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我有一个升级外挂 > 第158章

第158章

红痕,一条一条,一寸一寸都是活的,显出了那年轻肌肤的敏感和诚实。 谁碰了它,它就会记住谁。 没?有了污血的皮肤展露出了细腻的线条,仿佛从未见过阳光的苍白?色泽终于在蒸汽中染上了绯色,好像血液从湿漉漉的皮肤里透出柔嫩的光亮。 封文漪无处着落的目光找到了一个栖身之处,少年蝴蝶骨中间?的凹陷处,有一条竖长?的伤痕。仿佛曾有翅膀张开时撕裂血肉留下的痕迹。 他盯着那里,固定了视线。 浴室里寂静无声,只有水流潺潺不停。蒸腾的水汽一漾一漾,浸湿了眼眸和心绪。 良久,安鹤笙打破沉默道:“神父,我想洗头发。” 封文漪关了花洒,说:“等我一下。” 他拿了一张凳子回?来,让安鹤笙坐在上面。 “闭上眼睛。”封文漪摘了已经湿透的手套,动作轻柔地揉搓那些乌黑丰茂的发丝,指尖穿梭在一片柔软中。沾了泡沫的发丝缠住了他的手指,又很快狡黠地滑开。 他沉浸在指尖和少年发丝的纠缠中,发觉自己在祷告之外,鲜少对?什?么事能付出这样的专注。 当他冲洗干净所有的泡沫,安鹤笙忽然仰起头,注视着他道:“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给我洗头发。” 封文漪低头看着少年由下而上望着自己的湿润眼眸,指尖轻轻一颤,放开了缠上来的发丝。 他转身去毛巾架上取来毛巾,帮安鹤笙擦头发:“你父母呢?” “不记得。”安鹤笙的眼睛被毛巾遮住,藏在黑暗里闪动,“有人说我妈丢下我跑了,也?有人说她死了。我问过我舅舅,每次他都发脾气,说要是能找到那个贱人,他才不会管我。至于我爸,我舅舅说我没?爸。” 封文漪陷入了沉默。他拿来浴巾帮安鹤笙擦干背上的水,然后将浴巾递给安鹤笙,让他自己擦前面。 擦干身体后,封文漪帮安鹤笙穿上了干净舒适的T恤和运动裤。 两人体型差距大,安鹤笙又格外瘦,衣裤勉强挂在肩膀和腰胯上,一身松松垮垮,却格外适合他。任何人都会对?他放松警惕,以为轻轻碰他一下他就会受伤。 “先凑合一下吧。”封文漪瞄了眼安鹤笙堆在脚背上的裤脚,蹲下去帮他卷了卷,免得他踩到绊倒,“明天带你去买合身的衣服。” 少年不吭声,被热气熏红的脚趾好像不安似的缩了缩,封文漪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安鹤笙垂眸睨着帮他卷裤脚的神父,眼底隐藏着饶有兴味的笑意。 我们?亲爱的神父,你这么爱人,这样慷慨,究竟是因为你在乎,还是只想证明自己是个好人? “时间?不早,去睡吧。”封文漪让安鹤笙去卧室,睡在他的床上。 安鹤笙问:“那你呢?” 封文漪指了指客厅的沙发:“我睡那。” 安鹤笙:“这不太好,还是我……” “没?什?么可是的,等你伤好了,想睡哪都行。”封文漪不让安鹤笙拒绝,轻轻将他推到了床边,“快睡吧。” SN613发出遗憾的叹息: 安鹤笙: SN613: 安鹤笙: SN613羞涩道: 安鹤笙: 他记得613以前不是这样的,这统什?么时候变成lsp了? 安鹤笙叫住正要离开的封文漪:“神父,你今晚去我家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封文漪:“你先睡觉,等明天再说。” “我不需要睡觉。”安鹤笙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很久以前我就不能睡觉了。” 封文漪看向少年神色落寞的脸庞,胸口好像残留着一种错吞下了什?么的结块的感触。 灵媒的特殊体质导致他们?总是处在精神紧张的状态里,神经衰弱是他们?身上常见的症状。有时为了抗拒在睡梦中被灵异现象骚扰,他们?会刻意让自己保持清醒,直到疲惫煎熬得撑不下去。 而今晚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少年一定很不安,不想一个人呆着。 想到这里,封文漪走了回?来。他摘下罗马领,姿态稍微放松了几分,坐在床尾道:“今天下午,教堂又接到了驱魔委托……” 好心的神父,当然无法拒绝一个刚刚受伤、需要治愈的少年的请求。 这么悦耳动人的声音,很适合在旖旎的夜晚讲述睡前故事,也?很适合在耳边暧昧低语。 安鹤笙蜷起双腿,抱着膝盖,做出认真聆听的姿势,心里却在掂量,这种无私的善意能支撑多久。 封文漪说,这一次附魔者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叫许初夏,住在鸟笼城的6号楼。 他和严礼来到许初夏家门口时,看到满地的死老鼠。 敲开门后,许初夏的父亲许光道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诡异状况,便平静地将两位神父请了进?去。母亲刘婧也?是一样,对?此表现出了一种麻木的习以为常。 问询后得知,死老鼠出现在他们?家门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事情要从半年前说起。许初夏在楼道里玩的时候,不小心从平台上跌到了下一层,很不幸摔伤了脊椎神经,下半身没?了知觉,在那之后就只能坐轮椅了。 许初夏原本?就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孩子,在家和学?校都是,总自己一个人玩,唯一的乐趣似乎只有每天晚上去院子里喂流浪猫,还用纸箱和木板给它们?搭小房子。 瘫痪之后,她愈发沉默寡言,问她什?么也?不回?答。 后来她变得越来越奇怪。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用刀子切断了所有娃娃的胳膊腿,割掉它们?的头发、眼睛和嘴,把它们?肢解得支零破碎。 许光道和刘婧看着满地被“分尸”的娃娃,感到说不出的惊恐。 许初夏大概是因为瘫痪出了心理问题,应该去看心理医生?。可是住在鸟龙城的哪有什?么有钱人。给女儿做手术、寻医问药治疗双腿,已经让这个家负了债,根本?没?有钱去看按小时支付费用的心理医生?。 夫妻二?人决定轮流在家陪伴女儿,耐心开解她。但许初夏白?天昏昏沉沉,一直缩在被窝里睡觉,饭也?不吃,晚上才会醒来。 她会从床上滑下去,像个动物一样在地上爬。可她双腿又没?有知觉,只能用手支撑身体,拖着两条腿在地上乱爬。 有时她会爬进?衣柜里,有时她会爬到床底下,总之喜欢钻那些阴暗狭窄的地方。 夫妻俩只好轮流“值夜”,守着行为诡异的女儿。 而在这期间?,怪事也?接连发生?。 有天晚上,轮到刘婧陪女儿。熬到后半夜,她有些撑不住了,昏昏欲睡之际,她听到了敲门声,睁眼一看,女儿正要爬出去。 刘婧急忙过去把女儿抱回?床上,然后去外面看是谁在敲门。 她把眼睛贴在猫眼上,发现走廊上站着三个浑身泥土的小孩,两个背对?着门的方向,只有中间?那个面对?门,小脸脏兮兮的,嘴巴长?得很大很大,仿佛要吞下什?么东西,又像在沉默地呐喊。 这诡异的情形令刘婧感到后背发冷。她正要去叫老公?许光道,突然,又一个小孩从旁边窜出来,猛地把脸贴到了猫眼上。 刘婧一屁股跌坐在地大声尖叫,许光道闻声惊醒,急忙跑了过来。可是等他往外看,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夫妻俩战战兢兢熬到天亮,听到外面有早起出门的人的脚步声,这才敢打开门查看情况。 结果,就看到满地的死老鼠。 从那天起,他们?家门口隔三差五就会出现死老鼠,少则六七只,多则十几只。 许光道连着几天夜里守着,既没?看到有人经过他们?家门口,也?没?看到妻子说的那些小孩。 几天下来,他也?吃不消了,只能放弃。 为了避免让邻居看到嚼舌根,他每天早上五六点就起来去清理门前的老鼠。 另一边,女儿的状况也?让夫妻二?人身心俱疲。女儿的行为越来越像个智力退化的幼儿,什?么也?听不懂,而且自己也?不能说话,只会呜呜啊啊地叫。 又有一天,许光道陪着女儿。他就打了个盹的功夫,女儿竟然从床上消失了。他吓坏了,屋里屋外地找了一圈,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就在他要报警的时候,冷不防感觉好像有人盯着自己。 他下意识扭头往上看,愕然看到女儿趴在高高的衣柜顶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嘴里还叼着一只死老鼠。 夫妻二?人不懂,他们?瘫痪的女儿是怎么爬到那么高的衣柜上,又为什?么叼着死老鼠。他们?想把女儿抱下来送回?床上,可女儿却十分抗拒,还发出一串阴沉诡谲的凄厉叫声。 那声音太恐怖了,根本?不是人类的叫声。夫妻俩又害怕又心痛,却不知如何是好。 前几天,刘婧听附近的邻居说起有个看似精神失常的老头,在驱魔后恢复了心智的事。当时她陷入了纠结,怀疑女儿是不是也?附魔了,又觉得不可能。 她可爱善良的女儿,从没?做过坏事,怎么会附魔呢? 直到今天中午,许初夏有个同年龄的朋友来看她。她竟突然扑到朋友身上又抓又咬,弄得人家脸上、脖子上全是血。 刘婧急忙把女儿拉开,看着女儿满嘴是血、一脸麻木的样子,心都快要碎了。于是她没?再犹豫,立刻联系了教堂。 听完夫妻两人的讲述,封文漪和严礼来到女孩的房间?。 许初夏中午发完疯突然昏了过去,一直蜷成一小团缩在被子里睡着。她的呼吸带有沉闷古怪的咕噜声,散发着腐烂的臭气。 严礼刚要拨开她的眼皮检查她的情况,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狠狠咬了严礼的手,然后飞速从床上蹿了下去,以惊人的速度爬去外面。 封文漪和许光道追过去把她带回?床上,用束缚带固定住了她的双手。她开始疯狂扭动,瞪着一屋子人发出可怕的嘶叫声。 严礼对?她提问,可她只是一味地吼叫,宛如不通人话的野兽。 于是严礼开始为她驱魔。 “驱魔失败了。”封文漪靠在墙上,微微仰着头出神道。 安鹤笙一直默默地听着“睡前故事”,直到这时才出声:“为什?么?” 封文漪摸着念珠上垂下的十字架,沉声说:“许初夏挣扎不停,发了疯,拼了命,叫得喉咙都出血了。她以超过限度的姿势扭动肢体,两侧肩膀接连脱臼,依然没?有停下。” 当时可怕的情形叫人不忍直视。刘婧再也?看不下去,推开一屋子男人扑到女儿身上,说什?么也?不让驱魔继续下去了。封文漪和严礼只好暂时离开。 “那个妈妈为什?么要阻止?”安鹤笙偏过头不解地问,“你们?在救她女儿不是吗。” 封文漪看向他道:“因为母亲不忍心看到孩子如此受苦。” 安鹤笙凝视着封文漪道:“所有的母亲吗?” 这个问题好像还有一个附加问题——那为什?么我妈妈会忍心丢下我? 封文漪看着安鹤笙的眼睛,有一种自己被黑夜吞没?的错觉。 “不是所有的母亲。”封文漪坦诚地说,“就好像每个人长?着不同的面孔,也?有不同的性格。母亲也?不尽相同。母爱不是必须伟大、神圣的,母亲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人,会痛苦、会厌烦、会……” 他停顿了好几秒,才接着说:“会一眼都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 封文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转开了视线,语气透着不易为人察觉的压抑。 安鹤笙细细品味这一刻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痛苦的馨香,心不在焉地说:“通常情况下,什?么样的人会被附魔?” 封文漪答道:“那些有着强烈内心冲突的人,饱受负罪感折磨的人。他们?潜意识里会认为,忍受不应得的痛苦是在赎罪。” 看来我这种人绝对?不会被附魔。而亲爱的神父你就要小心了。 安鹤笙低头藏起笑容,抱着膝盖问:“许初夏才十四岁,她会有什?么强烈的负罪感,又是要向谁赎罪?” 封文漪摇了摇头:“许初夏是个文静内敛的孩子,学?习成绩不错,在学?校没?有出格的举动,在家也?很听话。她的父母看上去都是普通人,在她受伤后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严神父本?来想和她说话,但她只会吼叫,完全不说一个字。她的灵魂似乎已经进?入另一个世?界,无法被轻易唤回?。” 安鹤笙枕着膝盖,歪头看着封文漪道:“你找我,是想让我进?入她的‘梦’,帮你把她找回?来。” 不等封文漪说话,安鹤笙垂下眼帘,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原来你是来找灵媒。” 封文漪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少年的话。 傍晚从许初夏家出来,封文漪向严礼提议,说自己可以去

相关推荐: 壮汉夫郎太宠我   [综影视]寒江雪   三金影后是伪娘[娱乐圈]   外婆的援交   一梦三四年   作恶(1V2)   小人物(胖受)   【黑执事bg】切姆斯福德记事   在爱里的人   性感寡妇,在线发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