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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头: 安鹤笙没有回答。他盯着对面的牙齿健康科普海报,语气无波地问:“这种?奇妙的气味是什么,为什么每次我昏睡醒来都能闻到?” “那是被净化的灵魂的气味。”贺浚哲穿着宽大的白?色法衣,看起来像一位在礼拜日向教徒讲经布道的神父。他对安鹤笙温和地笑道,“你喜欢吗?” 污秽摇篮(18) 熟悉的就?诊床, 熟悉的诊室,不熟悉的贺医生。 安鹤笙坐了起?来,打量着身穿法衣的贺浚哲道:“我不知道医生你还做‘兼职’。” “神父也好, 医生也好, 都是为了救人。”贺浚哲专注地看着安鹤笙, “况且我本来就?是一名?神父。” “所以你是诊所开腻了,又想做回老本行?”安鹤笙失笑,“你想救谁,我吗?” “是你救了我。”贺浚哲看着安鹤笙的目光愈发殷切,好像他们之间有过什么美妙的共同回?忆,“将近十年?前我们就?已经见过彼此, 就?在圣督教堂。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就?是在那一天晚上, 找到?了新的信仰, 获得了新生。” 十年?前……安鹤笙不大记得教堂里发生的事, 也想不起?贺浚哲,不过在他意识到?自?己就?是猩红梦魇后,他依稀记起?了楚澜所说的那个恐怖之夜。 血雨。 那天晚上, 那个男人又往孩子手臂上戳了新的烟疤, 笑着说这是男人的勋章。 那女人最近对男人满怀怨气, 闻言嗤笑了一声, 结果激怒了他, 将女人推倒在地挥拳就?打。那孩子冲上去想保护妈妈, 可他太小了, 没有力气阻止一个成年?男性。男人轻而易举将他丢了出?去,他在桌角撞得头破血流。 女人被打得满脸是血, 又哭又叫:“杀了他!杀了他!你不是最爱妈妈吗!你不是要保护我吗!” 男人觉得她可笑至极,打得更狠了。 就?在这时, 那孩子突然站到?了他身旁,身上穿了一件透明雨衣。 那男人问他为什么穿上了雨衣。 他静静地答道:“要下?雨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男人觉得古怪极了,正想笑,红色的水滴落在了他脸上。他抬起?头,血雨旋即倾盆而下?,地狱降临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 一个个漆黑腐朽的幽影从床底、从墙里、从天花板上爬出?来,像饿鬼道里永远忍受饥渴的饿鬼,蜂拥扑向?那个男人。 撕扯,咀嚼,吞咽,混合着不绝于耳的哀嚎,连同灵魂一起?扯碎。 男人的脑浆崩裂的那个瞬间,那双破碎的瞳孔浮现的绝望神采,真?叫人兴奋。 那孩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最爱的妈妈,等待着她的拥抱。 可那女人踹开了他,发疯地爬进桌下?,声嘶力竭地尖叫:“滚开!你杀人了!你杀人了!怪物——怪物——!我早就?知道……你这怪物别过来!” 孩子看着妈妈惊恐、狂乱、憎恶的表情,眼中的光一点?一点?暗下?去,仿佛三魂七魄在体内分崩离析。 是她抱着他哭泣,说要是那个男人死掉就?好了。说她再?也不相信男人的鬼话了。说以后只有他们俩,她和他一起?过幸福快乐的日子 是她让他杀了男人,让他保护她。 他不是保护了妈妈吗? 为什么无论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太多解不开的谜铺天盖地压下?来,他的意识从这里开始一点?点?湮灭,连同记忆一起?破碎。 寐夜无光,梦境支离。他陷在无法理解的痛苦中,陷在永远不能得到?爱的痛苦中,最终掉进了无尽的黑暗。 他不知道妈妈是自?己离开了这个家,还是也和那个男人一样,被通过自?己来到?现世的黑暗吞吃了。所有这些记忆全都粉碎成齑粉,从此以后他再?也无法入眠,无法再?感受什么是真?实?。 没有真?正睡着过,也没有真?正清醒过,一生都在梦游——为了埋葬自?己的噩梦,逃进别人的梦里游荡…… 但一个人不会?忘记自?己曾经埋葬过灵魂碎片的地方。他会?经常回?去,像野兽一样绕着圈子,用爪子从上面刮些什么东西。所以安鹤笙才会?一次又一次看到?红雨衣,那是他从记忆的埋骨地里刨出?的碎片。 然而这段记忆对安鹤笙来说很虚幻,更像是看了一场电影留下?的印象,他难以将自?己和红雨衣的影子重?叠。 也许他不是红雨衣,不是那个可怜的小孩。那天晚上,那孩子的灵魂已经死了,而他是趁机鸠占鹊巢,夺取了孩子躯壳的黑暗,是那些恶鬼亡灵的一份子。 “鹤笙?”贺浚哲见安鹤笙一直失神地沉浸在回?忆中,不禁问道,“你记起?来了吗?” “抱歉,我想不起?来。”安鹤笙语气平淡地说,“你找到?了什么新的信仰?” 贺浚哲并不介意自?己被遗忘了,他耐心而动容地向?安鹤笙讲述那个令他获得新生的夜晚。 于闻野在杀人现场画下?的中间有只眼睛的图案,就?是贺浚哲在那一晚获得的“神谕”。 “你背上睁开的那只眼睛,让我看见了力量——在那之前我不曾感受过的力量。那一刻我所有的犹豫、质疑、徘徊,全都消解于无形。祂不曾给我的答案,你全都给于了回?答。” 贺浚哲握住安鹤笙的手,热忱而黏着地看着他:“你就?是我的信仰。” 贺浚哲的手很温暖,但安鹤笙却有种?不适的感觉。他把手抽了回?来,平静地说:“贺医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给了你什么答案?” “你给我、给了我们圆满的应许。”贺浚哲深深地凝视着安鹤笙,眼中既有不加掩饰的爱,也有一些奇妙的狂热,“那应许不需要语言,直接显现在了我们身上。罪恶得到?审判,残缺获得圆满,接下?来,你会?带我们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永远幸福喜乐的世界。” 安鹤笙似笑非笑道:“这也包括那么多人被恶魔折磨,那么多血腥残忍的杀戮,以及给邪神的献祭吗?” “鹤笙,你困在平凡的躯体中太久,忘记了自?己的神性。”贺浚哲靠近他,眼中灼灼发光,“不要用世俗的眼光看待死亡。对信仰坚定的人来说,这世上是没有恶魔也没有邪神的。那些伤害你,伤害其他人的罪人,得到?了他们应受的审判。而我通过祈祷净化他们罪恶的灵魂献祭给你,让你获得更强的力量,你才能给虔诚无辜的人带来圆满和幸福。你体会?到?这当中的神圣了吗?” 安鹤笙想起?许初夏从轮椅上站起?来,朱虹怜抚摸着腹部露出?温柔的笑容……这些看上去的确很神圣,对贺浚哲这种?曾经苦苦寻找神明存在的证据的人来说,是最显而易见、最动人的神迹。 见安鹤笙默默出?神,贺浚哲动情地说:“你还不明白吗,鹤笙,你就?是我们追寻的欢愉,你就?是原初的力量。你的可能性浩若烟海,没有界限。你将带给我们喜乐圆满,实?现所有的渴望和欲求,令我们的白昼和黑夜充满希望的光彩。” 他抚摸着安鹤笙的脸庞,无比深情和向?往道:“你是所有希望的终点?。” 安鹤笙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贺浚哲的手。 梦境档案里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写好的因。而他在“梦中”所见的那些,像是早已注定的果。 所以无论封文漪如何阻止,如何引发了事情的改变,他依然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 小混混和女朋友,董源未和奶奶,顾江,刘入川,于闻野,倪晓渡…… 当所谓的审判开始执行的那一刻,死亡便不分青红。 纵然有人在世人眼中万般该死,但刘入川和倪晓渡又何其无辜。 而他们的死并不仅仅是终结了他们的性命,亦在人间引发了无尽的痛苦。像蒋风陵那样痴痴等待的人,又该何去何从? 到?头来,连封文漪自?己也被他欺骗,背叛了信仰,所以也被信仰抛弃,堕入地狱变成了火湖里永远受罚的罪人。 不过那位心理医生说,他会?遇到?很多阻碍,那是他的心结给他设下?的陷阱,是不想让他面对真?相的谎言。 或许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太过抗拒面对自?己的内心,才会?形成的虚假表象。 丑恶的背后是真?相,美好的背后是谎言。 的确很像是心理障碍。 安鹤笙抬眼看向?贺浚哲道:“你说,我能带领所有人创造一个永远幸福喜乐的世界。我要怎么做?”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贺浚哲温柔地笑了。他朝安鹤笙伸出?手,带着侍奉神明的企望,“让我们去审判最后的罪人吧。” 安鹤笙盯着贺浚哲的手,对613说: …… 聚集在教堂的人秩序井然,将手中的蜡烛全都插进两侧长长的烛台架上,映得周围灯火通明。他们退回?门前,露出?满怀期待的微笑,像是在耐心等待、恭迎着什么。 融化的蜡油不断流下?,堆积在底座上。钉在十字架上的基督垂下?头,沉默而悲悯地看着跪在地上等待接受审判的罪人。 要抓住封文漪太简单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能威胁神父的人质。更何况当贺浚哲说出?安鹤笙三个字。 他跪在最前方,双手被绑在身后,额角严重?的伤口不断涌出?的鲜血,正顺着脸颊流淌,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头部和精神的重?创令他意识昏沉,烛火也无法点?亮他的视野,眼前所见全都蒙上了一层透明的黑纱,影影绰绰难以看清。 他的一生,就?是光明与黑暗之间一场漫长而胶着的较量。 或许胜负已定,黑暗正在扩大,永夜就?在眼前。 “让你久等了,神父。”贺浚哲走过来,满意地看着封文漪的背影道。 封文漪强迫自?己脑海中的晕眩消散,尽力保持清醒道:“安鹤笙在哪?” “不用着急,他会?来的。我们所有人都在等他。”贺浚哲微笑道,“你做好接受审判的准备了吗?” “你无法审判任何人。”封文漪闭了闭眼睛,血滴顺着他颤抖的睫毛落下?,“你杀了最虔诚的严神父,你利用安鹤笙制造了那么多血案。你的双手沾满鲜血,你才是该被审判的人。” 贺浚哲低声笑道:“封神父,你完全误解了这个世界。” 他走到?严礼的尸体旁边,拔出?了圣十字驱魔剑。 “严神父不是我杀死的。”贺浚哲将驱魔剑上的血抹在封文漪肩上,徐徐道,“他在一次又一次接连的驱魔中,圣灵已经被盘剥得所剩无几。他表面看上去还能靠着信仰和道德支撑,可你要知道,人活得越久,对人性抱有的希望就?会?被岁月、被经历磨损得越多,就?像牙釉质一样,再?怎么坚固,也会?受到?腐蚀,且无法再?生。” 他走上讲经台,抚摸着严礼从木匣中取出?的封印经书?道:“这上面有七枚火漆所做的七道封印,唯有信仰虔诚、圣灵纯粹、心怀大爱之人,才能揭开所有封印使用经书?。当严神父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使用经书?的力量,也就?无法在他的信仰当中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处了。他在至深的失望之下?,将驱魔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封文漪冷漠地看着身穿法衣的贺浚哲,像在看一个披着裹尸布的怪物:“你把灵魂出?卖给了恶魔,任凭心兽支配自?我。你利用你那对鲜血充满渴欲的邪神的力量,迷惑了于闻野,又迷惑了严神父,将他们诱入死亡和黑暗。你该被流放到?挪得之地,承受永不停歇的诅咒。” 贺浚哲认真?地摇头道:“人是不能利用神的。人只能祈求神的眷顾和恩赐,从神的垂怜中获得应许的承诺和力量。封神父,你一直徘徊在迷茫中,你的神从不给你能打消所有疑虑的回?答。我曾经也和你一样,直到?我的神回?应了我。你也该见见它的力量。” 他看向?门口,双眼如幽幽冥灯般闪烁。 封文漪心中一沉,转头向?后看去,瞳孔骤缩。 许初夏的父亲许光道正拿着一把刀砍自?己的手腕。刀刃触骨,血喷涌而出?,他却丝毫不感到?疼痛,嘴角含着温暖期许的笑容,一刀刀向?下?剁去,直到?砍掉了整只手。 那只断手掉在血泊中,周围人也没有任何反应,全都保持着和睦的微笑,场面诡异惊悚至极。 几秒钟之后,许光道断腕处生出?了诡异的白色肉芽,不断生长不断延伸,在扭曲中交缠编织,从骨到?肉,逐渐长出?了一只新的手。 他用这新生的肢体将刀递给了一旁的方秀,她毫不迟疑地刺向?自?己的腹部,将腹腔割开,把手伸了进去,掏出?一坨血淋淋的器官。 在她旁边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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