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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了。 原来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这么在乎他的死活。 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击碎了这一刻的寂静。安鹤笙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掌心爆开?,震得他手臂麻痹。过了几秒,他愕然地看到雷君晏身上出现一个?诡异的洞,血流正肆意?喷涌出来。 雷君晏眨了眨眼,好像还没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迷茫地上下看了看安鹤笙,喃喃道:“太好了,哥你没事……” 然后他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听到枪走火声的下人,从各个?房间赶过来。安鹤笙恍恍惚惚,天旋地转,想从燥裂混沌的噪声中逃走,可身体却动不了…… 过去?的记忆朝他涌来。他想起之后自己想解释是那把老式左轮走火了,雷晋并不相信。 人只看得见自己想看见的,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后来他被?雷晋用皮带抽得浑身是血,听到雷晋说?他还活着,应该感谢雷君晏没有生命危险。 那时他决定,以后不会对任何人解释任何事。 安鹤笙迈步走上楼梯来到书房,雷晋正坐在沙发前喝茶。 即使近两?年身体不好,隔三差五就需要护理,但雷晋从头到脚依然没有一处轮廓松懈。他长了一张犹如混凝土砌成的面庞,连皱纹都像是凿刻上去?的,冰冷坚硬。 对于两?个?儿子长得像他们各自的母亲这件事,不知雷晋本人是感到庆幸还是遗憾。 “过来试试这个?茶叶。”雷晋握着一只上宽下窄、筋骨犀利的方斗式紫砂壶,在他对面放好的茶杯里倒上了一杯茶。 安鹤笙坐下来端起茶杯品茶,喝了几口之后徐徐道:“很特?别的茶。汤色鲜明红亮,味道带点花草香的甜,却又有种微妙的韧性?,回甘快而持久。应该是产自海拔很高地区的特?级红茶吧?” 雷晋的目光扫过来,像划动锋利的刀片:“难为你了,明明那么讨厌喝茶,却又很懂茶。” 安鹤笙坦荡地说?:“因为我不是君晏,即使对茶叶一窍不通,你也喜欢他坐在你身边。而我就算记住所有茶叶的口感特?质,你也不见得叫我来喝一次茶。” 今天雷晋叫他回来一趟,他知道绝不是喝茶这么轻松随便。 雷晋声音阴沉道:“君晏在R国探班的事,为什么闹得沸沸扬扬,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与雷晋的严肃阴郁相反,安鹤笙言笑晏晏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娱乐圈就是这样,藏得再好的秘密也有一天会被?扒出来。爸你不用放在心上。毕竟没人知道我和君晏是亲兄弟,肯定会说?些?风言风语。” 雷晋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得仿佛能戳穿安鹤笙,还从他背上刺出至少三米:“不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吗?” 安鹤笙哑然失笑:“我为什么要让别人骂我是想抱上金大腿的狐狸精?” “你当然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你希望有人扒得更深,扒出你和君晏的真?实关系。”雷晋语气铿锵有力地说?,“这不是你第一次利用君晏。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只有他,才会对你的行为一再纵容,一厢情愿地以为你们手足情深,连你开?枪打伤他的事都可以不计较。” 安鹤笙依旧笑意?盎然,很小的时候他就学会了在失望的时候享受剧烈的快感:“爸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就像我无法堵住每一张骂我的嘴。” 雷晋很讨厌他这种肆无忌惮的笑容,睨起眼睛道:“当初你要做演员,在镜头前抛头露面,我就不同意?,是君晏态度坚决支持你,我才默许。你是不是忘了,一旦你的身份公开?,你会失去?什么?” 安鹤笙的笑容渐渐敛回嘴角,深深地凝视着雷晋,语气淡淡地说?:“我怎么可能忘记,爸你送我的18岁成人礼。” ——寄宿学校每半个?月放一次假,虞在渊家在本地,到了放假的周末就会回家。 安鹤笙没有花钱买他留下来陪自己,也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个?周日是自己18岁的生日。 那天他独自待在学校,雷家的律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和他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会谈。 他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法律文件,感觉对面那个?精英男说?的话比上课还催眠。不过他全都听懂了。 为了庆祝他18岁的生日,庆祝他终于成为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雷晋要他在这份文件上签字,声明自己不会在任何场合公开?自己与雷家的关系,否则将视作?他主动断绝父子关系,并自动放弃继承权。 厚厚的一沓纸,详尽地罗列出相关条例和规定,哪些?场合哪些?情况……确保面面俱到、万无一失。白?纸黑字好像长着锯齿,一寸寸撕咬他,把他咬得体无完肤。 “是不是只要我签了,就能继续花雷晋的钱?”他盯着越来越模糊的文字,语气麻木地问。 律师说?是。并再次重申拒绝签字的后果,雷家将不再负担他学业和生活上等各方面的任何支出…… 听到安鹤笙话里带刺,雷晋不为所动:“你已?经得到了你应得的。我供你完成学业,让你在最好的医院看病治疗;每个?月打到你账户上的钱,你名下的房产,还不够你随心所欲花天酒地吗?” 应得的……安鹤笙咀嚼这三个?字,恣意?的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玩世不恭地说?:“够我玩到死,还能给我的‘莺莺燕燕’留点遗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雷晋冷哼一声:“从现在起,你不要拍戏了。退出这个?圈子,不要再出现在公众媒体面前。” 安鹤笙垂下绒密的睫毛,看向自己放在腿上的手。 雷晋给他钱,满足他一切花销需求,让他看似活得逍遥自在。却视他如无物?,不给他丝毫关注。 所以他决定当演员,时刻出现在公众面前。他要所有人都看见他,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但是很显然,雷晋早就知道他的心思。让他心满意?足了一段时间,也不过是因为雷君晏的坚持。 短暂的沉默之后,安鹤笙语气轻松地说?:“我可以退圈。不过退得太突然,反而引人注意?。这圈子里俊男美女层出不穷,每天都有可爱的新?人出现。只要一段时间没有作?品也不上节目,渐渐就会淡出公众视线。” 雷晋依然紧盯着他:“‘一段时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安鹤笙嘲讽地笑了,他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湿佛》就是我的最后一部电影。” 离开?雷家之后,安鹤笙去?了工作?室一趟,和经纪人交代了一些?事,晚些?时候驱车前往朋友开?的一家私人会所。 之前朋友邀请了他好几次,但那段时间他在国外拍戏,回来之后又各种上节目,一直没时间。正好今天的心情适合喝酒,于是决定去?捧捧场。 夜色如翅,飞速掠上天幕。安鹤笙到了会所出示vip身份卡,服务生为他选了一张华丽复古、坠有黑色羽毛的半面具。他戴上面具走了进去?。会所的装修也带有几分复古的意?味,灯光幽暗暧昧,灯饰繁复精美,在墙上投下水流波纹般迷幻的光影。 四?下弥漫着轻盈靡丽的气氛,所有客人和他一样,戴着不同款的面具,遮去?自己的身份,享受神秘带来的放纵和刺激感,寻找着自己的猎物?,或是捕获自己的猎人。 安鹤笙的身影掠过吧台,宛如一只冷冰冰的、夜行的猫。他端着酒,选了一处僻静的位置坐了下来,奇幻的光影形成一道透明屏障。他向外看,或是外面的人向里张望,都仿佛是在看一场幽然摇曳的梦境。 从他进入之后,就有很多双眼睛盯住了他。他刚一坐下,便立刻有行动迅速的人走了过来。 “我可以坐下吗?”男人衣着精致有品位,戴的是一副翠绿羽毛的面具,像某种热带雨林里绚丽的鸟。 安鹤笙来者不拒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允许对方在自己这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男人显然是猎场老手,坐下后开?始侃侃而谈,言辞和他的衣着一样,透着精心修饰的调调。 安鹤笙右臂搭在沙发上,左手端着酒杯,看似听得饶有兴趣,实则早已?神游在外。 和雷晋的谈话引发的回忆延续到了夜晚。那位律师的面目在安鹤笙的记忆里模糊不清,像一个?揉得平坦光滑的面团。 他只记得听完有关那份法律文件的全部解释后,说?自己要考虑一下。 等律师离开?后,他打电话给虞在渊。 “我们走吧。离开?这里。”他说?,“我不想上学了。” 电话那头的虞在渊沉默了,不过时间不长,只有两?秒:“好,等我回去?接你。” 他整夜没睡,等到第二天早上上课。虞在渊没有回来。 之后几天,虞在渊也没有回学校。 老师说?他家里有事请假了,可安鹤笙打了无数个?电话,听到的都是提示对方已?关机的机械音。 他从愤怒到担心,每天坐立不安。 一星期后虞在渊终于出现,面对安鹤笙的寻问,他的回答是:“我想过了,我不会跟你走。我和你不一样,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考上大学是我唯一的出路,也是我家人最大的指望。我为了这个?理想付出了那么多年的努力,不可能像你一样潇洒地一走了之。” 安鹤笙说?好,那就一起毕业,一起上大学。他去?牵虞在渊的手,他去?拥抱虞在渊,他要虞在渊吻他。 “你还不明白?吗,我和你,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虞在渊用力将他推开?,“我以后也不会跟着你了。” 他说?完要说?的话转身就走。安鹤笙听到自己仓惶、愤怒、慌乱的吼声回荡在教?室上空:“回来,不许从我身边走开?!我给你钱,给你很多钱,不许走!” 虞在渊走了,那一年安鹤笙没有毕业。 那个?周末律师又来了,问他考虑好了没有。如果他现在愿意?签字,就可以知道自己母亲的下落。 安鹤笙机械地拿起笔,在一页又一页需要签名的地方,胡乱画下自己的名字,重复按上自己的手印。 律师收起文件,帮他向学校请了假,带他去?了一个?遥远的临海小镇,把他带到一座普普通通的墓碑前,告诉他那个?女人是因为检查出生病所以提出离职,本想回老家静养,结果病情恶化,不到一年就去?世了。 那一刻他再一次感到整个?世界是畸形的。所有的一切令他作?呕。 后来他因为情绪频繁失控、行为异常,不得不休学,被?家里派人接走,送进国外一家医院进行治疗。 他又一次被?抛弃,他的孤岛被?海水一点点吞噬,脚下的土地越来越小,吸进体内的空气越来越少。 直到有一天,高大俊美的少年出现在疗养院的草坪上,笑着对他说?:“哥,我说?过我会陪在你身边。” 他呼吸着畸形甜美的空气,笑了。 他差点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如此在乎自己…… 男人看出安鹤笙的心不在焉,直白?地说?:“是不是我让你感到无趣了?” “不是你的问题。”安鹤笙收回思绪,浅笑道,“是我自己。” 男人并不介意?,反而更有挑战欲,他用指尖轻轻撩拨安鹤笙面具上的黑色羽毛,低声道:“他们给你的面具,像是被?罪恶染黑的天使的羽毛。” 他缓缓靠近,嘴唇贴在安鹤笙的耳垂上,语气暧昧道:“告诉我,你的罪是什么?” “我的罪……”安鹤笙漫不经心地看向对面,目光所及之处忽然令他眉峰一挑,唇边敷衍的笑容变得玩味幽深,“是把最圣洁的天使长拉下地狱。” 隔壁那一桌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戴着银白?色的面具,装饰着黑色宝石的洁白?羽毛在一侧张开?。面具下露出的鼻梁高挺笔直,饱满的唇形蕴藏着诱人的轮廓,却周正地紧抿。 他的每一寸线条都仿佛经过严格的设计训练,坐姿端正得近乎庄严,那种不容亵渎的姿态,宛如一座繁复壮丽却又寂寞的巴洛克僧侣塔。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池津深心思不定地抽着烟,坐在旁边那位戴着状似狐狸面具的男人在说?什么,他基本没有听进去?,只是努力保持尊重礼貌的姿势,配合着应和两?声,心里一再质疑自己,今晚为什么会坐在这个?地方。 不经意?间,他发现了对面注视自己的视线。那是一双藏在黑色羽翼下的眼睛,深邃得不可捉摸,含着一点神秘撩人的笑意?,给予他如酒的凝视。 他有些?失神,有些?不自在,正想移开?视线,却看到那人身边的男人得寸进尺,将嘴唇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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