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姜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破口大骂： "姜夏！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敢勾引季大哥！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她的尖叫声把其他知青都引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姜茜姐，姜夏，你们别吵了！" 姜茜指着我，对大家哭诉： "你们看看她！她受刺激疯了！竟然妄想要嫁给季北城！还胡说八道，说季大哥跟她..." 大家看我的眼神立刻变了。 "姜夏，你清醒一点！季北城那种天之骄子，怎么可能看上你？" "就是啊，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行，说句难听的，已经是破鞋了，还想攀高枝？"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羞耻！" 恶毒的话像刀子一样捅过来。 我没有反驳，只是捂着脸颊，低声抽泣。 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委屈极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清冷而坚定的男声。 "她没有痴心妄想。" 只见季北城一身军装，逆光站在门口。 阳光从他身后洒进来，给他镀上一层金边。 "姜夏，确实是我的未婚妻。" "就算我们未必会成婚，也轮不到你们这样羞辱她！"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不容质疑的权威。 所有人都傻眼了。 姜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9 "顾大哥...您..." 江雪不敢置信地看着顾长风，她想说我已经不干净了。 想说我昨晚肯定跟别人... 顾长风却突然严肃地看向她，打断了她的话： "江雪同志，关于昨晚的事情，我已经有些眉目了。" 江雪的身体猛地一颤： "有眉目了？那...那太好了..." "是的。" 顾长风的目光像老鹰一样锐利地盯着她。 "我询问过在场的所有人，昨晚的酒，只有你一个人以身体不适为理由没有喝。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是一块沾了白色粉末的碎花布！ "这块布，是我在小树林附近发现的。上面残留的药粉，和知青点酒坛里的成分完全一致。" "而且我记得，江雪同志，你好像有一条裙子，跟这块布的花色一模一样。" 轰！ 江雪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不是我！是她！是江禾在陷害我！" 江雪发疯似的指着我。 "她才是想要害我的人！她嫉妒我！"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顾长风： "顾大哥，我是受害者啊...我怎么可能陷害姐姐呢？" "够了！"顾长风厉声喝止。 知青们群情激愤： "一定是江雪！太恶毒了！我们要举报！必须严肃处理！" 江雪彻底慌了神，她抓住顾长风的胳膊，苦苦哀求： "顾大哥，您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求求您..." 顾长风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他终究是军人，原则性极强。 "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交代。" 就在这时，我站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 "顾大哥，算了吧...我相信姐姐只是一时糊涂。我们都是下乡知青，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就...就私下解决吧，再给她一次机会。" 顾长风看我的眼神，多了一分温柔。 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还会为江雪求情。 "我看，还是私了为好。" 一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靳川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门口，他靠着门框，平静地说： "闹大了，丢的是整个村子、整个知青点的脸面。对江雪不好，对江禾也不好。" 他的话仿佛点醒了顾长风。 江雪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向靳川。 她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向温文尔雅的顾长风要将她置于死地。 反倒是这个她一直瞧不起的糙汉，竟然会站出来为她说话。 她忽然觉得，这个沉默寡言、身材魁梧的男人，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顾长风最终还是妥协了。 为了面子，这件事被压了下来。 但江雪的心境，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靳川。 终于，在一个雨夜，江雪哭着从靳川的破茅屋里跑了出来，衣衫不整。 很快，全村人都知道了，江雪被靳川"玷污"了。 江雪哭天喊地说这不可能，是靳川强迫了她。 靳川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眼神深不可测。 最终，在村长的撮合和江雪半推半就下，她嫁给了靳川。 10 婚礼办得极其草率，甚至可以说是寒酸。 江雪的名声彻底臭了。 村民们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讥笑。 那些曾经围着她转的知青，现在也都避她如瘟疫。 爸妈听到消息匆匆赶来。 他们原以为要出嫁的是我，当村长和顾长风说了江雪的"恶行"后，他们才震惊地接受了现实。 他们看着狼狈不堪的江雪，虽然心疼，还是给了她一份厚厚的嫁妆。 叮嘱她跟靳川好好过日子，争取早日回城。 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正眼看我一次，仿佛我这个亲生女儿根本不存在。 顾长风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看着穿着寒酸嫁衣的江雪。 眼里有惋惜，有不忍，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挣扎。 但他最终什么都没做。 不久后，江雪因为劣迹斑斑，失去了回城考试的资格。 而我，因为见义勇为的表现，顺利获得了回城的名额。 村民们私下议论纷纷，说江雪怀孕的时候，靳川正好外出打工一个多月。 这孩子...怕不是靳川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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