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便是。”傅嘉卉看了看宗肆,对宁芙道。 这里随意一条裙裳,都够在外头买十件了。 “多谢傅姐姐。”宁芙甜甜笑道。 其实真该感谢的人,该是宗肆,只是此时感谢傅嘉卉一个女君,是最合适的。而她自己虽买得起,可有的时候,是不好拒绝人家给的人情,薄了人家脸面的。 该给的面子,不能不给,日后也方便自己的人情送出去。 宗肆一进红袖阁,便由人领着离开了。 宁芙则跟着傅嘉卉逛了逛,却说这铺子里的衣物要是过于繁复多样了,也不见得是好事,容易让人挑花了眼。 “姑娘,这是月娘新做的雪色百蝶穿花云缎裙,您试试吧。”片刻后,管事便端着一条新裙裳走了过来。 那绸缎,轻盈如纱,通透如雪,难怪称为雪色,明明为素色,却在一众颜色中,依旧能脱颖而出。 宁芙总算理解,古词中虽白却艳这形容,原来并非书中杜撰。 这裙裳上了宁芙的身,不论与宁芙,还是这身云缎裙而言,都是锦上添花,宁芙本就不盈一握的腰肢,越发玲珑如柳,甚至有几分如蛇的妖媚来。 而那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也更显透亮,细眉黑发,简单却又明艳。 “这怕就是给姑娘量身定做的。”管事不由赞叹道,这是夸这身衣裙,适合宁芙呢。 傅嘉卉则笑盈盈道:“宁妹妹真是时常教人眼前一亮,也不枉月娘花了大几个月的功夫。” “月娘是谁?”宁芙好奇道。 “是世子从刚及冠时,北地带回来的一位绣娘,父母被胡人残害,原本要死于路上了,不料碰上了世子,见那姑娘可怜,世子便将人带了回来,给了她一个讨生活的机会。” 傅嘉卉却未提,宣王妃在见了月娘一面后,曾提议,宗肆将女子收进王府当通房的事。 至于其他的,她就更不敢枉自同宁芙胡说了,连她自己也是道听途说,只知道那月娘,虽比世子要大上三岁,却温柔体贴,更是个少见的大美人。 两人选完衣物,便回了庆国公府,不想宗肆却比她们来得要早。 这会儿与谢大公子,正坐在不远处的亭中,两人相谈甚欢。 “宁妹妹,你总算回来了。”程霜一见她,便热情地走了过来,又看她几眼,羡慕道,“这身裙子真是好漂亮,怎么上一回我去红袖阁,没见着这身云缎裙。难不成你在红袖阁中有关系?” 这却让亭中的宗肆瞧了过来,上下各看一眼,表情并无变化,随后便移开了视线,同那谢大公子继续交谈去了。 “是傅姐姐带我去的。”宁芙道,这便是否认自己有关系了。 第68章 程霜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平时她瞧不起傅嘉卉是个商贾之女,眼下也没有脸皮厚到可以求她帮忙,走她的后门。 不远处的荣敏撇了撇嘴,刚要同谢茹宜吐槽,却又想起片刻前的事来,一时间尴尬不已,只讪讪收回吐槽的打算。 宁芙则眼尖的发现,程霜这会儿的心情,却是远比方才她离开庆国公府时,要好上许多。 “程姐姐找我何事?”宁芙被她推着坐到了角落位置。 “方才世子刚来,荣敏打趣谢姐姐,谢姐姐却说,她同世子的亲事并未定下,让她不要妄言。”程霜道。 宁芙不禁生出几分惊讶,随后一想便明白了,谢茹宜身边的追求者还有四皇子,宣王府若是给的诚意不如庆国公府的意,这门亲事不会谈得那般容易。 虽宁芙知晓谢茹宜对宗肆,比对四皇子更有好感些,可她这般的女君,绝不是为了男子就会不顾家族利益之人。 “谢姐姐便是不选宣王府,也同样能找到好的。”宁芙道。 程霜却是不管这些的,只低声道:“庆国公府一直想将谢四公子塞入北地军中,挂职拿个军功,回京再安排个官职,日后晋升就容易了。然谢四公子不成器,宣王府那边怕是不愿接受这个提议,亲事就耽搁了。” 每一场仗,宣王都是用命拼来的,也从不喜欢走歪门邪道之人,宁芙觉得这缘由并非空穴来风,却也未妄加评论。 “我有事要同世子说,一会儿你陪我去吧。”程霜一个女君,不方便找宗肆,而其他人她又不放心,只能考虑最能守口如瓶的宁芙了。 宗肆同谢大公子离开时,程霜就拉起了宁芙。 两人在长廊处,拦住了宗肆与谢大公子的去路。 “世子,我们有话同你说。”程霜却将宁芙也拉进来当了挡箭牌,两人一起,就摆脱了她独自见外男的事了。 “我先走了。”谢大公子见状,先走一步道,他对宗肆的为人很放心,相信不会出乱子。 “程姑娘与宁四姑娘有何事?”宗肆淡淡开口,只是视线却落在了宁芙身上。 程霜到底是不好意思,又将宁芙推了出去:“宁妹妹,你去那转弯处等我。” 宁芙点点头。 程霜看向宗肆,在喜欢的男子面前,不由心跳如雷,道:“我......” “便是我与谢姑娘亲事不成,也不会考虑你。”宗肆却先她一步打断她。 “便是当侧室,我也愿意。”程霜飞快地道。 “我对程姑娘,并无半分心意。”他无情地看着她,她以为愿意做小,就是让他占了天大的便宜,殊不知只会遭人厌烦。 程霜霎时面如土色,一颗心瞬间破碎不已,正要问为什么,视线却落在了他的衣角上,起先只觉眼熟,片刻后,就想到了先前在宁芙的马车上,看到的那缕衣角。 程霜只觉五雷轰顶。 “程姑娘请回吧。”宗肆很是避嫌的转头就要走。 “如果宁妹妹愿意给你当侧室,世子肯定愿意吧?”程霜有些不甘心地道。 第69章 “宁妹妹长得那般貌美,世子心中,定然也喜欢如此姝色,她若是愿意当侧室,世子是收还是不收?”程霜快步跟上他,有些挑衅地说道。 与其说是挑衅,倒不如说想以此咄咄逼人之态,得到他一个否认的答案。 宗肆的脚步停了下来,回头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却并未立刻否认她的话。 程霜脸色白了些。 她并非完全确定,与宁芙一块出现在马车上的男子,就是宗肆。 她甚至不希望那男子是他。 宗肆若是对所有人都如此冷漠,她心里反而能好受些。 可他这番态度,实在无法让人不多想。 宣王府虽瞧不上宁国公府,可纳一个妾室,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他要实在是喜欢,也并非绝无可能。 若是宁芙能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只怕得长叹一口气,她可不想卷进这其中,莫要再拿她当假象敌了。 宗肆是她不想嫁的有一位,但凡有其他选择,她都不愿同宗肆车上关系。 “程姑娘在背后说女子的私事,怕是不太厚道。”宗肆看了一眼不远处,站在拐角里的宁芙。 程霜到底是脸皮薄的女君,被他这么一说,不禁红了脸,也失了再质问下去的勇气。 一时间,又觉得他言辞如此正派,不像是会与女君在马车上私会的,这么些年来,也从未听说他有任何桃色传言。 却说宗肆这人难琢磨,由此就可见一斑了,让人只注意他的态度,却未留意他的字眼,其实他分明没说半个愿不愿意纳宁芙的字眼。 宁芙离得不远,其实也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 程霜这个当事人没听清,她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宗肆这话没给出个确切的答案,何尝不是在试探她对当侧室的态度,或是故意让她听到些风声。 娶自己为妻,宁芙确定宗肆不愿意,而若是偏房,那就不好说了,毕竟他上一辈子也未禁与她的房事,而据说他在北地也有一红颜,或许不介意娶侧室。 程霜在宗肆走后,就走向了宁芙。 “程姐姐。”宁芙看着她红红的眼眶。 程霜忍不住扑进她怀中痛哭起来,又怕旁人注意,哭得异常小心翼翼。 “要怪就怪,我不是庆国公府的女儿,没有生在一个好人家,其实谢姐姐,还不如我喜欢他。”片刻后,程霜从她怀中抬起了头,用帕子擦了擦湿漉漉的眼睛。 “世上男子无数,总有适合你的良配。”宁芙道。若是宗肆不直接拒绝,那才是祸害她。 程霜心里却不是滋味,总觉得她有笑话自己的嫌疑,其他那些女君更不必提了,不想让人看了笑话,便匆匆回了府。 “程妹妹今日怎么这么快回府了?”卫子漪在宁芙坐回来时,有些好奇问道,往常她大多数时候,会待到最后。 宁芙自是不会揭别人的短,道:“程姐姐身子有些不适。” “她最近好生古怪,原先也不爱同你玩,最近几次倒是爱找你。”卫子漪也并非头一回提及此事了。 宁芙心中是清楚程霜为何找自己的,无非是自己不爱说闲话。不过她上一辈子嫁给了谁,宁芙却是没印象了,似乎自从谢茹宜离开学堂之后,她也很快嫁去了外地。 只是她为何会嫁去外地,宁芙就不得而知了。 她又沉思起宗肆去外地一事,半月后便是宋阁老受贿一案被彻查清楚,眼下他出京,恐怕便是为了此事。 第70章 等了莫约半年,这事终于要落下帷幕了。 同样,自己替宗肆问慕神医要玉芙蓉一事,也是如此,很快她就不必再见他了。 当晚宁真远回府,便是一副忧思模样,问了宁芙的功课,便早早打发了她。 到了夜间,府中偏苑处燃起火光,将与宋阁老往来的密信烧了个彻底,早已化为灰烬的书信,被一一扫入湖中。 “今夜之事,谁要是对外人说起,我便割了谁的舌头!”宁真远的表情,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阴冷果断。 待回到荷亭园,宁夫人同样忧心忡忡,道:“六皇子将提前此事告知你,恐怕有拉拢你之嫌。” 宁真远不由冷笑了声,道:“他身边哪还有容得下我的位置,他这分明是挑拨我与四皇子的关系。宋阁老已出事,而我并未受牵连,便是他不提醒,四皇子也会尽力保下我。” 他并未上书为宋阁老说情,尚能明哲保身,四皇子定然能提前知晓风声,在他能不受牵连的情况下,肯定率先将他摘出去。 而六皇子却率先突然通知他,宋阁老这事已毫无转机,难免有吃里扒外之嫌。 “六皇子之所以来通知我,也是料定我没卷进去,次此难为不了我,干脆就以假装示好,来摆我一道,若是四皇子信了他的招数,对我起疑,正好合了他的心意,若四皇子不信,对六皇子而言,也并无损失。”宁真远长长地叹了口气。 此乃阳谋,四皇子也能猜到其中缘由,只是人心到底难测。 宁夫人拉过他的手,抚摸着,也是种安抚。 宁真远看了一眼,将另一只手覆这她的手背上,叮嘱道,“圣上下了密令,这几日会彻查与宋阁老有关联之人,明后两日刑部的人定会上门查我,若是有何意外,你与阿芙不必替我操心。” 话音刚落,就听门被推开来。 “父亲。”宁芙道。 “这么晚了,怎么还未睡觉?”宁真远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儿,不禁皱起眉。 “您与母亲的交谈,我全都听见了。”她开门见山道。 宁真远抿起唇,他本意不愿让女儿卷进来。 宁芙道:“父亲,您与宋阁老一向交好,这番却如此干净,圣上虽无证据降罪于你,可心中未必不起疑,也许会猜忌你早知宋阁老如此,与他是一丘之貉,是以不为他说情。” 宁真远的眉头皱得更死,他担心的也正是此事,虽躲过了降罪,可若让敬文帝猜忌他与宋阁老狼狈为奸,日后也迟早被边缘化。 “我读过华朝周丞相的事迹,丞相一身光明磊落,为国为民,却也被太子怀疑过与商王勾结敛财,丞相不愿承受如此侮辱,为证自己一心干实事,便自请外放,将通州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后被太子亲自请回朝堂。”宁芙状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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