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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睁大被冷汗糊住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仿生人。 那是吸血鬼乐园里第一批生产的型号,被设定为“血主?”,符合一切对于吸血鬼俊美性感优雅外貌的想象,血脉的压制只通过眼?神就能慑服其他吸血鬼。 那只是给仿生人的设定。仿生人当然不可能有血脉,也不会?仅凭眼?神就慑服人心。 但此刻贺岱宗对上“血主?”的眼?神,感到自己被吞噬了。无论之前他有过什么样的念头,这一刻都消失了。 “血主?”漆黑的眼?眸深处,燃烧着紫色的烈焰,周遭的一切连同贺岱宗都被那摧心蚀骨的力量焚毁碾碎。 他在这一刻内心属于人类的感情只剩下了恐惧和臣服。 那是低位者面对远超自己的力量的本能畏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贺岱宗强忍着手?掌的剧痛和恐慌引发的畏缩问道:“你……你是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血主?幽魅地笑道,“我是噩梦。” 话?音未落,血主?握住刀柄猛地一转。 ++++++++++++++++++ 九十五层的电源突然被切断了。武装守卫在黑暗中开启了义?眼?的夜视功能,警惕地扫视周围。 执行?官部队的各小组使用飞行?载具从不同楼层突入,但所能达到的最高位置也不过五十层。难道有人突破了层层防御系统闯了上来? 幽暗中好像有什么动静,像是脉搏和呼吸改变了节奏。 守卫感觉有什么动了,但那一拳来得太快,他装载了军用神经芯片的肢体竟然来不及反应。倒地那一刻,他感觉咽下了自己的一颗牙。 枪械射击的声音随即响起,一个凌厉的身影穿梭在激光和枪弹之间,快如鬼魅。 这一层有敏感设施,是武装守卫人数最多的楼层之一,突入的执行?官人数还不足他们的一半。但就在刚才?电源被切断的同时?,奕谟托特殊安防中心的网络通讯和上层通讯也中断了。 武装守卫彼此之间、和特别响应小组之间失去了联系,他们的视觉定位系统也受到干扰,场面陷入混乱。 “审判者”手?中的特制武器带着死神的精确度,射倒了一个接一个守卫。他在其他执行?官的掩护下突破层层封锁,朝梦网主?脑所在的空间快速前进?。 执行?官是拥有超高自由度的机动队,奉命打击精神异常者的暴力犯罪,使用特制武器扫描、检测、审判和制裁犯罪者,不仅可以随意将人带走隔离、监丨禁,还拥有当即处决的权力。 然而犯罪率从未下降。在毫不留情的执法经历中,“审判者”意识到,他们只是“清洁工”,净化混乱的市容市貌。 他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尊从特权阶级的命令,把身处贫困、苦难中的人赶到城市边缘,赶出“好市民”的视野,制造安全?的假象。 结果就是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废弃城区面积越来越大,聚集在废区的“精神病”越来越多。 社会?对他们没有同情,还宣称人和人本就存在差异,是那些人天生不足、后天又不够努力,不能摆脱恶劣的环境还违法犯罪,都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然而即使是所谓的“上等人”,也无法逃过义?体化疾病。只不过“发病期”来得晚一些。他们不断更新升级自己的身体,也只是让“病情”发展得慢一点。 人的身份地位可以用三?六九等划分,但在某些方面无法自欺欺人。 “审判者”比任何人都更清晰地体会?到,不论一个人拥有什么样的身份地位,拥有多么高端的“身体构造”,只要退过了人性的共情线,愈发无法对他者移情,也就离变成?纯粹的机器不远了。 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一台义?体化程度超高的杀戮机器。 前方闪动的人影包围过来,弹雨密集得可怕,能把人打成?碎片。 但“审判者”熟知自己的身体能够达到怎样的程度,他完全?引导出所有潜力,在飞奔中纵身一跃踏上墙壁,一边飞檐走壁一边开枪还击。 身后的同事已经跟上,“审判者”继续飞速突进?,直到破坏最后的防线,来到梦网主?脑的操控台前。此时?距离他们进?入奕谟托这个巨型怪物体内,已经过了四个半小时?。 梦网主?脑无法直接关?闭,那需要极高的权限。“审判者”将其连入自己的脑机接口,植入控制程序,开始强行?接管系统。 贺岱宗说如果关?闭主?脑,“审判者”将再也看不见他了。但“审判者”知道,他不在这里。 过去“审判者”在境外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保护战友,身体被炸得支离破碎。义?体医生重塑了他的肢体和器官,把他打造成?了一个植入最顶级义?体设备、拥有最完美体魄的全?新人类。 表面上他感觉不到和过去有什么不同,只是更灵活、更有力、更迅猛、更精密。奕谟托还宣称他是奕谟托科技最完美的“代言人”。 随后,他成?了执行?官部队的指挥官,成?了令人惧怕的“死神”。然而在遇到那个人之前,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一个活生生的人开枪时?,毫无反应的内心是多么冷漠麻木。 他就是一台机器,一个看到“可以执行?处决”的判决指令就立即执行?的人形兵器。 这世上每个人都那么孤独空虚,没有人认为别人有多重要,什么样的关?系都无足轻重,所有的需求和寄托都变成?了对植入体的依赖。不知不觉中,他也对世界充满了厌弃和拒绝,变成?了人山人海中的孤岛。 他是在黑入梦网主?脑,经历了自己的梦境档案后,麻木的感情才?开始苏醒的。他关?于自身、关?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关?于社会?的思考,也是在那之后。 他这个只有完美躯壳的行?尸走肉,在遇到那个没有任何实体的纯粹意识体后,才?找回自我,找回了灵魂。 而那些梦给予他的不仅如此。那个人带给他的真实的亲密感实在恐怖,他勉强克制住了一次又一次汹涌袭来的移情作用,调动全?部意志力想要扑灭那不知是不是该称为爱的感情,却还是抵挡不住内心的渴望和呼唤。 在现实中失去的真实感,在梦境中全?部得以实现。不管他们拥抱也好,互相?绞杀也罢,无法言喻的愉悦又澎湃的生命体验,未曾拥有过的激情和冲动,陌生的欲望和无可救药的执着,无比真切地自心底涌出。 无论别人如何看待、定义?那个人,在“审判者”看来,世上没有任何事物比他更真实动人、比他更能深入地触摸自己藏在义?体和芯片下的灵魂。 若是否定他的真实,就等于否定自己的感情,否定自我的存在。 而眼?前这台机器,不过是困住他的囚笼。他们之间玄妙的化学反应绝不是机器能引发的体验。 “审判者”终止了运行?中的梦境生成?程序,断开了所有连入梦网的使用者。就在他彻底关?闭了控制器的时?候,通讯传来了同事的呼叫。 进?行?道路管制的执行?官:“街上‘梦游’的人停了下来,不过暂时?还没有完全?恢复清醒,警用辅助机器人会?继续监视他们的动向。” “审判者”回复道:“收到。” 同在奕谟托大厦里的另一组人:“头儿,我们接管了研究中心。但他们说,白门的那枚芯片已经被销毁了……头儿?你听到了吗?喂喂!” “审判者”的神经信号仿佛中断了,耳中的声音越来越远,心脏的跳动似乎也从体内消失了。 那枚被销毁的芯片里,不止有白门研究所的重要资料,能为义?体化引发的精神疾病提供梦境治疗的技术,还有……他的梦。 +++++++++++++++++++ 贺岱宗在撕裂的剧痛中眼?前一黑昏了过去。等他恢复意识,却看到自己的手?掌好端端的,既没有流血也没有伤口。那差点要了他命的疼痛,也没留下一点残觉。 他骇然环顾四周,全?息影像装饰的殿堂依旧灯火辉煌,玫瑰花瓣娇艳欲滴。吸血鬼们正在寻欢作乐,被他捅坏的仿生人趴在他的脚边不住发出奄奄一息的哭泣。 可怕的“血主?”消失了,刚刚的一切仿佛未曾发生过,找不到一点痕迹。 贺岱宗大口喘息着擦掉脸上的冷汗,看着监测系统显示的“身体功能正常”提示,全?然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是做梦?可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不会?做梦了。虽然他记不清做梦是什么感觉了,可他知道,梦绝不会?那么真实细腻,不会?有清晰到令人发指的细节。 如果不是梦,那就是有人入侵并破坏了他的脑芯片。但这也是不可能的,他的体内全?都是最先进?的神经科技,他的脑芯片里有最顶尖的技术专家设置的防御系统,并接入了远在另一处的电脑终端,每天24小时?都有技术人员守护,不管发生任何异常他都可以随时?启用“第二大脑”。就算是“审判者”那种擅长?电脑战的高级“人形电脑”也一样束手?无策。 然而看着各种“正常”的提示,贺岱宗还是感觉极其不正常。通讯器已经无法使用,他决定离开这一层前往楼上问清当下的状况,并做好了乘坐直升机离开的准备。 他脚步匆匆地穿过往来穿梭的仿生人朝对面走去,不经意间透过另一边的窗子看到了一栋栋大楼的灯火。 他的脚步慢了下来,心跳却在激烈地加速。他的视线竟然和远处只有五十层高的楼平行?了。 一栋栋黑压压的影子宛如竖起的高墙朝奕谟托压过来,变成?了围困它的灵柩。 他的奕谟托,正从天堂跌落地狱。 不……这不是真的,全?都是幻觉! 贺岱宗突然奔跑起来,冲出了这一层的大门。可是当他穿过门口,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吸血鬼的殿堂。 而在他对面的窗外,那些低矮的楼宇已经全?都超过了奕谟托。 贺岱宗气喘吁吁地僵在那里,感到身体疲惫不堪,眼?前也有些模糊。他怎么会?感到疲惫呢?这数十年?来,他植入了各种最顶级的赛博组件,他移植了眼?球和器官,换了关?节和部分神经,只要能替换的部位他全?都进?行?了替换,他的身体永远维持在最巅峰的状态,他不该感到疲惫。 但眼?下这再真实不过的疲惫,令他在抬腿时?都听到了膝盖在滞重地吱嘎作响。他下意识抹了一把正冒出冷汗的后颈,指尖传来的触感吓得他差点叫出声。 他的后颈如同剥了毛的家禽,光滑紧绷的皮肤松弛下来,触感变得软绵绵的,恶心至极。 他低头审视自己的双手?,骨节竟然微微弯曲变形,皮肤布满皱纹,手?背上还出现了老年?斑。他踉踉跄跄地扑到窗前,盯着玻璃映出的那张脸,克制不住地发出“啊……啊啊……”的惊恐呻丨吟。 体内的衰老极其细腻清晰,尽管肉眼?无法看到,但他就是能察觉到每一个细胞的死亡。而从备受折磨的肉丨体深处正呈现出老迈的真相?,过于修饰的容颜之下,露出了枯败的面孔。 在这一刻,他的大脑也不再反驳,似乎认同了他的眼?睛,和他一起发出了“啊啊”的徒劳叫声。 那些仿生人围了上来,纷纷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他看着那些永远不会?衰老死去的吸血鬼,崩溃地掏出枪乱射。 仿生人吓得惊声尖叫、四散逃窜。转瞬间,这里只剩下了贺岱宗和那个受伤的仿生人。 贺岱宗依旧在发了疯地开枪,突然手?部传来激烈的剧痛。 他大叫一声丢掉了枪,抓着疼痛的手?举到眼?前,骇然看到之前被“血主?”捅穿的伤口又回来了。 不过伤口没有继续流血,疼痛也很快消弭无存,只有伤口还在。 贺岱宗死死盯着那个伤口,几秒钟之后,他的眼?中露出了比先前更强烈的惊恐和慌乱,喘息犹如狂风般急促。 伤口开始腐烂了。这腐烂像一只活物,啃噬手?掌上的皮肤血肉,沿着他的手?臂一路漫爬,所到之处都散发出腥臭的死亡气味。 “停下……快停下!”贺岱宗绝望地咆哮着。但这具引以为傲的身体依旧在极速衰亡。 他就像之前那个仿生人,如同咀嚼食物一般清晰地品尝着死亡的滋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比绝望还崩溃的是,奕谟托大厦也在和他一起腐烂、崩毁。它在不断的下降中发出钢筋水泥的扭曲悲鸣,窗子一个接一个炸裂,楼层逐一坍塌,肢解的“尸块”崩落在贺岱宗曾经看不见的街道上。 而在这个恐怖的过程中,贺岱宗脑海中出现了一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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