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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语气温柔了几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少年?遍体鳞伤,眼中满是痛楚和委屈,好像被主人惩罚却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的狗,怀着敬畏摇头说:“不疼。” 他嘴上?说着不疼,表情却流露出想要得到?安抚的渴求。 安鹤笙盯着他的眼睛问:“这些事,你明明可以直接告诉雷欧,为什么等吃尽了苦头才肯开?口?” 尼禄喃喃道:“我不想跟他说……反正说了,他也不会相信我。他讨厌我。” 安鹤笙反问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你认为我不讨厌你?” 尼禄的表情突然?紧张起来。他下意识抓紧了安鹤笙的衣角,仿佛挨一顿鞭子和暴血而死都?不可怕,他只担心自己会被嫌弃厌恶。 安鹤笙盯着少年?看了一会,除了浓烈如信仰般的依恋之情什么都?没找到?。他从怀里掏出那把沙鹰拍在?尼禄胸口:“下次别让人把我送你的东西拿走。” 尼禄抱着沙鹰,皱巴巴的心脏和所?有紧绷的神经全都?一下子松弛开?来,体内残余的一点力气紧接着在?一瞬间抽空殆尽。他再也支撑不住,把头垂到?安鹤笙肩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安鹤笙脱下大衣盖在?尼禄身?上?,叫人进来把他送回家,通知医生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雷欧进来的时候便眼神一暗。尼禄紧紧依偎在?安鹤笙怀里,即使?昏迷过去,一只手依然?抓着安鹤笙的衣服,流露出的柔弱依恋,还真叫人于心不忍。 然?而雷欧记得很清楚,夜里他拷问尼禄的时候,尼禄可不曾流露出过一丝片刻的软弱。 从始至终,尼禄都?没有叫喊过一声?。他用那双森冷阴郁的眼睛紧盯雷欧,像在?等待时机咬烂猎物脖颈的狼。 雷欧走到?安鹤笙身?边问:“他说了什么获得你的原谅?” 安鹤笙简单说了说尼禄告诉自己的那些事。雷欧板着脸听?完,还是那个乏味的语气:“他在?说谎,我不相信他。” “他的确说了谎。”安鹤笙把鞭子塞进雷欧手里,“他说他不疼。” “如果你同情心泛滥,我建议你去孤儿院做慈善。如果你享受做慈父的感?觉,可以顺便去那里领养几个孩子。”雷欧语调重了几分,“直到?这次行动开?始前我才知道你和他之间的‘小秘密’,你怎么能相信这种人?尼禄不是普通的少年?,十年?来他混迹街头却毫发无伤,鬼知道他都?干过什么。” 雷欧难得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安鹤笙瞥了他一眼,失笑?道:“你好像是在?介意,我背着你和尼禄商量对付斯特莱夫家的事。你不喜欢他,是不希望有人比你还忠诚吗?” 雷欧那张枯木般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微末的怒容,这对他来说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震怒:“你是不是忘了他是路德的儿子?你怎么能指望他爱你敬你!今天他自作主张害死了兰斯,如果明天他弄死了我,你是不是也会像刚才一样抱着他给他唱摇篮曲?!” 当然?。这是我一手培养的刽子手,有朝一日他要为我行刑。他会哼着我教他的摇篮曲,温柔果断地将我送进地狱。 愉悦的微笑?沿着安鹤笙翘起的嘴角延展,他抬手按在?雷欧胸口,仿佛在?抚慰雷欧愤怒的心脏:“你是我的不死战神,能威胁到?你性命的人还没出生呢。” 他给了雷欧一个宽心的笑?容,轻描淡写地保证道:“尼禄的事我自有分寸。你也忙了一夜,回去休息吧。” 雷欧静默地目送安鹤笙离开?,内心深处却仍旧盘旋着阴霾。他隐隐感?到?有什么东西,正朝着不可挽回的方向滑落。 尼禄昏睡了一天一夜,翌日上?午在?充足的阳光中醒来,还是有点头晕脑胀。医生给他输液的药物里有镇痛成?分,他没有感?到?过多的疼痛,只是身?体很乏力。 除此之外,他的喉咙像是着了火,急需一注清泉浇熄。他撑起关节松散的手臂,试图下床去找水喝。这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雷欧说你壮得像头老虎,一点也没说错。”安鹤笙把尼禄按了回去,“不过就算是老虎,受了伤也需要休息。” 尼禄目不转睛地看着安鹤笙,昨天挨的鞭子非但?没有抽散他的感?情,反而让他眼中的情愫更为炽烈。 安鹤笙从床头拿过一杯水,转身?坐在?床边,扶起尼禄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把水喂到?他嘴边。 尼禄贪婪地大口吞咽,好像直接在?安鹤笙手心里饮水,满口满腔都?是沁凉甘甜的滋味。不过安鹤笙只让他喝了半杯。 “歇口气再喝。”安鹤笙放下水杯,拇指在?尼禄湿漉漉的嘴边抹了一下,“感?觉好点了吗?” 尼禄舔了下安鹤笙手指擦过的部位,温顺地点头说:“我没事。” 安鹤笙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道:“你嘴上?说没事,心里不会记恨雷欧和我吧?” 尼禄刷地睁大了眼睛,绿色的眼眸在?阳光下光润剔透:“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无论?您怎么惩罚我都?是应该的。我怎么会记恨您?” 他顿了一下,小声?嘟囔:“对雷欧是有点。” 安鹤笙被少年?逗笑?,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揉了一把。 “不过我知道,雷欧这么做只是想保护您。就像我一样。”尼禄浑身?松弛地靠着安鹤笙的肩膀,似乎全身?心都?依赖着他。 少年?的发丝蹭得安鹤笙脖子有点痒,但?不难受。安鹤笙在?他头上?拍了拍,对他的懂事感?到?满意。 “对了,事情进行得顺利吗?”尼禄关切地问,“斯特莱夫家那边得知消息后,有什么动作吗?” 他提到?“斯特莱夫家”的语气,像在?说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家族。 安鹤笙不疾不徐地说:“我把米夏的尸体藏了起来,只让他的枪留在?了现场。” 尼禄不解地问:“您为什么改变了计划?” “活着的米夏比死了的米夏更有用。”安鹤笙莞尔道,“如果摆在?那里的是米夏的尸体,欧比昂可以声?称米夏是自作主张去杀兰斯,反正他死无对证。以柯利弗现在?的态度,我们很难坚持让他严惩斯特莱夫家。现在?米夏‘下落不明’,奥斯汀家为了‘主持公道’,一定会坚持找出米夏的下落,以便查清真相。罗曼尼深知自己弟弟能做出什么事,谨慎如他,应该会来找我谈判,给我一点好处,让我答应让米夏为这件事负责。” 安鹤笙轻抚尼禄银灰色的头发,淡淡地笑?道:“欧比昂也会因为米夏的失踪焦躁不安。到?时就该你登场了。不过如果这一次你再敢擅自做出决定,我给你的就不是软绵绵的几鞭子了。” 软吗?尼禄低头埋在?安鹤笙肩窝里,回忆起昨天鞭刑毒辣的滋味。安鹤笙裤脚和皮鞋中间露出的一截脚踝,扬起鞭子时从黑色皮手套下露出的手腕,接连从他眼前闪过。 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再度涌起干渴。 安鹤笙让尼禄继续休息,自己则带人去了柯利弗的府邸。和上?次一样,三位家族领袖坐在?一起进行谈判。 这一次,安鹤笙没有像上?次那样低调。他的地盘被抢,他已经做出了让步,而现在?他的头目被人杀死,他绝不能忍。 “兰斯的情人可以作证,是米夏杀死了兰斯。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他的枪,在?附近找到?了他的车,唯独没有找到?他的人。”安鹤笙盯着茶几对面?的罗曼尼说,“生意上?的事我可以让步,但?这件事不行。我希望斯特莱夫家把他交出来,让我问清楚究竟是谁指使?他这么做。” 这是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人人都?知道米夏是欧比昂的亲信,他是接受了谁的指令不言而明。 罗曼尼刚从上?次的会谈中得到?好处,并警告了欧比昂别给他找麻烦,紧接着就出了这种事,将他置于十分被动的不利之地,内心的焦躁只能忍而不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绷着脸说:“欧比昂向我保证过,不会惹出乱子。也许这是米夏自己所?为。过去他和兰斯积怨已久,这是他们的私人恩怨。现在?米夏不见了,我们也在?到?处找他,等把他找出来,自然?会真相大白。” “你是说,斯特莱夫家没有藏匿米夏?”安鹤笙嘴角挑起一个微妙的弧度,“我知道你很疼爱你那位任性的弟弟,无论?他做了什么你都?会保护他。但?如果因为他而导致你我两家决裂,一切后果由斯特莱夫家承担。” 罗曼尼从靠背上?挺起脊背,严肃地皱眉道:“我可以保证,事发之后我一次都?没见过米夏。欧比昂就算任性,也不会不为家族考虑,包庇纵容手下。如我所?说,我一定会把米夏找出来给你一个交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等安鹤笙回答,柯利弗开?口终结了两家的争执:“我们是有协约的,无论?是谁做出这种行为,都?等于是对我们三家的挑衅。奥斯汀家承诺过,会不偏不倚地保证两家的权益不受损害。上?一次安很有风度地做出了退让,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忍受这种挑衅和屈辱。” 他瞥了眼安鹤笙,话锋一转:“不过就像斯特莱夫所?说,在?得知真相之前,我不能随意做出处决。当务之急,是赶快把米夏找出来,让他说出实?情。如果这件事是他任意妄为解决私人恩怨,那他必须付出代价。如果他背后有人指使?,我也一定会让这个人负起责任。” 柯利弗既然?发了话,另外两人不便再多言,正要告辞离开?,柯利弗叫住了安鹤笙。 罗曼尼识趣地先行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柯利弗给安鹤笙倒了杯酒,有意无意地说:“欧比昂是个莽夫,可他不至于蠢到?直接让自己的亲信去杀你的头目。这当中恐怕另有隐情。” 安鹤笙没碰那杯酒,彬彬有礼地说:“我也想知道这当中的隐情,所?以我已经派手下四处寻找米夏的踪迹。到?时如果证实?的确是欧比昂的指使?,我向斯特莱夫家要人的时候,希望你不要阻止。” “当然?,我是个很公正的人。”柯利弗虽然?给了安鹤笙很多不便,可实?际上?他对欧比昂也心存不满已久。罗曼尼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知道何时该向谁低头。但?欧比昂却始终不服气,总想着要摆脱奥斯汀家的控制。 如果他自寻死路,柯利弗很乐于推波助澜。 柯利弗笑?了笑?,看向安鹤笙面?前那杯碰都?没碰的酒说:“还在?因为酒宴上?的事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只是不想在?同一个错误上?犯第二次。”安鹤笙彬彬有礼地说,“我能活到?今天,就是因为谨慎。” 柯利弗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意味深长地说:“再怎么谨慎,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到?时我放进你嘴里的,就不止是一颗药丸了。” 面?对柯利弗的威胁,安鹤笙一言不发,起身?系上?西服扣子,优雅地向他颔首道别。 离开?谈判的房间后,安鹤笙发现鹭歌站在?走廊上?的一扇窗前出神。 他走到?鹭歌身?边看向外面?,不过是庭院里的花草罢了。 “脚伤好了吗?”安鹤笙柔声?问。 “已经没事了。”鹭歌转头看向他,“柯利弗单独叫你留下,和你谈了什么?” “只是公事。”安鹤笙笑?了笑?,用一种保证的语气说,“没什么值得你放在?心上?的。” 鹭歌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问:“上?次和你一起来的少年?,今天你没带在?身?边?” 安鹤笙点头道:“他受了点伤,在?家休养。” 鹭歌直截了当地说:“你干的。” 她完全不是疑问的语气。安鹤笙失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鹭歌通透地注视着安鹤笙,用十分了解自己哥哥的语气说:“他是你的人,除了你,谁能让他受伤?” 安鹤笙弯起盈满笑?意的眼睛,看上?去温和无害,绝对做不出抽人鞭子这种事:“你很关心他?上?次你们在?这里聊了什么?” “我只是告诉他,你小时候曾经想做甜点师。”鹭歌淡淡地说,“没什么值得你放在?心上?的。” 适才安鹤笙说过的话,就这样被妹妹云淡风轻地怼了回来。 “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安鹤笙向鹭歌告辞离开?。 鹭歌看着他的背影问:“你还记得信任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安鹤笙站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鹭歌:“你还记得不需要伪装和故弄玄虚,不需要警惕和提心吊胆,不需要把武器塞在?枕头下面?、无时无刻防备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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