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N613: 安鹤笙怡然自得道: SN613: 安鹤笙慢悠悠地找了一会?, 既没见到倪砚斐, 也没见到项司恒。不过他听到有个脚步声,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 他停了下来,拿出烟盒抖了一支烟出来, 刚放到嘴边, 就听到清脆悦耳的“咔哒”一声。 那枚金色的打火机出现?在眼前, 跃动?的火苗后?面, 是虞在渊沉静似水的面孔。 安鹤笙盯着虞在渊瞧了一会?, 后?者一直保持不变的姿势举着打火机, 耐心得近乎执着。 “你是追着狐狸的狗吗。”安鹤笙低头凑近火苗点着烟, 淡淡地呼出烟雾道。 虞在渊平静地说:“只是碰巧遇到你。” 安鹤笙作势弹烟灰,抬起的食指却?迟迟没有落下。 虞在渊伸出手?, 放在那支烟的下方接着,动?作自然得好像做过很多次。 但安鹤笙偏开了手?, 烟灰扑簌簌地落进虞在渊的影子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原来只是碰巧。”安鹤笙凉薄地笑了一下,“看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虞在渊的手?依然悬在空中没有收回,仿佛还在徒劳地等待着什么。他在背光处静静地凝视安鹤笙,陷入阴影的眼睛里,那种至深的忧伤凝成了一种痛苦的魅力。 谁能想到,这个人眼中,曾经充满难驯的烈性。 两人第一次接触,是在一次课间。安鹤笙想去外面抽烟,到了教学楼后?面的花坛边,发现?有七八个人在围殴一个人。 那个人倒在地上,侧身?蜷起身?体,不做任何反抗。 安鹤笙走近了一些,发现?被打的人是他们年级第一的学霸,那位用撞墙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同学。 “你为什么不还手??”安鹤笙走过去,直接对倒地不起的虞在渊问道。 虞在渊没有回答。那七八人停下来打量新来的转校生,其中一人笑道:“我?们可没欺负他。是他收了钱,自愿的。这是公平交易。” “这样啊。”安鹤笙蹲下去,玩味地看虞在渊青紫斑驳的脸,“是不是只要给你钱,让你干什么都?行?” 虞在渊抬眼朝他看去,眼中满是桀骜与?鄙夷,冷锐的锋芒亮得惊人。 安鹤笙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刺激的东西,饶有兴味地说:“你收了他们多少钱,我?出三倍。” 虞在渊依旧不说话。 后?面传来一阵笑声,有人说:“三倍,你想打死他啊?” 安鹤笙也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塞进虞在渊胸前的口袋里。 虞在渊冷漠地看着他的动?作,神情麻木至极。 “好了,你收了我?的钱。”安鹤笙在虞在渊胸前按了按,笑容和煦美好地说,“现?在我?让你站起来,一个一个打回去。打到我?再也听不见,那些烦人的笑声为止。” 周围的笑声突然惊讶地止住。虞在渊看着安鹤笙的笑容,瞳孔里有光在轻轻颤动?,像阳光穿过密集的树叶,漏进了他的眼睛…… 现?在他也凝视着安鹤笙,眼眸却?淹没在海底般的黑暗里。 秘而不宣的心思?在黑暗中像被碾碎的栗子壳一样噼啪作响。虞在渊仿佛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开口道:“鹤笙,你不是自……” 就在这时,附近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听上去好像是李尚找到了项司恒。 安鹤笙当即丢下虞在渊,朝着声音那边赶了过去。 “找到司恒了吗?”安鹤笙隔着一段距离喊道。 李尚晃了晃手?电:“找到了。安老师小心脚下,这里有个坡,还挺深的。” 安鹤笙到了跟前,发现?下面有个土坡,项司恒不知怎么摔下去了,正坐在地上朝他们招手?。 两人赶紧下到坡底,一左一右把项司恒扶了起来。 安鹤笙关心地问道:“扭伤脚了吗?” 项司恒一瘸一拐还在笑:“有点,不过不严重。” “还笑。”李尚吐槽道,“你这样明?天?怎么继续录节目?” 安鹤笙也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项司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抽出一只细长的水瓶,“想给你这个。” 水瓶在夜里闪动?着温柔的清辉,一团团莹莹发亮。安鹤笙接过来,看着里面的几只萤火虫说:“你大半夜不睡觉,就是跑出来抓萤火虫?” “嗯。”项司恒隔着发光的瓶子望向安鹤笙,清透润泽的眼眸里,闪烁着灿若繁星的光,“可惜,这里的萤火虫不多。” 迎着项司恒满是期待自己反应的眼神,安鹤笙专注地看着他,嘴角噙着柔和迷人的微笑,抬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声音如?醇厚的液体般温和磁性:“你是笨蛋吗。” SN613: 四周的空气好像都?变得旖旎起来,只有李尚感到难受:……救,我?比萤火虫亮多了。 救兵来了。虞在渊在上面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李尚立即指了指项司恒:“这个笨蛋摔下来了。” 他和安鹤笙扶着项司恒来到坡上,虞在渊关切道:“能走路吗,我?背你吧?” 项司恒急忙说:“谢谢虞老师,我?伤得没那么严重,活动?一下就好了。” 他说着便走了几步,结果“嘶”了一声,显然脚踝很疼。 李尚叹了口气,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不是我?不小心。我?都?来这边多少次了,怎么可能摔下去。”项司恒指了指不远处一个靠近土坡边缘的地方,“当时我?站在那里想抓最?后?一只萤火虫,突然不知谁从后?面推了我?一把。” 李尚揶揄道:“这附近哪有人,是鬼推你的吧!” 两人在前面互相吐槽打趣。安鹤笙对走在一旁的虞在渊说:“该不会?是你吧?” 虞在渊一怔,但是很快反应了过来:“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安鹤笙耸了耸肩,好像只是随口一说:“可能因为你内心阴暗,跟在司恒身?后?,看他在抓萤火虫,所以把他推了下去,再跑回去假惺惺地叫上我?们一起去找他。” 虞在渊有些无奈地失笑道:“我?和司恒无冤无仇,为什么这么对他。” “迁怒。恨屋及乌。”安鹤笙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开玩笑,眼神却?像在解剖虞在渊,“因为我?演了你的剧本,你想让我?难受。” 虞在渊诧异地睁大眼眸:“鹤笙……” “开玩笑的,虞老师别放在心上。哦对了,我?忘了虞老师没有心。”安鹤笙用嘲弄的语气对他说完,便去搀扶项司恒了。 虞在渊落在后?面,看着安鹤笙越走越远,远得遥不可及。 他不该出现?在安鹤笙面前的。哪怕他每天?关注安鹤笙的消息,哪怕他笔下的每一个主角身?上都?有安鹤笙的影子。 但“心里知道”和“身?体知道”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 无论心脏多么清醒,身?体永远幻想并积蓄渴望。克制压抑的时间越久,痛苦就越强烈。一旦给予零星的满足,它就要疯狂索取更多。 当他得知安鹤笙主动?出演自己剧本的男主时,他已经开始了按捺压抑。 但他的身?体一再先于大脑行动?,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安鹤笙。 稍微冷静下来之后?,他退掉了一时冲动?买下的机票,却?还是抵不住躁动?的渴望,在又一个无法入睡的夜晚,又一次失去理智买下了机票,连行李都?顾不上收拾便赶到了拍摄地。 他以为,那或许是安鹤笙给自己的一个信号。或许是,安鹤笙也想见到自己。 “自作多情的人从来都?不是你。”虞在渊望着安鹤笙的背影,心像群星之间的宇宙,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是我?……” 一行人回到家?里,正要把项司恒送回房间,倪砚斐从大门外进来了。 李尚一见他就问:“倪老师,你去哪了?” 倪砚斐的视线冷淡地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项司恒脸上:“我?睡不着,出去散步。” 李尚觉得有点怪怪的,可他不想怀疑男神,犹豫着没开口。 其他人也不说话,只有安鹤笙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只是散步吗?” 倪砚斐没什么表情地回答:“嗯。出什么事了?” “司恒受了点伤。”安鹤笙目光带着掂量看向倪砚斐,“他被人从田间的土坡上推下去了。” “是吗?”倪砚斐微妙地错开了安鹤笙的视线,盯着项司恒面无表情地说,“那你要小心了,以后?不要走夜路。” 项司恒笑容爽朗地说:“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倪砚斐能感到大家?怀疑的目光,但他没有多做解释,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从某种角度来说,项司恒摔下土坡,的确和他有关。 晚上他睡不着,决定出去抓萤火虫。 这个季节的萤火虫不多,他一路穿过油菜花田,才?发现?一小片莹莹闪动?的光。正当他站在土坡边缘抓萤火虫的时候,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接近了他。 他转过头,看到项司恒堪堪停在自己面前。 虽然项司恒笑得天?真烂漫,看不出一点虚伪做作,但倪砚斐十分?怀疑,如?果自己转身?慢一点,现?在大概已经从土坡上被撞下去了。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倪砚斐问。 项司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问题,笑容更甚:“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倪砚斐的视线向下移动?,看到项司恒手?上拿着一只空的玻璃瓶,心中了然道:“你也来抓萤火虫。” 项司恒的笑容减淡了几分?:“本来应该,只有我?一个人来抓萤火虫的。” 倪砚斐又何尝不希望,此刻自己没有遇到任何人。 “你的手?表,是自己买的吗?”项司恒问,“为什么跟我?哥的手?表一模一样,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倪砚斐给出的答案让项司恒的笑容变得更淡了:“是安鹤笙送给我?的。” 项司恒的喉结压抑地滚动?了一下:“他为什么要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你们在R国发生了什么?” 倪砚斐语气无波地答道:“正常工作拍戏。他送我?礼物,是为了感谢我?教他表演的方法。” “所以,”项司恒不无讽刺地说,“你出来抓萤火虫,也只是为了感谢他送你手?表吗?” 倪砚斐是个很直接的人,坦率地说:“我?来抓萤火虫的理由,和你一样。” 项司恒脸上不再有笑容,那张年轻俊美的面容,突然凸显出了棱角,神情阴郁而凝固。 “从小到大,我?最?恨别人跟我?抢东西。可为什么你每次出现?,都?要从我?这里抢走点什么?” 倪砚斐略显惊讶地扬起眉,疑惑地说:“我?抢走你什么了?” 像是觉得倪砚斐明?知故问一般,项司恒嗤笑道:“第一次合作那部电影的时候,本来我?已经被选为男主角。可是你一出现?,我?就成了男二;拍《纪念之物》的时候,那么多本该属于我?的戏份,包括弹钢琴那段,全?都?改给了你。” 那时项司恒虽然年纪小,但出道早,初次见到倪砚斐的时候,还曾想过在片场照顾一下这位后?辈。 可是倪砚斐却?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角色和戏份,在镜头前的表现?更是给了他这个“前辈”重重一击。没人知道他纯真灿烂的笑容之下,内心崩裂的伤痕。 “我?九岁出道,为了在镜头前表现?更好,起早贪黑学习表演和才?艺,没有一天?偷懒。而你,第一次在镜头前露面就成了影帝。你轻而易举得到了别人可望不可即的一切,却?一脸无知地问自己从别人那里抢走了什么?”项司恒冰冷的眼神刺向倪砚斐,“现?在你又要把我?哥,从我?身?边抢走吗?” 倪砚斐面无表情地听完,语气依旧没有波动?:“如?果你要找人决斗,那你找错对象了。” 项司恒不屑地说:“难道我?说错了,你对我?哥没有任何想法?” 倪砚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淡淡地说:“我?从没有想要从你身?上抢走什么。要怪就怪你自己,技不如?人。” 他平铺直叙的语气,在别人听来是赤丨裸裸的挑衅。项司恒眼眸一凛,一把揪住了倪砚斐的领子。 倪砚斐抓住项司恒的手?腕扯开他的手?,但用力过猛,导致项司恒脚下一滑,身?体不由自主往土坡那边栽了下去。 倪砚斐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拉他,却?忘了这只手?上拿着装萤火虫的瓶子。等他回过神,瓶口已经从掌心滑脱,被项司恒抓着一起掉了下去。 “你没事吧?”倪砚斐朝土坡下面叫道。 项司恒坐在下面,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举起那只装着萤火虫的瓶子,朝倪砚斐愉悦地晃了晃。 那一刻,倪砚斐觉得这人有病。且病的不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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