该有恶报! 她是敬文帝眼中钉,肉中刺,早晚会被清算。 第102章 “不如这一次借李放之事,将矛头引到她身上。”宗铎提议道。 宗肆却道:“她心知晋王现状,是以想在晋王垮台前,争得从龙之功,以保她公主府的权势。常年积累的人脉还在,如今还不容小觑,不好轻举妄动。” 宗铎也知这个道理,如若康阳这么好解决,敬文帝也不会一直不动手,还任由她去了雍州。 宗肆道:“康阳一直不肯定下孙女的亲事,恐怕日后有将其嫁给皇储的打算。”若是助了四皇子登基,孙女又成了妃嫔,长公主府的权势可就稳固了。 宗肆却想起了另一事,宁芙这去雍州,正好碰上李放出事,她又是活过一世之人,知晓的事,自然不少,这去雍州,恐怕也是为这事去的。 也难怪非要去雍州。 宗肆眯了下眼睛,宁四姑娘这还真是会借时机。 宗铎走后,宗肆便去了清天阁。 “世子,这些已备好的物件,可要差人给宁四姑娘送去雍州?”傅嘉卉不敢在这事上擅自做主。 宗肆沉默半晌,似乎是在权衡利弊,最后淡淡道:“不用。” 因着前世的旧情,他虽认为娶她也无碍,可冷静下来,便知这绝非易事。哪怕他对宁芙负责,两人最后恐怕还是会反目成仇。 宁四姑娘不追究他那日的越界,对他而言反而是好事,路要是走歪了,拨乱反正可绝非易事。 看她的态度,上一辈子两人也不会是患难与共的夫妻,也许便是因为这些利益纠葛,这辈子何必再走上一世的老路。 傅嘉卉则感慨男子多无情,那日宗肆对宁芙,显然是有些动心的,便是下了广鹤楼,也依旧守在附近,那半日,耳根的红色都未散去。之后几日,对她也对其他女子不同,宗肆何时会给人准备行李,且还多番关切? 眼下还不足一月,他又变成了那冷静自持之人,春水无痕,似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便是他主动跟外人说起,他曾好感于宁四,恐怕也无人相信,只会觉得他是在算计什么。 过了两日,宗肆在密室看到挂着的宁芙所写的那首词,也叫人收了起来。 这却还是在广鹤楼中,傅嘉卉花了五千两金子拍来的,后来被宗肆要了去。 “世子若是不想要,将这词还给我吧。”傅嘉卉却是真心喜欢。 宗肆却道:“先放着,等她回来,让她自己来取。” 傅嘉卉就明白了,这么看来,世子恐怕还是想看看宁芙最后的态度的,毕竟先前说的也是日后再来决定也不迟。 不过就不知是因为他那日唐突了宁芙,身为男子做出这事就得负责,还是他对宁芙还有几分不舍了。 世子对宁芙的态度,一向都很难琢磨。 六月胡人降使来觐,此番同行的,还有名将耶律拓,对于战败一事,依旧是愤愤不平,只觉上一回宗肆是险胜自己,几番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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