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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脚下的草坪像绵延的青色长卷。连穿过他发梢的风也有了实质,萦绕在雷君晏的手指上轻轻拂动?。 树叶上蛛丝般的脉络和点缀其间的斑点,形成了只有雷君晏自己看得懂的记号, 标记着每一次心?动?。 可于他来说, 连心?动?都是原罪。 少年独自困在无人知晓的快乐和苦闷中, 将哥哥的一颦一笑幻想成是给自己出的哑谜, 将他每一次投来的目光当做是他们之间语焉不详的交流。 少年像喝下黄泉之水的活人, 将自己的一部分埋葬起来, 让心?底的怪物藏头藏尾, 不敢被哥哥瞧见,怕他不再?接受自己的靠近, 推开自己的触碰和拥抱。 可那怪物又无比渴望安鹤笙能?看到它?,还爱它?丑陋的模样。 雷君晏在他的收藏品环绕下坐在沙发里, 回味着道:“还记得那次我为了抢走你手里的枪,不小心?让枪走火了。我吃了一发子弹,却不觉得疼。醒来后得知你被爸送去了寄宿学校,伤口才真的开始疼了起来。” 一想到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安鹤笙,一想到安鹤笙独自一人远在他乡,雷君晏的心?脏就缩成一团无法舒展。 他表面表现得很正常,心?里却发了疯一样想去找安鹤笙。直到—— “你被送进C国的疗养院后,我以想报考C国大学为理?由,自作主张申请去C国留学。那时我唯一想的就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你身?边,谁也别想阻拦我。” 雷君晏神情柔和地想起那时去了疗养院,见到了当时已经崩溃了的哥哥。他当然心?疼,只是这心?疼里还有一份自私的欣喜。 那一刻,哥哥完全属于他了。 所以不管从哥哥口中说出的话多么刺耳,朝他砸东西的时候多么用力,做出多么叫人忍无可忍的行为,他都甘之如饴。他相信哥哥不是真心?想赶走自己。 哥哥只是在害怕,怕失去他。 其实根本没?必要一再?给他考验。他怎么可能?丢下好不容易找到的哥哥。 在C国住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是雷君晏最快乐的日子。只要回家就能?看到哥哥,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哥哥以为做的黑暗料理?是在让他吃苦头,殊不知他满心?想的都是“这是哥亲手给我做的饭”,满口甜蜜馨香。 哥哥每次对他发火,都被他视作一种超乎亲密的依赖,他是那么享受这种特?殊关?系,每天?乐在其中。 只要安鹤笙愿意,他会一直守在安鹤笙身?边。因为唯有如此,自己饱受折磨煎熬的心?,才能?得到安宁。 然而?这份安宁之下,是怪物不时发出的咆哮嘶吼。 仅仅只是隔着距离注视和守护,就够了吗?不能?触碰、不能?拥有的痛苦,难道不是更深的折磨和煎熬吗? 他在白天?是雷厉风行、一丝不苟的雷先生,夜晚的梦里却充斥着精神失常者的疯言疯语。 他在安鹤笙面前是体贴包容的好弟弟,殊不知他要用尽力气才能?抑制自己凶残的爱意,藏起自己的真面目。 每每看到安鹤笙身?边换了新人,嫉妒都会撕扯他的心?。 有时他饱受折磨的心?实在忍不住溢出的渴望,于是他像个卑劣的窃贼,伺机偷一点比梦真实的东西喂给心?底的怪物,就像那次在按摩店里的触碰抚摸,还有在医院里的偷吻,以获得短暂的满足。 不过没?关?系,哥哥不会真心?爱上任何人——他这样告诉自己,自欺欺人地以为可以凭着妄想,就能?和安鹤笙岁月静好地保持着互相依存的关?系。 但现实却一再?撼动?他的妄想。 听说虞在渊出现在安鹤笙拍戏的剧组,雷君晏当即赶了过去。看到安鹤笙坚定?地拒绝初恋,他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撞见安鹤笙和项司恒在厨房激吻那一刻,雷君晏拿出了最大的意志力压住自己想从刀架上抽出刀的冲动?。为什么他在梦里偷来的幻想,别人却能?轻易实现? 安鹤笙把倪砚斐带去四人约会的时候,雷君晏严重地动?摇了。那是安鹤笙第一次正式带约会对象去见他这个家人,这意味着安鹤笙对倪砚斐是认真的。 这可能?吗?他那无法爱人的哥哥,真心?爱上了倪砚斐? 那为什么安鹤笙要和池津深在那家私人会所的花园里一起抽烟?为什么海上宴会那天?晚上,安鹤笙和池津深会躲在狭窄的角落里接吻? 是的,他都看到了。 那一刻他想,哥,为什么还要这样考验我?难道我的痛苦还不够多,我的压抑还不够久吗? 疯狂并非一蹴而?就,而?是日积月累的。等到爆发的时候才来势汹汹,铺天?盖地。 那起车祸发生后,当雷君晏得知安鹤笙也坐在倪砚斐的车里,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慌。 好在安鹤笙没?事,而?倪砚斐成了植物人。雷君晏带着一阵后怕守在安鹤笙身?边,再?一次确定?自己的心?意。 他不能?允许任何人把安鹤笙从他的生命里抢走。即使是他们的父亲。 他从小到大事事听从雷晋的安排,就是为了能?保护哥哥。 现在他不再?是从前那个只能?听凭哥哥被送走的少年,他有足够的力量把安鹤笙留在身?边了。 安鹤笙一言不发地听完雷君晏的自白兼表白,长久地沉默着。 SN613: 安鹤笙: SN613: 安鹤笙: SN613不好意思?地扭动?说: 安鹤笙想说自己的疑问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想到613还有一大堆男神、王子、纯爱少年,还是算了。 他沉吟了一会,终于开口:“有烟吗?” 雷君晏拿出烟放进嘴里点着,然后递给安鹤笙。 安鹤笙接了过来,含着有雷君晏嘴唇余温的烟嘴,徐徐呼出一团迷蒙的烟雾:“倪砚斐的车祸,项司恒的自杀,和你有关?吗?” “车祸不是意外吗。”雷君晏语气无波地说,“项先生患有严重的抑郁症,这一点在他的遗书?里,还有他身?边的人口中都能?得到印证。你为什么会认为和我有关??” 雷君晏的表情没?有波动?,没?有变化,叫人无法判定?他说的是真是假。 安鹤笙眯起眼睛端详雷君晏,咬着嘴唇笑了。 都说上流家庭每一代都会诞生一个怪胎。 以前安鹤笙以为自己是命中注定?的那个怪胎。现在后知后觉,他身?边那个冷静自持、克己复礼的完美弟弟,才是他们家最大的怪胎。 而?这个怪胎,已经在经年累月的扭曲压抑中,长成了一个庞大的怪物。 看着面前这张英俊漂亮的面孔,叫人不禁怀疑,他究竟戴了多少层面具,才能?隐藏二十多年不被人发现。 雷君晏起身?握住安鹤笙的手,语气平静得好像刚才诉说了那番惊世骇俗的话语的人不是自己:“哥,你饿了吧,我让人准备了晚饭,去吃点吧。” 安鹤笙从善如流地任由雷君晏牵着他的手去了餐厅,两人在桌边坐下,雷君晏把餐具递给他。 安鹤笙没?接,煞有介事地举起夹着烟的手,示意自己不方便去拿餐具,眼神像在发号施令。 雷君晏看了他一眼,夹起菜送到他嘴边。 安鹤笙张嘴吃了进去,盯着雷君晏缓慢咀嚼。两人的眼神无声地交织在一起,好像在玩一个猜测对方心?意的游戏。 这是安鹤笙第一次不以看待兄弟的眼神琢磨雷君晏,视线沿着他高挺优美的鼻梁向下移动?,划过他性感的嘴唇,顺由他领口上方诱人的喉结,掉在领带结凹陷里的扣子上。 雷君晏忽然感到吸进体内的空气有了形状,尤其是经过胸腔的时候。被安鹤笙的眼神玩弄的扣子蠢蠢欲动?,好像要自行钻出扣眼,将他澎湃的胸膛展露出来。 他的心?思?都写?在没?了遮挡的眼睛里,在灯光下直白而?喧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等我吃完了饭,”安鹤笙看着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似撩拨又似挑衅一般道,“你要吃了我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雷君晏望进安鹤笙漆黑深沉的眼睛,感觉面具好像一个接一个脱落,直到怪物露出真容。 现在它?丧失了全部理?性,不再?躲躲藏藏,爆发出了压抑太久的烈性。 雷君晏起身?将安鹤笙拉到怀里,低头压下强烈的吻。虽然安鹤笙回应他的是牙齿的撕咬,却令他热血沸腾,血管里犹如岩浆炸裂。他猛地抱起安鹤笙走到墙边,将人用力抵在墙上。 他陷入了痛苦与狂喜交织的癫狂状态,肆意释放出压在心?底的全部爱意。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他暂时停了下来。安鹤笙的拳头没?有像以往那样停在他面前,这一次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脸上。 雷君晏抓住安鹤笙第二次挥过来的拳头,吻他蜷缩的手指,咬他坚硬的骨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好像在发出命令—— 哥,看着我,看清我的丑陋和卑劣。 然后爱我。 这个平时冰冷得生人勿近的男人,在强势的命令中却流露出了脆弱的一面,那种无助、绝望、狂乱的眼神,仿佛在悲哀地渴求拥抱和爱。渴求有人把他从孤独地狱里拯救出去。 他扯开领带,扯开严丝合缝的衬衫扣子,剥掉了怪物身?上所有的伪饰,将亮出的獠牙刺进那片苍白的皮肤。 安鹤笙看着他肩窝处烙印的弹孔伤疤,终于松开了拳头。 承受着这份积压了二十多年的沉重扭曲的爱意,安鹤笙确认身?上的人的确是一个怪物。那份让人疯狂得要去犯罪的强有力的爱,让安鹤笙有种被野兽侵犯的错觉。 这头凶猛的怪物压抑了太久太久,这次终于把他抓进了自己阴暗的城堡,锁在孤绝的小岛,怎么可能?还会放手。 不管梦里的炽热重复多少次,也抵不过一次真实的交融。理?性崩塌的男人将他的囚鸟拖进自己狂暴的漩涡里,要他和自己在这罪恶的祭坛上一起殉情。 甜润低沉的喘息和着不息的海潮声,回荡在夜色里。直到天?色发白,这世界的狂和癫才归于寥廓的寂静。 安鹤笙醒来的时候,看到碳水趴在身?边。他下意识想摸摸那丛柔软温暖的银灰色毛发,可是手臂酸软得懒得抬起来。 他没?什么血色的皮肤上现在布满“血色”,像落了一片片花瓣。有些?部位失去了知觉,有些?部位的知觉却又存在感太强。 安鹤笙: SN613深沉地说: 安鹤笙懒懒地笑了一声: SN613继续深沉: 他目瞪口呆了一整宿,见证了一个疯子的癫狂行径,现在什么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了。 他点了一支虚拟的烟,一副沧桑的口吻道: 安鹤笙: SN613不屑一笑: 安鹤笙艰难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碳水蓬松的毛发里。碳水扭头在他印着红痕的肩上舔了舔。 猫猫的确是最好的,能?修复支离破碎的世界。 雷君晏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安鹤笙已经醒了,正眯着眼睛依偎在碳水旁边,不由得勾起笑意道:“要喝咖啡吗?” 眼下雷君晏已经恢复了那副冷峻克制的模样,一身?崭新的衬衫和笔挺的西裤,每一粒扣子都好好地系着,连自然的褶皱在他身?上都有种端庄锋利的美感。 夜晚的诅咒消失了,丧心?病狂的怪物在阳光下暂时恢复了优雅自持的人形。 安鹤笙从蓬松的毛丛后面探出一只眼睛,哑声道:“水。” 雷君晏倒了杯水过来,安鹤笙一口气喝光了,有点肿的喉咙舒服了不少。 他坐起来之后,薄被从身?上滑了下来。他像中了魔咒在布满荆棘的蔷薇花丛中沉眠许久,刚刚慵懒地醒来,披了一身?零落的花瓣和青紫的脉络,过分苍白的肌肤上蛊惑的印痕招摇刺眼,散发着令人遐想的余味。 雷君晏看着他身?上那些?自己的“杰作”道:“对不起,昨晚有点失控。” “只是有点吗?”安鹤笙冷嘲热讽道,“我都分不清你究竟是爱我还是恨我了。” 雷君晏舔了一下自己被咬破的唇角,意味深长地问:“那你呢,爱我还是恨我?” 安鹤笙微微挑眉,回以同样意味深长的答案:“如果你是我弟弟,我会爱你。” 这个答案未免有些?残忍。想要得到他的爱,就得做他的弟弟。可是现在想要退回去,已经晚了。 况且雷君晏没?有一分一毫想要退回从前。 “这个谎言,你自己信吗?”雷君晏隔着碳水吻了吻安鹤笙的唇,起身?去窗边拉开窗帘,背对着安鹤笙道,“我做了你弟弟二十多年,你真的爱过我吗?” 当然爱过。 安鹤笙在明媚的阳光中垂下绒密的睫毛,很想再?睡一觉。也许睡得久一点,会发现这是一场梦。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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